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1 【新年賀文】新歲（各款舊人物有）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辛夷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5662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2-02-01 23:3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1 【新年賀文】新歲（各款舊人物有）

管理提醒︰ (晏雪) 標題之CP屬網路用語,雖非本文仍請速改,另請先詳閱版規 (2012-02-01 23:39)

初來乍到，剛好還在新年期間。舊文拙作一篇權做拜壇。：）
寫的是N久之前的劇情……也是N久之前的人物……(是說還有人認得我在寫誰嗎？囧)
寫布袋戲的那幾年，應景文只有這一篇。

本來該在過年前貼的，不過難得應景，今天貼也算還在新年期間嘛。
先說明：這篇的時空完全混亂，是我寫來自嗨用的。XDDDD

新歲
　

四海一家客棧自從老闆娘風靈韻跟郭大掌櫃領便當之後之後並未蕭條沒落。

相反地，因為風大娘幾位先天知交：從打光棍追美人幾百年還是各自住各自山頭的憶秋年、因為劈腿不慎被抓包導致愛妻（男）陰陽師暴怒之下被逐出邪能境主臥室的苗疆之主欲蒼穹、到有老婆可是分居多年的舒石公都沒有後代等等都不甚可靠，在大小夥計哀哀懇求家有高堂下有糟糠孩子還小錢好難賺風雨很大心裡很涼之下，被迫扛起繼承客棧經營業務的洛子商，為了讓客棧轉虧為盈好實踐他逍遙老闆好生意的人生計畫，推出了年節圍爐餐點包桌加外送服務。

一時訂單如雪片紛飛，搞得他還要去訂購一線生特製計算機跟快熟壓力鍋來幫忙，同時還得到廚房去監督以免苗飛飛一時好奇把甚麼怪東西加到料理裡面去；不是他愛講，天外南海蟲族料理大概永遠不是中原人可以適應的境界，上次不小心送了加料的便當到欲界去，差點引發兩方仇恨成為民族罪人。後來要不是多烤了一簍蜜汁紅薯免費招待，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雖然說這些武林刀客、江湖俠士平常不興一般社會禮俗這套，不過看看鄉里左右一派新年氣氛，路上總是遇到返鄉趕路的人潮、運送新鮮菜蔬現撈魚獲要在年節閉市前做最後衝刺的南北商販、到處都紮著紅紙絹燈的戶門，總是每逢佳節備思親。

如果有個能回去的故鄉、能圍爐的地方、能依偎看臘月白梅的人，似乎也不壞。

彷彿受到太和清平的氣氛感染，最近的街頭巷尾的武林械鬥、幫派幹架也少了很多，讓主持交通安全、啊不、是武林秩序的正道人士也安心起來──就說嘛，反派也是要過年的啊！在過年前領便當多心酸啊！

【琉璃仙境的場合】

「看來最近不能批發便當來賣了…」正在年底結算琉璃仙境財務支出的一線生不無遺憾地自言自語。

由於琉璃仙境不請自來的客人太多每個人都還不興帶見面禮，每個月支出的茶水點心費用就夠他頭大，還不用說素還真葉小釵出外勤負傷回來的醫藥費用、添置新衣（否則沾血帶泥還被別人趁機拔走胸口第二顆紐扣的衣服還能怎麼辦呢？）的開銷，萬一來踢館的就地在琉璃仙境打起來那維修的支出就更讓他欲哭無淚了。

可惜最近新年將屆相殺尋仇的大大減少，大家都洗心革面做好人、收斂手腳回家當好寶寶領紅包，被判畢業離場的人不夠多，這個月是不能批便當來賺外快了。

好在還有之前更大門派每年遞拜帖裡面偷夾的「鄉里糾紛協調」關說費預收可以在過年前翻新整修，否則要是拜年的人看到琉璃仙境大門口的油漆沒有重新塗過，他身為武林第一管家的顏面就要掃地了。

（簡而言之，舉凡各大門派狹路相逢偶生嫌隙上至偷看閨女洗澡下至偷人家準備過年要吃的家畜家禽等等糾紛仲裁，需要一位德高望重者的協調裁決，本當由正道第一領袖一頁書擔任，不過出世者除了負責單挑互軋釘孤枝不管入世事，便全權委託給了素還真。而又由於素還真的仲裁總是讓大家心服口服──不要懷疑、不服的人將會轉由葉小釵處理──因此每到年節前來拜謝送禮的只多不少）

還在撥算著，難得這幾日清靜，要把累牘的帳冊歸檔，卻聞到一陣蓮子紅棗燉雞的味道，知道是一向難得下廚、忙裡偷閒做羹湯的素大閒人正在享受他的家居生活，一線生負手窗前看對面廚房的窗戶裡對烹調油、聞香而笑的父子，感覺如此山河太平、歲月靜好。

