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6 【吞雪】飛雪入懷 1~2 吞佛童子出場生日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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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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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5-06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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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6 【吞雪】飛雪入懷 1~2 吞佛童子出場生日賀

（一）

冰風嶺，極北之地的冰冷之境，無視冬夏交替，暴風驟雪經年不變。自然之力不可抗，呼嘯的狂風與堆積的冰雪，早將此地曾有過的激戰與烈焰盡數覆蓋了。

吞佛童子與劍雪無名並肩走在高嶺間盤旋的山道上，之前倏然來的一場暴風雪，正巧也倏然停了。最後幾片細微的冰晶輕緩落下，負手而行的吞佛停住了腳步，伸手接住了雪。掌上略一凝氣，六菱型的雪花便得以停留在吞佛的掌心，觀之晶瑩剔透，纖毫畢現。

身邊的人察覺到他駐足一時，也折轉了步子回身看他：“是立夏之雪。”

聽劍雪這麼說，吞佛便微微而笑，調侃對方道：“果然是暴風中的封雪劍者，汝一來，暴風雪便停了，劍雪。”

劍雪慢慢眨了一下眼睫，隨意將話題轉回去：“吞佛，名是你取，如何笑吾。”

“哦，那麼吾掌心之中，是無，是有？”

“不生不滅，一念之間。”劍雪走近而來，輕覆吞佛手掌，收回手時，那晶瑩細小的雪花便到了他的手心裏。他再翻轉手腕，雪花這才悄落於道，和方才下的新雪積在一起：“翻手覆手，是來處來，去處去。”

“哈，走吧。”吞佛又笑了一聲，與劍雪繼續向嶺上而行。

將往何處去？往想去的地方去。

（二）

不過這次他們來天寒地凍毫無人跡的冰風嶺，實則是朱厭劍靈想去。

話說源頭，自吞佛與劍雪在北域重逢，一直並肩偕行的他們偶然會遇到從前劍風帖下舊仇怨，殺人人殺，江湖循環，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雖說他兩人自己向來無謂刀劍不懼敵手，雖然昔日那些手下敗將如今也毫無長進，但劍雪始終不持劍還是讓傳聞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殺死敵人絕不容情，動用心機百戰百勝的戰神感覺憂煩。臨戰之時順手持一枝梅，或是奪一把敵人的劣質刀劍來用，多動幾招就會因內勁甚強手中之物不能承受而斷掉。有時兩人一起使用朱厭劍，吞佛一面想是在敵手眼前與劍雪默契轉換兵刃甚是趣味，敵手因覺此舉是小覷他們而怒氣衝天的樣子頗為好笑，一面也有顧慮，不會每一次的敵手都能輕易對付，若是大敵當前無法及時護住，那會如何？

魔感覺自己又繞回曾經煩惱劍雪為什麼不出劍的時候了，即使不愛劍不殺生，身為武者，持劍應該。

他既與劍雪相交默契，便也深知什麼劍是對方無法推卸不能捨棄之物。

思考之時吞佛微哂，事實上，一蓮托生若能撐到黑蓮孕化功成，劍雪也許便會得知，他師尊託付留下的，是兩把劍。

思及此，吞佛突然想到他們回北域，在客棧聽到說書先生講北域傳說，醒木拍完後緊接著開場詩句，其中有一句是，殺誡朱厭蓮佛心。想來聖劍殺誡確實更稱劍雪，吞佛不去想接下來後面那句詩，理智中斷思索，便化出殺誡斷劍。

他注視劍雪，果然看見劍雪毫無驚訝此劍如今所在。

“重鑄之人，你已找到。”劍雪肯定道，他停下正在佈置的茶具，伸手拂過斷劍劍刃。

“前日西北大道附近你所助之人，功體與劍法出自钜鋒裏。”吞佛道。

“嗯，是你我所助之人。”劍雪糾正道，用來泡茶的水壺咕嚕咕嚕快燒開了，劍雪探身去看茶壺。

“哈，汝又對小事執著。”吞佛的目光追隨過去，他停了停，轉頭看朱厭把斷成兩截的殺誡拼起來，接著說道，“其前宗主令狐神逸擅鑄冶之術，人稱神之逸品，應與此人淵源頗深。”

“那咱們明天就去！”朱厭興高采烈接話。

“見汝如此心急，汝很喜歡殺誡嗎？朱厭。”吞佛語氣平常。

猜不出吞佛語意，朱厭索性學他家主人說過的話，故意歎氣道：“也許吾也是孤獨了。”

正在準備暮雪茶的劍雪看朱厭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樣子，不由得交叉起手臂靠向椅背微笑。

吞佛瞪了朱厭一眼。

朱厭立刻換了個原因回答：“其實臨敵之時頻繁轉換劍柄式樣，我可能也許大概會有一絲絲頭昏。”

“竟會如此，是我不察。”劍雪擔心道。

“沒有啦沒有啦，就是……可能、也許、大概、好像、懷疑、萬一、說不定……”朱厭的聲音在吞佛的盯視中逐漸小下去。

“朱厭，汝是以百口魔劍精華所鍛造的靈性之劍，應已達完美之境界，如何會在區區轉換形式之時頭昏？吾不曾教汝如此藉口，安逸的生活讓汝懈怠了嗎？朱厭。”

發現劍主又要開始教訓了，朱厭眉頭一皺，眼睛一眨，看看他劍邪主人，後者微不可見地頷首，朱厭便抱起斷裂成兩截的殺誡，轉移話題逃避問題腳底抹油：“哎呀我突然想到！應該幫殺誡準備一個劍袋，我馬上來去！”

“哼，朱厭已經被你寵壞了。”吞佛轉向劍雪，半真半假指責道。

“生氣無益，茶溫正好，要喝嗎？”劍雪語氣平和。

一是前些時日相助之情，二是殺誡乃高僧一蓮托生所鑄聖劍，钜鋒裏答應幫他們修復殺誡。

當鑄冶之人詢問他們希望重鑄後殺誡的劍形如何，劍雪道：“我希望不變。”

“吾之想法亦是如此。”吞佛贊同道。

朱厭想起以前自己斷裂之時，而今兩位主人說的是一樣的話，眼睛裏亮晶晶的：“嗯，鑄劍爐的焰氣好像熏到我了。”

“這位劍小公子，按老朽觀之，小公子應是屬火，退一步說，鑄劍爐目前火勢未起，緣何會被熏到，這……”

“他是感觸頗深。”

“他是自身情緒疏於控制，汝幾百歲了朱厭？”

鑄劍師便撚須而笑。

半月後鑄劍將成，朱厭說是想要送殺誡禮物，就要說書先生講北域傳說時提到的，他主人與陰川蝴蝶君劍風帖一戰時，裝飾在殺誡劍身的黃銅長鏈。

說起這長鏈子，自與蝴蝶君一戰後便不再使用，不知那些說書先生為何記得這麼清楚，如今朱厭問起，只得去冰風嶺找一找。朱厭更願意留在鑄劍爐前等待殺誡，他兩位主人便只好自己去這一趟冰風嶺之行。

（TBC）

[ 此帖被helluin在2019-05-07 00:07重新編輯 ]

夜寒寄盧給事二首
刻羽流商否,霜風動地吹.邇來唯自惜,知合是誰知.塹雪消難盡,鄰僧睡太奇.知音不可得,始爲一吟之.
心苦味不苦,世衰吾道微.清如吞雪雹,誰把比珠璣.作者相收拾,常人任是非.舊居滄海上,歸去即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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