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9 【樓至韋馱X質辛】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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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樓主發表於: 2012-08-2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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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9 【樓至韋馱X質辛】廢墟

廢墟

他站在废墟之上，假装自己是世界的君王。
他目光所及都是他的领土，无迹的流云是他飘飞起的衣袂，穿过废墟间隙的呜咽风声是他军队在勒马静待时的窸窣声。
他张开他的双手，拥抱着他的疆土，这行为和愚者掩着耳朵想要偷窃铃铛一般。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他生于污秽，长于飘零，最后独行在茫茫天地之间。
他曾经有个家，养父抚着他的头顶，唤着他的名，质辛。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他的一双眼，将一切都看的分明，曾经有个男人将他诞出，那样好看的脸，兴许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然后他被舍弃，有人说，人的一生自最开始便注定了该如何走向既定的终点，假如这样，是否他的一生就注定着一无所有。
他拥有的，他推拒着，掩着耳朵向外界说着不，于是他奔跑，他跑了一半，觉得鞋子都累赘了，就脱掉养父给予的鞋，赤着脚在地上奔跑着，太阳烧灼着地面，而地面燃烧着他的脚。
他来到了这处废墟，做着自己孤独的王，等待着生命中可能注定的遇见。

黑色涂抹了天空，夜枭在寂静的夜嘶哑的叫，他抱着膝坐着，身上沾染着废墟的味道。
腐朽、虚无、绝望，他是暗色调的集合，前行一步是炼狱，后退一步是幽冥，他抬眼望着黑幕，从不知思考的脑想着记忆中的人。
那样好看的脸，那样高洁的姿态，那个男人哪怕连嫌恶都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质辛低头看着自己，他和自己的疆土融为一体，多么凋零黯淡的生命。
或许他只是一个胎盘，被喂养了人类的食物，长成了人的样子，可是再好看的胎盘也只是胎盘。

他愤怒了，悲伤了，于是向自己的疆域撒着脾气，他将自己砸进尘埃里，用自己的身体去惩罚这块让他失去了颜面的土地。
他总是希望一切都顺从着他的意思。
可是他发脾气时，却也没想过，假如他真的遂意了，他该如何。

楼至是在一个清晨来的，他自东边而来，刚升起的太阳将他身上的衣料照得熠熠生辉，质辛最先遮住了自己的眼，因为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酸涩的疼，他的眼眶被不明的液体所充满，它们争先恐后的从他指缝里溢出，怎么也挡不住。
而他的腿也颤着，支撑不了他的身体。
他听到脚步声朝他走近，那样轻缓的步伐，说慢他又觉得匆匆，可说快却让焦躁得好像心被蚂蚁啃食，他怕他走来可是又怕他不来。
最后楼至停在了他面前。
在楼至的眼中，质辛是可怜的，他孤零，有着他嫌恶的污秽，那张脸被泪水洗净后又显出些许可怜。

你能吻我吗？质辛问楼至。
他的神色是茫然的，显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于是为了确定，他又尝试地问了遍，你能吻我吗？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却比楼至要显得惊讶多了。
楼至看着还在流着泪水的质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哭，他知道什么呢？
楼至说，等你长高些。
他说的时候皱着眉头，质辛望着他，他抿起了嘴唇，也许下一刻他就又要发脾气，像个三岁的娃娃一样驴打滚般的滚一身的灰，可是这次他却没有，他搬着废墟的东西，他扒拉出被血布包着的东西，还有些难闻。他抱着那团东西，放在地上，站了上去。
“噗嗤”包里滚出了一个模糊的眼球，原来里面放着的是这个。
质辛却没在意，他说，你现在能吻我吗？
说完，他仰起了他的脸。

那张脸有恐惧，有希冀，有悲伤，有喜悦，像是被人踢翻的染料盒子，什么都混杂在一起，变成了难看的颜色。
楼至却还是说到做到了。他的唇是微凉的，而质辛的唇则柔软，质辛主动张开了他的嘴，想让楼至用舌尖刮过他的口腔，吮吸着他的舌尖。楼至照做了，质辛的身体颤抖着，最后他脚步不稳，就要倒在地上，这时楼至伸手揽住他的腰，那手臂比想象中有力，几乎勒断质辛的腰，于是质辛又害怕了起来。
他怕被楼至杀死，楼至要用手把他勒成两段吗？

其实楼至只是不懂，人是有欲望的。
欲望随着肉体的存在而存在着，当被刺激时，就被充盈起。
随着欲念伴生的是罪恶，罪恶的定义有许多种，生死的罪恶，道义的罪恶，伦理的罪恶。
罪恶催生着欲念，而欲念则驱动着罪恶的产生。
楼至太不熟悉罪，他如此清净，净的和污秽从来是天与地的两极，可就像天地交际一样，在一瞬间他距离罪恶那么近。

他要走时，质辛抱住了他的腿，他停步，不知道这个污秽的孩子要做什么。
结果质辛将他推在废墟上，让他坐在那脏乱的地方，让那些美丽的衣料沾染上污秽。然后质辛把脸孔埋在他两腿之间，他用脸颊磨蹭了一下，然后隔着衣料舔弄着那里。他的舌头湿润了布料，它们沾水后，黏在他的身上。
质辛摩挲着他的形状，然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埋首吞咽了下去。
他柔软的口腔将楼至包裹，而他的舌尖笨拙的在上面滑动着。楼至很爱干净，那里更是不带着味道，质辛除了口腔被撑开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楼至眯着眼，这样的发展实在是出乎意料，质辛想让他负罪，负上伦理的罪。
楼至踢开了质辛，他很是用了些力气，质辛被踢倒，错愕而又悲伤。而楼至则闭眼平息着自己的骚动，他不该如此。
他用帕子擦净了自己，整理了衣冠，而后拍去了身上的尘埃，这些琐碎的做完了，质辛还是愣愣的倒在那里，肩膀抖动着，咬着嘴唇哭泣。
大概是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了。
楼至于是低下身，擦拭了他脸上的泪水，最后亲吻他的额头。
也只是亲吻着额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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