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0 Amour(沽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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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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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3-1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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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0 Amour(沽翠)

其實自沽命師看見冠羽翡翠的第一眼起便愛她。
愛，是一種真難表達，無法定義的感情。慣過了不能顯露真實情感的日子，沽命師不知該如何描述他見到那雙絕望中又帶點恨意的眼時，心中那股難以壓抑的玩味是為何。
也許是看重她的天分，但泯滅生門那麼多死客，有幾人是沽命師一路領回，更強留了星海傳說此等人物來訓練的呢。
更何況，他還一手演排了流離的死亡戲碼。
在泯滅生門，活得過活不過明天對每個人而言都是未知的難題，從這個層面上講，流離忘於魘月，不過因為技不如人。但若是刻意安排了觀看者，事情就變質了。
冠羽翡翠注視著生死決鬥的人，沽命師在暗處注視著她。
流離的首級連同手中刀刃被斬斷落地的那一刻，冠羽翡翠本該死水一樣的眼，泛起了波浪，又活了起來。沽命師嘆，自己決定果然正確，她不該進了泯滅生門卻還如此輕易就被勾起了情感。
流離死了，那串本意祈求平安的風鈴沾了血，落了地，冠羽翡翠眼也乾了。好似一片位於沙漠又再無水源注入的死井。隱於暗處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唇邊帶一絲淺淺的笑。
沽命師未曾探問或追究過冠羽翡翠過去的事，沒興趣，也沒必要。拋棄了原本的身份，早晚連名字也會被替換。冠羽翡翠將死，而新誕生的人，她從覺醒的那一刻起，便會被烙上屬於泯滅生門的印記，他的所有決定，都將鍍進她的靈魂去。
在目光交接的第一眼，他已經知道要如何才是她最完美、最得當的模樣。
沽命師當然是愛她的，否則怎會有所期待，又費心費力將她引導至此呢。
徹底丟掉過去，放棄抵抗，在相遇之前，一切不過是為羽化而生的繭。當歷經苦痛掙破黑暗溫暖的幼小生命發現真實的世界是如此殘酷，她該如何抵禦呢？
沒關係，沽命師會為她鋪好通向美麗與強大的道路。他將會帶她從紛擾不止的九輪天超脫而出，她本不該是綻放於荒原又被摧殘殆盡的花朵，兀自凋落未免可惜。
所以她必須放棄本有的一切，甚至最後一份身為人的感情也不該剩下，否則終有一日又要墜入那輪轉中去。
流離死後，沽命師將冠羽翡翠放置在監牢中，不聞不問了一段時間。再見面時，她的眼中連當初的恨意也不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連冠羽翡翠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懼——當一個生命終於明白，她的一切盡操於旁人之手，她該作何反應呢，只剩——恐懼，最本能的逃避，最原始的存活方法。
沽命師滿意地笑了，她該恐懼他，她明白了自己是屬於誰，這真好。不願給這份恐懼任何被緩衝的機會，沽命師將冠羽翡翠委託給阿邇琺後，甚至不曾出言指點冠羽翡翠一招半式。
人吶，只有面對未知，才會甘心停下腳步，或恐懼，或好奇，目光卻一致地不會逸逃。
無論是放任阿邇琺與冠羽翡翠談論有關仇恨的話題，或是將身為鬼華的碎無淚交給夜魂，沽命師內心始終悠然。
他在賭嗎，他在試探嗎。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會冒險，在有把握的情況下。
即時分隔再遠，碎無淚從成形的那一刻，就和賜她最深刻情感體驗，塑造了她意念的人飛不開了。
不論是天分限制或者沽命師刻意安排，要殺掉魔息，碎無淚的能力終究不夠，她會回來的，回到與她有著超越血脈，直抵心魂關係的他的身邊。
他只需要一邊看著苦境百態一邊等待。
其實，沽命師有想過，倘若相遇的時間更早，倘若他所見的她，擁有著未知的表情，自己又會作何反應呢？
一個毋庸置疑的答案。
他會將她掠走，然後再將之變成碎無淚，即使要用些殘暴的手段亦無不可。
沽命師是已不知情感為何物的頂尖殺手，這樣的他或許無法愛人，但這份想將人永遠束縛，如同傀儡師擺弄戲偶而不願鬆手的心情，難道不是愛嗎？
她一生都將是他操弄於手心最愛的玩偶，這愛，從初見便註定。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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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0 Amour(沽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