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0 【靜青（靜濤君x青陽子）】貪嗔（520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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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8)

樓主發表於: 2019-05-2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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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0 【靜青（靜濤君x青陽子）】貪嗔（520一發完）

　现代，伪未成年啪

　　静涛君变小了。不是变大缩小那样的变小，是从头脑到身体一并变小了。
　　“十三岁。”他自称。
　　昔月影咬了咬拇指指甲，说：“师父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一个人住的，但是我是女生又是和人合租，肯定不方便照料……”
　　“我家离得挺近的。”豁青云插嘴道，莫名被昔月影瞪了眼，一头雾水地把后头的话给憋了回去。
　　于是昔月影接着说：“所以，在他恢复之前还是先麻烦队长来照顾吧。”
　　小少年静涛君把目光放在了似乎有些为难的青阳子身上，开口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他还尚未步入变声期，说话像个小大人，但声音可说是奶声奶气，于是给人的感觉比他自称的十三岁还要小上些。
　　青阳子喝了口冰咖啡，因为放得太久，里头的冰块化了大半，味道淡了不少。他说：“就先去我那里，据他们交代，这药还处于研发阶段，效用持续不了太久。”
　　是了，让静涛君突然变小的罪魁祸首是一颗药，据说是能返老还童永葆青春。这剧情就像名侦探○南，豁青云捏着下巴看了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静涛君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副队，你真的只有十三岁以前的记忆了？”
　　少年的静涛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你嘴里说的‘副队’是指我吗？”
　　豁青云有种怀疑错人的愧疚感，轻咳一声，问：“你要不要吃零食？我私藏了些。”
　　“不用，谢谢。”静涛君有礼貌地拒绝，不过还是被塞了条榛子味的巧克力。
　　下午六点，青阳子难得准点下班，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他从现在开始有照顾人的任务，一回头发现静涛君幼犬似的就跟在他身后。
　　“差点忘记你了。”青阳子打量了下才到他胸口高的静涛君，不禁微微皱眉。静涛君身体是缩水了，衣服可不会跟着缩，所以他现在看着就跟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连鞋也是大了几号，随时要掉。
　　“不然我背你？”他忍不住提议道。
　　静涛君愣了下，摇摇头，干脆把鞋脱了拿在手里。
　　哦，青春期的少年人好面子的通病。青阳子笑了笑，“你在大门那儿先等会儿，我把车开过来。”
　　静涛君低低应了声，看着还真是分外乖巧，让青阳子忍不住想到要是静涛君能有孩子大概也是这副模样。
　　天气从早上起就有些昏沉，青阳子开车回家到半途就下起了雷雨，雷声闪电不断，颇有惊悚片的架势。静涛君坐在副驾驶座一言不发，青阳子没见过十三岁的静涛君，不知道他是对突然变小的状况太懵怔还是单纯这个年纪的时候话比较少。直到半夜穿着他的旧T恤充当睡衣的静涛君敲响他的房门，青阳子才终于后知后觉地问：“打雷睡不着吗？”
　　静涛君点了点头，说：“很吵，有点睡不着。”
　　“一起睡？我房间隔音效果好点。”青阳子睁眼说瞎话，一边捂嘴打了个哈欠。他连着几天忙着办案困得不行，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又去与周公同游。
　　十三岁的静涛君猫似的团在青阳子旁边，睁着一双眼盯着他熟睡的侧脸看，哪有青阳子想象中的怕雷声还强要面子的小孩模样。他心满意足地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没躺平就被青阳子伸过来一只手揽住了腰。
　　青阳子睡得迷糊，手掌在静涛君后背拍了拍，含糊道：“睡吧……”
