03.23 【素ALL】蒹葭第五部（35，200F，全系列完）|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3 【素ALL】蒹葭第五部（35，200F，全系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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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j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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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樓發表於: 2018-11-07 16: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十三

素還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素續緣，一時十分驚愕：“你怎麼會在這裏？”他說完往四周看去，本意找佛劍分說，卻看到悅蘭芳站在另一邊，手里持著劍，與素續緣隱隱對峙。

悅蘭芳見素還真終於發現了自己，輕輕地笑了一聲：“這可真是巧了。”素還真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素續緣，滿心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悅蘭芳收了劍，道：“說來話長，先把東西拿到手再慢聊。”說完，便見他左手運功，手心散發出紅光，如一小片血霧籠罩上正處于三方中心的一株奇異水晶花上。那水晶花被血霧籠罩后，花心同样散髮著紅色的光华，漸漸地將血霧吸納，原本只是半開的花朵完全綻放，露出中心的一顆姆指大小的金色寶珠，光華璀璨，像是吸納了洞內流溢的五彩晶華。悅蘭芳袖一揚，將寶珠吸納至手心，素還真注意到素續緣在這一瞬間身體繃緊，似乎想要沖上去搶奪寶珠，只是因為素還真在側所以按捺下來，素還真心中便有了計較。

原本洞內的晶石反射出五彩的陽光，此時全部暗了下來，紛紛碎烈成粉末，一時煙塵四起，幾個人被這些晶石粉末嗆說得不出話，只得先離開。在場的幾人修為有高低，暫時憋氣都不成問題，只是一頁書因大部份功力被制住，讓素還真有些擔心，一直跟在他身邊保護。偶爾有碎裂的晶石從洞頂掉落，晶石棱角鋒利，也都被素還真細心地一一拂去，不曾傷到一頁書一絲一毫。

幾人出了山洞，山洞外雙陽同天的奇景已經消失，時間遠遠不到他們所知的三日，素還真越加肯定雙陽同天與晶石洞有關，大約是由於晶石洞內晶石特殊的反射所形成，如今晶石洞被毀，雙陽同天的奇景自然消失。

幾個人沒有耽擱，下山尋了一處客棧暫歇，此時，素還真才好一一詢問到底發生何事，怎麼明明是去調查非凡公子生死的悅蘭芳會在這里，而他的好兒子，怎麼又會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偏遠之地，還與悅蘭芳起了衝突？

五個人一齊擠進了一個房間，或站或坐地圍在桌前，悅蘭芳從懷里掏出他在晶石洞內所得的寶珠，放在素還真面前：“大家想來都是為此生死轉輪珠而來。”

“生死轉輪珠？”

悅蘭芳坐在素還真對面，仿似對這顆珠子毫不在意一般，拿食指戳著，在桌面上滾來滾去：“此物原是嗜血族的秘藏，依《噬血年紀》記載，乃是唯一可以將嗜血者恢復人身之物。”他一邊玩弄著那顆珍貴的寶珠，一邊笑吟吟地看著素還真。半天之前，他與素續緣還為爭奪這顆生死轉輪珠而幾乎動手，此時像是根本不在意素續緣的舉動，因為他知道，此時能夠真正決定這顆珠子去處的，只有素還真一個。

素還真一時沉默下來，聽悅蘭芳所言，這生死轉輪珠能夠改變人的體質，應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璧轉流珠。悅蘭芳三番兩次提到嗜血者，是要提醒他——這顆珠子，是非凡公子所需。

素還真轉向愛子：“你又為何在此？佛劍大師呢？”

素續緣好像因他的話有幾分心虛，因而頓了一下，才道：“他并不知道。”他低著頭，并不敢去看素還真，他要取這璧轉流珠為的正是佛劍分說，但如何好明說，但素還真何等明慧之人，看他神色，剎那間已將他的想法猜出了七八分，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只嘆了一聲：“吾兒啊……”

