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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巫_夜蘭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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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天空之所以美麗,是因為七彩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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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4
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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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4-12-29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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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 [漠刀絕塵x御不凡]終途
0
'wm :Xa
*食用前說明:
5N.-m;s
U?.cbB,
1. 聽說是加了洋蔥的跨年文?(但實際上跟跨年一點關係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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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因為沒看過正劇,給漠御一個自己編的故事,後面會接回劇情。不喜者請按右上方的叉叉,感謝!
P|'eM%
3. 第一次嘗試這種寫作方式,跪求各位大大走過留足跡OTZ
!]*Cwbh. u
4. 建議歌曲:
李玉剛 故鄉
(配歌與否是兩種感覺喔~
TpIx!R9
以下,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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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n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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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6,xZlDWM
其實你一直在追逐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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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念頭突然竄進腦海,來得無根無據,莫名其妙。你皺起眉頭,喝了口酒,開始從最初在荒漠相識的童年記憶追溯至如今在中原各自成就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尋有無一次他走在前頭的畫面。沒有,真的沒有。頂多是並肩同行的側臉。但像他這麼懶──儘管本人強調是氣質優雅閒適──的人,跟上自己步伐的次數也不超過五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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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奇怪的想法又是從何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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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口酒,灼熱液體滑落喉嚨時你決定不再鑽牛角尖。思考沒有意義的事情向來不是你的習慣。抬起頭望向夜空,雖說各地方看見的月亮星子皆大同小異,偶爾心底依然覺得荒漠的月牙兒尖似乎勾得更俊俏,熠熠星綴應該綻得更燦爛。不過那也只是偶爾的事。更多時候你只會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喝完一壺又一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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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絕塵?欸,漠刀絕塵!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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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被拍了一扇子頭,你總算回神想起身旁還有人在。「好酒!」飲下一大白後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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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就說嘛!這酒平日你想喝還不一定有咧!」他以肘支身,側坐於草地,舉起酒罈向你邀功。「如何?迢迢四里路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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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來回是八里路,再加走到河岸的這一里,今天下午你們總共走了九里路。還不許用輕功或化光而行,紮紮實實考驗個人武功底子。然而這段腹誹混著一大口烈酒被壓回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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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好景,好酒,如斯好事,像我這麼附庸風雅的人怎能錯過!怎能!哈,乾杯!」陶罈對碰,你卻沒依言飲盡。看著那白皙臉頰染上微醺,言語開始混亂,你知道他醉了。非關酒量問題,而是現實太沉太痛,使人不願清醒。他繼續說道:「可惜絕塵你來得晚了,整個天下封刀都是大紅喜字──喜,單喜!哈,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主席也穿上極正式的禮服,更不用說爹親和我──你可知我們心裡有多高興!娘親早逝,為父為兄的最是擔心小妹的婚事,現在好了,一朝選入君王側,天都、武君羅喉,光那陣仗就多氣派!我們心裡高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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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制止他再開新罈,你斂下眼眸,淡淡開口:「她不會希望看見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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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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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希望你這樣頹廢不振。你是她所敬愛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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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敬重?哈,現今的武林已經淪落到要靠一名弱小女子維繫和平,那些早就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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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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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難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一手拿起酒罈,一手握著摺扇,憤然說道:「每個人都這麼說,但你們又瞭解將最親愛的人親手送入死坑的感受嗎!你們根本就不懂,憑什麼還要說些好聽話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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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答話,視線遠望,沉默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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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呀!為何不說話!無話可說了吧!嘻,就說你們不能體會我的心情,因為嫁出去的是玉家的女兒,我的小妹!是我可愛的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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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輕拂,對岸蘆葦傳來窸窣聲響,你那灰白的髮絲在眼前飄盪,像是殘酷的印記不斷提醒肩上所背負的仇恨與責任。「至少,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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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倏地收起暴衝的情緒,用摺扇敲敲腦袋,深呼吸幾次後帶著歉意開口:「絕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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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錯,我不懂你,只能說出無關痛癢的安慰,再怎樣設身處地也是徒勞。因為我終究不是你。可在這世界,誰沒有失去過?誰又能真正明白自己?」你啜了一小口黃湯,看向他的眼神平靜且堅定。「每個人都會,有些甚至連『自己』都掌握不住。