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7【雁俏雁】甜寵繾綣（第二部）更新11-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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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1-15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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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雁俏雁】甜寵繾綣（第二部）更新11-完結

第一部地址在右边：http://36rain.com/read.php?tid=129336

（一）

“無縱詭隨，以謹繾綣。”

雁王倚靠在琉璃樹下閉目養神。

他那好師弟銷聲匿跡已經超過三日。

放下方才弭平的邪皇之禍，放下還處動盪的中苗群俠，放下不知所蹤的親小弟，不見了蹤影。

潛伏在他身邊的墨者來報：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苗軍營帳。

大概是那老二對他囑託了些什麼。

多半與欲星移有關。

而同俏如來一同不見的還有修儒，所以他這好師弟的去向太好猜了。

這大概也是他不告而別的原因：因為他們總能猜到對方在哪而無需提前告知。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話音一起，那琉璃樹便消失不見，凰後在簾幕後面桀桀笑著，回蕩在空曠的尚賢宮內聽著有些幽怨。

自那日他們比劃過斷雲石後，凰後對他又多了些許忌憚。

他是那般小心眼的記仇之輩嗎？

她覺得是，那便讓她那樣覺得去罷。

“我知曉海境的入口。”她拋出籌碼——晚一刻，便多一刻讓俏如來排布的危險；慢一刻，便少一刻應對的時機。

雁王坐在難坐的钜子椅上巋然不動，心中卻笑著他也有自己的底牌。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討好於我，不如檢討一下你手中的使徒名冊究竟還剩幾分真實。”

若海境已全盤掌握在九算手中，為何老二會這般急於讓钜子前去？

況且欲星移又怎會將自己最得意的門生寫在使徒名冊上，讓人掌握了去。

“哈。”凰後笑道。她自然心知墨雪不沾衣不在使徒名冊上的話，那會有更多的、更有威脅的例外，彼時她沒將那些例外放在眼裏，是因為那些例外與前局無關，現在，或許會變為變數。“你怕了，”被戳了心窩子的凰後自然不甘，將長矛的利刃又送了回去，“你怕海境潛伏的使徒對他不利、令他遭遇不測。”

“是嗎？”那人涼薄地出了口氣。

“不是嗎？”連公子開明都看得出來，她又怎會放任這大好的把柄？

“嗯。”雁王起身微微側目，陰鷙的目光掃過那紫色的簾幕，只這一頓，一頓之後便悄然離去，“你覺得是，那便是罷。”

至於究竟是不是，他不甚在意。

她自然也是。

*

半年前。

“你是誰？”

“很好的選擇。閻王鬼途應該會喜歡你這份大禮。”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那藍衣少年一驚，下意識地後錯一步，擺出防禦的姿勢。

“吾是誰你無需現在知曉。你只須記住，吾會在你失敗之時與你再見。”

“先生這是想要與我為敵？”那人怒氣更勝，敵意更足。

雁王卻不甚在意他的不滿，他闔上雙目，心中冷笑：吾只與自我為敵。

而他與俏如來早已合而為一。

*

“子非魚。”許是被突然來到海境搗亂的雁王氣到，俏如來竟然引起道家經典。

上官鴻信好笑，於是也順了他的口誤，“那你又怎知飛鳥將魚叼出海面，不是在積德行善。”

“……”俏如來皺起眉毛又放鬆，眉心之處卻已經烙上淺淺的細紋，上官鴻信上前一步，想要幫他撫平，卻被他躲過。

他剛要不滿，便聽見俏如來低低歎了一聲，“你少作些惡，也好教我少些夜夜難寐。”

“哈。難道不是相思成狂才夜不能寐？”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喜事般，上官鴻信竟然發自真心地笑出聲。

“我看你是自褒成狂。”俏如來看了看天色，被這人纏上已經半刻，天知道他真的是來與他敘舊還是來故意絆他時間。

得想個辦法趕緊打發掉他。

“你住哪里？”

“原來雁王已經黔驢技窮，想用玷污我名聲的方法來加深海境對我的懷疑？”

“若真是這樣便能讓你萬劫不復，那你才是真正黔驢技窮。”

說不過他，俏如來轉身便走，路上還在想著這若是讓那硯寒清看見，他還真說不清楚了。

那硯寒清也真有意思，多半是他師弟沒跑了，還是那種安於現狀，甘於隱世的墨者，當世九算竟然教出這樣一位淵渟嶽峙的徒弟，不知他那三師叔是喜是憂。

俏如來突然止步，身後那麻煩精呢？

雖說他跟著他令他很麻煩，但現在他真不跟著他了，恐怕更麻煩。

*

海境粼粼，澄澹汪洸。硯寒清卻覺得近日總是麻煩不斷，心中還在想著俏如來是從何時開始懷疑娘娘的，而師相又是為何會忌憚娘娘，便被人攔了去路。

“嗯？這位貴客，來到皇城左近，有何要事？”