素續緣更加心虛得不敢去瞧父親的臉色，房間里一時沒有人說話。

這時，一頁書站了起來，他一介出家人，無心介入素還真的家事，打了聲招呼便往外走。素還真朝葉小釵使了個眼色，葉小釵趕緊跟了出去。

一頁書出了房間并不停留，一直走出客棧，又往城外走去，葉小釵默默地跟著他，并不打擾，只是確定他不會脫離自己的視線。一頁書經過的路上有一株槐樹，此時并不是槐樹開花的時節，他抬頭望了一眼云云的綠葉，停留了片刻才離開。

他走出了城，彷彿漫無目的地閒逛，走走停停，一直走到近晌午才停下來。他轉回頭，對著跟過來的葉小釵說：“回去吧。”於是又往回走。

走了十幾步，一頁書突然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葉小釵在他身后搖了搖頭，但一頁書沒有轉頭，并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一頁書也不需要葉小釵的迴應，又繼續說：“他對我的刻意疏遠，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是怕我忘不掉聖靈，反叫他為難——他其實想多了，其他人也真是想多了。”他頓了一頓，才繼續道：“剛才在洞里一片混亂，素還真大概是沒有注意到，那個悅蘭芳……對我有殺意。”

這一點，葉小釵也沒有注意到，不過吃醋這種事情……葉小釵也著實不擅長處理，只好硬在頭皮在地上寫了“放心”兩個字。悅蘭芳再吃醋，也不可能拿一頁書怎麼樣，至於他要在素還真面前如何，他也真管不著。

一頁書看到葉小釵寫的兩個字，便不再說話，又慢慢往回走。他此時并不是悶頭往前走，而是邊走邊與葉小釵說話，他們只是閒聊，說些武林佚事，又談談佛理，葉小釵雖不良于言，兩人的交流卻不受影響。回去的路上又經過那株槐樹，一頁書停了下來，他仍是抬頭去看那樹冠，葉小釵不知道一棵樹有什麽可看的，只靜靜地立在一旁等他。

一頁書看了將近一刻鐘，突然問：“他一向如此嗎？”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葉小釵知道他想問什麽，這問題背后的涵義讓葉小釵難以回答。葉小釵猶豫間，一頁書已收回目光，道：“走吧。”

葉小釵不由得有些懊惱，覺得自己的沉默給了一頁書不好的答案，他想告訴一頁書，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但事實又是怎樣，他又如何說得清？這個答案，其實不在他怎麼回答，而在于一頁書如何想，如何看待他與素還真之間的關係。

回到客棧的時候素還真三人已經談完了，悅蘭芳與素續緣各自回房休息，素還真正在大廳飲茶。看到一頁書兩人回來，他趕緊迎了上去：“怎麼去了這麼久？”

“四處走走。”一頁書道：“你決定好了嗎？璧轉流珠的歸屬。”

“……容素某再想一想，明日我們再離開。”

一頁書看了他片刻，道：“你不必顧慮我，我的事會另想辦法。”

素還真一怔，不明白怎麼一頁書才出去了一會就改變了主意，這時一頁書已經起身準備上樓，素還真不能去攔他，於是去看葉小釵，葉小釵大略一說，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盡到責任。素還真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便急沖沖地想去向一頁書解釋，然而他到了一頁書的房門前，那敲門的手卻怎麼也敲不下去。

要解釋什麽呢？

真的無從解釋。

他的孩子是真的，他的情人也是真的。

他這般用情不專，見一個愛一個也是真的。

還是要向一頁書解釋，那個與他朝夕相處、情定三生的人不是他素還真？

像是推卸責任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那虛無的輪迴？

這時，一頁書的房門打開了，他看著素還真：“有事？”

素還真張了張嘴，只覺得向來舌燦蓮花的嘴一時竟笨得不知該說什麽，半晌才道：“……前輩，璧轉流珠的事還請稍安勿躁，無論結果如何，素某明日定給你一個交待。”

“吾說過，不必。”

“前輩！”

“夠了！”一頁書突然面現怒容：“不要再這樣稱呼我！你所想要的，只是你口中的‘前輩’，你又何曾在乎過我！”他怒目逼視素還真：“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陌生的闖入者，是你迫不及待想要擺脫的對象是不是！明明，明明……”他深呼吸了兩次，閉緊嘴巴，轉身將房門關上，才道：“我不會鳩佔鵲巢，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那一步，你放心吧。”

