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06 【蒼狼】【苗疆王室】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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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yuefeiyuan

至高至命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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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0)

樓主發表於: 2014-02-06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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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6 【蒼狼】【苗疆王室】錯生

※王室成員均出沒
※顥穹希妲各有糾結
※命之錯

【錯生】

1.
老邁的禦醫收了診脈的用具，肅立躬身行了大禮。
如何？顥穹為從帳簾中伸出的素手蓋上被子，一臉緊張盯視御醫。
恭喜王上，王后並非抱恙，而是喜脈啊。御醫說著再行大禮。
啊！真的！顥穹又驚又喜，轉頭去望躺在床榻上的妻子。

紗簾垂下，裡面的人無聲無息，仿佛不曾聽見這人生喜訊，亦或是聽到了，卻毫無欣喜之情。
顥穹帶著將為為父的欣喜笑容伸手想要拉開床帳與內中人分享喜訊，卻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別。已經握住紗簾的手僵在原處，臉上的笑容也如冰封一般死靜下來。
正行大禮口誦恭賀的宮人們也霎時靜默，稍稍抬眼左右觀察，誰也不敢在這肅靜中開口。
抓了紗簾的手鬆了又緊，躊躇幾下后終是徹底洩力垂下身側。

你們退下吧。
保持僵立在床邊的姿勢，顥穹下了令，宮人們噤若寒蟬匆匆退去。
待到屋中僅剩兩人，顥穹抖了抖聲音，喚了聲希妲。
一陣靜默之後，顥穹聽見希妲似是帶淚的聲音：

顥穹，對不住，我，無法歡喜。

希……妲……
顥穹脫力一般重重地歎息。沉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內像是又加了千斤之重，聞者驚心。
半晌，顥穹仍是緩了聲調道：希妲，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別，傷了身子。
說完，扭身出去了。
門被帶上的那咔噠一聲之後，床帳內傳出再也壓抑不住的泣涕。

顥穹靠在門外，房中的哭泣入耳入心，聽得一清二楚，也割得心血流如注。
希妲，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真的很歡喜，真的歡喜啊……

無法說出的言語，無可分享的喜悅壓在心頭，悶得顥穹深深擰起了眉頭。

2.
王上……
宮人畏畏縮縮的站定在書桌旁邊。
顥穹沒放下手中的公文，只是抬眼掃視一下：說。
宮人被氣勢所懾，更是吞吞吐吐，口齒不靈：王、王后……仍是乾嘔不、不止……
什麼！公文啪地被摔在桌上，顥穹虎目圓瞪，怒道：叫你們遍尋良方，為何總是無功！
宮人啪嗒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廢物！顥穹從書桌後面快步邁出，疾疾往寢宮而去。

宮門外，幾個愁眉苦臉的御醫遠遠看到一路疾行而來的顥穹立時俯首低身，顥穹越過他們，直直去推房間的門。
推而不能開。

希妲……顥穹心下一驚，更是擔心非常，卻又不敢強行破門而入。
焦急間門栓鬆動，從裡面出來的是王后貼身的侍女。
王后怎樣了？顥穹劈頭就問。
回王上，王后適才嘔過，服了湯藥，將將入睡，還請王上不要驚擾。
啊……沒事……就好。顥穹放下些心，還是忍不住往門裡張望，門卻被緩緩拉上，隔斷視線。

長長呼出一口氣，顥穹怕驚擾了難得的安睡，去了外院，幾個御醫肅立成行，等候王的責問。

說吧，你們何時提頭來見孤王。
王上，臣等無能……幾個月來，王后一直孕吐不止，臣等遍查醫典，廣募良方，遍試藥劑，仍是不見起色……臣等愧對王上……
都是廢話！孤王不要解釋！孤王數月來遍尋奇花異草，竟無一可用么！無效就再去尋方，無功就再查典籍！
臣等領命……
那還不快去！

