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5 【吞雪/日月】人生啊就是插满了小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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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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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8-05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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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吞雪/日月】人生啊就是插满了小红旗

  吞佛童子和剑雪的相识比较戏剧性。

  那天吞佛童子拿着顺手从水果摊抄来的砍刀千里奔袭追赶狂龙一声笑，这厮刚伪装成警察徒手毙了一个真警员，满脸血满嘴肉狂奔在街道上给人民群众带来了极大的惊吓，吞佛童子蝉联三年劳模，就算是单纯出来散步闲逛，看见这种突发情况还是会义不容辞地跟警察兄弟站成一片，虽然据某耳朵长度特别的同僚透露这位刑警队长只是最近又被热心的上司九祸拖着去相亲，内心很是狂躁需要发泄。

  但不管怎么着吧，打击犯罪分子就是值得赞赏的行为，吞佛童子仗着面相凶恶成功地在人群中杀出重围盯回了那个绿毛警服男，只见他大跨几步向前把这人摁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穷凶恶极的罪犯真有两把刷子，一个鲤鱼打挺再接一个擒拿就反手过来把吞佛童子摁到身下，貌似还糅合了女子防身术给吞佛童子的要害处来了那么一脚，刑警队长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同时心里一沉想起关于此人种种血腥传闻，吃眼珠子什么的已不算稀奇，万一还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怎办？早知道按照九祸的意思去相个亲看看了。于是乎吞佛童子当下心一沉手一动唰一下就在正当防卫情况下把随手抄起的砍刀捅进了对方肚子，温热血液飙了他满手。

  “为什……”对方瞪大了眼睛身体软了下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吞佛童子怀里；后者看着他的脸，第一个念头是这人长得真俊，第二个念头是这好像不是狂龙一声笑。

  ……完了。

  后来吞佛童子因为捅错人而被停职扔局子里蹲了段时间接受审查，老师兼上司兼损友袭灭天来把人拎出来后丢到了医院给倒霉催的小片警当免费护工，一坐就在病床前坐了半个月才跟脸色苍白如纸的背锅侠说上话。

  “水……”这人悠悠醒转，开口就是跟电视剧上边演得一模一样的台词。

  吞佛童子心想人家昏昏睡睡这么久就靠着吊瓶过活确实难受，但他虽然闯下弥天大祸，却不代表脑子有病，想想也知道现在这状况的病人没法直接喝水，于是他起身去找来棉签，又去打了杯水：“别动。先沾点水给你润润。”

  浸了水的棉签在病号的嘴唇上慢慢滑动，吞佛童子看着这人，关于他的个人信息又在脑中冒了上来。

  剑雪无名，原北域梅花坞派出所民警，现调任至万圣岩辖区，品行兼优，身手不凡，成绩斐然，深得上司一莲托生赏识，狂龙这案子结了之后给他升了职加了二等功，现在的官衔是能把被革职的吞佛童子玩死的。

  得了吧，这人没玩死他，那护短货也得半夜把他套麻袋给剁了。之前跟一莲托生有点交情的吞佛童子面无表情地扔掉棉签。

  不过剑雪似乎对他不怎么感兴趣，也可能是给气的，瞟了吞佛童子几眼之后就挣扎着抬手按了床头铃，吞佛童子忙撑住他的手稳住针管，皱着眉低声问：“你有什么事？”

  “你们……单位，缺人手吗？”剑雪声音有点哑。

  “不缺。”吞佛童子想了想螣邪郎狞笑的样子，理所当然摇了摇头。

  转念一想，嘿，这人还真够爱岗敬业的，都这小模样了还想着为人民服务，真是党的好干部群众的好同志。

  剑雪慢慢躺回去，轻喘了一口气，说：“那你家祖坟还缺个人埋吧，你去躺会儿休息一下。”

  吞佛童子：“……”

  怎么这么贫啊您！

  不过说到底吞佛童子还是理亏，别说贫嘴了，给人家抽一顿他也不带眨眼的；但这剑雪性格貌似还可以，也就独独对着捅人犯吞佛童子冷言冷语一下了，他躺在床上任由赶来的医生护士翻来覆去检查大气不喘，吞佛童子自动站去一边努力跟墙壁融为一体，可大概是出于照看这么久看出了习惯吧，他下意识地隔着一堆脑袋遥遥看着那头绿毛。

