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7 【空俏】捨-變奏 (衍生自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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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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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5)

樓主發表於: 2014-03-1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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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7 【空俏】捨-變奏 (衍生自昕又)

這是衍生自昕又的空俏文 [捨] 就是我的怨念，然後結局是有和昕又討論過了，謝謝昕又讓我貼出來////
這一篇會有增修及肉文部份將收錄於昕又的布翁新刊當作買書人的福利，謝謝。
預訂網頁到3/19日止。

[空俏] 捨 - 變奏

也許是為了彌補親子間破碎的關係，史豔文希望能在家中小小聚會一番就好，而史仗義也難得爽快的答應，一切事情進行順利的讓史精忠反而有一些憂心，然而史仗義卻表現的一如往常，只是對於他的索求減少。

開車將人送至家門下，史精忠明白只要出了車子，就表示一切將回復常軌，放出去的感情終將收回。

在車上沉默許久，終是要放手，史精忠深吸氣。

「二弟…」

「可否，先不要叫我二弟?」史仗義先發制人將人攬近，不容抵抗的，貼上那兩片近日來自己最眷戀的溫暖，強硬的靈舌竄入貝齒後繾綣纏綿，熱度幾乎要融化兩人。

緊揪著史仗義襯衫領口，這是他難得正式的著裝打扮，手微微顫抖，理智告訴著自己必需推開了，但是情感卻叫囂著不想回到現實，直到身後驚恐而熟悉的親人聲音響起，才讓史精忠猛地推開史仗義。

「你們在做什麼?」史豔文驚恐的語氣，就在車外，原先因為時間到而期待的下樓想來迎接自己兩個終於回來一家團圓的兒子，卻不意的見到這般景象，他從錯愕到驚恐，突然明白大兒子為何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沒有回家是發生什麼事。

而此刻，史精忠似乎見到史仗義眼底那絲一閃即逝的嘲諷神情，他捂著胸口，突然有些喘不過氣。

他好像明白這一吻，似乎是史仗義的刻意安排，他要兩人的關係赤裸裸的在家人間攤開。

「欸，我親愛的父親，怎麼一臉不歡迎我們回來的表情?兩個相親相愛的兒子回家，應該要開心才對啊?」

史豔文看著神情戲笑的二兒子，彷彿是對自己的諷刺，唯獨自己一向乖巧的大兒子此刻一直背對著自己低頭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悔恨著為何自己竟如此信任自己的大兒子而不去追問究竟發生什麼事，原來到頭來，自己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傷害了自己最重要的孩子。

緊掐著自己的手心，史豔文認為不能再如此下去，他必須斬斷這段畸戀，他打開車門想帶出史精忠，卻被史仗義阻撓。

「戮世魔羅，你想做什麼?」不稱呼兒子的本名，卻是叫他的別名，聽聞，史仗義卻開心的笑起來。

「史豔文，你早該想到這一年來，我是如何和我最親愛的大哥在一起，又是如何讓大哥對我死心塌地，你也早該想到，這一切的一切，是誰親手造成的?而今你竟然來問我想做什麼?這不是多餘嗎?從頭至尾，我就是要大哥一個人。」

「不要…不要再說了!」原先一直低著頭的史精忠，此刻終是抬頭，悲傷的神情看著史仗義，原來這一年來，他的努力雖然讓史仗義願意聽從自己的話，但是實際上卻只是他一廂情願的以為史仗義的心性回復，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原來，自己還是傷害到他。

「大哥，你們真的好天真啊，竟然會相信我這個魔會回頭嗎?你們有想過，我如何離開魔世而不需有任何代價?我又如何在你們所謂正常社會裡生活?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給我一個答案，結果你還是選擇了他們而不是我。」

「不…不是…」顫抖的聲音，史精忠軟弱的否認，因為他的確在忽略史仗義的立場下做了最自私的決定。

「夠了不要再說了!精忠，和我回家吧。」史豔文扶住車內大兒子的肩頭，此時史仗義卻也不再阻止，只是笑著看著兩人。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眼前的二兒子，但是他也不想再見到大兒子痛苦，權衡下他必需捨棄其一，並讓這段世俗不容的感情了斷才能將傷害減至最低。

但是他不知道，感情的事一旦付出了，怎能輕易收回?

