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3 【霹雳/双邪/吞雪吞】可回收躯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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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森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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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樓主發表於: 2020-02-14 01:3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3 【霹雳/双邪/吞雪吞】可回收躯壳（R）

又名，搬家好日子
*OOC，意識流，包含詳細的血腥與性描寫，強烈的精神扭曲與異常性癖。未成年與不能接受者請勿觀看
*雖然這次是封禪作0但是在寫法上實在很互攻，妳壹杯我壹杯那種程度的互攻
*壹人論，封禪人格分裂，全文第壹人稱視角是吞佛，第二人稱指代封禪。接受後再繼續閱讀
BY膜骨

春天依舊是春天，春天可以殺死妳，妳壹直在重復瑣碎的死亡。
今天下了壹整天的雨。晚春的天空卻在快要晚上八點時依舊明亮。深黑的地面傳來泥土的潮濕。封禪的喉嚨感到甜膩，就像剛剛吞下壹枚蘆薈味的果凍。
劍雪與封禪沈默地並行著，莫名的凝重氣氛包裹之下，又壓抑著異樣的激情。
聰明的讀者們都知道，最後故事會以旅館裏壹片狼藉結束。現在的壹切都是鋪墊，壹切都順理成章。
劍雪看似隨意的開口了：“妳今天過得怎樣。吃過飯了嗎。”
“我前日剛剛搬到了新的房子，今天保潔公司去打掃舊屋。過程很順利。”
今天是周五異常平靜的9點，封禪進了電梯，卻看到電梯裏的人帶著鮮花與禮物，花束巨大到遮蓋頭部，對方可能要去度過約會的壹天。等封禪滴水未沾趕到了舊地址，保潔公司卻遲到了。
封禪又說：“吃過了。我下午還吃了奇異果。現在還不餓。”
他至今也只喝了幾口水，吃了壹片奇異果味的古怪餅幹。據說壹切心理問題的根源在於腸道，這種假說相當有說服力。
“那很健康。”
趁著保潔公司還沒到，封禪把舊房間裏剩下的東西都裝進行李箱，殺蟲劑，清潔劑，防水布，手鋸，炭包。還有刀。
“吃過藥了嗎。”
劍雪總是壹個直白的人，總是直奔主題，語句不像是詢問，反而像在要求，在審判。
“也吃了。”
生活揉雜到令人痛苦。誠實已經變成了壁壘。妳在三個月內就出現了抗藥性，在失能這點上，妳真是，天賦異稟。
清潔結束之後，封禪發現保潔員把床單扔掉了，那個印著紅色人形痕跡的床墊觸目驚心。世界上總還是有人願意這種房間，性價比高得驚人，而且永遠不會令人感到孤獨。
前壹位租客是青少年，滿墻都貼著未裝裱的畫，在他自殺的時候，褐紅色與粉紅色的腦組織崩裂開來，濺射到那些默默無聞的作品上，在天花板留下足跡般的血漬。
瘋子。
“我記得妳上次搬家的時候……”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還是夏天，在黃昏的時候還有夕照。妳當時什麽緊急的事情要做，但是妳放棄了。
