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6 陪你 - 日月（陪你另一章。兩個笨蛋）5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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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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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5-2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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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 陪你 - 日月（陪你另一章。兩個笨蛋）5樓

-

────日月風華，兩周年慶邀請函。

「兩年了啊……」靜靜地瞅著，拿指細細撫過那仿古唯真的行雲字體，不由感慨。

調回視線，遠眺一片晴空如洗。

遙想風雨，當決定與素還真一起，最大阻撓，不是親密要求的家人同窗，卻是無條件支持鼓勵的戲迷朋友。

忍不住唇角一勾，心底沖過一道暖色激流，真說不出該是感嘆還是安慰。

因為喜愛，所以容不得一粒塵沙煙灰，這疙瘩，他懂。

因為非常喜愛，所以在潛意識裡獨佔霸道，這心思，他懂。

各為其主，在本就偏頗小巧的心室裡擁護愛戴，在這立場上誰都沒有錯，誰也都錯得離譜。

因為失了客觀包容，失了同理衡量，那些原本的好意無意，皆成了惡意刻意。

導火的引線劈啪，衝突，就此爆發。

那些入不了眼的，所有的一動一靜，包括最最私隱的思維想法，全都可以拿出來揣度臆斷，含沙射影，並加以攻訐誣衊。

「呼呼，能被討論，代表你還存在。」輕挑咬著根MILD SEVEN，慕少艾當初這麼調侃。

是嗎？這就是我沒日沒夜、辛苦努力的價值？在當時，我除了贈他一眼衛生，還真不知道該駁些什麼才好。

這論點，要人既開心又酸楚。

只是戲迷間的鬥爭，明來暗去的挑釁，不外乎是誰比誰般配，誰與誰相襯，誰是高攀，誰該退讓……

除了素會談會，偶爾還要夾雜上葉會及其非官方同人的啥啥啥地會，如此牽來拌去，攪來和去……

我始終搞不明白……

相愛，不過是兩個人的事。

這麼說，也許過於寡情，不知感恩。

可細數這大小紛爭，撇開那些胡亂揣測，這所謂的當事人、第三者、受拖累貶抑的無辜角色……

要說葉小釵，他是個很溫和的男子。

要說素續緣，他是個很善良的男孩。

要說素還真，他是個很可愛的男人。

要說談無慾，唔……也許問題就是出在談無慾……我身上！

我聽過看過的，驕傲、目中無人、冷淡、沒禮貌、鬼一般的血色、瘦骨嶙峋、壞脾氣、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嗯，雖說自己從來就不是個漂亮柔軟的人，可一下就這麼多詞彙壓疊在身上，還是很能讓人一肚子火。

