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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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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09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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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 Reunion
1
他盯著手機螢幕,很久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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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微藍的光映照在他的低垂的眼睫上,讓他的側臉染上幾分無機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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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動了手指,關掉手機螢幕,然後把手機塞進褲子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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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長輕輕吁出一口氣,邁開腳步穿過自動旋轉門離開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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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收到訊息起過去了兩個多星期,那人並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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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改變他的生活步調,工作,在很晚的時間回到住處,然後第二天在手機鬧鈴的聲音中醒來,準備趕到某一場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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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他會睡很久很久,然後他會把累積了一個星期的髒衣服丟到洗衣機去洗,出門,並不是漫無目的地閒逛,而是到步行可達的超市買些必要的東西。或者,如果天氣不錯的話,他會到另個方向的公園,找張長椅坐著,慢慢啜飲他在途中咖啡店買的水果茶,望著星星點點的落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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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曬完太陽,丟了空紙杯,慢慢走回住處,用感應片開大門,越過周末沒有管理員的空櫃台去按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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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打開,空的,他走進去,按了六樓。電梯門緩緩闔上,不一會兒又打開,顯然是有人也要進來,他下意識往後一步,雖然並不必要,電梯車廂只有他一人,空間還很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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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無預警的,那人突然就站在他眼前,離他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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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門再度關上之前,他的時間可能是凝滯的,因為他的思緒似乎完全停止了,光是認清現在就是現實就需要花費極大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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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這麼看著他,不開口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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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裡的描述都是誇大的,沒人能輕易從另一人的眼神中輕易讀出什麼。對方眼睛裡說的情緒,也許都是自己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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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高速電梯,僅僅六樓的高度很快也就到了。電梯門打開,那人稍稍移動,讓他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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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然是跟上的,他也沒想過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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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被設定好了的似的,走到住處前,掏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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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跟著他進門,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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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鑰匙像平常一樣扔在玄關桌上的陶盆裡,脫鞋,走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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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公司才派人來清掃過,木質地板很乾淨,赤腳踩在上面觸感很好,但在這樣的天候,有些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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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沙發上坐下,似乎就是沒想過,再見到那人是這樣平和得虛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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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那裡,稍微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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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他說,總要有人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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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直視著他,平靜無波的表情讓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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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站起身來,瞪視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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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現就出現,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他說得有點急促,他也不想掩蓋話語裡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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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你希望我消失的,不是嗎?」那人淡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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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就消失?說得好像你真那麼好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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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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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希望你不要亂的時候,為什麼你就不能順遂我的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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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是在刷存在感吧!」那人輕描淡寫的口吻只能讓人更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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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大大吸一口氣:「那你現在幹嘛又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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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想我了。」那人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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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斷然否認:「你不在旁邊搗亂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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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對付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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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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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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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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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得那麼訝異,你真要不行的時候,我哪次沒拉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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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抿緊了嘴唇,不然,他可能會說出他自己覺得太過情緒化以致顯得軟弱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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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調整了呼吸,然後盡可能平靜平淡地說:「你就這麼甘願我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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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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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勾起嘴角的同時,他眼明手快地用手按住對方的嘴唇,阻止接下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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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一口氣的同時,明白自己心裡在各方面都真正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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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拉開他的手,果然也沒再說什麼,雖然也沒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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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惡劣到底是跟無情無義有差別的,他想著,心底小小嘆了口氣。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18-12-13 15:21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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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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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1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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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比心心打???太太打call?太太打call??(ˊωˋ*)????(ˊω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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