沉浸,並不能改變事情;唯有好好活著,然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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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抿薄唇,低下頭不發一語,月光下的面容顯得格外冷肅哀戚。而你依舊專注品嚐舌尖上的醇香,即使察覺指節骨頭的摩擦聲及細微的木頭碎裂聲,亦僅瞥去一眼,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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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他忽然仰首豪氣干雲地飲盡罈中物並摔至旁邊,整個人呈大字型後躺在草地上朝天嘶吼,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也夠聲嘶力竭了。吼完重重嘆氣,貌似相當無奈說道:「唉,沒想到像我這麼聰明的人,也會有被你這笨蛋教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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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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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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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帶雙關的問句,你和他皆已明瞭,無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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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蛙鳴聲中,他驀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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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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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把話說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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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你輕輕搖頭,視線放在蜿蜒沉寂的溪水上。「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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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你一眼。「既已過去,何必堅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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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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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小妹不希望見著頹廢的我,難道刀皇、皇后與你的族人又會高興見到這樣悲傷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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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不同,不能概一而論。吾族已亡,荒漠已毀,滅族之恨,不共戴天;而玉秋風雖身入險境,仍有機會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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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回來了,除非帶著羅喉的首級……」把玩著摺扇,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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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早在消息傳遍江湖,你便覺得事情沒那麼單純,此刻得知真相心緒仍是止不住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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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你可曾看過穿著長裙的風兒?」他問,你想了會兒,搖頭說不曾。「其實她很適合穿女裝,尤其是紫色,淺淺的、摻著粉紅的淡紫。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風兒自小就不喜歡連裙胭脂女紅之類的,說是當女兒家規矩太多,嫌麻煩。娘親逝世後,她也開始習武,更是穿起男裝,理由是方便且不易被欺負,爹親和我用盡方法也改不了她的牛脾氣。呵,兩個男人居然鬥不過一名女子,你說好笑不?」對著夜空寵溺一笑,他續道:「最後達成協議,在家與重要場合必須著女裝,否則我不會領她進天下封刀。為了追隨我,她答應了。然後憑藉自身努力與堅持,終於進入四大名流,成為刀衛們口中的『秋護衛』,更是天下封刀少數能站上檯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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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精神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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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會如此,我寧願她一生都穿男裝……身為女人,有太多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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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主動接受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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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不想讓外人以為是我們為了大局犧牲掉她,遂私自向主席請求。我得知消息時已經晚了,喜帖皆悉送出,而風兒……正在試穿嫁衣。」最後幾字說得輕淡,試圖讓那當下的震驚及憤怒隨著夜風飄散,不再煩擾己心。他半闔修眸,刻意讓聲音聽起來只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身為大哥,總希望自家小妹可愛些,甜美些,長大嫁到好人家過著幸福的日子。我從沒想過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見著最美麗的她……我倆相視無語,她首先遣退隨從,再緩緩跟我道歉。我當然明白她所說的。中原幾經大戰已是損害太多,若想從羅喉掌中脫離必得行險招。楓岫主人的提示詩亦講明自古君王難過美人關,縱使羅喉不好女色,這卻是僅有的機會。而天下封刀中兼具武力與膽識,離開後不會影響組織運作的女性,唯有風兒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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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場即使贏了也是輸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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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天下蒼生免於無情戰火,我們只能對自己無情,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不到一成的機率上。」他微微一哂。「昨晚小妹到我房裡告別,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居然說她很快就會回來,要我這段日子好好照顧爹親,不要為她操心。所有人都明白,即便取得首級仍是一死,不過罪名是否多了成功二字罷。她卻說得像去遊玩幾天而已……」他探手去撈一旁的酒罈,晃了晃發現沒有半點聲響又丟開,抬起手背蓋住雙眼。「我真是一個失敗的大哥,徹徹底底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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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做的,是相信。」眨眨眼,覺得這話太沒說服力自己聽了都想笑,卻找不出更適當的語句。或許人都是如此罷。你抬頭與他望向同一片星空,腦海浮現紅轎離開時他低喃的詩詞:〝明月隱高樹,長河沒曉天。悠悠洛陽去,此會再何年。此地別燕丹,壯士髮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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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一別,留下荊軻刺秦的佳話;今日一別,不論結果,都是玉家人心口上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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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憶起很久以前,你們也曾在如斯夜晚飲酒,然而心情卻是大為不同,因為那天恰值玉秋風滿月之日。雖然差了些許年歲,初為人兄的他依舊欣喜非常,比平日更加聒噪,叨叨絮絮地說著自家小妹的可愛逗趣,及自己往後要如何盡到兄長責任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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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絕塵你也不行!』俊秀臉蛋透出醉人的緋紅,他痴痴地笑著。