說是清者自清，明明不在乎，可終究是給受到了影響。

這，就是人言可畏？

可這天道軌跡，事情，總不會是按著既定規劃的路線來走。

常常是越想越要，偏偏就會越推越遠，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萬死不改的鬼輪迴。

這就是詭譎該死的，命運？

「既是緣，就隨緣。」捉著我想離去的手，你說。

然後是我的不置可否，造就今天的孽緣？

你挑眉，我抿唇。

總之是……

因為傳言，所以我們相識。

因為流言，所以我們相會。

因為醉言，所以我們相愛。

因為遊戲與要不得的叛逆，所以我們硬是弄假成真，各自滋養茁壯了心中那座小土丘般的斷背山。

於是乎，更慘烈的暴風雪襲來。

因為不經一番寒澈骨的傲梅，就算挺過了外在環境冷酷無情的考驗，也難琢磨於自身不甚合適堅強的本質。

所以在一次次的磨合，一回回的冷戰之間，彼此不斷的試探與退讓，不斷的調整與掠奪。

曾經，你不只一次黯然自嘲，「你真愛我？」

曾經，我不只一次揶揄自問，「你真愛我？」

如此懷抱自傷，可最後，誰也都沒有說出愛的傷懷。

一個男人面對愛情的卑微，那近乎虔誠的恍惚，我在你的表情裡看到了。

可存在於兩個旗鼓相當的競逐，那不甘臣服，就偏偏如願開展在他人眼底的秘密……

我，談無慾，該怎麼表情？

在漱洗的鏡中，在穿衣的櫃前，在滂沱的雨中，在暗黑的星火裡……

我，常這麼忐忑，常這麼蒼白的啞口。

百轉千迴，我說，「談無慾到底是個男人。」

談無慾不是個可以委屈的人，正如素還真絕不像外表一般娟秀。

「一直都是。」理所當然，你說。

所以我的折辱，我的掙扎，你都能懂？

都能……慎而重之地……一一收藏，品味珍惜？

「想什麼？」從後包攏而來的溫度，讓我放縱遞過全副的氣力回應，無一保留地窩膩。

這位置，是我的。

「去嗎？」微側首碎吻上我的耳畔，你問。

「當然。」低頭瞥過手中米白色卡，我說。

阻在我們之間的，從不是這些，那些……

「你要陪我。」略孩子般的語氣，讓我心中一瞬溫柔。

乖順地轉過身子，讓你更好表現溫存，我故意清冷冷地拿你喜愛的鳳眸睨瞧著你，不發一語。

「你說，天下無雙，可只有日月孤單，這是命定。」

我也知道，我們之間從不只有這些，那些……

「不信？」輕手拂開我在眨眼間不意滑落額前的頑皮髮絲，你唇瓣含意，似笑非笑地對我問：「要不你說，廣闊無邊的天際，除了藍天白雲，除了寂寞孤單，月有星子相伴，可日有什麼？」

「萬物生機。」

「這夜裡也有。」

「……可他們都睡覺的多。」這理由，說著自己都想笑。

「所以你要陪我。」這理由，說著你都覺得無賴，俊臉薄紅。

因為有了愛，所以等待與陪伴，就有了時間的度量？

陪呀！這是你含蓄而變相的心意嗎？

可是，不說出口的承諾，沒了聲音的保證，你要我信嗎？

緊緊的盯著你，透著璀璨的陽光大膽而細膩的描繪你，刻劃你，烙印你。

我想……

我不知道自己能愛你多久，也不知道你和我一起能走多遠……

可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一路陪你。

這麼說，你可懂？

「我懂。」你傾身柔吻進我的唇齒，低啞卻不含糊的答應。

兩年了呢……

閉上眼全心感受，我想。

[ 此帖被劍子貓在2014-06-06 17: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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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05-2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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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想念了。（小戲迷視角）

-

明明早已走遠，卻分明未曾離開。

想念，想念了。

-

我該怎麼下筆，該怎麼書寫，對你們的思念，對你的想念。

離開，也已經年。也說不清當年的緣由，似乎就這麼理所當然，就這麼無所眷戀，所以就這麼悄然轉身。更像是，當初瘋狂的戀上，短時間就燃燒全部的愛恨，剎那失卻所有的心魂，無力再搏其他。

只是日子伴隨著思念，生活總充滿著回憶，就在一首歌的調子裡，就在街角的陽光下，就在轟隆的風雨中，甚或就在靜止不動的畫面，思緒停擺的瞬間，爭吵執著的時刻，總是那麼不經意，又那麼不意外的，就這麼躍上心頭，就這麼思起念起。

才知道，原來你們不是過客，不是年少輕狂，不只是一段而已。如此綿密纏繞，如此糾結不去，這麼滲入骨髓的根深，要人如何是好？

只是當我回頭，你已不在。該說，你早已不在。

談無慾，想你，我想你了。

-

假日午後，還是空白的稿紙，還在首行的浮標，想你……現在在哪裡？

不意外你與素還真的分道揚鑣，如果你們真已分道揚鑣。只是不懂你的音訊全無，不解你的消失無蹤，是為什麼，或者為誰？

明明那麼在意對方，那即使不在言語不在舉止，單憑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知道的默契，怎麼會說散就散？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

明明一起挺過了最艱難的輿論和攻擊，終於得到了一小方天地，怎麼就不是從此就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呢？