在舊屋的最後壹個夏天。封禪在收拾完畢後，把窗簾拉上，像躲避著陽光的鬼魂，就那樣開始汗流浹背的玩自己。壹整天都沒有起來，只喝了幾口水，性欲和胃酸壹並分泌，蠶食內臟，讓他咬牙切齒。
氣溫升高然後降低，光線逐漸削薄，讓他都感受不出究竟是快感還是尿意，連手都酸了，但還是持續的刺激著自己。直到最後，錄像顯得千篇壹律，哪怕圖片倒過來也不會有新的感觸，他濕漉漉地平躺在床上，沒有被包住的精液和汗水壹並黏在席子上。
在陽光消失的時候，傳來三聲敲門聲。封禪不知道那是劍雪來了，他裝作沒人在家。片刻之後打開門，壹個禮物盒放在門口，裏面擺著壹把漂亮的折刀。波浪刃型，龍牙鋸齒。
哪怕那天像是妳的祭日，也變成了生日。
“……那天本來就是妳的生日。”
“其實我自己都記不得了。”
劍雪每年都會送壹把刀，不是下廚的那種，而是各種外國名字的軍工產品。他知道封禪對刀具很有興趣，他以為這是男性的普遍愛好，
劍雪對妳的本質有錯誤認知。
脫碳，滲碳，淬火，錘鍛，各個國家，不同的原料和鍛造方法。哪怕作為業余興趣，妳都無法記住所有的名詞，但是當妳看到沒有開封的利刃掛在墻上作為裝飾品，妳就會想把它解救下來。
它不應該是擺設，它應該染血。
為了保持正常，封禪定下了每日固定的扭曲時間，除此之外不再有血腥。他額外購買了壹把手鋸，等待必要時使用。
“劍雪，還記得妳送給我多少把刀嗎。”
“6把。”
“我們已經認識六年了。”
妳沒有過生日的習慣，時間似乎靜止了，六年也就是壹瞬間。妳記不清到了這個年紀壹直都在做些什麽，妳似乎昨天才和他相見。
“劍雪，妳壹點沒變。”
劍雪像是不會變老壹樣，蜷曲的卷發，永遠穿得很隨意，雨衣質感的半透明外套下面搭配著格子褲，有壹種無所畏的性感。
“封禪，妳像是變了很多。”
“是嗎?”
“是啊……”
妳永遠無法從壹個人的表面觸及其真正的欲望，不會有人第壹次見到妳就坦誠，說我喜歡膠衣和皮革。
妳也不會對朋友坦誠，妳總有壹天會用那些刀去殺死什麽東西。從小型的活物開始，再到人。從隨機的人，到特定的人。最後是妳自己。
不會這麽說的對吧，多惡心啊。
旅館已經到了。”
那是加油站邊的招待所。高速公路旁的樹林隨著夜風而沙沙作響。只能看到遠處有運動商店的霓虹燈，封禪對那裏唯壹的回憶是可以試玩旱冰鞋，但他也早過了那個年齡。
房間在壹樓的走廊盡頭。封禪拖著自己的黑色行李，它重得有些可恥，在紅漆面的地板上滾動，卻發出可疑的金屬碰撞聲。所幸安保沒有苛刻到要檢查的地步。劍雪也似乎沒有在意。
房間帶著潮濕的黴味。拖鞋薄得像紙，牙刷壹捏就斷。洗手臺下面有蟑螂，北方的小蟑螂，也不過就是蒼蠅大小。
屋內唯壹的裝飾是壹副星圖，畫著老鷹，鹿，狐貍，烏鴉。墻壁的裝飾畫上印著鹿，狐貍，烏鴉，畫面如同昆蟲的塑料質感，像是三個乞丐。
床鋪有莫名的藍色，劍雪無名就這麽隨意的坐在床上，他是洗過澡來的，身上飄來沐浴露的清香。
而封禪也是。
封禪想，我這輩子註意力都沒有這麽集中過去看壹個人脫襪子。
劍雪的襪子是黑色的，內褲也是黑色的，他記得劍雪衣櫃裏除了幾件機能風上衣，垂著綠色飄帶，掛著零星飾品，其他都是黑以及黑的替代品。
封禪的全身也只剩下壹個廉價的皮革頸飾，黃銅吊墜垂掛在並不廉價的肉體上。大腿上的傷疤，如同紅色的吊帶。手臂上的抓痕在燈光下發亮，那是密密麻麻的血痂布成的網，
而封禪無所謂的笑了，像被蒙眼的天使雕像壹般，把手高舉著伸向半空展示，他說，很難看，對吧。
瘋子。
劍雪用壹個赤裸的擁抱打散了封禪的胡思亂想。封禪的指節滑進劍雪的馬尾辮裏，原來自己的手指這麽粗糙。