“前……”素還真叫到一半，又收回聲音，改喚道：“一頁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關心……前輩，也同樣關心你。你并不是一個闖入者，你是他的過去、是他的不可磨滅的一部份，而他是你的未來，許許多多的東西才成就了他，也成就了你。我并不是想逼你一定要成為他，只是若是不解決記憶吞噬的問題，不僅是他，你亦有危險。即便沒有記憶吞噬的危機，這個武林也早不是你記憶中的樣子了，我如何能放你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更何況……”素還真說到這里放低了聲音：“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忘記這些年經歷的那些事、遇見的那些人，儘管你現在或許并不能完全明瞭這一些，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僅僅是為了‘他’，也同樣是為了你。所以，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嗎？如果這條路真的行不通，至少，讓我陪你去找別的辦法，不要一個人離開，讓我擔心，好嗎？”

半晌，房屋里終於傳來一頁書的聲音：“好。”

此時，素還真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一頁書既然答應他不會一個人離開，就定然不會違背諾言。只是另一半的煩惱，卻不是那麼好解決的。素還真正煩惱著璧轉流珠的歸處，一轉身，冷不防就看到悅蘭芳倚在樓梯口上，對著他冷笑。

========

我們的目標是——

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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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樓發表於: 2018-11-09 14: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更新了！！！
世间安有两全法啊，其实我想看非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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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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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樓發表於: 2018-11-1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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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修罗场更会搞事情

话说，这改变体质会对佛门中人有什么影响啊，不会就单单能破戒吧，看素续缘想让佛剑用，嗯，还真让素还真料到，素续缘还年轻，控制不住情欲。
期待悦兰芳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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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j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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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2)

163樓發表於: 2018-11-12 16: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62樓夜影boss于2018-11-10 00:15發表的 : A)I4 `3E
比修罗场更会搞事情 Qg]8~^Q<
话说，这改变体质会对佛门中人有什么影响啊，不会就单单能破戒吧，看素续缘想让佛剑用，嗯，还真让素还真料到，素续缘还年轻，控制不住情欲。 x!rHkuH~
期待悦兰芳搞事情。 "X/cG9Lw