聽說聽說，聽聞了好多的版本，關於你的妒忌無量，關於他的桃花滿天，關於你的氣竭力空，關於他的有心縱容，關於關於關於，只是這麼多的關於，哪一個才是你們關係的結餘？

那天，止不住怨念，跟著抽空跑去圍堵了素還真。如常，在一片素迷葉迷緣迷啥啥啥迷的吶喊簇擁下，他依然是眾多星星中的明星，最閃亮的那一顆。可我卻在他俊雅的微笑中，感受到了股落寞，感覺到了有些些的傷悲。你，也瞧見了嗎？

八卦，總容易於人群中流傳。聽說，他曾搬離了你的生活，卻又在你離開後重回那裡生活。是為什麼，眾說紛紜，只是這個聽說，你也有聽說了嗎？

一眼瞬間，這麼一回，重又確定我還是沒法討厭素還真，即使他真的傷你。如果他真的傷你。可就如同這麼多年以來，我還是停不了對你的喜歡，對你的偏愛。分明兩個個體，可在認知裡，實是缺誰少誰都不行。這樣的純粹，你能懂嗎？你們能懂嗎？

-

看著窗外，夜色如深，我的想念，還在蔓延。

你們，是否也同我一樣的，還在想念著彼此？

日與月，不該只是傳說，不該只是相互的附庸。

我等著，你們各自精彩各自沉澱後，再又合明的一天。

-

只是想念，我想念了。

[ 此帖被劍子貓在2014-05-27 20: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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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5-26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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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另一章（談無慾視角）

-

「中秋……」又一年了嗎？心臟猛地一抽，讓手裡的咖啡圈起幾紋波動。

『小談？』arpeggio在另一端稍來關心。

『沒事。』放下咖啡。我回應，也順帶敲上我的掙扎：『再讓我想想。』

一陣沉默。螢幕上，只見游標孤單於偌大空間不停跳動閃爍。

我意識地瞅著，腦袋卻空白得毫無思緒。

時間，在分秒裡交錯，又一迴旋。

情感交織，就這麼任憑，就這麼縱容。

■

「喂！妳看……」

「什麼？」

「他啊！」

「誰？哪個他啊！」

「噓……妳小聲點。後面，就坐妳右後方的那一個啊！」

「唉呀！別捏！我哪有很大聲……右後方？他……誰啊？」

「談無慾……妳不覺得，他很像談無慾嗎？」

「……誰是談無慾？」

「就……算了！我忘記妳才……」

「話別說一半！談無慾是誰？」

「這、他……嗯，為了不幻滅，妳還是別知道的好……」

「什麼啦！快說！」

「好！妳別這麼嚷嚷，我說、我說……都要妳別這麼大聲了……」

「都跟妳說我沒大聲了！還不快說！」

「聽到了、聽到了……真是ωψχφΩβ……好啦！我要說了啦！談無慾是誰？他就是妳每天抱在懷裡睡覺的那一隻……」

「素素娃娃？」

「對，是素還真……」

「關素素什麼事？」

「關……妳別一直插嘴行不行！要不換妳來說？」

「知道我還問妳……好咩！我不說！可關素素，我急咩！好，妳說、妳快說……」

「……嘖，我說女人迷戀不是罪，但……」

「說重點！」

「是。幾年前新聞鬧得沸沸揚揚，說談無慾是素還真的親密愛人。」

「…………」

「哈囉，妳呆啦？」

「……騙人！」

「真真切切。他們兩人還被媒體跟拍到一起出雙入對，同居……好了沒？妳別一直盯著人家看……」

「拜託，這怎麼可能！再不挑食，素素眼光也不會這麼差！瞧，是男人卻生了雙邪媚的鳳眼不說，他白得都可以跟鬼結拜，醜死了……」

「噓、噓……大小姐，是我要拜託妳小聲點，小聲點……都沒確定是不是，而且這麼說人家也不好，妳別……」

「我說的是實話，也都說我沒大……唔嗯……」

「好、好，妳沒大聲、沒大聲……我把手放開，妳冷靜點喔！不對，點頭我才放……來，先喝口水緩緩……」

「……沒氣、沒氣，差點要沒氣……都給妳灌飽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

到底怎麼回事？這答案，我也想知道。

為什麼，會越走越遠……關閉對話視窗，轉頭看向窗外車水馬龍，順手把筆電給合上，試圖斷絕一切的打擾。即使短暫，也好。

可這忙碌，是自己找的。嘴角嘲諷一扯，我沒多給自己喘息的空間。

看到路口舉牌人廣告上急打著『最後回饋．只剩三天』，不由想……我們分開有多久了？這問題不難，但我卻持續腦中的空白，好像離開後，就沒在過日子一樣，畫面永遠停格在那一天，眼前總是你離去的背影。

