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4 【雪禅】莲藕排骨汤(半架空，年龄操作，雷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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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

樓主發表於: 2015-11-04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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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雪禅】莲藕排骨汤(半架空，年龄操作，雷慎)

莫名想看成年人剑雪带着还是小孩的封禅趴趴走……这篇出发点很纯洁，可能到完结都更像亲情一些
一.遇

剑邪是在一个晴日走入九峰莲潃的。

日头刺眼得紧，周边积雪一映，更是教人睁不开眼。

如他所料，一莲托生已然尸解，然而微笑的模样却未随着腐肉化尽，依旧是于他分别时，将朱厌剑递予他的模样。

"你带着这柄剑，去游一圈苦境，我在这里，来等这魔胎孕化。"

佛者的笑很狡黠，像个从儿孙手里骗了糖果的人类老叟，长眉一颤一颤的，比落雪还白。

现在他的眉毛也很白，骨头也很白，如同洞外积雪，晃人眼睛。

你是谁?

一串风铃般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抬眼一看，正是个小孩，趴在石桌上给土定瓶里供新莲花。大约是他来得还早，这小小的主人头发还乱糟糟地堆在脸侧，教人看不清脸孔。

不知道。剑邪扑扑手上的的冰渣儿，自行坐下，定定望着那支被小手爪子拨弄来拨弄去的莲花。颜色鲜嫩，还带着几颗露珠，欲坠非坠。

你叫什么名?我叫一剑封禅。小孩从垫脚的石凳跳下来，蹦到他面前，拨开乱糟糟的额发打量他。

本来名字无。他本想这么答的，却觉得这样也许过于唐突，低声道，剑邪。

剑雪呀，真是个怪名字。叫一剑封禅的小东西离他又近了近，他可以轻易看清这小东西的脸孔，和闪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是剑邪。他纠正。

剑雪。

剑邪。

剑——雪——。

这么叫，也不错。他释然一笑，剑邪是外面的人擅自定的叫法，剑雪是封禅擅自定的叫法，两者并无差别，而且后者似乎更好听些。

他揉揉眼前乱蓬蓬的脑袋，起身去莲池翻找旧物，发现旧年蠲的雪水还在，便就着洞中篝火烹起暮雪来。香气溢满石洞，封禅吸吸鼻子，像只小兽一样趴在火旁，连声询问这是什么怪茶，香得吓人。待茶煮好，剑邪用手巾垫了热茶碗，给这小野人递过去，询问起一莲托生的事情来。

封禅不畏烫似得，一气饮干又热又香的梅茶，吐着气说一莲托生?不就是坐在一朵莲花里往生去嘛?有什么好问。

剑邪摇头，指指一侧的肉身佛。

封禅摇头，顺手揪揪肉身佛垂下的长眉，道这是老头子，与一莲托生有甚干系。

剑邪愕然，他竟连自己的名都未告予你?

封禅撇嘴，老头子就叫老头子……

剑邪见他茶碗已空，又拿去给他续上一杯，待他饮得心满意足了，又试探着问，那一莲托生……老头是何时圆寂。

死了就是死了，说什么圆寂，封禅老气横秋地说，把茶碗放在地上，碗底和地面清脆地发出当啷一声。那天早上我起来很晚，也没见老头子揪我耳朵，掀我被子，就看见他一动不动，怎么晃都不起来……倒也没什么特别，我一个人也是活着，就是我还不会梳头发，老头子以前老磨叽说要学会自己梳……老头子好生烦人，有几回我还梦到他跟我说一定要每天替他供新鲜莲花给佛祖!你讲，他鸡婆不鸡婆!老而不死是为贼，死而不消停是为老妖怪!(说着还锤了下茶碗)每天都看着他在家里贼笑，烦呐。

……

封禅是个意外话多的小孩，话匣子打开了就停不住，剑邪捧着自己那份早凉透了的茶默默聆听着，偶尔从眼睛里透出一抹笑意，也许是这孩子絮絮的描述让他渐渐补足了和亦师亦友的佛者分别的岁月。年轻的剑者不曾想到佛者有如此一面，也不曾想他会这样抚育一只魔胎。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洞外的风雪开始随着野兽呜咽起来，封禅的控诉才算结束，以一句"这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出完满结句前，肚子先叫了出来。剑邪从行囊里取出块干粮，方递给他，便几乎被啃掉手指，让他产生了饲养猛兽幼崽的错觉。

吃太快的话，容易噎到。良久，剑邪说。

以后我给你梳头发，但你要跟着我离开这里。剑邪又说。

那感情好。封禅一抹嘴角的残渣，打着呵欠靠在一旁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孩童轻微的鼾声随着篝火摇动不休，剑邪抱着剑，瞑目少倾，忽然想起来什么，解下身上披风，屏气行去，给对面睡着的封禅盖上，手指触上孩童特有的饱满脸颊，一蹭，抹净了那小脸的几星残渣。

剑雪这个名，想来确实是很符合他的心意。

决定更名为剑雪的剑邪，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封禅梳好了头发。

封禅还困得很，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一般，一会儿又大叫着你扯痛我了，使简单的梳头难于上青天。

然后他们一前一后给一莲托生磕了三个头，或者说向着肉身佛五体投地三次，整理好行装，封上了山洞，离开了九峰莲潃。

在剑雪催动剑气，震塌洞口上的落石时，感受到封禅的小手拽紧了他的衣摆。

我们还能再见到他么。

也许有一天。剑雪也拽紧了这孩子——魔胎——一剑封禅，带着他离开了终年积雪的九峰莲潃。

路有成千上万条。

tbc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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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04 【雪禅】莲藕排骨汤(半架空，年龄操作，雷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