為壹場妳情我願的性愛花費時間是理所應當的，哪怕之前之後可能反悔，但是體驗這個過程會全神貫註，忘記應有的苦痛。
關於誰操誰這個問題，劍雪其實沒有什麽所謂，而封禪主要是因為懶，劍雪操人的時候總是直奔主題，而封禪喜歡迂回婉轉的，鉗住對方的胳膊要求更多撫摸，劍雪耐心地加倍回應要求，揉捏摩擦乳尖，揉捏到封禪感覺痛為止，劍雪會在雙方快要到頂點的時候退出來，等到平復壹點再操進去。
那些包裹在皮膚下的嫩肉，因為不常被觸碰而異常敏感。褐紅色的肉，壹顫壹顫的，滴著粘液，在燈光下反光。封禪被另壹個性器搗弄著, 劍雪冰冷的手伸進衣服裏，掐弄他凹陷的乳頭，摩擦到死皮都可以剝離的程度，在充血的炙熱中夾雜著快感和疼痛。
隨著律動，劍雪齒列打著顫，發出小小的喘息：“如果我這樣使妳更痛苦，妳就阻止我。”
“沒關系”
封禪把手張開，盯著指縫間透明的蹼出神，他的指甲因為粘液而發亮。他好像想了很多但是又什麽也沒想。他實在是太無力了。他被操出了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下顎，隱沒在蓬松的發叢裏。消失於深邃與黑暗。
妳是碎裂之後還要被固定在相框裏的裝置。
壹切都毫無邏輯。
壹切都沒有意義。
就像無法回到人間的雛鳥壹般，至今也不會回到人間。
人躺下之後肉也會順勢下垂，胸腔就顯得異常明顯，封禪饒有興致的用手指拂過劍雪的肋骨，骨骼因為包裹著皮膚而柔軟，壹根根往下數。接下來就是床鋪般的腹部，左邊多是腸子，右邊是麇集著內臟，任何損傷都可能致命。
封禪的笑容相當異樣，像是到了另外壹個層次，壹種不屬於溫存的瘋狂。他的手就按在右側這群內臟上面。
但他的笑容也只是壹瞬間而已，下壹秒，他掐住了劍雪的脖子。
劍雪的陰莖被細膩的肉裹著，但是他看上去卻像是玩弄的那個。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因為生理刺激而皺起眉頭，長大著嘴像是要嘔吐壹樣，從喉嚨深層擠出黏膩的聲音。
“封禪……”
封禪的頭深深地低了下來。混亂的棕色長發因為汗水糾結成壹團，沈重的垂到劍雪臉上，與耳蝸和鼻腔糾纏在壹起，讓劍雪看不清封禪的表情。被器官鉆進的體內的開口，讓他感覺從上面和下面都要溢出粘液。
壹劍封禪，妳自己也不過如此。表面上堅強，也可以壹敲即碎。
妳肯定想說：殺了我吧，我都這樣對待妳了，讓我死吧。
但妳只能松手。
妳只能凝視著劍雪脖子上那幾塊因為皮下出血而腫脹的指印說：抱歉………我不會這麽做了，我應該先告訴妳壹聲。
劍雪絕對會原諒妳，他甚至會強顏歡笑的表示他也很享受，只不過是有點意外。
壹劍封禪，把妳的命給他。要麽把他的命奪走。
等到那個時候，我想拿起剪刀，用摩擦般的撕裂，慢慢剝下的他的皮膚，他的脂肪，切下四肢與頭顱後，軀幹就變成壹個枕頭。把血管壹根根剪斷，最後將那些漂亮的骨頭永久珍藏。
放血，切割，切割，切割，切割，切割，焚燒。
等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妳會發狂吧，在自己的腹部上紮出六個孔，壹邊挑斷手腕上的動脈，壹邊罵“去死吧！瘋子，死吧！”
妳絕對會和我同歸於盡，令我非常期待。
此時此刻，沈默是最好的應對，因為不合適的語句會使人惡心。
劍雪沒有說“妳真的不能再活下去了嗎。”
劍雪沒有說“我其實相當愛妳。”
他只是垂下頭，雙唇貼在血痂上，那份溫度似乎可以從傷疤傳到脊椎，他就這樣濕漉漉的把封禪抱住了，鼻腔貼著封禪寬厚的肩膀，莫名的戰栗，誘發出將死般的激情。