『啊,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擔心風兒會不會選到一個爛男人,遇人不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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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繼續喝吧,剩下的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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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他從善如流又灌了一大口酒入喉,癱軟在你的肩頭,摺扇在空中隨意比劃。『有像我這麼優秀的大哥當參考,風兒的眼光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一定會很幸福,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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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多肯定呀,那聲一定、那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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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凡,你還記得你吐了我滿身那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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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開手臂,看著你的眼神有些訝異,但很快掛上溫柔愉快的笑容。「怎麼不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喝酒,我不小心喝太多,連站都站不穩,只好請你背我回家。就怪你背人的技術太差,晃的我暈上加暈,一個沒忍住就把晚餐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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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你不知節制,還怪到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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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他促狹一笑。「我可是在訓練你,不然未來我就沒大嫂可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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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轉移話題惹得你臉上一陣發熱。「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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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像我這麼關心好友的人怎能說是無聊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就天經地義。」他食髓知味,繼續捉弄你:「怎麼樣?小妹底下有幾位不錯的刀衛姑娘,介紹給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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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話,喝酒!」你遞去所剩不多的最後一醰,撇開頭,態度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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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的意思,他依言接過,笑道:「你難道不怕舊事重演?我可是一整天都沒進食,下午又走了那麼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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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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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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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酒時剛好看到。」對上他不解的眼神,你從容自袖口拿出包巾,邊打開邊回答。「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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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他乖巧地咬了下,黑眸因著美味與飢餓而射出光采,急急吃完手中的再多拿些捧於雙手,覺得嘴乾時便騰出幾根手指托住醰口以酒潤喉。正吃得津津有味時又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停下動作垂首不語,片刻後低聲問道:「絕塵,如果我喝醉了,你還會背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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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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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下封刀?」瀏海的陰影讓你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記得你討厭人多事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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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我就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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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不是荒漠。」他直勾勾地凝視你的眼睛。「我和你,也早過了天真無知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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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嗎?」你淺淺一笑,轉望眼前溪景。「你依舊是御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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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一怔,似乎這句話給的打擊太大,腦筋停滯半晌才逐漸恢復運作。「呵,那我就放心了……」閉上眼睛,聲音略為發顫還帶有輕微鼻音,嘴角卻揚起今天以來最真心的笑靨。並從外衣下拿出一項事物:「而你也收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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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笛?」眨眨眼,你露出懷念的神情。「你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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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像我這麼念舊的人,怎麼可能丟掉你送我的東西。」刷地一聲敞開摺扇,你感覺此刻的他才是你所熟悉的御不凡。「不過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就當是你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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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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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說,一件東西若與人相處久了或那人非常珍愛,便會擁有那人的精魂,甚至可以代表原持有者。」他拉過你的右手,把葉笛置於掌心。「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這種鄉野怪談,但經過這次事情,我真的體會到所謂的分別與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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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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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兇手的路還很漫長,或許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見面,或許會變成敵人也說不定……但你要記得你從來就不是『孤寂天涯一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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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視著手中的兩片翠綠,雙手一舉便是要卸下額間的皇者神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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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絕塵,你要做甚麼?」他見狀急忙制止你。