不仅是情欲的问题，佛剑一旦动心了，他就不可挽回地会走上天人五衰的道路，会老会死，所以说能与续缘白首，但续缘不能看他如此想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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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樓發表於: 2018-11-1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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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是不是要遲些過來才好？”悅蘭芳倚在樓梯口上，沖著素還真笑，素還真走過去，并不說話，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拖入房中，坐下：“我正有事想問你。”
悅蘭芳坐到他的面前，揉了揉手腕，半真半假抱怨：“好狠的心啊，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素還真無奈看他一眼：“別鬧。”
“哪敢呀。”悅蘭芳軟軟地頂回去：“區區一個悅蘭芳怎麼能與百世經綸比較。”
素還真愈加無奈：“你想太多。”他不想與悅蘭芳糾纏此事，正色問道：“有正事問你——非凡公子到底怎麼了？”
“哦，也不怎麼樣，反正如何也是比不上那位的，就隨他自生自滅罷。”
“還在胡說。”素還真索性將悅蘭芳拉了過來，坐到自己腿上。
“豈有胡說，素續緣是你的寶貝，其他人怎麼能比？”悅蘭芳勾起笑容：“你又以為吾說的是誰？”
“……”
“真不愧是親生父子，看人的眼光都一樣，行事手法也如出一轍，看來在下這趟是白來了。”
素還真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看著悅蘭芳，神色十分認真：“不會有一頁書。”他怎麼會不知悅蘭芳到底在不安什麽，不獨是悅蘭芳，其他人表現出來的沒表現出來的，他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鏡。他并不想讓他們這般不安，是以并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素還真這般鄭重其事地向悅蘭芳保證，悅蘭芳也不好再冷嘲熱諷，他看了看素還真，便低頭去吻他。吻罷，悅蘭芳舔了舔素還真的嘴角：“要做嗎？”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素還真沒有等悅蘭芳清醒就先走了，非凡公子的狀況讓他憂心，知道必須儘快解決這一團亂麻，只是這璧轉流珠只有一枚，雖可再生，但三方情況都刻不容緩，誰也等不及，實在難解。
他心頭雜亂紛紛地敲開素續緣的房門，素續緣對他的到來已有心理準備，默默退開讓他進來，兩人對坐無言。素還真看著這與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實在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何必呢？”
素續緣眨了眨眼睛，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我不能這麼自私。”他頓了一頓，才強迫自己平靜：“如果必須要在他的性命與我之間做一個選擇，我選擇保全他的性命。佛劍大師是聖行者，有自己的天命所在，即便不能幫助他，至少我不應成為他行進路上的絆腳石。”
“你意已決嗎？”
“是的。”這兩個字素續緣說得鏗鏘有力，他直視自己的父親，沒有絲毫退縮。素還真只覺得心痛：“那你怎麼辦？佛劍的性命以千數計，你卻會年華老去，到那一日，你還會有如今的決心嗎？即便你不後悔，他亦心如磐石，你終究也有一天會死，他又當如何？”這話比之前的所有更讓素續緣覺得痛苦，如果有一天他必須在佛劍分說的面前死去，他只希望那天儘量來得遲一些，又或者，更早地來到，在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之前。
“作為一個父親，吾希望你能更自私一些，可是吾又怎麼能如此自私地勸說你呢？”素還真能夠明白兒子心中的糾結，作為父親，他只希望續緣能夠平安快樂，但他卻不能如此自私，佛劍分說若真的因素續緣的緣故而早亡，不得不說是苦境正道的一大損失。于私，他希望素續緣與佛劍分說兩人能夠白頭攜老，而于公，他又必須承認，他們兩人分開才是最有利的結果。兩頭都是難解，素還真亦是無言，許久才道：“雖然吾明白你心中所想，但吾仍然反對你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此決定，至少，你應該將自己所想告知他，他有權利決定自己的道路。”
“可是他一定會反對。”
“續緣，這件事不該你一個人背，在他做下與你在一起的決定之前，他就應該已經考慮好了後果，護祐蒼生是他的責任，護祐你亦是他的責任。”
“父親……”
看著素續緣雙目含淚的樣子，素還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摟住自己的兒子安慰一番，不料，手指在觸碰他肌膚的剎那，只感覺一陣眩暈襲來，天翻地覆中，意識已陷入沉沉的黑暗，最後眼中所見是素續緣焦急的臉——
“父親！”

其他人聽到素續緣房間內的響動，紛紛過來看，一開門，只看到素續緣無措地抱著素還真滑下的身體，一臉驚惶。葉小釵搶先一步，將素還真接過放在床上，其他人圍過來看究竟發生了何事，素續緣冷靜下來之後，也為素還真探脈。他之脈象平和，毫無異樣。正愁眉不展之際，一頁書突然問道：“你近些時日可有曾接觸一名面帶病容的青年人？”
“這……在下四處行醫，接觸過的病人不知凡幾，實在不知前輩所指何人。”素續緣疑惑地問。但葉小釵在一頁書問出此問題時已經明瞭，一頁書是在懷疑夢中身，現在素還真的狀況的確很像青陽子當日的情形。葉小釵當即拍了拍胸口，表示他去找夢中身討來迷蝶香一試，既然當初素還真可以喚醒青陽子，那此時用同樣的方法喚醒素還真定然可行。一頁書表示要與他同行，只是人手不夠，誰來保護昏迷不醒的素還真又成了問題。
“吾會傳信讓佛劍分說大師前來，請兩們放心離開吧。”素續緣道。葉小釵知道他與佛劍分說之間的隱情，當即也不再猶豫，同一頁書一道前去找夢中身。
因青陽子一直關注夢中身的下落，葉小釵與一頁書兩人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在路上攔下了夢中身，他仍是一襲青衣，柱著柺杖，一步一咳，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模樣。葉小釵兩個人卻絲毫不敢大意，此人身法詭異，一不小心就要叫他逃了。
夢中身抬起咳得通紅的臉，沒有看到素還真：“怎麼，我布下的暗招起效了嗎？”
“你到底有何企圖？”一頁書攔在夢中身面前，問。
夢中身咳了一聲才道：“一定要有企圖嗎？要是我只想針對素還真一個人呢？”
拂塵一揚，一頁書更加逼近一步：“那一頁書今日要開殺誡了。”
另一邊，一只紙鶴飛入素還真沉睡的房間，素續緣認出這是天地門傳訊用的紙鶴，只見紙鶴飛到他面前突然自動燃燒起來，余煙裊裊，只在空中留下四個字——
天岳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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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看到完结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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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樓發表於: 2018-11-16 01: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恭喜太太這個大～長篇終於快可以完工了