“找人。”

“找誰？”

還能有誰？

“找俏如來。”

（二）

俏如來是個可以處變不驚隨遇而安的少年，他擁有著在哪里都能招攬盟友的奇特天賦。

上官鴻信深諳此點，知曉海境也不例外。

或許也算例外：這增員竟然也是墨家之一。

難得的、罕有的、真正的奉行著藏墨於世根本的墨家之一。

“這是你的選擇。”上官鴻信有一絲的滿意，以至於洩露出一絲的笑意。

他掀起動盪是因為動盪一直都在，放著不知何時爆發不如趁他與俏如來都有閒暇一併解決；

他針對九算是因為九算不安於室，眼前這個例外卻安分守己到似乎可以再觀察觀察。

“我相信你表現出的心性是真，能讓你出手者，非名、非權、非利……”非鮫人的為相傳統、非師相的百般施壓、非父親的百般說服，“而是情。”

“……”硯寒清一愣，但瞬間便掩飾好他的表情與內心。

“你一定是欲星移最得意的弟子吧，方才你的表情，與當初欲星移被猜中心緒時，幾無二致。”震驚到有一瞬間無法管理自己的表情，卻又在下一瞬強制自己偽裝起來，而對於這種被迫的偽裝和被看穿的心虛他們又產生了一瞬間的憤怒。

他與欲星移很像——清楚自己的弱點，並事先做下防範——只可惜他們的防範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不過他與欲星移有一些不同，欲星移自以為投奔光明結果卻落入更大的黑暗，而眼前這人卻不嚮往光明而甘於沉淪黑暗；欲星移自以為能照亮黑暗結果卻被黑暗同化，而眼前這人卻在黑暗中我行我素獨善其身。

就是這一點不同，讓上官鴻信暫且不想找他麻煩。

有情便有了天大的破綻，但那沒什麼不好：

“世間所有的愛都是偏愛。所以若想做到兼愛，就只能無愛。”

“兼愛只是一視同仁的捨得，而不是無愛。”

“捨得既是無情，無情又何來有愛？”

那次辯論到後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上官鴻信記不太清了，他與俏如來的辯論無非就只是一種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也他們鮮少辯論。因為通常在某件事上，他們都是默契地各做各的，走在兩條看似平行且方向相反的道路上，做著矛盾的兩種決定，但結果卻通常殊途同歸。

大概是提起欲星移，令他不悅了，所以嗆聲了句養鵝什麼的。聽著倒挺符合他太醫令試吃官的身份，又是吃又是毒的。

很好，他很滿意。

至於“鵝”能不能在無根水中生存，既然俏如來都是個可以處變不驚隨遇而安的人，他又有何不可以？

*

“你聽說過斷雲石嗎？”這話從硯寒清嘴裏說出來，柔和了不少，卻也沒讓俏如來舒坦。

“……”

“看來是很棘手的人物。”硯寒清歎了口氣，自從钜子來到海境，他的麻煩就沒斷過，真不知道是按他所說，他未卜先知地來幫海境解決麻煩，還是其實麻煩是尋他而來。

“你沒見過他，但一定聽過他的名號。”俏如來頓了一頓，“雁王。”

這次換做硯寒清沉默。

果然是棘手的人物，果然是天大的麻煩。

俏如來卻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除了墨家弟子，除了欲星移嫡傳，又有誰會在海境聽過上官鴻信的名號？這是試探，而結果也是他想要的。

似乎總是這樣，上官鴻信利用俏如來到處動搖人心，而俏如來則利用上官鴻信四處測試穩固。

“……他就是雁王？”佈局以龍涎口逼殺師相，迫使鱗王破開鯤鱗附體，進而導致鱗王在對戰元邪皇之時失去最後一層保護而昏迷至今；設計利用太子重傷師相，致使地門一戰令他身心俱損無法全身而退……

竟然是他。

硯寒清在深夜夢回之時，會懊惱沒有力勸欲星移不要僭越君臣之別，不要踐踏墨家宗旨，也會安撫自己那是欲星移自己的選擇，他自己選的為了志向而沾染一身腥風血雨，所以落得那樣的結局也怨不得誰。

