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6 【雙劍】尋找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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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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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樓主發表於: 2014-01-06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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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6 【雙劍】尋找無雙

序章
早就没人记得那年到底是哪年，史书已经多数被乱世野火烧成灰烬，野史也早就没人写，那年发生唯二的两件大事，盛世死了皇帝，中原成了苦境。
就是在那一年，修罗一路南下，乘舟到扬州城去找剑子仙迹。
他到的时候，整座扬州城都在下雨。修罗惆怅的向天一望，一向寡言的他也忍不住直抒胸臆，在这伤感多情的天气里叹了口气，说，乱世多劫、人世多桀啊。
他伸出双手，伸向那灰白寡淡的雨云，接住那些雨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最终他还是动了，否则码头上的船老板会忍不住一桨把这位付不起船钱的异乡游客掀翻在水里。

1.
修罗进了客栈，这里还是一派热闹景象，商贾游侠仍在来往。他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堂外大步走向堂内，没头没脑地就冲向小二，问，你有没有见过剑子。
小二只是个普通小二，从不关心江湖见闻，一双耳朵听得最多的是客人的点菜。他在扬州城里生长了十八九年，从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于是修罗就孜孜不倦地对提着个锡壶一脸迷茫的小二比划了起来。
剑子应该是这样的，一头白发，一脸白毛，眉毛是雪白的，衣服是米白的。背后背了把看起来很旧很破的剑，一般人绝不会想去拔，就算去拔也是不可能拔得出来的。剑子说一口很明显的中原官话，在你们江浙方言里十分醒耳，但是他声音很细，腔调也软，人也聪明，心也不太坚定，所以说不准现在说话和你们一个味。别人杀价他绝不参与，只要他开口就会被坑。
修罗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话，简直要被累死，这个店小二应该听进了十成，心里有了个答复才是。
但是小二依然迷茫的说，爷，小的想不起来。
修罗又捋上一只手臂的袖子，指着一块暗紫色的印记说，这就是他三岁的时候，骑在枣树上，十步之外，一手之力，用枣核砸的。砸完他还笑嘻嘻地问我疼不疼。如今十九年过去了，看到这个疤印，我和暗恋我的小姑娘的心还在隐隐作疼。
小二手中的茶壶有些颤抖，说，那么说来，这位剑子大侠应该十分孔武有力才是？我会帮客官留心的。
你说错了，修罗缓慢地说，他个头很矮，身板特别薄。远看不像个男人，近看也不像个女人。啊，我没有说他长得难看。你只要记住他大概就二十啷当岁，白发，有口剑，不说话杀气凛凛，说话黏黏糊糊。
说罢后修罗一双眼睛圆睁睁地看向小二。
小二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仰头看了看身后。
他身后的账房抬起头疑惑地看了这位身长八尺有余的客官，瘪瘪地喊了句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修罗住下的第一天晚上，账房小二和掌柜就开始商量。
这个长了头发的和尚看起来十分可疑，第一，他明显是个和尚，脸盘上佛气氤氲，身后圣光熠熠，身长逾八尺，体重二百斤，但脑袋顶上长了头发，过了腰也没有修剪过的样子，既不像俗家弟子，也不像还俗的秃驴。第二，他身后背了把很长的疑似杀猪刀，上面还刻了一些梵文，让人不知道什么意思，说不准他不是本国人。第三，他一进门不喝茶，不吃素包子，对准了小二就问人不认识剑子，用一些自相矛盾的胡话套小二的话。小二对他不熟，对剑子这个名字却有点耳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账房先生和掌柜合计了一下，也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却也想不起这个印象是怎么落下的。
修罗在房间里也在想一些事情，他手里拿着一块白玉，白玉不是好玉，上面却雕了一颗龙头。如果不是皇帝老儿死了，白日里他把这块玉拿出来，到了晚上那是铁定就要被杀头的。幸而如今是个没有天子的乱世，现在也不是白天，所以他的脑袋还在。
修罗用手指大力地摩挲这这块玉的纹路，十分惆怅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想，这据剑子师傅说，块玉剑子自小就带着，从没说过从哪里来，也从来没让人碰过。如今就到了自己的手里，成了找剑子的唯一线索。这个龙头的寓意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到这块玉他也记不清了。
他脑子里在整理整件事的线索，剑子的师父告诉他的师父，剑子不见了，修罗要去找他，于是他的师父就差遣他来了。
他走的时候，剑子的师父找上他，问他有没有那块白玉，修罗的师父不知怎地钻出来，说，在修罗的床下。于是他就莫名的得到了这块——依照师父的描述——“当年剑子手把手给你”的玉。并且还对他说，剑子的样貌你应该还记得，现在有了这块玉，如虎添翼，快去吧。他大约在扬州。
送别时修罗师父给了他一把很宽大的剑，修罗问，这是不是杀猪刀？
他的师父回答他说，这把剑叫做佛牒，开则见血。但是见的是人血，不是猪血。
修罗就很识趣地拿上佛牒，带上盘缠，出发去扬州了。
船开了不到百步，他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师父和剑子的师父都走了，码头上人影寥寥。
他低头看着江河波涛。手里揣着那块玉，心里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剑子，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找剑子。找到剑子，是不是该把他带回来？
就像现在他躺倒在床上，手里还是那块玉，念的还是那个名字，心里也是那样的一阵空茫。
在修罗印象里，他们应该是玩过很长时间的的玩伴，有一段交叠的童年。修罗能记得剑子和自己在一起的一些片段，却记不清这些片段是什么时候脱离出自己的生活的。就像剑子三岁的时候用枣核砸他，三岁的时候剑子和修罗在一起，那么自己怎么会记不得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修罗想，无解啊。
接下来的几天，修罗都无甚动作，除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摸那一块奇异的玉，幸而除了窗台上时而飞来的小鸟外没有别人看到。客栈的老板的疑问打消了不少，看来这个怪和尚没什么危害。小二也很轻松，给他端菜的时候，脸上颇有轻松之色。
修罗拿了素包子，道了声谢，转身就走，又突然折返回来。
他问小二：这里是不是有座道观？
小二说，扬州城里不止一座道观。客官你问的是哪座？
修罗回答，香火最盛的那座。
小二蹙眉想了想，大约是城西那座山音观，一年四季人都不断，现在上面驾崩了，香火竟然更胜以往。观主有一手啊。
修罗没有说话，拿了素包子站在原地开始嚼起来。当小二觉得自己该走的时候，他突然摸出一点碎银钱扣到小二手上，说，替我雇匹马。