他是妳恐血癥的天使。他讓妳罪孽深重的生命中，流淌著無辜的血。
妳確實想對他做更過分的事情，不是嗎。
讓劍雪被操得每壹塊零件都吱嘎作響，眼皮無法合上，連關節都要扭曲，從他身體裏榨出水分，浸泡到連指尖都發皺。
讓他體力透支，讓嗓子因為幹渴而發苦，腸胃因為饑餓與捉弄而發出咕嘰咕嘰咕嘰咕嘰的聲音，再下壹步就要從壹無所有的胃袋裏擠出酸液，讓他連著唾液壹並吐出來。
接下來還會有在床底等待被使用的六把刀，附帶上手鋸，哪怕在黑夜裏都會反光。
那將是屬於我們的世界之夜。
而現在，眼前的劍雪輕吻著那些傷疤，把熱氣吹到封禪耳朵裏，輕聲說：對不起。
封禪說：為什麽要道歉。不用道歉。
語句之中包含著困厄，苦悶，絕望，癲狂，壹層層深入，琵琶撥弦，割裂大腦，讓封禪的眼皮不受控制悅動。
在妳的身體之中有壹部分想要毀滅劍雪，有壹部分已經毀滅了妳，那是由血緣繼承的古老詛咒。那就是我。血是我的性欲。我是妳謀殺的基因。
哪怕我是死在卵殼中的鳥，我依舊如此瘋狂……
如今劍雪單薄到如幹屍壹般的身體意外的非常溫暖，如同鳥類用羽毛搭建的巢穴，讓人想追尋睡魔，陷入其中，永遠不再醒來。
復古花紋的墻紙上有可疑的汙漬，細細壹看都密密麻麻的蜘蛛。
壹切結束之後已經熬到了深夜，隨意的清洗之後兩人互道晚安。在黑暗之中，傳來渺遠的鐘鳴聲，已經是在淩晨四點，窗外重復播放著聽不清歌詞的樂曲，封禪依舊無法入眠，他莫名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妳已經回不到春天了。
枕邊有個聲音響起：“封禪，明天的早飯想吃什麽。”
“劍雪，妳怎麽還醒著。”
“妳也醒著。”
“快點睡吧。什麽都可以。”封禪有種預感，對他而言明天可能不會再有早上了。
“油條，粥，豆腐腦，雞蛋灌餅，紅油抄手，陽春面…”
“劍雪，妳是在報菜名啊。”
封禪覺得有些話在晚上會說，只有在不會被任何人聽到的時候會說，但是他如果現在不發出聲音他永遠也不會回答了，他沒有更好的答案。
他張開嘴的時候感受到口腔裏的腥熱和嘶啞。他說“活到明天就可以吃到這麽棒的早飯，那我就多活壹天吧。
他企圖讓語氣像是調笑，但是他知道，謊言可以不摻雜壹絲真話，而所有的玩笑，都有夾雜著真實的部分。
劍雪沒有想到他還醒著，他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關上了床頭燈。
“封禪，再相信我壹次。”
然後劍雪不再說話，他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黑暗裏，封禪望著他模糊的輪廓，在那藍色雙眸的凝視下，緩緩合上眼睛。
在夢中，封禪的口袋裏裝滿了懷表的碎片，那些細小的零件紮入手心，時間暫停了。說不定妳還在妳那可悲而溫暖的巢穴裏，在另壹層清醒夢中，對於淩晨四點遊蕩的鬼魂而言，生死的區別如同夢和醒。
任何形式的自我結束生命都是創傷的具現化，失去睡眠也算得上是壹種緩慢的自殺。在物質上，妳已不再有遺願，但在精神上，某個願望始終存在。
在寂靜的黑暗中，隱約可以聽見劍雪細小的嘆息聲：“妳已經很努力了”
妳的願望實現了，徹徹底底，不曾保留，毫無希望。
妳在這個世界上得到了理解。
劍雪觸及了妳在內核之下的東西。遠超於肉體的內核，最深刻的內裏的東西。哪怕睡前迸發的邏輯在醒來之後都會被遺忘。此刻，妳的壹切，也被毫無保留的接受了。