  谈无欲走进素还真办公室的时候习惯性停了下脚步，这鬼地方布置得一天一个样，上回来是粉色纱幔香薰蜡烛少女心，这次是轻淡烟纱水池莲开基佬紫，他带着要溢出眼里的嫌弃摘了帽子去办公桌前坐下，素还真把刚刚还在手里转的钢笔放好，正襟危坐地看着谈无欲：“警察同志。”

  “为人民服务。”谈无欲白了他一眼。

  素还真微微一笑，麻溜儿地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夹，大小纸张整齐罗列，他郑重地把这叠东西推到谈无欲面前，面上表情十分专业：“请过目。”

  这么严肃活泼的气氛把谈无欲震了一下，他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罗列得十分详细，有川菜馆粤菜馆西餐厅情趣酒店……从吃到住一条龙服务完全展现，令人叹为观止。

  谈无欲把文件夹砸到了素还真头上。

  “我们不是说好去约会吗。”素还真叹了口气，把文件夹收好，“这些可是素某精心整理，从城北到城南最合理划算服务质量最优的各类消费场所。”

  “素还真同志，我好歹也还穿着这身警服。”谈无欲面无表情。

  “这是暗示需要我帮你脱下吗？”素还真撑着下巴笑吟吟看他。

  好歹也是从五讲四美三热爱时代过来的人，谈无欲一忍再忍，都要觉得自己的脾性修养是被素还真给逼出来的了。他冷冷看着这成天正事不干闲事有余的居委会主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今天要办的正经事文件递过去。

  “入住申请？”素还真翻着几页薄薄的纸，“‘伤患的疗养需求’……我这里变成收容所了吗？”

  “难道不是？”谈无欲故作惊讶，“跟琉璃仙境比起来，天底下所有的公共场所都算得上隐秘据点了。”

  素还真管辖的琉璃仙境社区是苦境出了名的流动人口集散中心，黑白两道不时便会登门造访顺便抄家伙火拼，物业经理屈世途成天哭天喊地拖谈无欲过来维护秩序，虽然后者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定这是素还真默认和指使的。

  “唔。”素还真微一点头，用钢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了字，“既然是万圣岩的人，素某便不再多问了。不过，这‘携带式苦力’是指？”

  谈无欲歪着头看了看，想起什么似的解释道：“吞佛童子。就是这次乌龙事件的始作俑者，把剑雪无名一刀捅进医院的那个刑警队长。他被上级踢来照顾剑雪，在剑雪身体复原前都一直做他副手和，嗯，异度魔界的说法是‘携带式苦力’。”

  那得多糟心啊，看着捅自己一刀的人站面前成天瞎晃悠，异度魔界的思路果然深不可测——素还真挑挑眉，顺手拿公印在上面戳下去了。他神清气爽地把签好字盖好章的申请书送还给谈无欲，语气颇为喜滋滋地问道：“无欲这下有空与劣者出行了吧。”

  收好文件，谈无欲脸上挂着公式微笑站起来：“抱歉，素主任，现在还是我的上班时间，有事请下班联系。”

  “那我晚上开车去接你。”素还真从办过桌后面绕出来，与谈无欲并肩缓步走到门边。

  谈无欲扶着门把手，果断拒绝：“不必了，今晚我有约。”

  有约？素还真看着他，问道：“公孙月小姐？”

  一下就被猜到也太有挫败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交友圈狭窄的谈无欲不满答道：“正是。好友刚回国，邀我去小聚一场。”

  “好吧。”素还真笑笑，目送他开门下楼，“那明天呢？”

  “没有。”谈无欲的声音远远传来。

  “后天？”

  “没有！”

  “大后天？”