沒有一句話。

也許任何一句話，在當時，都顯得多餘。我想。

這幾年，也沒故意探詢你的消息，也沒刻意忽略你的消息，只是幾個朋友默契的不提，而不論平面網路或新聞電視，只要聽到看到素還真三個字，思緒就是一片堵，什麼也裝不進，什麼也聽不進。

什麼也都擺放不進，我的心。

「你生病了，談無慾。」難得手邊沒拿菸，慕少艾擰著眉這麼跟我說。

「可還沒死。」這話一出，那群人只差沒翻桌。

我由得他們誤解，卻也不想解釋，只是很努力表現我的安靜，好回報他們一直陪伴的情誼。

如果不是他們，特意成為我的負擔和牽絆，也許我還在迷谷裡遊蕩。

只是我真就這麼愛你嗎？

「我想……

　我不知道自己能愛你多久，也不知道你和我一起能走多遠……

　可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一路陪你。」

這話是我說的，言猶在耳。

所以我全然的接受，由得你的離去，由得你的緘默。

由得，我的愛情死亡。

因為，我們只是走到沒路了，這麼簡單。

[ 此帖被劍子貓在2014-06-06 17: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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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5-2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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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另一章（慕少艾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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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只知道兩個人都快承受不住，這樣的分別，這樣的結果。

如果說，開始的不多談論，不介入，是種體貼的給予。

那麼現在開始的干預，則是更為溫柔的支持。

■

才出電梯，就聽到那女孩子張揚的批評。遠遠的，就見那人像活在另個空間，不只對周邊無感，還更對自己無感。

直接櫃檯點了咖啡，順便贈了抹微笑給可愛的櫃檯小姐和服務人員，請她們前去提醒某桌的客人，這裡不是她家客廳，請謹言慎行。

呼────！實在小題大作，我知道自己過頭了，卻也沒打算踩煞車，許是這些年來已聽聞太多，到底了。

再說實話還是貶抑，恭維或者衷心，那分際模糊得只存在個人的心裡。況且真要評論欺負，關起門來，藥師我自個來就行，不須假手他人。好比小阿九犯事，直接丟給朱痕，羽人做錯就把他跟燕歸人關一起。呼呼，快速省事，容不得其他人等來說三道四。

只是也奇怪，那些迷們誰都好，可就不怎麼待見談無慾好！

配不上？還是亂插一腳？可要照那些迷們的王道天道，整個圈子還真是淫亂不堪，牆頭滿天，每個人都既攻人，也時時被撲。

這時，除了空間，就顯得了自制與尊重的重要。可偏偏尊重一詞，在小部分人的眼裡，怎麼也比不上心愛的本命來得重要。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會小聲的……啊，好丟臉喔！都是妳，我要走了啦……」

「去哪、去哪、等等，不是要去醫院給……」

「咦，那好像慕少艾？好帥！」

「真的！在哪？當年，我看他的戲熬過高考……」

「喂，別這麼花癡好不好！當我們兩個不在啊！」

「別扯上我，而且人家是真的帥……」

錯身而過，無視低聲漸遠的對話，旁邊的猜測驚呼，直走到談無慾面前。「嗯，那藥師我就不客氣了。」在意思的三秒過後，自己對位裡動手拉椅子落座，省得無時限的卡著當人形立牌。