　　静涛君的身体因为青阳子的触碰有些发僵，好半天才放松下来，随即顺势往青阳子怀里钻。他本以为自己会心猿意马，彻夜难眠，结果却是嗅着青阳子身上与他一样的肥皂味睡到青阳子起床才醒。
　　“你也起来吧，和我一起去局里。”正往身上套衬衫的青阳子说。
　　静涛君揉了揉眼，在身边还残余了青阳子体温的地方依依不舍地蹭了蹭才爬起来。青阳子也没有适合静涛君穿的衣服，在衣柜里翻了一通，最后找出来一套他中学时候的春秋季校服。
　　这校服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不过保存得还算完好，静涛君穿着大了点，但比起昨天那身还是要好很多。
　　“你先凑合穿下，等有空我再去帮你买。”青阳子说。
　　静涛君甩了甩宽松的袖子，回道：“我家里应该会有留着以前的衣服。”
　　青阳子疑惑地看过来，静涛君一脸镇定地继续说：“我父母一直有把旧衣服收起来的习惯。”
　　昨夜下了雷雨，今天天气却是意外晴好，局里破了大案，后续工作本不算太繁忙，但少了个静涛君，好像事情都有些脱序。
　　欧阳铁血在档案里找了半天才把要用的材料翻出来，坐在办公桌前唉声叹气。
　　“副队，你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啊？”欧阳铁血外貌粗犷，作出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显得格外渗人。
　　静涛君捧着杯温牛奶，微笑着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手肘，碰到关机键了。”
　　欧阳铁血回头看着黑屏的电脑哀叫一声，一把抱住了脑袋。
　　“应该会有自动保存的。”静涛君安慰了一句，一口气喝完了手里这杯牛奶，轻轻打了个带奶味的嗝——这是他成年后就没干过的事，太失礼了。
　　午餐是点的垃圾食品，豁青云分外贴心地给静涛君点了个送小玩具的儿童套餐。静涛君家里并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儿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送的这个塑料小玩意到底叫什么，只随手收进了口袋里。
　　“你好幼稚。”昔月影忍不住吐槽。
　　“诶，我以为小孩子会比较喜欢的。”
　　昔月影朝面色平静如常的静涛君悄悄扫了眼，不说内里究竟是不是十三岁，就算单纯看外表也早不是会对儿童玩具感兴趣的年纪了才对。不过她转头看向豁青云，又觉得也不是全无可能——听说男人都很幼稚，她师父既然也是个男人，估计也不会免俗。
　　十三岁的静涛君在鸡飞狗跳的办公室待了大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酸胀发软，闷不做声地在沙发上缩了几分钟终于被人发觉。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该不是午饭有问题吧？”昔月影一出声，正忙着的众人都围了上来，静涛君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展销会上表演杂耍的猴子。
　　“……是药……”他艰难出声，含含糊糊的好像没能正确传递。
　　“大概是药效的原因，我带他去下医院。”
　　还好有青阳子懂他。静涛君一安心，满头大汗地晕了过去。十三岁的少年人身体尚未发育，体重颇轻，青阳子怕静涛君难受干脆抱着。静涛君贴着青阳子肌肉饱满的胸口，混混沌沌的脑子既纠结又欢喜，乱糟糟一片，再加上骨头烧灼般的疼痛，晕也晕不彻底，就这么意识恍惚地被青阳子抱着安置到了车上。
　　去医院的半途那种身体内部的烧灼感就褪了下去，但静涛君体温依旧很高。青阳子开了车窗，一边关切道：“好些了吗？”
　　“只是还有点热。”静涛君声音嘶哑得厉害，抬手擦汗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身体有所变化。
　　“我……好像恢复了些。”
　　大约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的校服显然小了些，不过好在校服款式宽松不至于勒着他。
　　青阳子与静涛君认识的时候比这个年纪还要大上几岁，不过外貌看起来倒是十分接近了，比起先前那个十三岁的小孩模样这个样子的静涛君对青阳子而言更有熟悉感些。
　　青阳子抬起一只手放在唇边咳了咳，说：“原来每个人变声期，声音都这么古怪。”
　　谨慎起见，静涛君还是在医院详细检查了遍，然后才去他的公寓拿衣物。他现在的身形穿他自己的衣服或许还不太合身，但也足够应付了。这间公寓青阳子以前也有来过，据静涛君所说是他大学毕业后才租的，所以静涛君进了电梯后就按了七楼时，他忍不住朝静涛君看了眼。