御醫再回藥局，將翻爛了的醫典再逐字逐句研讀。

顥穹放輕腳步回到寢室門前，不言不語不動不搖，整整站了一個下午。

希妲。
我聽到室內呼吸並不勻淺，你並沒睡著吧。
你不願見我，我便在門外陪你。

3.
聽著里間傳來壓抑的哭叫，顥穹在外間捏碎了三個茶杯。
宮人端著熱水絨布不停進進出出，雜亂的腳步聲讓顥穹更加心煩意亂，端坐在榻上，周身散發著壓力，一旁的御醫只敢不斷的重複寬慰的話。
顥穹卻一句都沒聽進去。他擰著眉頭問怎麼還沒消息，都幾個時辰了……王后身體受得住么！
御醫被逼問地滿額冷汗，苦於解釋。
這時里間傳來一聲嬰啼，響亮清脆。從裡面出來的宮人在顥穹面前躬身行禮：恭喜王上，王后平安誕下王子。
啊！顥穹唰得站起身來，雙拳緊握，聽得母子平安，邁步就往里間奔去。
初生的小嬰孩被稍作擦拭，妥帖的裹進繈褓，由有經驗的宮人小心抱了來給顥穹看。
還嚷著的小嬰兒粉粉嫩嫩，哭叫地有些氣息不穩，顥穹輕輕地拍了拍，小嬰兒哭聲減緩，似是要入了夢鄉。
宮人抱了小王子輕輕放去脫力的王后面前。王后長長喘息著，也不知看到沒看到，便閉了雙眼，沉沉睡去。

顥穹坐去床邊，命人把小王子放到王后枕邊，安穩下來之後，顥穹屏退眾人，只留下收拾的兩個宮人和一個御醫立於一邊待命。

輕輕握住王后汗濕的手，顥穹打心底泛出心疼。
目光掃去熟睡的小王子臉上，看著真真切切的親生骨肉，顥穹這才算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做了父親。

欣喜么，顥穹自問。
當然。

但這份欣喜，卻無法和最愛的人分享。
何等悲哀。

顥穹在床邊握著王后的手，一夜。

第二天，顥穹早早醒來，命人準備了早膳補湯之後就坐在床邊，等妻兒醒來。
小王子率先哭叫起來，顥穹怕他驚擾妻子，趕忙命奶媽將他抱走。
回頭看，希妲已經睜開了雙眼，疲憊的望著。

在那雙眼睛里，顥穹看不到為人母的一絲喜悅。
希妲……你還好麼？顥穹壓下心頭的痛，強作無事的關懷妻子。
嗯……
你看到了麼，我們的兒子……
希妲點點頭，說了句什麼。顥穹忙命人拿來飯菜，喂與妻子。

顥穹端著湯碗的手有些發抖。
因為剛才妻子的那句話。

他是……你的兒子。

4.
王兄啊，小蒼狼在哪呢，快讓我抱抱，這些日子每天就是讀書讀書，我都沒能好好玩小蒼狼。千雪從外面跑著進來，瘋癲的樣子引得顥穹不快的哼了一聲，千雪趕緊收斂腳步，乖乖行了禮，繼續說道：王兄啊，今天是蒼狼滿月，你就別繃個臉啊……
千雪……你既然知道是滿月這樣重要的日子，就麥像以前那樣胡鬧！顥穹想起胞弟那些花招就有些頭痛。
王兄，安啦！我知道分寸！千雪拍拍胸口保證。
嗯……也是，等下王叔就到了，有他在，你是會乖些。顥穹示意宮人去殿外迎接將到的北競王。
王兄啊，別提他可好！千雪瞬間垮了臉，擰了眉頭。
不可對王叔不敬！顥穹喝道。
是是是……王兄，小蒼狼在王嫂那吧，我去看看他啊！王叔來了幫我問安！千雪說著拔腿跑了，只留下顥穹無可奈何的一嘆。