但不管是他的懊惱還是安撫，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徒勞無功。

他沒能勸住欲星移的野心，更沒有按住自己的恨意與懼意。

他恨雁王，更懼他會傷害他人，傷害他所重視的一切人。

連欲星移都防不住的人，他要怎樣步步為營如履薄冰才能抵禦？

思忖間，俏如來上前一步，拍在他的肩膀上——拍在雁王死死按住的地方——拂去上面莫須有的灰塵，就好似在幫他擺脫那無形的重擔。

這钜子真是洞察秋毫心細如發，可以感知任何人心境的細微變化，可敬，同時也可怕，硯寒清打起精神，勉強自己再一次覆上偽裝，“放心，我很好。”

“你這表情，實在難得，我一定要好好記在心上。”

“你們還真是師兄弟，同樣的話，我這是第二次聽了。”

“哈。”

*

“初到海境，你就沒有什麼不適嗎？到處亂走。”不出意外，俏如來回到住所之時，上官鴻信已候在屋外，絲毫不在乎被王下禦軍或者是其他潛伏的勢力看到。

“你是指不能呼吸嗎？”上官鴻信背著手轉過身，好整以暇地將目光投向難得關心他的俏如來身上。

“看來是有。”

“是有。”他大方承認。

隨即便得了一個滿含著“可以呼吸”的吻。

[ 此帖被閉目聽花開在2017-12-27 16: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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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02-15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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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吻過後，俏如來不知道上官鴻信如何，反正他是更加地“不能呼吸”，大口地喘著氣，被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的雁王背著手笑看。

“缺乏鍛煉。”

“怪物！”

上官鴻信挑眉，“雁屬傍水而居，師尊沒有告訴過你嗎？”

“那這海境先前沒被你叼光了，三師叔著實不易。”俏如來平復了呼吸，以諷刺試探，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時開始染指海境的。

“哈。”雁王勘出他的目的，笑而不語，“想知吾來此的目的？”

“不想，為禍二字足以。”俏如來整了整衣襟。

“或許不是呢？”上官鴻信上前一步，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貼在俏如來耳畔細聲道，“雁不僅喜水善泳，還愛在水中交配……”

說罷，他便抽身站直，以防俏如來日益精進的如來聖印。

俏如來知他是調笑，沒再搭話，但也沒惱，“你方才做什麼去了？”

“鵝。”上官鴻信難得據實已告。

俏如來卻不信。

換了誰會信呢？上官鴻信回想起硯寒清的表情，挺有意思。

俏如來疑惑警惕地看著上官鴻信，心中卻知曉他看不出什麼端倪，不如從另外的地方入手，比如他正要隨硯寒清去邊境，倒非去幫他救鋒王，而是他另有人要會。

只是如何甩開這禍頭是個問題。

俏如來突然放軟了目光，微微翹起嘴角，逡巡在上官鴻信臉上。

“嗯？”上官鴻信被俏如來揪著腰間前襟帶至他身前。“怎麼？想出如何絆住吾了？”

“或許正是你想要的。”俏如來探過頭，揚起下巴親在上官鴻信嘴畔。

俏如來的吻一直都很輕柔，像極了初夏裏漫天紛飛的柳絮，但又令人感到溫暖。

然後由上官鴻信加深了這個吻，再然後便是沉淪。

理智被燃盡之前，他們飛離了皇居範圍，找了個山洞——畢竟招搖。

“好地方。”纏綿間，上官鴻信瞥見石壁上斑駁的痕跡和殘餘的鐵鏈。

俏如來這才發覺，這是那夥黑衣人囚禁狷螭狂的地方，現在人救走了，便再沒人看守。

“嗯，將你捆在這裏也省的到處惹是生非。”動情的俏如來眉目上挑，似嗔似笑，格外的好看。

“那可要看你本事。”

*

上官鴻信醒來的時候，俏如來還在睡。怕是在海境的這幾日都未有好眠，才至這點情事就令他精疲力盡。不過怕也是因為自己在身邊，所以才放心地讓自己精疲力盡好好休息。這孩子是何時這般信任自己的？

他將俏如來散落在赤裸肩膀上的長髮攏至耳後，露出令他著迷的姣好面龐。他在想是否要拂了他的睡穴讓他再得一個時辰的好眠。

但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紛繁，令他不悅。

“嗯……”俏如來嚶嚀地醒來，被上官鴻信輕掩了嘴。

“噓。”