現在還看不太出來結局會長什麼模樣啊，素還真與他的眾情人們在一起過著相親相愛幸福快樂的日子這樣？應該不會生更多小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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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j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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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2)

166樓發表於: 2018-11-20 21: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十五
“那一頁書今日要開殺誡。”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葉小釵的手摸上了背后的刀劍。可是夢中身似乎沒有察覺到此時的氣氛一般，只輕輕地咳了兩聲，問：“梵天恐怕還沒有去過琉璃仙境吧，若有時間不妨去看看，一定會找到十分有趣的東西。”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恐怕你身邊這位葉大俠會知道得很清楚，素還真不過一直在騙你，你當他真對你有心嗎？”夢中身譏諷道。
“胡言亂語！”一頁書最是聽不得別人將他與素還真聯繫起來，一怒之下一掌已向夢中身擊去，葉小釵也配合著他的招式沖了出去。
夢中身身形一晃，已躲開了一頁書的攻勢：“你不愿意聽我不說又何妨，只是人啊，總是只聽自己想聽的，只看自己想看的，愚昧，悲哀啊。”他將手中的柺杖一晃，從葉小釵的背后似閑庭信步一般穿過，卻只是一昧躲避，并不攻擊葉小釵。
葉小釵回轉身，正欲卸劍攻敵，一片藍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晃晃悠悠地停在劍尖，緊接著，一道儒雅清正的聲音響起：“飞羽腾云汉，振翼凌昆仑。俯涉绿水涧，仰划九峦峰。”夢中身見到這片藍羽，彷彿被雷擊一般，不敢置信地厲聲問道：“是誰！”他激烈的反應引得一頁書側目，要知道，就算在他出言威脅之際，夢中身仍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此時竟對一片羽毛反應如此之大，實在讓人費解。
正思量間，隨著更多藍色羽毛的飘落，一道飄然翩逸的身姿已隨之落在眾人之間，眉目在羽扇半掩間，卻又讓人十足震驚——此人的面目竟與素還真生得一模一樣！
一頁書看見他的臉，不由一陣恍惚，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相似之人！而葉小釵想得更多，這些年間，當素還真不便出面時，便時常分出一道化身走跳江湖，而此人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熟悉，難道又是這種情形？那他此時阻止他們圍攻夢中身又是何故？
“咿呀——在下正是飘逸如羽，风趣如斯的靛羽风莲，請梵天暫息雷霆，此事暫且交吾處置可好。”靛羽風蓮向一頁書行了個禮，暫且安撫住他。見一頁書沒有反對，才轉向夢中身：“這位兄台，想必吾的身份你能明瞭，吾之要求是不是也應該滿足？”
夢中身深深看他一眼：“我很難相信你。”
“吾知道吾這張臉比較令人印象深刻，但你不該以貌取人，不過無妨，吾有很多方法可以證實自己的身份，比如說，你這具身體的力量之源。”靛羽風蓮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夢中身聽他這樣說，眼中深露忌憚。
靛羽風蓮手一揮，不欲繼續這個話題：“吾只是表明吾正是你等待的那個人，現在希望你能將將迷蝶香交予一頁書，帶回去醫治素還真。”
“你到底是哪一邊？”
“這個總量不在你考慮的範圍之內，畢竟你也只是受人之托，不是嗎？”
夢中身再度確認靛羽風蓮的身份，無話可說，將懷里的一個木盒扔給一頁書：“這已經是最後的一盒，再想要就沒有了。”
靛羽風蓮見目的達到，對一頁書道：“如今夢中身此人歸吾管轄，其所做種種，吾會擇日到琉璃仙境做出解釋，他并未做出真正危害武林之事，希望梵天能到此為止，不要再追究了。”
迷蝶香既已入手，對方態度又如此誠懇，更重要的是，此人與素還真的關係撲朔迷離，是敵是友難以分辨，一頁書也不想節外生枝，他再度深深看了一眼靛羽風蓮，與葉小釵一同離開。
見兩人走遠，靛羽風蓮才面對夢中身：“吾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隨吾來吧。”說完，再轉身離去，夢中身不言不語地跟了上去。