續緣總算能笑了，雖然素還真的身體還在復原當中，可是比起以為從此跟父親天人永隔的當初，已然好上許多。

他等下得趕快整理整理廳堂臥房，葉小釵恐怕不到黃昏就會帶著新釣的魚蝦跟市集裡沽好的酒回來。

看來今年還是以「作客」的身分來住吧，這兩個人真是讓人看著都急。

可是有甚麼辦法呢？也許這樣短暫的相處，已經足夠他們互相惦記到春遲夏暮，過了這節、還有那節，一年之中總得幾次團圓。

【七步階的場合】

「看來今年要訂便當了…」從來不拿比筷子還重的東西的東陵少主，因為師妹路光明今年得回家鄉看看父母，臨行前特地做了許多菜要他自己熱來吃，還在廚房爐灶邊牆上貼了張「如何簡易熱菜的方法」三步驟。

可是師妹…妳怎麼沒告訴我柴薪放哪兒？

他無奈地看著因為懷擁天池九月就能下雪的天氣而結凍的一桌冰雕大餐不知如何是好。

要他焚梅樹以烹佳餚簡直是斲手足以求生、棄良心以苟安，他還寧可餓肚子。

更糟糕的是師妹彷彿忘記可能有急需用錢的時刻居然也沒留下緊急備用金，讓他連買個便當的資金都沒有。

雖說反正只要他靜坐調息幾天不吃就可以在不覺得飢餓的狀況下提升心法純化內力渡過這幾天春節假日，可是不免想起那年某人與他林邊煮酒笑談風月的輕狂，隔天還被師妹敲門強行叫起吃早茶，說是一年之際在於春，該看看七步階的元月春光，雪霽天晴。

要是運用真氣，只怕連盛菜的陶瓷盤碗都會在青龍真火的熱度下熔解……

於是當汗青編的蘭大公子因為汗青編年前準備的繁雜事務：諸如織錦花色、儀仗如何、初一宴客之如何排位如何上菜如何進舞獻歌如何取彩如何受禮餽禮如何撤盃盤如何指揮進退等等，由於缺乏執事的女主人而必須扛起責任，難得感到頭痛厭煩，正想到七步階避開麻煩，卻發現情人對著一桌結冰還粘著梅花殘瓣的菜發怔，「汝也該想想這一招下去滿桌都會變成灰燼吧？」

按下那雙不知人間煙火可以燎原的手，再一次體悟到情人比養尊處優的自己還要不解世事，覺得自己躲到這裡偷安的想法根本是個錯誤的悅蘭芳，不禁也想起了解救全國主婦因為新年備餚耗時費神又怕準備不好之危機的四海一家大客棧。

冰藍色的雙眼沒有表情地看著他，既然阻止了自力救濟的加熱動作，這個人就得想出別的辦法來。（還真是兩難。）用紅玉羽扇遮掩起不置可否的表情，訂便當是不難，難在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七步階。

有看公開亭早報的人都知道洛子商是個賣便當順便跑新聞的中原十大勤儉持家好青年，要是被他看見自己在七步階陪東陵過年，絕對只有上公開亭公告跟武林週報頭條的份；可是只有一個人的懷擁天池卻訂兩個人的便當也說不過去的明顯有鬼，要是東陵被傳在七步階藏嬌──這個傳聞對他而言，比聽說東陵要娶路光明以免將來成為路邊餓殍還要糟糕──他寧可被傳的是他本人。

基於自己也不想解釋的違和感，東西兩大公子「相交甚篤」的傳聞就在當事人一個全不知情、一個不願意被別人冒名取代的情況下，被迫成為開春第一條花田喜事。

【雲門跟無夢樓的場合】

「韶雲，你真的坐不住就幫我到後山撿柴吧？」

遊雲一手湯杓一手鍋鏟，對於在廚房門口往復徘徊一整個早上的同門師兄弟已經越來越看不下去，蒸完一籠蘿蔔糕又一籠水晶三餡包子後，他決定踢韶雲出去走走以免雲門後院走出一條水溝。

紅白相間的頭髮已經被抓撓得首如飛蓬，要不是那人威脅他不准來相接以免被素還真恥笑的話，他早就到琉璃仙境門口去等人了。

『先來你這兒晚上就得到素還真那裡吃飯才對得起一線生準備這麼久的年菜，那還不如先過去他那兒……』

他的意思自己自然懂得，對於他願意把這麼重要的夜晚留在雲門跟自己、跟自己情同家人的師兄弟們一起渡過，自己被他放在心目中的哪種地位已然不言而喻，可是他們都是勞碌之人，也特別在此時感受到光陰寸金的惋惜──竟然連一點點時間都不願意留給別人了。