「先說好,我可不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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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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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刀你連自保都有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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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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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給你葉笛可不是要你回送什麼,別誤會了。」他站起身活動筋骨,搧著風,看向天頂弦月道:「只是因為小妹也給我她最喜愛的髮簪,而這種感覺我覺得很真實、很安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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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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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那麼堅持,倒不如再吹一次葉笛。」他走到你背後坐了下來,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你身上。「我一直想再聽一次那首『笛情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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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不會又愛聽,你不覺得自己的臉皮太厚了?」嘴上雖這麼抱怨,手指卻已經按好位置,送氣吹之,清脆悠遠的笛聲於是縈繞在靜謐溪岸旁,緩緩融入無邊黑際。待一曲奏畢,你回頭想問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吧,卻發現他早已熟睡到不省人事。你嘆了口氣,只好認命地將他輕巧背上肩,拎著空空的酒罈往天下封刀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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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有機會……一起回荒漠……帶上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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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破碎的夢囈,你喬了喬位置讓他趴得更舒適,並回予溫暖輕鬆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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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平淡無奇的夜晚,兩個男人飲酒談心,最後一人醉倒一人負責維持清醒,隔天早晨醒來又將繼續忙碌繼續前進。但很久以後,你發現那竟是此生中最懷念的時刻。因為很快地,他的小妹因任務失敗自蓋天靈蓋而亡、父親死於敵人之手,他則是被刀無極──他所敬重的主席──派部屬莫名擒住,成大字形綁在木樁上,全身鮮血淋漓、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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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日在天下封刀兩人的墓前,你便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他彷彿在交代遺言似地說終於只剩下自己了,又感慨自己只是個凡夫俗子,不像你是被主席選上的人,擁有某種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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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生涯,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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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勸我隱退?」搖頭,他說道:「現在主席身邊人才盡失,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棄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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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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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死在戰場之上嗎?」他淺淺一笑:「如果這一天真的來臨,那你一定要帶我回荒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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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為什麼?」你看向他,不解是何原因讓他選擇放棄在故鄉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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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父親不同,他們希望將遺體留在中土,而我……我希望回到今生最懷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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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激得你心底一陣緊張,著急喊道:「御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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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笑的雲淡風輕,用摺扇敲了下你。「你這是在幹什麼?一天到晚都苦瓜臉,我又還沒死。像我這麼怕死的人,才不會這麼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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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明白他又在故作樂觀轉移情緒,你歛下修眸,配合他接續的調侃回話,日前那個沒來由的念頭忽地於此時浮現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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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背影是嗎……望著眼前手持摺扇、翩翩而論的溫文青年,你好像有點理解了,卻還抓得不夠清楚,只能任憑這微妙的感覺繼續矇矓。後來你曾想過,如果當時可以釐清,一切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你不知道,因為時間從來就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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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之後某日突然感到心神不寧的你打開盒子看見那總是握著摺扇的手竟還溫熱地擱在裡頭時,心中已不是憤怒二字可以簡單形容。留下那殺手一命只是要問出他的下落,縱使每踏一步便有一連串天雷火引爆,你依舊不閃不躲,堅定地向山頂走去。你雖然發怒卻還存有理智沒有大開殺戒,但冷肅的眼神發出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擋在你倆之間──更不准任何人動到他一根寒毛的決心,於是一揮刀已是遍地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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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你真的回來了……真是阿呆,明明知道是陷阱,你怎麼還這麼笨,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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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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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他身上的毒與安排好的第三次爆破,你再次背起他踏上往荒漠的路途。沒有追兵跟上,你倆誰也沒先開口。很明顯地,這是個引你上鉤的局。但你自認和天下封刀無怨無仇,連門都只踏進過幾次而已,會是何原因讓刀無極如此動作?又為何玉家人的忠心到最後反而被利用、顯得無比癡愚?他咳了聲,顫巍巍地說出自己的擔心與欣喜,又言他最感動的地方莫過於你的言出必行。你感覺背部和肩膀越發黏膩,他的聲音也愈加虛弱,你選擇忽略自己臉上的濕潤,一手握著刀一手輕輕拍著扣在肩頭的手。「不要再說這個,我們,我們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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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我今天比較累,今天能不能……換你一直說話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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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好。你當然會說好,因為從小到大你沒有一次成功拒絕過他,究竟是他太會死皮活賴抑或你始終硬不下心腸看他失望的樣子,答案已非那麼重要。「……你總是人前歡樂,背後傷心,我卻能感受到你內心與我相同的痛楚……當時我就決定,今生只有你一個朋友,就已經夠了。」你終於坦白藏在心底很久的話,腳下也終於是荒漠的塵沙與花草,他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將冰冷的手緊緊扣在胸前,你勉強撐起一個微笑,柔聲安慰道:「御不凡……我知道你很累了,那就暫時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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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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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休息。如同每次出去他總會沒走多久就嚷著要歇腳喘氣,若你不肯,就化出紙筆寫上霖或大霖,然後眨著眼睛滿臉笑意地說下雨天留客天呀絕塵,再抓著你找個躲雨之處聽他閒談天南地北。你不僅對自己這麼說,面對霜兒純真擔憂的杏眼你也是摸摸她的頭──就像他做的那樣──輕聲回答不凡大哥出遠門了,你放不下心所以要與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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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0OO f