有人？

俏如來斂神屏氣，也聽見了腳步，並懊惱自己原本想要托住上官鴻信的腳步，卻不想比他醒得還晚。

那些人並不走進，只在洞外逡巡，或許已經知曉了他的行蹤，在外面等著他自投羅網。

俏如來大概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不是未珊瑚便是北冥異了。

北冥異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未珊瑚的中心還在關外，現在擒他沒有任何益處。

沒一會兒，北冥異稚嫩的聲音果然從外傳來，“還未出來嗎？”

有人答道：“是。”

“可有其他的人出入？”

“沒有，請殿下指示下一步。”

“哈，找你的。”上官鴻信鬆開俏如來唇瓣上的手指。

“嗯？”俏如來眼眸流轉，看樣子，上官鴻信也認得北冥異，並且有一瞬間以為北冥異是來找他的。

自亂陣腳了啊。俏如來定定地看著他，嘴角掛著盈盈的笑。

還你一些彩頭而已。上官鴻信老神在在地盯著俏如來未穿好而露出的白皙肩膀。

俏如來橫了他一眼，將衣服整好。既然知曉了他與北冥異已經見過，那就讓他來詐一詐他究竟和北冥異做了什麼交易吧。

不過想要往洞裏放毒煙可就太過分了。沒等俏如來出手，斷雲石就炸在他面前。

他趁著煙霧回頭，上官鴻信笑得無辜。

“經過連番摧折，殿下可不能再輕易葬送兵力。”俏如來緩緩走出，似乎周身都泛著聖潔的光芒，“不是已經提醒過殿下，要小心了嗎？”

上官鴻信在洞中闔著眼，心思他這師弟來了海境，愈發地伶牙俐齒。

多半也和不能呼吸有關。

“看來你料到我會前來了。”

“從入洞開始，俏如來便在洞口岩壁後面，未再深入，就是擔心錯過殿下啊。”這胡說八道的本事，也是愈發的嫺熟了。上官鴻信靠在岩壁上，微微抬起嘴角。

“你真正錯過的，是俯首稱臣的機會。”北冥異氣勢不錯，上官鴻信心中做著評估，耳中傳來的是更多黑衣人淩亂的腳步聲。

“我想知曉失去你，對未珊瑚，甚至對臥寅，會有什麼影響。”

“原來殿下是這樣想的。”俏如來心知這定是有人提點過他，只可惜提點他的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願多說的模樣，所以北冥異只能自己想，想到這一層已屬不易。不過恐怕只想到這層，並不能達到那人的標準啊。“但殿下就不曾懷疑，自己是被誤導。”

“有幾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我的勢力，因你折損；我的道路，因你截斷；我的性命，因你殘喘。”

“你想東山再起嗎？”

“想啊。但前提是，有適當的基石……”俏如來心中一凜，莫非他已經和上官鴻信做了交易？“你的屍體。這一次，是你自投死路。”

“太愚蠢了。”上官鴻信在洞中微微睜開金色的雙目又隨即闔上，與洞外的俏如來說出同樣的話。

“已經被誤導做出錯誤的判斷，現在又要再犯一次，殿下，如果要我死在殿下的愚蠢之下，對我來說確實是此生最大的侮辱。”

“你！”

哈。钜子舌。上官鴻信想起玄之玄，以至於後面他都不想聽。

俏如來想詐出些什麼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反正他也沒有決定要出手偏幫北冥異。俏如來試探的舉動只能是徒勞，剩下的便只有緩兵之計。北冥異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物件，留著他只是制衡。

制衡誰？北冥異口中的未珊瑚與臥寅嗎？

俏如來想要試探他與北冥異的關係，卻沒想被他聽出了些其他情報。

到底是誰自亂陣腳？

*

打發走了北冥異，俏如來緩緩地走回山洞。心中盤算著手中得到的資訊。

安撫住了霄王，他需要一個推手，來幫助硯寒清實現一些臺面上的行動。比如順水推舟地讓未珊瑚更加暴露。

那個素未謀面的鼇千歲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想見他並不容易。

“雁王。”俏如來抬起眼簾，雙眸亮晶晶地盯著上官鴻信。

“嗯？”上官鴻信知他在算計，卻不知他在算計什麼。

“你會不會做點心？”

*

“味道不錯。”硯寒清去了邊境還沒回來，俏如來不問自取地借了他的廚房，求了個禦膳房的小廝。

“嘗嘗？”上官鴻信捏了一塊軟糯好看的點心湊近俏如來的嘴邊。

俏如來卻先調侃了他一下，“沒想到你真的會做點心，我以為你只會描述一下口感給我聽。”然後俏如來才張嘴，就著上官鴻信的手，輕咬了一口。

甜而不膩，軟糯異常，竟然還有餡芯，俏如來十分驚訝，“好吃！什麼做的？”