  显然谈无欲已经懒得理会了。

  哎，这位少年时代的同级真是个性压抑。素还真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目光在“钱蝶”一名上停留片刻，那位感情和经济上都非常有独占欲的蝴蝶君应该还不知道公孙月那个丑丑的好友六丑废人真面貌是谈无欲吧？毕竟那个时候师弟还在当卧底，做出来的造型简直有伤风化。

  思索片刻，素还真还是放下了手机，决定不做会让谈无欲气到跳脚的通风报信的阴险小人。

  “这里环境倒还不错。”吞佛童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剑雪走进上面安排给这位警察的新住处，三室二厅带阳台，采光通风优良，连室内绿化都给弄好了。

  剑雪抬头扫视一圈，从口袋里掏出个针孔摄像头扔给吞佛童子，指着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天花板死角说道：“装在那里。”

  拿着监控设备的吞佛童子难言地看着他：“在自己家里装针孔摄像头，这是什么套路？”

  “一步莲华的建议。”剑雪回答。

  潜台词是跟自个儿住一块就得防着点？你家这棵白菜多金贵啊当我想拱！迟早要去煽动袭灭天来把一步莲华弄死。吞佛童子翻身上桌内心阴沉地装着摄像头。

  作为单身多年的寂寞男人，吞佛童子的生活能力出奇地高，剑雪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打个盹的时间，这个携带式苦力就已经把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净，末了还有闲心推着剑雪出门去超市采购食材以填充冰箱，真是适应能力超强。

  逛着超市，暂时的伤残人士剑雪面不改色地看着吞佛童子一手推轮椅一手推购物车的神奇造型，只要这人别顺手把东西扔过来，那就一切好说。

  “你为什么拿这么多肉？”剑雪低头看着塞了一半的推车。

  “吃。”吞佛童子简短地回答。

  “我不吃肉。”

  “那行，素菜归你肉食归我。”在这点上吞佛童子倒是挺好说话。

  正巧剑雪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按下通话键，顺便还把吞佛童子扔进购物车里的朝天椒给扔出去：“即导师。”

  善法天子的声音细微地传出来：“剑雪，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剑雪的回答是“还不错”，吞佛童子扫了一眼这得靠轮椅出行面色苍白的伤患，也说不好是不是泛上来了点罪恶感。

  “吞佛童子没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吧。”异度魔界那个系统送来的苦力显然不是很让万圣岩的即导师放心，善法天子特地关怀了一下，“你的受伤已经是最大岔子，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让我把他扭送回去。”

  吞佛童子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不过没想到剑雪这家伙还挺友善，给善法天子的答案是“也还不错”，跟当初躺病床上的时候让吞佛童子滚回祖坟躺着的态度比起来已经是好了不少，吞佛童子很仗义，冲这话就把偷偷藏在购物车最底下的一包朝天椒也给扔回货架了。

  要说起善法天子这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唯一遗憾估计就是对工作的热情和对一步莲华的关怀成正比，这事儿吞佛童子听袭灭天来扼腕叹息过很多次，烦得他想撕了那时不时阴恻恻笑一笑的家伙的嘴。关心剑雪伤情是真，但闹心也是真，善法天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等剑雪把近段时间的恢复状况一一说清楚，即导师便说明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在逃犯？”剑雪皱起眉，“是之前被驱逐出万圣岩的璎珞耶提？他回国了？”

  “对，公法庭最近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说起罪犯及其组织，善法天子的声音都冷到木卫二，“具体事宜稍后无垢会去面谈——不过，剑雪，要负责此事的人是吞佛童子，他目前跟你待在一起，出于多方面考量我才决定先通知你一声，此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就不在这里细谈了。”

  剑雪拿着手机跟吞佛童子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懵逼。

  拎着大包小包回了新住处没多久，善法天子的直属部下无垢尊者便真的拎着一份文件来了，三人在客厅里拉来扯去许久，直到天色见暗，无垢尊者才详详细细交代清楚而后告辞离去。

  吞佛童子锁好门，扶着额头烦闷地坐回沙发。

  “让你调查金鎏影，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剑雪扭头看着他。

  无垢尊者带来的任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字黑纸写得明明白白，让吞佛童子在停职期间介入对公法庭核心成员之一的追查。鉴于公法庭内部成分复杂，既有臭名昭著的万圣岩退役警察也有玄宗特务处的叛徒，牛鬼蛇神大杂烩，偏偏行事又诡计多端，这个行动虽然不用跟公法庭的主要势力正面对肛，但危险度也是明晃晃地摆在那，看了一眼签发人的名字“九祸”，吞佛童子嘴角就一阵抽搐。