咬緊牙關，史精忠搖搖頭。

「父親對不起…我…不回去。」仍是背對著史豔文，澄澈的褐眸直視著眼前的愛人，「對不起，這是我的決定，請原諒…孩兒不孝。」

一句話、一把利刃，血淋淋的將自己當年的錯誤劃開攤在親子混亂的關係間，這是對自己的懲罰嗎?

「我親愛的大哥，我可沒有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也不想背上任何不孝的罪名，你要想清楚啊。」佞笑著的人所說的一字一句，刺入史豔文的心，他顫抖著想起當年和自己雙胞胎兄弟的分離到後來也是不幸收場，而今，事情卻又再度重演。

「父親，對不起，但我不會放棄仗義，我必需捨，才有得。」終於決定面對的史精忠，終是回過身，堅定的眼神看著自己父親，史豔文緊抿著唇，他非常明白這個和自己最相像的大兒子的盤算，所以他放手退出，心，很痛。

史精忠緊握住史豔文的手，雖然眼眶早已蓄滿水氣，但是他強自忍著，他不能在此刻放鬆，就怕自己無法狠下心做決定。

此時在家等候的史存孝感覺事有不對也下樓正巧看到這幕。

「大哥?二哥?父親?」原本欣喜見到兄弟的史存孝正開心上前，史精忠卻立即放開手，關上車門。

「我們走吧。」史精忠轉過頭去催促，史仗義只是笑著發動車子離去。

「父親?為什麼大哥和二哥不上來就走了?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不解的史存孝看著此刻竟如此蒼老百倍的父親。

「存孝，或許，我要永遠失去他們了。」看著揚長而去的車背影，史豔文長久以來的堅毅臉龐，終是落下淚。

*

原來，他自以為能做到面面俱到兩全其美的方式，其實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回到一年多以來的家，他沒有說話，只是如常的準備著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幫仗義做的晚餐。

因為時間已晚，只是簡單的煮了碗加上青菜和雞蛋的麵，將手上的碗盤洗淨收拾好，史仗義由身後摟住史精忠，史精忠微顫抖著。

「哈，此時如果你後悔的話大可離開，我並沒有把你監禁起來。」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諒父親。」史精忠回過身，他想看清楚他的一切。

「你錯了，史豔文如何對我來說從來都不重要。」過往一個又一個的寄養家庭，什麼樣的人他不是沒見過，怎麼被虐待、怎麼被利用?他都遇過，恨不恨原生父母早已經不重要，而唯一讓他有歸屬感的，就是魔世以及他從來未曾共同生活過的大哥，「我說過，對於我要的東西，我會讓他永遠離不開我的身邊，不管是採取什麼手段，因為，我是魔，而我要的從來就是你一個。」

從他刻意製造機會讓史精忠離去，卻發現他選擇留下後，就決定不會放手。

可是，史精忠還是跳脫不出常軌的制梏，選擇放棄他。

所有的人都是一樣，所以唯有掌控權力，才能改變、才能獨佔。

史精忠闔上眼，這濃烈的情感，就是魔的愛嗎?所以，自己也入魔了嗎?

灼熱的唇覆上，再不去思考，任愛慾橫流將自己捲入情感的浪濤中。

*

「這樣好嗎?」

學務主任拿著史精忠的離校申請請示著史豔文，史豔文只是靜默著，拿出印鑑蓋上。

「這是他的選擇。」輕描淡寫看不出他的情緒，學務主任只是無奈的婉惜失去一名優秀的學生，對於箇中糾葛當然是不清楚。

精忠，父親只能做到這，父親會一直等你們。

*

學院裡，一襲白襯衫搭配黑長褲的史精忠，伴著學校裡地位崇高的學生會長一起進入班級。

未來不可知，但是既然已經決定就不後悔。

風起，吹揚著校園內的樹梢，颯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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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海無涯，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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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7 【空俏】捨-變奏 (衍生自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