此行出乎意料地順利，但夢中身的話與靛羽風蓮的身份之迷一直縈繞在一頁書腦中，揮之不去。回到暫時歇腳的客棧，事不宜遲，一頁書摒棄多餘的想法，將其他人攔在屋外，獨自坐在桌前，第二次點燃了蝴蝶的翅膀。

素還真趺坐在一片黑暗里，他明白這是在哪裡，他著了與青陽子一樣的道，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識當中。大概是因為與心底最深層意識的聯繫被切斷，他感到自己很難沉得下心來，情緒變得十分浮躁。他不知在此坐了多久，亦不知還要坐多久，黑暗中除了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聲音，四處空落，只感自身的無力與渺小。
這就是當時青陽子的心境嗎？素還真心想，不，青陽子的狀況比他還要更糟一些，至少他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知道有人會很快來救他。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一陣甜香，素還真覺得這香味熟悉，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聞過，待思緒終於集中于思考的時候，他察覺到，自己的感知變得遲鈍了。
這時，黑暗中亮起點點瑩光，像是無數只螢火蟲在夏夜里飛舞，在這螢火之中，緩步走來一個莊嚴肅穆的身影——是一頁書。
然而這對素還真來說，決稱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來的不是葉小釵，不是悅蘭芳，而是一頁書！
一頁書此時也看到了素還真，他毫不猶豫地朝他走了過去：“我來接你回去。”
“……”
素還真沒有回答，他古怪的沉默讓一頁書也感到了一樣的氣氛：“怎麼了？有什麽問題嗎？當初你是如何將青陽子喚醒的？需要我做什麽嗎？”他一連串的問題，仍只換得了素還真的沉默。素還真難以回答，簡直欲哭無淚，他不知自己要如何解釋當初的做法，只能選擇沉默。
一頁書不明所以，他走到素還真的面前，不能理解素還真的沉默，於是拿手去推素還真的肩膀：“素還真？”手突然被素還真抓住，但他并沒有察覺到自身的危險，於是沒有反抗。
“前輩真想知道？”
素還真的話終於讓一頁書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便感覺素還真一手按在他的腦后，將他按向了自己。直到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一頁書才後知後覺地知道素還真到底做了什麽！他一把推開素還真：“你做什麽！”
“你不是問吾是如何喚醒青陽子的嗎？就是這般。”素還真答道。
一頁書一愣，瞬間明白了素還真的沉默代表了什麽，一時感到十分困窘。“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問。
“理論而言，只需有足夠的刺激即可清醒，但在此處，顯然尋不到外物的刺激。”就算是疼痛，在有心理準備之時，和所有感知變得遲鈍的情況下，能起的作用亦有限。一頁書也是想到此處，如果疼痛有效，素還真早就可以不必信賴他人的幫助自己清醒了。
兩人一時無言。
半晌，一頁書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一般：“那便如此做吧。”
“一頁書……”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方法嗎？”
“……”
“既然如此就不需做不必要的糾結，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此處。”一頁書垂著眼，一臉平靜地道：“就算想等其他人來救，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何況他們顧忌我們的狀況也未必敢輕舉妄動。”
這些事情素還真怎麼會想不到，只是……對方是一頁書，他實在沒有信心在有了肌膚之親之後仍然以平常心對待。
一頁書見素還真仍然沒有迴應，猶豫了一下，動手解開腰帶，正要掀開自己的衣服時，被素還真握住了手，他抬起頭望過去，卻見素還真躲開了他的視線。一頁書一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