到了寢殿，宮人見是小王爺便沒有通報放他一路暢行而入。

王后獨自在屋裡，小王子早上被奶媽抱回來，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王后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凝視著小小的嬰孩，不知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小嬰孩大概又餓了，突然咧嘴哭叫起來，王后從沉思中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
小王子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奶媽，就算在她這裡，奶媽也會在，往常這時候，奶媽就會來抱起哭叫的小王子了。
但偏偏現在奶媽恰時不在。
而一直都未曾跟小王子有過許多親近的王后，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抱這個孩子，這個令她無法感到歡喜的孩子。
一時間，母親呆呆的沒有動作，孩子用盡全力的啼哭。
很快，哭聲漸漸減弱。小王子像是耗盡了所有氣力，已經喊不出聲來，只是憑著本能張著嘴抽噎，嗓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像是連氣都喘不太均勻，實在可憐得緊。
王后只覺得心被揪得生疼。

再回神，孩子已經被抱在懷中，而眼淚成串得滴落在小王子的白嫩的臉上，滑入繈褓不見。

外面傳來響亮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少年清亮的嗓音：王嫂，我來給您請安了！

趕緊擦乾眼淚，千雪就推門進來了。

一眼看到王嫂抱著小侄子坐在床邊，千雪跑過去施了禮，湊近了看。
發現小侄子還哽哽咽咽得，就忙哄道：小蒼狼別哭別哭啊，你看你有這麼愛你的娘抱著你，該笑才是啊~來給王叔笑一個！

千雪哄的專注，沒看到王后臉上一閃而過的痛。

晚上的宴會隆重而有序。顥穹在宴會末尾宣佈了一個他想了很久的決定，把蒼狼送去北競王府。
千雪被這個決定一驚忙說：王嫂會多捨不得啊！
邊說邊望向王后的位置，只不過王后被顥穹的身影巧妙地遮擋著，千雪看不清她一點表情。
北競王慢咳兩聲，拉了一把千雪的袖子讓他安靜，轉而對顥穹應道：王上，小王自會好好照顧蒼狼，請王上安心。
顥穹躬身道：有勞王叔。
北競王回以一個溫溫綿綿的笑容。

沒人看得出笑容背後的情緒。

5.
燈花搖曳。
把坐在桌邊的顥穹的身影拉的好長一道映在墻上。

對面坐著低著頭的王后，跟顥穹同樣沉默。

希妲……明日是蒼狼周歲生辰，王叔會帶他回來參加宴會……我希望你……能與他親近親近……不要同他也如同我般……疏離……
顥穹慢慢的說完，似是心痛版閉上了雙眼，緩了緩才續道：畢竟……你是他的母后……

王后始終垂首而坐，一語不發。
漫長的沉默過後，顥穹歎道：希妲，你早些休息吧。

出了門，顥穹一直站在門外等到屋裡熄了燈才離開。

第二天，北競王帶著一歲大的小王子乘車而至。顥穹抱了抱他，聽他咿咿呀呀地叫了父王，心頭湧上久違的歡喜。
北競王看著顥穹難得掛在臉上的笑容道：王上，長久未見，這聲‘父王’真暖心吧。
顥穹回道：有勞王叔細心教導蒼狼。
北競王嘴角擒笑道：小蒼狼聰慧有加，早早便會喚‘父王’與‘母后’了。

顥穹的臉色在聽到‘母后’時有那麼一瞬暗淡下來。

來人，帶小王子去見王后。
宮人領命，小心抱著小王子去寢宮了。

王后像往常一樣獨自坐在房中，宮人抱著小王子進來，恭敬的立在王后面前。
小王子突然離開了熟悉的環境，睜著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手卻緊緊攀著熟悉的宮人的肩膀，臉也緊緊貼在工人脖頸出，只一雙澄澈的眸子咕嚕嚕的轉。
轉著轉著就對上了王后看過來的視線。