修罗的脚程算快，山音观也实在不远。所以不出半天，他就驾马到了道观的山门门口。
这里的景象倒和小二形容的有点出入
这里既不游人如织，也不香火鼎盛。就连山上的景观也不十分好看，山门破败，泉眼断流，衰草丛生，枯木横枝。
修罗觉得这里简直是整座扬州城最像乱世的地方。
他走进山门，道观的院落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叩了叩前殿关上的木门，除了室内空荡而模糊的回响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回应。
他想，小二骗我。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缓缓悠悠从后院慢慢移动出来。修罗定睛一看，来者身上的道袍灰得可怕，就像是浸在灰尘了一辈子，再也拍打不掉了一般。
穿道袍的这个人行动实在很慢，十步的路走了很久，等他走道修罗面前，再慢悠悠地开口，几乎耗费了半晌。
他问，道友，相逢是缘，不知这乱世里，道友来这里是为何？
修罗回答，找人。
灰袍道士那双小眼睛一亮，说，哦，是来找剑子的吗？
修罗那双虎目也狠狠一亮，凶光毕露，不，精光尽显，说，你知道他？
那道士的声音仿佛陈在老木头堆里许久，也变得干涩得跟老木头似的，他只回答了短短一句话。
他不在这里。
又说
但是我可以給你点其他的线索。我是这个观的观主。

這是kuso

塵緣一夢，終是逃不過父子年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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