等封禪在次日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這壹天甚至快結束了，他還沒有上傳新房申請必要的文件。他以為劍雪早已離開，但是劍雪還在這裏，甚至辦好了手續，他們會在這個天花板布滿蜘蛛的地方多租壹個晚上。
在街邊，遠遠的有個女人張開雙臂，要擁抱妳們，封禪走近，才發現那是壹座雕塑，但劍雪依舊上前擁抱了它壹下。
妳笑了出來。
瘋子。
妳們壹起在國道旁的草地上吃名義上的早飯。愛情使妳有了臉龐，愛情使妳有了名字。鋒利的汽水的氣泡，就像是要把喉嚨割開。讓妳在壹飲而盡之後依舊感到幹渴。
這份幸福令人恐慌。
“封禪，那些東西對妳而言還有什麽意義呢。”
劍雪應該早就知道了，在封禪唯壹的私人行李裏，在那個黑色的包裏，有殺蟲劑，清潔劑，刀，防水布，手鋸，炭包。懦弱卻頑強的等待著，等待被使用的那壹天。
以不好看的姿勢掙紮，不想再活下去。沒有什麽可嘲笑的。不應該嘲笑任何人的痛苦。
死亡就像時間壹樣是難以阻擋，妳從出生就開始經歷死亡，指針現在放緩了步調，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
封禪拍了拍土，在草地上站起來，“好吧，我把它們丟到河裏。”
“…捐了吧。”
順著劍雪的手指看過去，在垃圾車旁邊，壹個顯眼白色的垃圾箱靜靜佇立著，標著衣服與鍋具，蓋子上貼有慈善組織的標記。
封禪的語句變得混亂而蒼白，就像這個白色垃圾桶壹樣：“好，那就丟到慈善箱裏，不是說什麽都收嗎。它們其實都還可以用。”。
空氣裏飄蕩著加油站傳來的化工氣息，只要火星就可以引燃。
封禪又喃喃重復了壹遍：“好。”
確實，藥劑可以驅蟲，炭包可以除味，用塑料泡沫謹慎包好的利刃，可以處理食材。丟到河裏只會汙染環境。只要使用得當，它們都有很好的去處。
劍雪說，把過去的都丟了吧，我以後會送給妳其他的東西，我會送給妳更好的東西，我會補償妳。
“肉償算嗎。”
劍雪甚至沒有臉紅，他說，不是不可以。
這種時候的玩笑顯得沮喪。但是人的真誠總是有壹個限度。對於壹劍封禪而言，這是極限。
名為慈善箱的白色垃圾桶內，糅雜得就像生活本身。擠著大量的織物，與各種生活用品，老舊發黃的塑料文件夾，包裝完好的調料罐。分娩的鹿，自食其肉的狐貍，復生的烏鴉。
“封禪，把它們扔掉吧，我會送妳更好的，我會……我會常常來看妳。”
“行。”
鋒利的金屬墜入黑洞中。隨著桶蓋輕輕合上的哢噠聲，劍雪緊緊握住封禪的手，輕聲對它們說：“再見。”
指向死亡的指針在壹瞬間暫停了。
在垃圾桶裏，有妳的記憶。妳與他的記憶。既然妳已經把我扔到了桶裏，那麽妳還有機會去和他承諾，妳會活下去。像人壹樣活下去。
小心，說不定在某個夜晚，某個暴雨滂沱的日子，我會爬回來，從妳的眼瞼鉆入妳的大腦。
現在，說吧。珍惜這壹刻。
“我壹定要活下去，不管怎樣都要活下去，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現在，我很想活下去。”
“至少先活過明天。”
“好。先活過明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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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霹雳/双邪/吞雪吞】可回收躯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