碧藍的眼珠純善之至，攝人心魄，直戳進王后心底。
另一雙湛藍的眸子恍惚間與之重合又分離，攪得她心口悶不可支。

小王子，叫母后。宮人奉北競王之命將小王子的技能展示給王后看。
小王子看著宮人指的方向，軟糯糯的喊了一聲：母后。喊完就又把頭搭回宮人肩頭，只用眼角去看。

一聲稚兒輕喚的母后，任誰可不動心？
心思糾結的王后幾番欲開口而不能言，終究只伸手柔柔地摸了摸小王子軟軟的黑髮。

小王子只是怯生生地看著她。
半晌覺得困乏了的小王子爬在宮人身上，小小聲喚了句祖王叔，睡覺覺。

宮人尷尬地解釋道小王子因為只和兢王爺親熟所以才會習慣性尋著兢王爺，其實在王后這裡小睡也是沒有問題的……

王后輕拍小王子的手滑到頸窩出把小棉衣的領子緊了緊，揮揮手，示意宮人帶走小王子。
門關上，王后還望著門的方向，良久，良久。

唯有一聲哀歎。

6.
早春時節，競王府隨著折柳輕風排開春宴。

王叔你看，哈哈哈哈！蒼狼這樣多像王兄！！真該畫出來拿去給王兄看看！！
千雪抱著蒼狼坐在桌邊，伸手把蒼狼的頭髮嘩啦啦攪亂做一團，枝楞炸起，好似顥穹慣常的髮型。
一旁，兢王爺斜倚臥榻，擎著犀角杯，歪頭看千雪開懷大笑，看蒼狼揮舞小手扒拉自己混亂的頭髮，嘴角擒笑道：小千雪，王知道你如此戲弄蒼狼，定會罰你啊。

……這，不會啦……王兄也這麼玩過，我偷偷看他獨自這麼揉過蒼狼！嘖嘖嘖，人說三歲看大，蒼狼今年正好三歲，看這個模樣啊……
千雪說著把腿上的小王子左右轉轉各個角度審視一番，下了結論說：日後一定跟王兄一樣啊！

哈。北競王不輕不重的笑了一下，舉杯啜飲。
王叔你笑什麼？千雪覺得自己又被嘲笑了不忿地追問。
三歲看大，小蒼狼明明更像王后啊。北競王慢條斯理，又飲下一杯。
像王嫂么……千雪左看看右看看，沒了主意道：大概吧……我也很少見得到王嫂，沒法比較……王兄就是太愛護王嫂了，總是藏得深深，不讓人看……
愛情嘛……哈。北競王伸手示意千雪把蒼狼抱到臥榻邊上，伸手幫著整理蒼狼凌亂的髮絲，蒼狼抓著他的袖子，甜甜叫了聲：祖王叔。
千雪揉搓著蒼狼繼續道：愛情么……那不讓我們見就算了，蒼狼也沒見過王嫂幾回呀！王兄也太過……
小千雪，你要對王不敬么？北競王突然加了語氣，迫千雪吞下未完的話。
……算了……王兄的事，我也看不懂啊……千雪想著頓覺得蒼狼有些可憐，又不知該怎麼說，於是又一次用手揉上了腦袋，再一次攪亂一頭黑髮。
小蒼狼有你這個王叔來疼也不錯啊。北競王瞇著眼睛笑看千雪。
千雪也笑著看回去：有你這個祖王叔疼愛，才是蒼狼之幸呀。

小王子看看左看看右，最後拉起他們各一隻手，抱在了胸前。

祖王叔。
王叔。
比之一般情況下的‘父王母后’，這才是小王子最常掛在嘴邊的兩個稱呼。

小小的蒼狼無法懂得，圍在爹娘身邊的快樂。

7.
信中說王嫂近來又身體抱恙，王兄讓我們帶蒼狼回去？
是啊。
王嫂幾年來，身體總是時好時壞……
是啊。
王兄都急的要吐血了……
是啊。
每天早晚噓寒問暖，一有奇花異草就拿去給王嫂燉補……可這身體怎麼就不好呢？
病……不在身吧……
不在身還能在哪？
咳咳……小王不通醫理，小千雪問我作甚？
……神叨叨的你。
哈，去告知蒼狼吧，明日啟程。
嗯，我去書房找他，估計大祭司又被他纏著問星圖問的不耐煩了……
好學是好事啊，不像小千雪，不讓人省心……
夠了麥念我先告退！
哈，跑的真快。

