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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首樓一篇結束,想著想著居然寫出小段子了XD ,L-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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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去這裡玩好不好?」天羅子手指著電視新聞播放畫面,說太歲這才把眼光從手中的書轉到毫無興趣全當耳邊風的電視。 }ZJ*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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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的私房景點!喧囂中的一片寧靜!記者拿著麥克風吱吱喳喳介紹身後那片森林公園。這公園本身沒什麼,所有大城市裡都有一個,但在這個季節,這公園值得上新聞的理由,說太歲一眼就看出來。 @P/6NM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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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看你看,好大片的花!是白色的耶!好漂亮,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白色的花。走嘛走嘛! 師父很久沒帶我出門郊遊了。」 天羅子看來對自然景物比對電玩有興趣,這讓太歲感到欣慰,雖然電視裡報導的這片白梅林,他並不是很想去。 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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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點起床,我帶你去。」男人還是答應了孩子,眼光回到手中的書本。 RL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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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 師父萬歲! 可以跟師父出去玩了!」天羅子蹦蹦跳跳,搞得說太歲不得不沉下臉來叫他安靜,別吵了樓下鄰居,等會要檢查功課。聽到功課小男孩這才停下動作用走的回房,但臉上藏不住的開心表情。 30{WG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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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只剩下電視聲音,這音頻讓說太歲頭痛,他轉了台,這台的旅遊節目竟又恰巧介紹同樣的景點。說太歲愣了一下,看著螢幕中的白梅林,忽然“啪”的一聲關掉電視,霎時間整個房間寂靜無聲。 DhN<e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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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對美景毫無感觸,就是因為看了這片白梅,心中竟浮出一股說不出的苦悶。但是小男孩眨著閃閃大眼、滿懷渴望的仰頭看著自己,再怎麼冷漠的硬漢,都不忍澆熄孩子的願望。 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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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被趕回房的天羅子打開一條門縫探出腦袋。 Ue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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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A&I@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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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咬咬嘴唇想了一下,眼睛一轉,雙手合十高舉額前央求: 6Cgc-KN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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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們…搭公車去就好,那邊沒地方綁羽駁…」 L u1p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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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瞪了孩子一眼,看他淘氣吐了個舌頭縮回房裡。這小子,每天用羽駁載他讓他有陰影嗎? 那可是我的愛駒! 6@FGt3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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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提早起床,但兩人到公園時,已有不少人攜家帶眷前來占地盤賞花了。 qK]Om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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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早知道就騎羽駁,誰知道路上竟然塞車…」天羅子可能看到人多,臉竟然微微垮了下來。說太歲摸了一把孩子的腦袋表示安慰,自個兒揀了棵沒人佔的角落小梅樹,天羅子趕忙挨著師父身邊坐下。 r0q?e`n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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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梅樹單獨被種植在偏僻角落,花也開的不滿。冬日陽光暖暖撒在這片梅園,曬久了還有些熱。說太歲師徒兩人的所在恰巧被四周高樓陰影擋住,還不時吹來微冷的風。幾片梅瓣被吹落,掉在天羅子頭上和連帽毛衣領口。說太歲看他拈起領口花瓣,那柔軟的眉眼還是帶點低落。 e?+&2z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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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不好的話,我們邊走邊看吧。」說著說太歲便要起身,被天羅子拉住。 U\-=|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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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師父。」小孩搔著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好奇怪,在電視裡看著很漂亮,可是…」 iw{^n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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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表象蒙蔽是常有的事,別放心上,」 說太歲又補一句: 「這裡不錯。」 dUv(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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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子總算鬆了口氣,轉來轉去看四周又吸吸鼻子,明顯被某樣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有奶油的味道。師父那邊有人在賣雞蛋糕! 我可以去買嗎? 我自己有零錢。」 sY:=b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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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孩子心情好的,不是玩具就是食物。天羅子在師父的教導下不像四周小屁孩般,要嘛潑撒擾人要嘛一臉蒼白顧著玩手機。他對這些沒興趣,但食物方面嘛… }6g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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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對只會烤魚的太歲來說,實在沒理由拒絕天羅子想吃甜點的慾望。況且三餐吃烤魚對一個孩子來說未免太營養不均。 xtu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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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離開的空檔說太歲也沒閒著,眼睛總習慣性盯著不遠處跟小販買東西的天羅子一舉一動。偶爾說太歲會想是否因為養他的關係,自己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有些神經質,總怕哪天孩子從自己眼皮下消失。直到天羅子抱著熱騰騰的小紙袋回來,太歲唇角才勾起一絲放心的弧度。 gux?P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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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雞蛋糕,是人形燒啦,師父,但是也很好吃。」 天羅子拿了一顆胖娃娃形狀的人形燒吃著吃著,糖分的力量果然讓心情好過許多,膽子也肥了。天羅子開始和心愛的師父剖析自己方才擺臉的事。 Z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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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師父,其實來這裡的時候,我看到梅花就不太舒服耶…」 XSGBC: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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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歲第一反應就是大掌往天羅子額上摸去。