  “恐怕这世上也找不到哪个须眉能跟九祸女士这位巾帼相提并论了。”吞佛童子的话也说不好是调侃还是叙述事实，“趁着我被停职，就想来个咸鱼翻身把我提上去？她大概忘了我现在处境很尴尬。”

  剑雪想了想，说：“你那一刀捅得快准狠，再这么闲着是有点屈才了。”

  吞佛童子心说谢了您嘞，你那鹞子翻身也不差，现在我的胯下还隐隐作痛。

  万圣岩与异度魔界两大派系向来不和，估计是这次的事情太过棘手，一步莲华罕见地让袭灭天来加入，想来也是出于对内撕逼对外一致的考量。吞佛童子又扫了一眼委任书，万圣岩似乎还沟通了翠环山这一系的人，这边派出了个叫谈无欲的人作协助，冲这情况，协助是假监督是真才对。

  “鬼梁天下死后，公法庭倒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如今再出，不知道是有什么打算。”作为异度魔界的刑警队长，吞佛童子对这堆人多少有些了解——而这恰好也是异度魔界遭冷眼的原因，黑白通吃，为了背后更大的利益网构建甚至与公法庭合作过一段时间，其做法跟某国CIA还颇有些带冷幽默的相似性；不过后来合作破裂，双方反目成仇，异度魔界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要出手剿灭公法庭，吞佛童子可以理解，但也忍不住腹诽。

  “玄宗插手，台面变更。”剑雪平和道，“最大可能兴许是鱼死网破一拼。”

  想想玄宗那个苍，叛徒发憷似乎情有可原。吞佛童子躺尸片刻，从沙发上挪起来走向厨房，无论如何还是要填饱肚子，这里还有个伤患呢。

  伤患剑雪窝在沙发里，非常心大地摸来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等到饭菜上桌，吞佛童子才扶着剑雪坐去饭厅，素菜荤菜在玻璃餐桌上两边摆开，如同二人身上色调红绿分明。吞佛童子瞥了一眼电视，上面居然在放浓情蜜意的肥皂剧，男女主角久别重逢潸然泪下，看得他似笑非笑望向剑雪：“你的爱好倒是很平易近人。”

  “撕心裂肺，挺有趣的。”剑雪一心一意夹着菜。

  “真搬到现实里来想必还要多有趣味。”吞佛童子跟自己的糖醋排骨作唇齿斗争，“说不定我就对你一捅定情了呢。”

  剑雪被菠菜呛到。

  吞佛童子忍笑去帮他倒了杯水再拍拍背，而后带了点亡羊补牢的意思笑道：“我骗你的，傻剑雪。”

  等到正式行动是一个月后，剑雪恢复能力还算可以，虽然走路颤颤巍巍但好歹能走了不是，吞佛童子跟他按着电话那边谈无欲的邀约来到了社区活动中心，这时候是工作日，活动中心空荡荡也没什么人，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接待室，里面坐着俩气质对比明显的男人。

  “谈无欲。”黑衣的青年站起来，态度倒是很谦和，“二位，幸会。”

  “这是你搭档？”吞佛童子坐在一边，看着朝这边望来的素还真。

  “曾经是。我是素还真，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居委会主任。”素还真很自觉地解释。

  俩民警一刑警，再加个莫名其妙的居委会主任，场面有点好看。

  吞佛童子就当他大隐隐于市了，废话不多说地就开始商讨起这个调查任务来。谈无欲主张从璎珞耶提下手，毕竟也算是公法庭所谓释都令，何况这次他似乎是只身回国，从此人入手也免去许多麻烦。这一提议跟吞佛童子和剑雪探讨的结果不谋而合，因而没再多说旁的意见，无阻碍地便敲定了。

