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18 人偶情缘【南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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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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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樓主發表於: 2019-01-1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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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8 人偶情缘【南北篇】

这是一个关于操偶师和戏偶的故事……里面都是我瞎编的……

1
原无乡，霹雳国际多媒体的新晋操偶师。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扫地收拾打杂跑腿顺毛之后，小当家终于摸到了分配给他操纵的大偶。本来嘛，新人最多只能操纵一下那种路人或是战场上秒死的，撑死操一下只有两三个镜头的妖道角，但是最近公司比较缺人，加上原无乡表现良好，和其他资深操偶师们关系也不错，最后破例提拔，能拿到本档戏的特推新偶。

新偶名唤倦收天，长的十分漂亮，金眉入鬓，眉眼如画，从头到脚一身金灿灿，就是…有些胖。举着大偶熟悉的原无乡看看边上老人们举着的偶，再看看自己手里那个有人家一个半宽的偶，如是想。

2
倦收天，这次新戏的主打新星，目前出生一周。在朗朗读书声中，倦收天睁开了眼。入目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或许今生与之都要结下不解之缘。虽然意识尚在混沌，五感尚未完全苏醒，但倦收天的目光仍然跨越层层桌椅，锁在了坐在桌边撑着头读剧本的银色身影……手中那黄澄澄的物体上。

随着新戏的拍摄，倦收天的意识人格逐渐完全，感官逐渐清明，他闻到了那物的香味，了解了那是烧饼，还是街头转角处卖的老翁烧饼。这一刻，在倦收天幼小的心中，老翁被神化了。

为了追寻烧饼的极致，刚刚能活动的倦收天拼着落地脸摔扁的危险，飞跃架子与桌子之间的鸿沟，啪叽一声砸进饼堆中。

啊呜……味道果然好。倦收天嚼了嚼嘴边的烧饼，如是想。

3
又一个上午的剧情拍完，臂酸肩痛脖子疼得原无乡叼着烧饼正和同事们聊天吃中饭。揉着酸涨的胳膊，小当家心里苦。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以至于承受力下降，原无乡总觉得怪怪。先是感觉手里的偶越来越重，明明样子没什么变化；再是时常无缘无故消失的烧饼，以及阿倦那偶尔油光光的嘴巴和鼻尖……总不会是大偶活过来偷吃烧饼了吧……

说不定哦……边上传来同事笑嘻嘻的开口，没准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整个木偶间的都会活过来，各种捣蛋啊什么的。

原来我刚才说出来了，小当家摸鼻子，不过……瞄了眼边上头不知在何时转向自己方向的倦收天，计上心来。

4
又是一个被放置在休息室的夜晚，在确认所有操偶师都去吃晚饭后，大偶倦收天万分熟练地从支架上跳出来，飞跃台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稳稳的落在桌子北边，翻越桌上的大小物件，奔向放在桌子南边的烧饼。拨开塑料袋，搬来充电宝当座椅，倦收天拖出一块饼，木雕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心满意足。多次作案，万分熟练，倦收天早就不会弄得自己一身油了。

然后，休息室的门开了，金银相遇，四目相对，两眼懵逼。不愧是剧组北芳秀，当机立断，一脚踢开屁股下面的充电宝，往后一倒，放空大脑，假装当机。

看着眼前一副自己就是一只被人随便放桌上的可怜偶的倦收天，原无乡几步上前，拎起大偶，但见倦收天嘴巴油光光，还带着没来得及擦的饼渣芝麻，扭头看看带着小小牙印的烧饼，再看看闭眼装死的大偶，小当家灵机一动，拿起烧饼，故意吃的吧咂吧咂，回忆自己毕生所学词汇，把烧饼描绘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吃。终于，在快要吃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再也忍不下去的倦收天扭头，自认为恶狠狠的瞪了原无乡一眼，虽然在原无乡看来，那个眼神明明就是委屈的快哭了。

十分钟之后，倦收天坐在木制抽纸盒上，啃着最后一块烧饼，靠点头摇头回答问题，边上还有一大杯丝袜奶茶。

5
被发现是活的之后，倦收天的生活质量上升了不少，比如休息室经常会出现一人一偶排排坐吃烧饼的现象，或是原无乡投喂倦收天苹果西瓜面包爆米花炸鸡排等，虽然倦收天表示还是烧饼最好吃。当然，以上一切情况都出现在休息室只有一人一偶的情况下。