「不是身體不舒服啦,師父。」額上被師父暖熱厚實的手掌包覆,天羅子還真不想師父將手拿開。 6[?5hm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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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4W}mPeE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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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說啊…嗯…就是突然好想哭。」彷彿被這哭字戳到,孩子語氣浮了點鼻音。 Jt0U`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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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想哭?」 h1l%\3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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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孩也想不出該怎麼明確描述心情,苦思一番後突然靈光一閃:「就像我媽把我丟給師父養,剛開始那幾天我很想家,覺得媽媽不要我那種感覺!」 Ubg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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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梅花有關係嗎?」 Xyia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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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師父,你再問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反正剛才我很想走,但好不容易能和師父出來玩,我又捨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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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曾經有個什麼事情、什麼人和白梅樹有關,鬧得他很想離開,但若是在這兒耍脾氣會讓自己這個做師父的傷心吧?天羅子偶爾的小體貼總能打中說太歲心中某一角,那個心靈角落被這幾年的養育經驗軟磨硬泡,層層覆蓋的鎧甲也被磨得薄了,說太歲面對天羅子,也不時顯露自己的真正心情,如同現在。 u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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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說太歲拾起地上一朵凋零白花瓣看著。但他沒說打從看到電視起就有這種情緒,否則天羅子恐怕又要自責。 :HwdXh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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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師父也是啊?那我們別待在這了趕快走吧。」天羅子忙不迭叼一個人形燒進嘴裡,起身拍拍褲子上的雜草和土。說太歲沒說什麼,跟著起來,師徒兩人沿著白梅林邊散步。天羅子口中說要走,卻貪戀冬日的暖陽而放慢腳步。 lfre-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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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看著大口吃膨軟人形燒的徒兒,突然了冒一句:「你再不運動就快像這人形燒一樣,又軟又胖。」 U^7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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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啊!這超好吃的,我是人形燒的話師父一定要吃我,否則你每次都只吃烤魚,營養不均衡。」 L#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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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偶發的天馬行空對太歲而言卻像白梅花,莫名讓他心中一緊。「小孩子別亂說話。」他微微喝斥,天羅子愣了下,大為不解:「師父怎麼了? 我說錯話讓師父生氣? 可是這個真的很好吃,紅豆奶油耶!」把人形燒 伸到太歲鼻子前,「一口就好。吃吃看嘛。」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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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難看。」刻意放冷聲調,故意不去看孩子被打擊的失落,有那麼幾秒鐘,四周吵雜彷彿成了朦朧的背景音,只留著兩人之間那越來越明顯的靜默。太歲想了想,開口說: x^E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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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全部吃掉,冰箱沒有魚,晚上回家不煮飯了。」 &)g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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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 那那那…」天羅子看著師父又看手中的點心,想到師父不曾騙他,只要沒有魚,說不做飯就肯定不做,心一橫,把這最後一個人形燒吃下肚。為了落實讓天羅子多運動的想法,說太歲故意又繞了遠路,師徒倆打算繞過另一邊較少人去的白梅林再走回公車站。 2l+L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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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座廟!」 孩子總能找到大人不曾注意的東西,說太歲往徒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在白梅林中有座小祠堂,走過去一瞧,原來是個立於梅林邊緣大榕樹下的小土地公廟。 Q?1J<(oq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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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拜一下,等我。」樓上的鄰居荷葉禪師說過要尊敬神佛,天羅子站在廟前雙掌合十。 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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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儘管自己不信這套,但只要和天羅子有關,說太歲也會一探究竟。泥塑的神像時間久遠,已看不出原來相貌,說太歲只能憑信徒幫祂披上的神袍和後方一座碑文、以及向陽的方位,確定這不是陰祠。 \<*F#3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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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師父繞著祠堂檢查時, 天羅子早偷偷拜了一拜,內心默念願望的同時還不忘天真的幫神經質的師父向土地爺爺道歉。 )9_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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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土地公說了什麼?」走在 回家的路上,說太歲忍了一段時間,還是忍不住問天羅子。 cB){b'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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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說出來就不準了。」孩子笑咪咪的說。 `e<IO_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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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願望才不能說吧?」 _>\33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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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啦,拜託師父你別問,這是我跟土地公的秘密。」 2|lR@L 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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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變成和師父一樣強壯偉大,但是說出來又怕被白眼,因為師父總要他走自己的路。天羅子聽不太懂什麼叫走自己的路,像師父一樣有什麼不好? 起碼比丟著自己不管的爸媽好多了。但天羅子知道如果誠實說出對爸媽的不悅,師父是不會高興的。說太歲師父是天羅子心中最嚮往的人,說什麼他也要保守這個小心願! aOGoJ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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