似乎……又瘦了些……再繼續瘦下去，真的能跟布魯克結拜了。「嘿？」拿隻手在他眼前揮舞，終於在第七秒引起他的注意，回神轉向看我。

「找我什麼事？」見他怔愣了下，輕輕吐出這麼一句，隨即再又分了些心思給窗外的景色。

一時間，他無言，我也無語。

這時候，如果能有根菸就好了……

「抱歉，幫您送上咖啡，請慢用。」

「我只是想，你應該知道……」慣性的唇角微挑，順手拿起被隨杯附送寫滿字句的唇印紙卡，我視若無睹的轉玩著，像是在談論天氣般的對著他說：「素還真急診住院了。」

話語一落，他一向皙白的臉色，似乎更透白了幾分，唇瓣似張未張，終究還是沒能出口他的憂急。

憂急，他肯定擔憂心急。撕了手中太過盲目的愛戀，淺啜了口似茶的苦韻，眼光掃過他倏地緊緊握起的拳，我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卻只能暗暗的深嘆。

「你有沒想過，他肯定清楚我們知道些什麼，卻從來沒找我們問過？」沒打算多說他想知道的訊息，我轉了話題問著，也終於拐回他的全副心思。「就跟你一樣。」就跟你一樣，不接觸，絕口不問他的消息。

看著他蒼白著猶豫，最後還是選擇咬牙，我搖晃著手裡的咖啡，想自己還是習慣品茗。

「你有沒想過，除了覺得你們沒有問題，對於你們之間，他其實不想任何人來插手？」因此不對外求援，什麼天大的事情，不好坐下來談？

恍若無聞，他的視線像是專注著我，卻更像是穿透過我，落在一個不知名的點。

如同以往，他在本能裡選擇把自己隔離開來，好保護自己不受外界的傷害。也因此，他看不到素還真還是孑然一身的等待，他聽不見素還真還在原地守候的悲鳴。

所以，即使是站在他們的身邊，處在微妙又尷尬的點，也不表示，我們會一直旁觀，順應著他們，永遠不會推拉他們出來。

沒想持續這樣的空泛，這對誰都不健康。「談兄，放自己一條路走。」臨走前，遞過素還真的病房號碼和通行證明，我說。而沒說盡的，是──────也給素還真留條活路。

■

不問他的決定，畢竟這是他的故事，決意怎麼揮灑，還是由得他。

我只是，不想遺憾。

這就像劇裡我對羽人的付出……其實沒那麼多的挑戰，通常人的本質會主導一切，就算劇本再怎麼挑，角色再怎麼選，也不可能出脫自我的性格太多，總是會有個明顯的屬性，讓自己無法割捨掉。久而久之，這就成了個人專屬的特質。但也有可能，面具戴久了，拿不下來了。噯，離題了。

總之，老人家只是不想看著朋友遺憾，不想自己哪天也遺憾。

其實也可以說，我們這群……除了龍宿，他大抵看熱鬧的成分要多點。但也許，他只是比其他人更加洞澈情感所帶來的折磨，因此堅決不出手……都是這麼想的。

而且人生，哪來這麼多的「這些年」可以耗？要浪費，也該找個人一起。

也都說這圈子，只有一檔戲的情誼，下次要再合作，不知何年何月。所幸，緣份這東西一直以來都是個謎，也得幸，遇到了群想珍惜的同好。呼呼，開始憶往，藥師我還真的老了，回頭找朱痕一起補身子去。

是說，沒告訴他，素還真的身體許久以前就已經出了狀況，就在他開始拒絕外界的同時。這兩個，連這種情況都是一對寶。表面上誰都很瀟灑，可潛意識裡，一個拿心理當逃避，一個挑生理來接受。這算什麼？默契也不是這麼用的，真是敗給他們了！

哎呀，也忘了跟他說，素還真早已經搬回當初的房子。

好吧！再不行，就把他兩隻也關在一起好了！

[ 此帖被劍子貓在2014-06-06 17: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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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4-05-29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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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另一章（素還真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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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放手，卻只能放手，我的痛，痛得我好痛。

不想打擾，所以我只能這麼痛著。

就這麼痛著。

■

「醫院門口擠滿戲迷和媒體，雖然有樓層管制，但還是有人佯裝病患跟工作人員，企圖想蒙混過關。」

「戲迷也就算了，媒體是在湊什麼熱鬧！不是已經透過經紀公司發表了聲明？」

「……我私底下問了幾個相熟的記者朋友，說是所有媒體都在一早接獲個匿名者爆料，把三哥這5年來的就醫紀錄全都給掀了出來。現在不止警方，醫院高層也正在對爆料者進行詳細的追查。」