或许是原无乡平时喂的太好，大偶的重量呈直线上涨，要不是倦收天自己会动，能配合原无乡不用废太多力，小当家的手臂就该废了。

就在一人一偶都以为一切都会这般持续下去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6
发生了什么意外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重点在于原无乡一脸懵地怀抱着一个和自家阿倦一样装扮的活人站在公司大门口准备回家休假。

五分钟之前，原无乡怀抱着大偶，细心的替他整理有些乱的衣摆，遮住倦收天小幅度的动作，有说有笑的跟着前辈们向门口走去，准备去台北参加宣传活动。突觉怀中重量不对，还有些热乎乎的，口中想要吐槽阿倦又胖了点话语还未出口，便见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放大，众目睽睽之下遮都没地遮，眨眼就从一米变成了一米八……

然鹅周围的前辈们全都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个去拿副偶，那个上前恭喜自己，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董事长，手一挥就给放了个长达一个月的新人假期，完全没管小当家脑海里想的关于人偶成精被发现之类的问题……话说原来新人假期是这么个新人法的吗……

7
自从阿倦变成大偶之后，原无乡注意到周围似乎出现了很多不寻常的细节……

话说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菜场那个肉糜剁的又细又好又快的猪肉老板手里拿着的菜刀上好像雕了个狮头……一手三斤猪肉，一手提着包赠送肉糜的原无乡一脸回忆。

那个各种擅长砍价的花店老板和他那喜欢反带鸭舌帽的小儿子好像都生着对漩涡眉？手里多了束太阳花的小当家一脸恍惚。

保平安，防小人，退恶煞……手握一把平安符的小当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忽悠了，不过好像有瞄到刚刚那个带兜帽的师公眼睛和他身边的那个小孩好像都有点问题……算了，就当关爱残障人士吧。

话说这个阿叔送外卖好像一直很快啊……看看手中的外卖，再看看和刮风似的眨眼不见了外卖阿叔，小当家若有所思。1.5公里外的外卖五分钟就送到会不会太夸张？用飞得吗？

倦收天自房内走出，看到捧着外卖发呆的原无乡，伸手在人眼前晃晃，再晃晃……没反应，索性自己拿过外卖拆开吃饼，嗯，果然是人身比较方便。

手上一轻，原无乡反应过来，一脸神奇的和倦收天八卦，“阿倦，那个人好厉害，1.5公里的外卖五分钟就送到。”

“不奇怪，对风之痕来说大概算慢的了。”这是八卦不如吃饼的北芳秀。

“风……风之痕？他还会送外卖？”小当家一脸震惊，不知是该感慨居然都能变成人，难怪公司老员工们这么淡定，还是该吐槽下戏之后的风之痕居然这么接地气，还会送外卖……

“嗯……”叼着饼的倦收天回忆了下，“黑衣剑少成绩不太好，风之痕要赚钱给他上补课班。”白衣还加入了红尘快递给弟弟赚辅导书费呢……

“……”这是欲辩已忘言的小当家。

8
“关于人偶为什么会活这件事嘛……”北芳秀吃的头都不抬。

“大概就是因为爱。操偶师们对戏偶的爱，还有戏迷朋友们真心喜欢着戏偶们，他们希望偶是活的，在这么多愿力的加持下，本尊很多都活过来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人……只能归功于苦境太神奇。不过戏偶们变成人之后，董事长就会安排退场戏，以后还想来客串的就安排退隐，不想的就安排去仙山……之后想留在公司工作还是去外面都随意了，像青阳子就在导播室工作，乱世狂刀在菜场卖猪肉……”

“原来如此……等等！”原无乡发现有哪里不对，抢下烧饼袋，一副不说清楚就不给吃的样子。

“所以……大家都知道，就没人告诉我？”

倦收天目光都钉在烧饼上了，随着烧饼移动，万分耿直的开口。

“大概是因为瞒着新人看他们发现后的样子比较好玩？”

小当家呕的内伤，在倦收天恋恋不舍的眼神下一口吞掉烧饼。

9
“最后一个问题，”与阿倦花式分享了烧饼的小当家耿耿于怀，“我和烧饼掉水里了你救谁？”

面对活了二十多年却比自己这个活了不到一年的偶还幼稚的人，倦收天选择叼着最后一口烧饼凑过去和人嘴对嘴分享。

“该是你救我。”反正浸了水的烧饼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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