上官鴻信見他一臉滿足地抿著嘴回味，不由得心情大好，“大油。”

“……”

*

“我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做點心。”硯寒清說著不久之前俏如來剛剛感歎過的話。

俏如來自然不會提這是臨時和上官鴻信學的，只能推諉，“幼時遊歷於外，意外嘗到，便記下了。”

“那叫什麼名字？”

俏如來被這樣一問，突然噎了一噎，“心軟，素心軟。”

-豬油梗太可愛了，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 此帖被閉目聽花開在2017-02-15 12: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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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son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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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2-16 16: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能呼吸梗太萌，一起做点可以呼吸的事情，第二天就遇到鱼四来堵门，忽然觉得鱼四拉得一手好仇恨，自求多福吧鱼四~
话说师兄真是万能，上得战场下得厨房，雁王牌点心，果然是对阿俏心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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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7-02-16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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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较奇怪啊，鱼四的人看见了阿俏进山洞就没看见雁师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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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7-02-1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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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樓starsonciel于2017-02-16 18:41發表的 : e"%uOuIYX
其实比较奇怪啊，鱼四的人看见了阿俏进山洞就没看见雁师兄么？ ckb(+*+l

他俩飞太快，黑衣人没看清吧，白色比较显眼哈哈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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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7-02-18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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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好甜，一罐糖不夠用吧
我發現大家對雁王的設定都是下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的全方位男友，
而且我也也被洗腦成功了好想吃一口雁大廚的菜（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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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7-05-04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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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俏俏都叫大雁师兄了，两人都站悬崖隔空相望了，你什么时候更新啊~
敲碗等粮食，楼主的雁俏粮最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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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7-05-0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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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6樓starsonciel于2017-05-04 12:56發表的 : 10h;N[
楼主，俏俏都叫大雁师兄了，两人都站悬崖隔空相望了，你什么时候更新啊~ ;N(L,
敲碗等粮食，楼主的雁俏粮最甜了~ S~ Z<-@S

额，忘記更新這裡了，現在補上，不過最新這幾集的我確實也還沒有寫【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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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7-05-0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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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這道素心軟果然敲開了玄玉府的大門。

鰲千歲也瞬間暴露得徹徹底底。

但俏如來沒有做聲。

他還在等，他不確定現在的局勢是不是會讓鰲千歲認為可以出洞，所以他在等待鰲千歲下一步的動作：或許他有異心，但並不那麼厲害，更或許他懷揣了另外一種目的才需要蟄伏——比如放鬆未珊瑚的警惕從而幫助鱗王對付她。

但他的時間似乎不多，未珊瑚籌謀了太久所以行動起來格外地快。

“你的出現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俏如來端端坐在一株碩大的珊瑚枝杈上，好整以暇地向下看著上官鴻信，“霄王同意了我的交易。”

“這麼說，我的動作也要加快了？”上官鴻信並不理睬俏如來的激將——他出力，俏如來得利，這種事其實早就屢見不鮮，與此同時，俏如來的某些動作也會加速他的進程。比如俏如來其實不知道，他早已會過北冥皇淵。

正如他所說，欲星移的破綻太多了。

那些魑魅魍魎各個都在他的身邊存在了很多年，也蟄伏了很多年。但依舊如他所說，欲星移也清楚自己的每一個弱點，事先做好了防範。

只可惜，他這些防範都隨著他的倒下而土崩瓦解。

魑魅魍魎魃魈魁。

螭未夢雨八霄——和現今海境最大的魁首北冥皇淵。

或許壞人就會惺惺相惜有所感應，上官鴻信總能先一步發現那些潛藏起來的變數。

他喜歡變數，他喜歡給俏如來的平定九界的行動找麻煩。

但這一次，俏如來卻不是來弭平動盪的，而是來掀起波瀾的。

所以他們這算是……殊途同歸了嗎？

哈。

看啊，他還是他，他依舊在做著他原本就一直在做的事——製造混亂。

但俏如來變了嗎？也沒有，他也依舊在做著維護和平的事。

但為什麼這一次他們的行動沒有背道而馳呢？

因為他們的目的一直都一樣。

上官鴻信淡淡地瞥了眼俏如來，轉身離去。

臨走之時他想到，或許他們最近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再見，出於對愛侶的關愛，他諄諄告誡俏如來，“你知道，墨家慣例。”