　　“隐约记得是七楼，我没按错吧？”静涛君问。
　　青阳子笑着摇了摇头，“没错。你现在是已经处于记忆混乱的阶段了？”
　　静涛君隐约记得报告书上有说过药剂使用后各阶段的状况，于是点了点头。
　　“我大多数时候深信我现在不满十八。”静涛君说着笑起来，好似是故意开个玩笑。“在这之前的记忆我比较确信，之后的比较像臆想。但是有小半时间我还是自我认知挺清楚的，知道自己早不是未成年了。”
　　“照你的情况看，三五天后药力应该就会失效，不用太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倒是你们忙得焦头烂额的，而我却在一边无所事事，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青阳子忍不住调笑：“这之后有的你忙，这难得的带薪休假就好好享受吧。”
　　“诶，那我可要期待药力再多持久一些了。”
　　三两句话的功夫电梯已经到了，静涛君先于青阳子出去，迷惑地在两边看了看，好像是因为记忆混乱不确定到底哪间是他的住处了。
　　“702。”青阳子提醒了句，“你还记得密码吗？”
　　“根据我一直以来设置密码的习惯来说，应该是没有……”静涛君说着已经按下了几个数字，显示屏不意外的亮了红灯。
　　“……看来人是会变的。”
　　“你告诉过我。”青阳子伸手过来替静涛君按了密码，将门打开。
　　如果只是十六七岁的静涛君大概会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和青阳子交往甚密，但是这个少年躯壳中装着的是与青阳子相识了近十年的静涛君，虽然记忆有点乱，他还是潜意识没觉得不对。
　　“该不会，我连银行卡密码也告诉过你吧？”静涛君开玩笑地问。
　　青阳子摸了摸下巴，好半天才说：“我知道你○付宝密码。”
　　应该是唬人的，静涛君在自己混乱不堪的脑子里寻找了一通，并没有此类记忆。但又隐约觉得，就算青阳子说的是真的，也不奇怪。
　　静涛君从衣柜里收拾了几件衣服，不小心从里头带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礼盒。记忆混乱的静涛君回忆不起来这是别人送他的，还是他准备送人的，只好拆开来证实。
　　里头是块表，还有张贺卡。静涛君于是想起来这是他准备送青阳子的，昨晚上他和青阳子躺一张床上他尚且头脑清醒的时候他还记得这事。他把盒子收进口袋，提着行李袋出去，青阳子本来坐在沙发上打盹，听见脚步声便站了起来。
　　“走吧。”他说。
　　静涛君没能找到机会把这早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
　　青阳子作为一个单身独居人士，并不喜欢在家做饭，所以他们晚饭在外面吃。大概是因为日子特殊，就连小区附近的小饭馆都是成双成对的，静涛君觉得自己要是在这种地方掏出来一个盒子，不管里头是放着一支手表还是一枚钻戒，都……挺引人注目的。
　　于是一直拖延到两人吃完饭回去青阳子的住处，静涛君才终于把礼物送了出去。
　　“收拾衣服的时候看见的。”静涛君把盒子递在青阳子面前，因为现在是一副未成年模样，看着像是给初恋递情书。
　　不过青阳子没能意识到这些，他有些茫然地问：“今天不是节日也不是我生日，为什么送我东西？”
　　“送礼也不是一定要挑着节日送。”
　　青阳子还未回话，静涛君却突然闷哼一声从沙发上跌坐了下去。如白天一般，他浑身发烫，骨骼灼热而胀痛，几乎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
　　“我送你去医院。”青阳子说着就要把静涛君拽起来，静涛君摇了摇头，断续说道：“只是……有点发烫，药物作用罢了，不用那么麻烦……”
　　这次时间比白天要短，没等青阳子纠结出结果，静涛君就已经恢复了气力，不过身体似乎并没有变化，没有再长几岁，也没有缩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青阳子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静涛君擦了擦额头的汗，他那些混乱交织的记忆现在像是被收拾过的图书馆，条理十分清晰。
　　“因为是研究中的违禁药品，所以我们找到的资料记录也不见得完全记录了临床情况，更何况每个人体质有异……”
　　“等等——”青阳子忍不住打断道，“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
　　“让青阳你不禁怀疑我想做研究吗？”
　　青阳子不置可否，笑着拉了静涛君一把，“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