在此之前，韶雲從不以為自己是如此慳吝的人，然而情感此物使人不由自主。

「不用去後山了，那裡現在很忙。」正踏進來聞香的瑟雲嚐著剛潤湯過的火腿片，滿足地想遊雲的手藝還是這麼讓人歸心似箭。

雲門前的花棚覆著鍾雲替藥草香花禦寒用的布氈、不畏霜凍的林木散發出幽緲而深遠的暗香，在山腳下的村莊裡買了老嬤嬤新做的梅花糕，聽說是用東武林批來的酒漬梅花醬和麵做的，那種柔和的氣味彷彿遊雲淺笑時令人心安的酒窩，知道他辦菜辛
苦，至少讓他省做一道甜點。

「很忙？」遊雲苦笑地搭腔，接過一袋酒香襲人的糕點輕輕撥掉了師弟肩膀上的落葉。

遠處傳來了掌氣與劍氣相偕的喧嘩，這兩個人真是……

是因為佾雲終於回來了吧？知道曲雲心裡有多少話、就知道這一刻有多麼不該去打擾他們。三年又兩個月，要是自己也曾經在後山上看過一千個日升月落、感受過三次雁去雁來錦字無託的秋風、任玉笛寂寞，那麼自己這一刻的表情除了那個心上的人也絕對不想讓誰看見。

「我去接人。」知道這時候柴薪已經不重要而廚房也不需三個人，突然發現自己有多麼蠢以致於完全不明白臥雲為甚麼沒有一開始就過來的事實，希望後知後覺猶未晚矣。

其實並不是一定要去吃一線生做的年菜而琉璃仙境也絕對不缺圍爐吃飯的人，可是還要這麼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非得在除夕去探望至交好友，而是因為臥雲絕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要是自己不懂得堅持、對方又怎麼會勉強呢？

曲雲老是說自己腦筋轉不過來並非諷刺而是無奈吧，越是珍惜重要的人反而越分不出來哪些是真正重要的事情，這些欲言又止輾轉顧忌，有人在三年又兩個月的等待中早就懂了而自己還在當局者迷。

遊雲微笑說好路上小心而瑟雲則說從前門走吧現在後山閒人勿入，韶雲騰起了雲霧。

今日風和天清、應該很快就能回轉雲門了吧？

他打開拎在腕上一陣子的竹籃，擱在裡面用暖玉盅跟厚布巾保溫的燉湯藥材味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在拂水樓跟晏君臨要配方時對方一臉甚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致玩草盧炊煙小橋人家遊戲的表情。

他知道那個心思跟眼界一樣高不可攀的女子從來沒想過洗手做羹湯的腦子，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他曾經想要擁有一個描花試手初、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的日子。

弄筆偎人久，錦字不成書；龍紋玉掌梳，無人笑相扶；終日珠簾懸不捲，等閒妨了繡功夫。他並不是沒想過平淡一生，可惜畫眉無人顧，紅樓裡徹夜燭火，不過一場惘然的等候。

他等過了一場花季，上高台坐看虹霓，終於悟了自己也不過是那人生命裡一片流雲。

於是捨下金針、鎖上繡房，他心裡的山水終究是夢境的蜿蜒。

而人間行路，崎嶇更甚；江湖風雨，波濤猶凶。他已經不在乎命運把他帶到哪裡，反正那個人的身邊並沒有他酣睡的位置。

他把竹籃放在崩塌許久的三十六雨，不敢猜每年元宵來收都會被喝乾的湯碗跟旁邊放著一包芝麻餡到底是不是本來就住在這裡的那個人給他的下台階，他甚至不願意去求證，佾雲到最後還是說他不是真正恨你這個人的意思到底是甚麼。

未諳食性，先遣誰嚐？如果不是信任，誰會把他給的湯喝光？

也許他並沒有失去這兩個人──第三年熬這盅固本培元、明顯用來養劍傷補氣血的藥湯的時候，他這麼想。

【四海一家這裡的場合】

雖然沒有真正見過但是一直篤定師尊老頭是個送佛送上天救人救到底、連隔壁山頭鄰居都被拖累的老好人的洛子商，每年接到十分秋悟的年菜訂單總是註明不要附湯的時候，心底也不禁有點複雜。

老頭說過不管是身體的傷還是心底的傷都要靠時間復原修養，那麼到底哪一年他才能收到步雲崖署名憶秋年的年菜訂單？

（完）

[ 此帖被辛夷在2012-02-02 00:44重新編輯 ]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