北競王端起犀角杯，滿飲瓊漿。

千雪尋了蒼狼，解救了暈暈乎乎的大祭司。
告訴蒼狼王后病了的消息，蒼狼低了頭，說母后常被父王關懷，為何總是不能好轉呢。
千雪趕緊揉揉小孩的頭說麥擔心，王兄遍請名醫，盡心盡力，王嫂不會有事。
蒼狼點點頭：……若是母后能常常笑笑，可能就會病少一點吧……
千雪聽了一驚問：王嫂我們不常見得到，見到也不見她笑……但是她對你也不笑么？
蒼狼慢慢的搖搖頭：我也……很少見的到母后……我……沒見過母后笑……
沒、沒見過？千雪不懂，為何一個母親會不對親子笑。
……沒……哪怕父王對母后關懷備至，母后只開口道謝，卻不曾笑過……

蒼狼也不懂。
為何母后是那麼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卻少言寡語，從未笑過。
即使是對自己，也從未露出哪怕一絲的笑意。
而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總是帶著愁苦，見者心驚。

每一次回到王宮，蒼狼都想換得母后一笑。
他大笑著裝作沒有規矩的衝進母后的房間，希望能用放肆的笑感染母后也揚一下嘴角。
卻直對上母后情緒紛雜的眼神，連他自己也笑不出來，於是慢慢走上前去行禮，然後陪著母后坐上幾個時辰。
夏初時節，他硬拉著母后去逛開滿鮮花的園子，母后雖沒有拒絕，點頭跟他來了，卻仍是不曾笑出來。

蒼狼一直都不懂，這究竟是為什麼。

大了，規矩就多了。
他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樣不守規矩的闖進母后的房間，不能像小孩子那樣任性拉著母后離開房間去逛園子。

規矩，在生分上又加了疏離。

冬宴上，他規規矩矩地提早來給母后請安，恭恭敬敬為母后遞上暖身的手爐，母后說了謝，仍是沒有笑容。

蒼狼始終不懂。

8.
蒼狼始終不懂。
也來不及弄懂了。

王后突然病重，蒼狼從苗北趕來的時候，王后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彌留。
顥穹站在床側，面如土色。
蒼狼撲到床邊，他不敢相信，床上這個蒼白如紙消瘦如斯的人是自己記憶中那個美麗的母后。

勉強睜開的雙眼，對上蒼狼湛藍的眸子。
虛弱的王后眼角溢出淚來。

蒼狼抬手想為母親拭去，抬起的手卻未能觸到淚滴。
王后的頭在他觸到之前，向旁邊一歪，香消玉殞。
那滴淚劃出眼眶，打進枕頭里。

王后最後只留下三個字，

對不住。
三個字，三聲歎。
一生虧欠。

到底是對不住誰。

蒼狼始終不懂。

9.
龍虎山。
奉天端了燒雞給自己的阿母。
畫像上慈祥的老婦人，眼角眉梢都是慈愛的笑意。

蒼狼想起記憶中僅有的那一點點關於母后的畫面，慢慢說道：

你們母子的感情這麼好，真是使人欣羨。

終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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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1樓發表於: 2014-02-06 23: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心疼小蒼兔~~~
一直都不曾被母親深愛過的小蒼兔。

頂端

bmwave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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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9)

2樓發表於: 2014-02-07 00: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這篇很痛啊
想一個人一生愁苦笑不得，而身邊之人就是愛也愛莫能助
顥穹心碎，蒼狼無語，懂得真相的小王也只能是一聲無奈的輕笑吧
隱藏虐的小王，那個笑笑了貪嗔癡，自己也何嘗不是?
除了看希妲糾節很是難過，但看到顥穹一直默默守著、停在半途的動作更是痛
多情專一的顥穹多恨，就恨為什麼愛上一個不曾愛他的女人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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