「…………莫召奴，你說誰有那本事，敢在儒門集團底下生事？」

「……也許你該問，是誰想三哥不好過！」

「……………」

「屈伯伯，醫生出來了！」

「啊，怎麼樣怎麼樣，醫生，素還真現在情況怎麼樣？」

「病患目前已經穩定下來，初步檢查一切正常。」

「正常？每次來都說正常，可這次都痛昏過去了，還能說是正常！」

「抱歉，屈先生，我們只能就手裡的資料回答，目前情況也確實如此。」

「可是……」

「屈伯伯別急，人家醫生也是按流程在做事，並不是故意推諉刁難。」

「謝謝您的體諒。」

「那麼請問，接下來我們該要怎麼……」

「基本上，院方還是傾向先前的建議，希望素先生能夠……」

■

你，會不會來？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黑夜襯映萬家燈火，高懸的明月，映照我略顯倦意的眉眼。

「…………這是，你最愛的景。」就著玻璃，拿指細細描摹月的姿采，我的語氣，有著自己都無法錯辨的溫柔。

驀地，心臟曖昧的一跳，不容忽視。

你知道，我的痛，從不是種手段，只是當我察覺，它已成疾。

壓著月影，五指併攏圈起，我閉眼，把忽感沉重的頭靠抵在拳上。

你知道，很多時候，我想著你，更多的時候，我卻想不起你，這讓我驚慌，使我夜不成眠。

「無慾……」我這麼喊，這麼想你，你是否能夠感受？雖然聲音恍惚到幾聽不見，但你該可以意會。

你知道，素還真有的是耐性，我不怕等，就怕你不讓我等。

「…………」思緒至此，腦際突地犯疼，清楚接下來會有的發展，我不由抿緊了唇。

那一幕，每每占據我的心頭，接手我的知覺，不給一絲喘息的空間。

你知道的，素還真一向聰穎，可我卻怎麼也想不明…………顫巍巍的睜眼……開門，不見你的身影，卻見滿室空蕩…………一起走的步伐，我從沒走遠，怎麼回頭你已不見？

怎麼，你已不在？

■

「這兩天，外頭那群人全都炸鍋了！」

「嗯，對頭那麼硬，即使一頁書透過管道，也沒辦法完全封鎖消息。」

「……老屈啊，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猜跟談無慾有關，但他不許，誰都不敢動。」

「姓談的都不管他的死活了，我們還顧忌著這些幹嘛！」

「大仔，你這麼說沒道理，他們都已經拆夥5……」

「業仔途靈，你惦惦。」

「……」

「其實業途靈說的也沒錯，事情都過了這麼久，要怪也不能怪在他頭上……」

「屈世途，連你也這麼說！」

「我……」

「咦，大仔，你看……」

「看，看什麼看！我不是要你……」

「呃，公孫月？妳、妳來是……」

「聽說素還真需要安心靜養，誰都不見，雖然我們也沒要看他，阿月仔今天來只是要……」

■

你，不來嗎？

公孫月跟你什麼關係……她來了，這代表什麼呢？

退離了門邊，隻手按上還在安穩跳動的臟器，我忽爾想笑。

興許我不只是想，而真的笑出來了，雖然那聲音聽來顯得低澀，彷彿遙遠，但的確熟悉。

我是想到，我們一路走來的風雨，你的倔強，你的忐忑，你的不服，你的愛恨，一度全繫於我。

我是想到，我們一路走過的風景，你的笑意，你的回眸，你的蹙眉，你的悲喜，一度全綁於我。

我是想到，我們一起走散了世界，我的失魂，我的迷離，我的心痛，我的所有，一生全落於你。

我是想到，我們…………

「我想……

　我不知道自己能愛你多久，也不知道你和我一起能走多遠……

　可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一路陪你。」

這話，是你親口承諾，言猶在耳。

無慾，你怎可食言？

剎那又再激烈絞擰的心臟，痛得我一下雙腳軟倒，瞬間顫涼了指尖，冷汗直淌。

「素還真啊……素、按鈴、快按鈴！醫生、醫生、快叫醫生過來！趕快！」

越見渙散的意識，眼前生起水霧一片，我緊咬著牙想清醒，卻只嚐到腥甜。

「快、快幫忙把他扶起來……」

「三哥，我帶了……怎麼回事？怎麼會又……」

耳邊是誰的叫喊，怎麼聽來都不是你？

談無慾，你來嗎？

「啊！大仔，素還真他……」

談無慾，你來嗎？

「素還真！快、先拿條毛巾過來，快點……」

談無慾，你來嗎？

「醫生！你們快讓開！給醫生……」

談無慾，你──────

■

談無慾，不許你食言。

不許。

