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5 【四天王中心】夢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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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lin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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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5)

樓主發表於: 2013-09-15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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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5 【四天王中心】夢初識

　　這一夜海象不穩，起了狂風暴雨，一向淺眠的他，在做了一個夢之後，嘴角帶著微微的笑，睜開了眼睛。

　　他憑著習武之人的眼力，也不點燈，起身斟了一杯茶，在黑暗中整理心緒，想著方才夢到的往事，對於自己竟還記得那麼多年前的事，不由得有些自嘲。

　　人啊，有的時候會被情緒牽引，將重要的回憶埋藏起來，直到心結化解以後，過往的美好也不設防地浮上心頭了。

　　他夢見了五歲那年，父親帶著他到總部會見祭司，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總司。

　　他緊緊牽著父親的手，但在祭司之室的門外，父親抽回了令他心安的熱度，用凌厲的眼神望向他，無言地警告他的依賴。

　　他心裡打了個突，學著父親的面無表情，他這才點點頭，拉開紙門。

　　「你來了，呵呵……」那粗啞陰沉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威嚇，讓年幼的他不由得心慌起來。

　　打過招呼之後，祭司允他自己到總部的庭院走走。暖呼呼的陽光曬得他身上溫暖許多，驅離不少自那陰暗的房間所帶出的不安情緒。

　　「嗚嗚……對不起……」

　　忽然，他聽見一陣細小微弱的哭聲，於是好奇地尋聲而去，在一處草叢裡，發現一個個子比他高些的男孩蹲在地上，邊哭邊用土掩埋著某個東西。

　　他不做多想，用稚嫩的聲音發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哭呢？」

　　男孩聽見他的問話，回過了頭，露出一張俊俏但充滿淚水的臉龐。「我在埋小狗，義父大人不讓我養牠，所以就將牠殺死了。」

　　「啊！」對一名五歲的孩童來說，死這個字不過是一個不真實的名詞。「所以牠動不了了？」

　　「嗯。」男孩舉起沾滿泥土的手，隨便抹著臉上的眼淚，霎時變得灰頭土臉。「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把牠撿回來，牠在外頭也頂多只是餓肚子而已。」

　　看著男孩掩不住的悲傷，他張了張口，小小的腦袋終究說不出什麼有用的安慰。他默默從懷中拿出白巾，走近男孩，細細擦去他臉上的污濁。

　　「但是，柳生大人叫我別討厭義父……他說義父是為了我好。」男孩向來孤自一人習文練武，鮮少見到其他同年齡的孩子，此時心中充滿了自責、難過，看著眼前這個安靜的孩子，不自覺地逕自向他吐露心聲。

　　「其實我都知道……我是他的義子，我必須乖乖聽義父的話、必須無情，不該有這種無謂的仁慈……」

　　原本男孩只是語帶哽咽地說著，但他越擦，男孩的眼淚卻落得越快，到了最後，竟號啕大哭起來：「但，我只是想要有一個伴罷了……」

　　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男孩，他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直覺這個溫柔的男孩不該如此傷心，他升起一股不知哪來的勇氣，用力握住男孩的手，說：「別哭了，我來代替牠陪你！」

　　「嗄？」男孩眨了眨眼，呆愣地看著他。當他回過神來後，嘴角不自覺地緩緩咧了開來，強忍著興奮地說：「真的嗎？」

　　「嗯！」他點點頭，稚氣的面孔上滿是認真堅定，看著男孩因此而露出笑容，內心有股說不出的喜悅。

　　後來，他們一同埋葬了那隻小狗以後，又聊了很多很多，直到父親來尋他之時，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約好下次再一起玩。

　　後來，淚與伊織也先後與他們相識，意氣相投的四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一起進了忍術學校、一起切磋武藝、一起為西劍流出生入死，建立了超越血緣的兄弟情誼。

　　這一切直到總司一聲不響地離開西劍流之後，就都變了。他的不告而別，讓他的心中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不平。

　　但，他怎會忘了呢？忘了他還年幼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總司的情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不就該了解他總是用心地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在乎的人嗎？

　　總司啊……就是這麼多情而溫柔的人。這樣的他，面對西劍流無止盡的殺戮，還要應付他意圖征戰四方的熱血，一定很累吧？

　　如果他曾經體諒總司的心情，試著去了解他的無奈，是不是今日的西劍流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犧牲了？

　　無論如何，再多的假使也無法證明哪一條路會是最好的選擇。如今總司為了替西劍流擔罪而留在中原，相信憑著總司的武藝，定能無恙吧？

　　懷抱著這份對總司的擔憂與愧疚，在這風雨交加的夜裡，赤羽信之介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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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15 【四天王中心】夢初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