俏如來笑道，“當然知道，出賣師弟，不遺餘力。”

智者的後盾是武力，打架這種事，當然要靠能者多勞。

*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俏如來面對未珊瑚的指摘絲毫沒有順著她的話提供他所掌握的證據，而是將禍水潑在別人身上，借別人的威名嚇唬她，“有一個人已經來到海境，而我相信，他會看破娘娘所有的陰謀。”

“一切果然在先生意料之中。”北冥皇淵站在山巔之上，俯瞰著崖下繞路而行的鰭鱗會眾。

“你我期盼的局面。”上官鴻信緩緩而來，衣擺竟在無風的無根水中擺蕩起來。

確實是他們所期盼的局面，但這局面之下的動機，卻大不相同。

他看著有些得意洋洋甚至蠢蠢欲動的北冥皇淵，扯出一絲冷笑，越多人加入亂局，他那善良的師弟就會越麻煩，他倒要看看，他這下要如何收拾這盤殘局。

待北冥皇淵走後，上官鴻信看了看天色，這會應該已經到了攤牌的時刻。

那麼他也要動了。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只有幫他那可愛的師弟一個大忙這麼簡單。

縱橫家。

有意思。

（五）

“竟沒想到，你會被打發出來。”上官鴻信甫一進院就察覺到了俏如來的氣息，但有鉛十三鱗在側，他並未做聲，待進了屋，確定鉛十三鱗逡巡了一會離開後，才看向笑意盈盈的俏如來。

“夢虯孫是北冥皇淵的表弟。”上官鴻信沒有理會俏如來的調笑探問，而是開門見山地試探俏如來對於此事到底知道多少。

俏如來微微想了一瞬，便笑道，“千歲母親為未氏，夢虯孫的母親也是。而正是憑藉這層關係，鰲千歲才會順理成章地答應配合我引誘娘娘出手而不被娘娘懷疑。”

“嗯？”上官鴻信背過身去，沉吟一瞬，“未氏……”看來他還有些許情報待完善。

但這分神也只一瞬——不過能有一瞬分神已屬難得，畢竟他們二人都不應在外人面前洩露破綻，即便一瞬也不可以，能有一瞬，恐怕還是因為那一視同己——上官鴻信便撩了衣擺坐在俏如來面前，摸了摸桌上擺的茶壺，還是溫熱，“海境生火不易，這鰲千歲待客不薄。”

“確實。”俏如來也堂而皇之地坐下，心思回到那日鰲千歲宴請他吃的那年節飯。“想必他避不見客的另一層緣由，便是太過豪爽怕被吃窮。”

“哈。”

“原來你一直住在這裏。”俏如來環顧，屋中並不像剛有人入住的模樣，而是有些雁王的物品。

“吾一向住這兒。”上官鴻信信口胡言。

“嗯？”俏如來則不敢不接招，仔細想著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這人到海境究竟多久，是否同他一樣對此不地甚瞭解。

上官鴻信看著他，暗自笑道，面上卻還是那副淡漠。

靜默了一會兒，上官鴻信突然出聲，“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硯寒清的能為了。”

“哈。”俏如來訕笑，那是試探。

試探三項。

其一，硯寒清對於三位皇子的偏重；

其二，鱗王對於硯寒清的信任程度；

其三，上官鴻信來海境真實的目的。

現下他得知了兩項，前來玄玉府便是來看這最後一項。

是否如他所想的那般，眼前這人是為了將一切不安於暗處、不甘於藏世的墨家盡數剷除才出現在這裏的。

他將硯寒清推上風口浪尖，正是想看看曾經放過了硯寒清的上官鴻信是否也是因為出於對硯寒清隱世避事並貫徹始終的意志的敬佩；而現在又是否會因為他的出名而再一次地針對他。

猜出俏如來推出硯寒清是為了試探自己，上官鴻信向後一仰，靠在軟墊之中，微微翹起嘴角，“盤剝師弟真乃墨家傳統。”

“而你盡得真傳？”俏如來眨了眨眼睛，才不承認他的算計。

“你不想知道前面在說些什麼？”上官鴻信眼神瞟向前殿。

“多半是要滅我與狼主之口。”

“同時面對中原、苗疆？”

“嫁禍他人便可，比如你。”俏如來盈盈笑著，“看來，這次你可真要保我了，師兄。”

“哈。”