  “顺便一提，一页书前辈说若遭遇困难可以找他帮忙，因为之前佛剑分说所受的苦难，对于璎珞耶提，他很乐意协助制服。”谈无欲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众人各自回想了一下一页书在自己心里的印象，觉得出动这个百万大军对璎珞耶提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由于隐秘性，程序走的半规范，谈无欲从某条不可说的渠道弄来了璎珞耶提目前的资料——这样看来此人的警觉性还算挺高，假身份化名以及各处替身都用上了，看着城区地图上一个个代表排除替身的红色叉，吞佛童子心想这边的系统内部还算有些人才。

  该任务由吞佛童子全权负责，正面交锋的位置自然落到了他身上，谈无欲和素还真负责制造潜入时机，至于剑雪，这位英勇的民警还是先待在一边休养生息，不然善法天子和一莲托生那边可不大好交代，吞佛童子被剐了之后估摸着还得被拖出来鞭鞭尸。

  逮到璎珞耶提的过程颇为波折。吞佛童子本来已经在客房蹲好点，连谈无欲友情分发的私械都上好膛以防万一了，没想到这厮回来时还带了几个保镖，吞佛童子差点摔枪。该说璎珞耶提什么好？带着这么多人不暴露可是难事，但这安全性倒是稳步提升，吞佛童子挂在窗外排水管道组上，内心挣扎中好似一条咸鱼。

  好在队友比较靠谱，吞佛童子望天思索时听见客房内传来开门与谈话声，内容似乎是在争执璎珞耶提到底有没有叫客房服务……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吞佛童子一个扫堂腿就蹬碎玻璃跃进房内，面前果然是谈无欲和那位素主任，两人端端正正穿着服务生的西装小马甲，脚边倒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剽悍保镖。

  再去想素还真到底是什么来头似乎不合时宜，这两人看着比众保镖瘦下一圈，配合起来却天衣无缝威力卓绝，吞佛童子刚干掉第四个成果，谈无欲和素还真已经在堆积成小山的手下败将的人堆里把璎珞耶提按住了。

  吞佛童子去把他的勃朗宁给撇了，缴枪时还没忘朝素还真一挑眉：“没想到。”

  素还真会意一笑，语重心长道：“我跟无欲这都是打出来的默契。”

  这话难免让吞佛童子想起一个绿毛病号，那人现在估计还蹲家里看肥皂剧。两人第一次见面打得那叫一个惨烈，他莫名其妙笑了笑，如果是剑雪，这得挨多少次断子绝孙脚才能打出点默契？

  但是断子绝孙也算个不可说的神奇flag了，或许当事人心里有点苗头，不过谁都没往里细想。

  后续事件。

  “好友啊！”一莲托生抹去辛酸泪，“我家的白菜真的被拱了！”

  一步莲华很淡定地整理着文件：“那不正好。你之前还说要把吞佛童子挖过来，这下算是称心如意了。”

  “这不一样，剑雪的性格还是结交宵那样的朋友比较安全。”一莲托生倒在办公桌上，目光涣散，“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梵天的话真是在理。”

  铃声响起。一步莲华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袭灭天来的号码——呼叫转移的业务还算好用，一步莲华扬起个笑容，又归于平静，他打开手机里按照善法天子声线设置的变声器，接通了电话。

  “喂。”

  “天子。”袭灭天来的声音听起来一向深沉，“璎珞耶提之事已大体了结，今天可否共进晚餐再进一步细谈？”

  “免了。”一步莲华略一停顿，“我尚有要事。”

  而后他干脆地挂断。

  一莲托生满脸凌乱地看着这位好友又用内部电话打通了善法天子所在的办公室：“喂，天子？”

  “嗯？一步莲华？”

  “璎珞耶提之事已大体了结，今天可否共进晚餐再进一步细谈？”

  “可。我下班去找你。”

  “不劳天子费心，我做完手头工作便去寻你。”

  最后一莲托生看着一步莲华心情颇好地整了整衣领，把各类文件夹放好在书柜上后就穿上外套晃悠出去了。

  他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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