「這花園是他最喜歡的地方,請妳每隔數日,有空就過來澆水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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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霜兒揮著手,認真叮囑說:「大哥哥你要好好照顧不凡大哥喔,等你們回來我再做飯給你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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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回答,嘴角若挑,旋身邁步。偶爾抬頭望向蔚蔚晴空,當身後再沒傳來時不時的抱怨與笑聲,你不禁好奇,其實無論雨勢如何根本就不構成停步的理由,自己何以不丟下他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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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的形狀彷彿一把摺扇,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很是耳熟,像某人吟誦詩號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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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休息了,你的步伐卻仍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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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界、詩意天城、御天五荒龍,你的記憶被強迫覺醒:「紫芒星痕」是你另一個──原來的──名字,醉飲黃龍是大哥,笑劍鈍是三哥,嘯日猋是五弟,你排行老四,而二哥……是刀無極,也是你的滅族仇人兼殺害御不凡的兇手。你當然恨他,尤其得知所有事情的始末,及發生在三哥、五弟的家破人亡都是由刀無極一手計畫的,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慰眾多在天的無辜英靈,然而大哥的一再請求讓你聯想到某個同樣善良寬厚的蔚藍身影。看著刀無極再次轉身離去、大哥一臉落寞卻苦笑著說沒關係他相信時間能證明他的決心,相似的堅持令你剎時有種時間錯覺,拿出葉笛問著自己,這樣的饒恕是縱容,還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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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生,迎接失憶的你的又是一個離別:大哥已死,而刀無極被感化收下了兵符,開始洗心革面的贖罪之行。你雖短暫恢復記憶,可在潛意識作用下還是錯過最能報仇的機會。到了真正記起所有事情時,心中的怒火似乎已不足以成為揮刀的動力。你和他甚至在地獄口聯手擊毀莫汗走廊,默契是如此天生,連眼神交會都不用,自然就能感應到對方接續的動作並給予援助。脫口而出的「二哥」使你倆都瞬間愣住,幸好戰鬥的緊湊不允許你們尷尬太久,一個旋身便是繼續抗敵。他尋得空檔移動到你身邊「……多謝你,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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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喊你名字,也是最後一次。為了保護重傷的弟弟們,他一掌將笑劍鈍、嘯日猋與你送出戰圈,自己留下斷後。可惜傷勢過重,情急之下只能求個玉石俱碎,以自爆功體來換取逃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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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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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不同的三個字卻一樣是兄弟一樣來不及的墓碑,或許是此刻無力臥在笑劍鈍背部的疲倦,你的思緒忽然飛快地閃過一生經歷最後停在那年溪邊喝酒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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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你一直覺得自己步伐比較快,總要頻頻回頭催促;卻在某天看見自己單獨的影子時驚覺,原來之前所走的路都是那人預先準備好的。因為擔憂,所以先到前方探路;因為尊重與了解,所以在身後悠閒漫步。他曾說過如果他不在你身邊沒給你出主意,不曉得你會出甚麼亂子。當時你靜靜聽著沒答話,現在想來,卻感覺眼眶有點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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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撐住,兄弟!我們就快回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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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身體忽左忽右、一下跳躍一下低閃,周圍殺聲四起,笑劍鈍的雙手雙腳從沒停下過。你想,這就是那背影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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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說好還要來帶白帝回去,一起看雙日淚星!兄弟、兄弟你不能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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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個人要一起回去,替大哥二哥完成五龍回歸的願望。你牽牽嘴唇,發出幾個氣音,滿足地想著同時也道歉著。御不凡,抱歉,我恐怕不能赴約了,但我已經把葉笛埋在墓旁,你覺得寂寞無聊時便自己練習,聞音如見人,這是身為「漠刀絕塵」的我僅能留給你的,真的很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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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們到了!我們終於越過界線了!你睜開眼醒醒啊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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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笑劍鈍的聲音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笛聲緩緩響起。在笛聲中,你感覺身體不再沉重,也沒有傷口的刺痛,有種難以言喻的放鬆輕盈。迷糊間,你聞到荒漠特有的砂礫香,迎面的風帶著不同於中原的熱度,而他正站在面前不遠處,露出慣有的笑容,還能依稀聽到他出聲喚著你的名字。你愣了會兒,旋即笑了笑,沒有絲毫猶豫地朝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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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凡,這次……別再先走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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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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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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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社團作業,為了讓非布迷的同學也能看懂,蘭虹已經改的有些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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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寫的朦朧,有些地方跳過沒處理,因為蘭虹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心情(被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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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大大會喜歡="]
[ 此帖被血巫_夜蘭虹在2015-04-18 21:28重新編輯 ]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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