他們都知道這句話中玩笑所占的分量，但又有幾分因繾綣而起的依賴真誠。

“我要回去了。”俏如來在上官鴻信的凝視中色赧，別過頭站起身。

上官鴻信沒有留他，而是在他拉門而去之時輕輕從背後抱了抱他。

一瞬間的接觸溫暖輕柔，卻牽動了二人的心。

望著俏如來離開的身影，上官鴻信卻開始沉思：這傢伙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就當是來看他的吧——就像他來海境最真實的目的一樣。

*

俏如來行在皇城外面，遠遠便看見了硯寒清，而硯寒清顯然也看到了他，想要繞路而逃。

“誒？不要走啊。”他正愁沒人分享上官鴻信推著輪椅的好笑姿態以及被人攆出大殿的可怖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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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9樓發表於: 2017-05-0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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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漚生即水，水外無漚。

未氏……

闔上書卷，上官鴻信凝眉不語。《墨蹟》所載雖是墨家篡改前的歷史，卻也不盡然是全部真相。

八百年前的那場對局，真的是墨家勝了嗎？在死傷了那麼多人之後，那勝利能算是勝利嗎？

就如同當年的霓霞之戰……

“世間所有的愛都是偏愛。所以若想做到兼愛，就只能無愛。”那是霓霞之戰之後，他用了很長時間才窺得的真諦，墨家的宗旨，殘忍的信條。

“兼愛只是一視同仁的捨得，而不是無愛。”他那善良的師弟卻有著另一番解讀。

“捨得既是無情，無情又何來有愛？”俏如來無法說服他，他也無法說服俏如來。他們太像了卻又是完全相反的兩面。

一個無情有愛；一個有愛卻無情。

他也篤定終有一天殊途的他們會抵達共同的終點，而那終點也將代表著你死我活。

他更篤定他會被那無情有愛的師弟一視同仁地舍去。

並不是因為他沒有通過鑄心局所以在面對俏如來時必然會失敗，而是因為他愛。

無情有愛與有愛無情看似相同，卻完全相反。

對天下人都無情唯獨對一人有愛，將那人一視同己，是無情有愛；

對一人有愛卻連同所愛之人都可以一視同仁地無情，是有愛無情。

他承認自己無法做到兼愛，因為他愛自己，更愛俏如來，但他只能以“無愛”來掩飾這一點，因為他一旦承認，就緊接著會面臨一個問題：俏如來愛他嗎？

顯然是愛。

但俏如來的愛同他的“不愛”一樣都是用來掩飾，掩飾俏如來一視同仁的捨得。

他不願承認他的愛，正是出自不願承認俏如來終將會捨棄他的定局。

他突然停止這無解的思考，睜開眼睛，金芒過後，那心湖中一絲的漣漪也已在瞬間平靜如初。

行至邊境，他要再會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誘餌。

“唉。”那人走著走著，便歎了口氣。

“需要我分憂解勞嗎？”他難得“好心”地上前探問。

“啊！”那人輕嚇一聲連忙轉身。

這演技逼真得可以，明明是他同他那可愛的師弟聯合起來設計與他，將他釣來邊境，現在又裝作毫不知情的驚恐狀。

上官鴻信險些笑出聲來——或許是知曉馬上又能見到他可愛的師弟而心情愉悅。

“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

“看來你不歡迎我。”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硯寒清向後退了一步。

“驚動皇城上下的卓越能力，實在讓人愛不釋手。”上官鴻信沒有跟上，反而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觀察他的反應——這反應，似乎真的不是在演戲，莫非——

“承蒙抬舉，硯寒清消受不了。”

“如此畏怯，如何再接一局？”

“由我代接如何？”

“哈。”果然如他所判斷，硯寒清是誘餌，俏如來用他來誘惑自己前來邊境，而與此同時，他也是誘餌，俏如來用他來引誘硯寒清。

“輕易走過防線，你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俏如來一向色厲內荏，嚴肅的語氣帶著三分憤怒，但上官鴻信從不將那三分當真，況且這句話，還不是對他所說，“但太有自信了。”俏如來定定望著上官鴻信的方向，但上官鴻信太熟悉他的目光，知曉他其實並未看向自己，而是看向身後的硯寒清。

“總算沒讓我失望。”不相信任何看起來應該可以相信的人，才是墨家一直藏墨於世的保障，踽踽獨行才能獨善其身，太過相信終將導致不能呼吸：就像當世僅剩的幾個九算。

就像當前而立的硯寒清。

“若沒懷疑過這是陷阱，才是真正讓人失望，對麼，師兄。”