[ 此帖被劍子貓在2014-06-06 17: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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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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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5樓發表於: 2014-06-06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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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另一章（兩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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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熱浪襲人，公車亭內外三兩成群，或飲或搧或聊或滑，只談無慾孤身一人，單手負著個背包，立稍遠一地，沉靜無聲，自成風景。

一會，公車緩緩停靠，談無慾抬手壓低帽簷，跟著人群秩序上車。投幣後，目光輕掠，他直走到最後一排，左邊靠窗位置落坐。

須臾，公車離站，緩慢切入車道，他跟著偏首專注著窗外景色，視線看來朦朧，似有所想，卻分明思緒空蕩。

一路，人群一波波，談笑一聲聲，誰到站，誰氣鬧，誰上車，誰悲喜，全不在心。

忽地，另一邊的位置，傳來隱約交談，突然搶入耳際。

「妳看他……雖然遮住了，可是下巴好像，膚色好像，攏在帽子裡的髮色也好像……氣質好像……」

「哈哈，還以為只有我偷看，原來妳也……」

「有種距離的溫暖……妳懂的吧……清冽冰冷的，卻不傷人，反讓人直想靠近……真的好像……」

「小談？」

「對，好像不見了的小談……真想掀開帽子，好好的瞧一瞧……」

「可別衝動，會被揪到警察局的……妳就好，風華還在營運時，至少妳還參加了幾次，見了他幾次，而我卻連一次也沒有。」

「…………這有什麼好！就是親近了那麼多次，才讓我現在這麼想他……」

「也不只妳想……好啦！妳別又生氣又難過的，這樣我很難反應！而且妳不常說，離開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要相信他！」

「我知道自己說過什麼，我也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回來，可是我……就是好想他……總是會想他現在好不好，快不快樂，幸不幸福……」

「有迷，有迷，確定妳真是十足的談迷……是說，都被素還真拋……呃，還會幸福嗎？」

「…………那是傳言流言謠言，妳不要隨便亂信！」

「知道了啦！妳別這麼兇狠的瞪我，我會做惡夢……」

「…………妳說，他會不會去？」

「不知道，現在傳言流言謠言那麼多，也不知道該信哪一個？」

「………再一站就是醫院，報導說素還真還在休養，妳說我們要不要……」

「當然要！談談不在，我們當然要幫他顧好另一半，不可以讓其他人有機可趁！」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妳剛不是說……」

「剛剛是剛剛……」

「…………其實妳就是想去看素還真吧！」

「哪有！才不是，妳不要亂誤會……」

『接近，儒門醫院。』公車語音廣播響起，隨即司機拿起車內麥克風，說道：「各位乘客您好，歡迎搭乘666路線公車，本線公車因為儒門醫院站周邊實行管制，所以改於路口架設臨時站牌，如果造成困擾，敬請見諒。最後感謝各位的搭乘，下車請注意後方來車，謝謝。」

「哼！算了，我們下車。」

「哇！好多人要下車……」

「……呃，妳看外面……」

「……哇哇哇！什麼鬼！這都成了儒門休息站……」

打開的車門，喧鬧的人潮，不只迎來熱風陣陣，還帶來音波陣陣，說著喊著素還真，喃著念著素還真。談無慾眉眼不動，波瀾不興，自始未曾回頭。

片刻，車門的關合，帶來整車寧靜，車啟的瞬間，看著恍惚倒映的醫院指示牌，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

「……嗯，好。」看著慕少艾掛上電話，蒼也慢慢停下還在空間繚繞的音韻。旁邊藺無雙默契遞過一杯熱茶，眼睛看著，聲音卻是問向慢慢走過，一把將占據他位置的少年給拉起，還順手彈上少年額頭的暖色男子：「所以？」

看著少年對著他呲牙裂嘴，退了一步不止的退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慕少艾滿眼戲謔的回道：「他居中，還有搞不定的事嗎？」

只是，明明說不出手的人，結果最按耐不住？「兩個笨蛋。」琢磨著，慕少艾意有所指的說了出口。

「你身邊何止兩個笨蛋。」拎著倏地滿臉通紅的少年回座，朱痕眉一挑，適時的補上。

慕少艾一怔，俊目橫掃，抬手撫額搖頭，隨後爆出不符形象的爽朗笑聲。

一旁，心思靈敏的練峨嵋跟著掩嘴輕笑，意味深長的直瞅著藺無雙及蒼來看。同時，斷雁西風卻是橫過手緊摟抱住燕歸人的手臂，對著還莫名所以的羽人裝了個挺可愛的鬼臉，宣示意味十足。

午後的『落日煙』茶坊，沒高朋滿座，沒時下流行的下午茶饗宴，卻滿溢一樣的悠閒，流傾一室的溫暖。

■

180、181、182……一步，一步，再一步，談無慾低頭數著步子，想起總是被這麼變著花樣來織繪生活，想起心中那抹影子，驟然停步。

一陣風吹過，遠了市區，少了悶熱，拂來山中青蔥鬱鬱的清涼。他就這麼站在路邊，細細品味，慢慢拉扯。就這麼抬起頭來，滿眼糾結的看向斜對角的那棟房子。

我的家。這麼想，他隨即在心裡訂正。這麼想，腳步剎那變得沉重，再也邁不過去。

緊了緊手中背帶，在後方傳來轟隆的引擎聲，聽著漸馳漸遠，他才再又壓低了帽簷，舉步向前。

只是幾步，怎麼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站在銅色鐵門前，垂眸盯著牆邊門牌，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下一秒用力握緊，忍住了對過往的衝動。只是入眼的熟悉，記憶一下倒灌，不再是最後的身影，往事一幕幕飛掠，迅猛襲來，要他幾乎喘不過氣。

清俊的臉龐瞬時盈滿痛苦，沉鬱在眼底，他伸手探進了口袋，卻遲遲拿不出那串停滯了生命的鑰匙。

■

突如其來的一扯，鳳兒迎頭送上香吻，卻讓劍子仙跡在驚訝中匆匆避過，狼狽印在頰上。疏樓龍宿門一開，就見如此景像。

無風無波，他只涼眼冷瞪，唇角微揚，似笑非笑，順勢將挺拔的身姿閒倚在門邊，一副戲棚下的角色。倒是懊惱，還想熱情追吻的女子，聽得動靜，回頭見著，咬了咬艷色紅唇，最後不無遺憾的放手，低頭羞澀跑出。

「也不救我。」但看劍子一貫的溫文，從容抬起被迫低俯的俊顏，衣衫未整，溫聲說道。

聽著，龍宿眼底流光一閃，正了身子，優雅的動作清淡著抹風流，慢步向他走去。

只是，門未關，劍子未動，龍宿嘴角依然藏笑，可空氣中卻濃染了股壓力，堙曖不清。

視線一路膠著，幾乎相仿的身形，對立之間，劍子一派沉穩，甚至跟著彎曲了唇邊線條，龍宿卻是收了笑意，抬手拿指幫他擦過印上頰邊的刺眼紅艷。

而後，學著那女孩，修長的指慢移，順滑緩纏上已然生皺的領帶，輕巧旋了個圈，拉近。在劍子異常的鎮定中，清朗的目光下，落下一句，就欺吻上。

「汝盡可自欺，但吾不想再等。」一語雙關，他是這麼實說，再不讓誰有逃躲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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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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