“這句‘師兄’，可是表明了立場？”這句師兄，俏如來私下叫過很多次，有的出自他的脅迫，有的出自俏如來主動的示弱，但更多的是情趣，卻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這樣叫過。這是在硯寒清面前表明立場嗎？

上官鴻信側目，看來身後這方硯臺，已經有什麼破綻暴露在了俏如來面前。

於是他便陪他演下去。

“這句師兄，早就該叫了。”俏如來記得，他說過，這句師兄一旦出口，他們二人必然為敵，“因為你的遊戲，害死多少無辜。”他早就應該出手制止，但是他沒有，一直都沒有。

因為作為墨家钜子，他對他們，全部都一視同仁的捨得。

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同樣出自一個動機，也將達到相同的目的。

“那是他們自己選的道路，我只是給了他們選擇。”

“如果那也能叫做選擇。”

“那，要如何收拾現在這個局面？”上官鴻信有意無意地用陰惻惻的目光看向硯寒清。

硯寒清只感到渾身一凜，身上的鱗片都險些樹立起來。

“別做出讓我失望的選擇。”

這句話硯寒清聽不出來他到底在對誰講。

而俏如來正在履行他的諾言——代硯寒清拂開了他的威脅，“用了多少時間。”

“很有意思的問題。”上官鴻信突然也想知道俏如來瞭解了多少他的計畫。

幫助鰲千歲、提點北冥異、試探未珊瑚，他的計畫、他的目的，俏如來掌握了多少。

“你的目的只有兩項：海境動亂與尋找鬼穀一門的後人。”

值得讚揚。“是，這才是我來到海境真正的目的，幫助鰲千歲、北冥異，動盪海境，只是順手而已。”

他再一次看向硯寒清，硯寒清握了握拳頭，上前了半步，“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是終於逼出一絲真面目了嗎？上官鴻信想回頭看看俏如來的臉上是否也掛著同他相同的滿意微笑。

“你有嗎？”他問硯寒清。

“海境水深，鵝難存活。”

“哦？我期待。”上官鴻信轉身，看向俏如來。

俏如來知曉上官鴻信背對著硯寒清終於可以將諂媚的眼神投向自己，那邀功的表情太過明顯，但自己卻還面對著硯寒清，只能將戲演下去。

“但是，你沒找到這個人。你先後懷疑過未貴妃、北冥異背後的勢力、狷螭狂，但他們都不是，還有誰？師兄，容我說一句，多疑是智者的本性，但毫無根據的懷疑就是癡疑，這一點，前任苗旺做得比你更好。”

“哈。”這言語中的刀劍是在伺機報復？真是可愛。

“而今你有線索了嗎？若是沒有，不如讓師弟為你代勞吧。”

“哦？你能？”

“我有一點你做不到的事情。”俏如來在明，上官鴻信在暗，自然都有對方做不到的優勢，但他此時此刻要說的卻並不是這句，“我有信任我的同志。”

俏如來在說完這話之後目光堅定地看向硯寒清。

收買人心，吃人夠夠。上官鴻信很滿意，自從與俏如來碰面之後，他覺得海境的無根水環境也並不那麼令人難以呼吸。

“多久時間？”上官鴻信以發問代替答應。

“一個月內，查出鬼穀門的黑手。”

“怎樣的條件？”

“換你退出還競爭鬥。”

上官鴻信故作沉吟，轉身不忍去看硯寒清被騙時的神情，“緩兵之策嗎？”用吾換取更多時間讓身後這人暴露得更加徹底。“你又知曉我找鬼穀門的用意？”

“我無所謂。”俏如來用雁王之前常來搪塞九算的話回應他。

“哦？”

“如果證明了你必須藉助鬼穀門才能擊敗我，那俏如來死後必定能得到師尊的讚賞。”

“哈。”果然不能當面說人背後說鬼，他方才想到霓霞之戰，這會兒俏如來就提起策天鳳。“每一次的見面，你總能讓我感受到你的進步。但這樣，還是不夠。”

不夠，遠遠不夠。

好心地讓俏如來主導了這整場的戲碼，他也該討回些口舌之快，“你的賭注我接受了，我只有一個問題：在欲星移、熾閻天之後，誰會是我選擇的下一個英雄。”

看俏如來鎮住，上官鴻信再一次感到滿意愉悅，看來提起欲星移和熾閻天便提醒了俏如來他們究竟是誰在扮演黑臉。

“我會退出海境權爭，不再幫助鰲千歲，但是這個問題，你需要銘刻在心。”

漚生即水，水外卻無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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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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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7【雁俏雁】甜寵繾綣（第二部）更新11-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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