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4 史家/琉璃树 | 下流（贵乱，骨科，站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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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ofgan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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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樓主發表於: 2020-03-14 13: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4 史家/琉璃树 | 下流（贵乱，骨科，站街，抹布）

Warnings:
1. 现代架空，俏如来戮世摩罗默苍离性转——「史仗义」这个名字太不妹妹了，我们就直接叫仗义妹妹：小空。
2. 贵乱，骨科，抹布，站街。至于是谁站街呢？开头三十秒之内绝对让你清楚明白。
3. 箭头挺乱，tag很有可能涵盖不了全部cp，反正我尽量打，打得下几个打几个。
4. 人物涉及史家和雁&默，后续不确定会不会抽别的幸运儿加入豪华套餐。

节操是什么？
先这么着吧。

______

我望着高不可攀的窗口给你三根指头
你跨过深不可测的阴沟给我两个跟斗 *

小空在门外提着一双细高跟直接用脚踹门的时候，史艳文正在努力地与一筐新鲜蔬菜搏斗。听到女儿回来的动静，他放下一左一右两个用于摘菜的竹编簸箕，摇着轮椅，东闪西闪又熟门熟路地去开门。
这么个二三十平米的小单位，住两个人当真是逼仄极了。然而当初史君子搬来不到三天，便已经设计出一条让轮椅在其中畅行无阻又不会撞翻任何家具杂物的通路。
小空第一次见识到史艳文是如何将轮椅摇出秋名山车神的风范之后，忍不住拍着巴掌骇笑——看不出来啊史艳文，您和我这鸡窝磨合得比我还快。
小空的惊骇不是没有来处，史艳文的确生来便是个富贵温柔乡里的公子哥，不过活到五十上下的岁数，骤逢天翻地覆的乍变，倒也没见他适应不了。
——是个公子哥没错，但同时也是商场上披荆斩棘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史君子。
史艳文打开家门，只见小空左右环顾了一下，确定无人尾随后，迅速闪身进了屋。关门落锁，锁有三重。其实论他们父女如今这处境，别说哪个龟孙子会入室抢劫了，屋里进个耗子怕都是含着眼泪走的。只是世道不算太平，小空想赚票子就得随传随到，史艳文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况且就算世道太平，经年累月的在这片旧城区城中村里住着，日子也不可能有多太平。
“回来了，饿了没有？”史艳文伸手想要接过小空的坤包，却被后者架开，不愿意和他身体接触似的。
“我先去洗个澡。”小空的脚底乌漆嘛黑，似乎是光着脚走回来的。进了屋便习惯性晃腰扭臀地经过史艳文身边，直奔浴室，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你不会希望我夹着一屁股童子精喂你吃晚饭吧？”
其实她不必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她的右手上还勾着那双高跟凉鞋，鞋子里有可疑的液体在滴落——史艳文不瞎。
可是史艳文的眼神里并没有出现她想要的戏剧化效果，甚至没什么波动，依然是那一份让她厌恶的，海一样的温柔。
“你先洗，二十分钟之后就可以吃饭了。”小空开始往浴缸里放水的一瞬间，史艳文的声音缓缓传来，并没有一扇门被隔绝在外。
她在热气氤氲中翻了个白眼。

按说这么小的一个户型，装个浴缸实在是又费马达又费电的一件事情，莫名其妙。
那怎么办？她还能让史艳文坐地上洗澡吗？
史艳文搬来之前的一周，小空专程空出一天没出工，在家叉着腰督促着工人装了个尺寸挺大的浴缸，这一方天地里简直快没法转身了。
小小一个卫生间里挤着两个人，小空砸了不少票子，自然是指手画脚香汗淋漓。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那壮硕的安装工人总将手肘险险蹭过小空吊带裙子里那对饱满得几乎要蹦出来的胸脯。
被蹭了第三次之后，她忍不住抱着胸朝那人媚笑起来，大哥，你要是不想收现金呢我也可以拿奶 / 子抵你的工钱，别不好意思，伸进来捏嘛。
揩油成了谈生意，倒把男人闹了个没趣。话说开了，他不但没伸手捏，结工钱的时候还给她打了个折。
大抵是可怜她。

小空放好一缸热水，没脱衣服就迫不及待直接把自己浸了进去。泡澡这事儿当真是人间天堂，舒筋活络不说，对皮肤还特别好。有时候她在里面泡着澡，软磨硬泡非要史艳文坐在门口给她念书，念什么都行，只要是史艳文正在看的。得有那么七八回，小空就着史艳文雨帘子一般温柔平和的声线，差点直接在里面睡过去。
由此可见史艳文看的书当真无聊。
从前读书的时候听过小男生在她面前吹牛逼，说自家长辈七里拐弯儿认识的某世界首富，年轻时曾经卧病在床，四年时间看了三四千本书云云……
妈的，一年岂非一千本上下，就是史艳文也看不了那么多。当年十二三的小空不屑地想，就算是史艳文天天在家看漫画，一年也看不了一千本！
如今史艳文真的成天靠在床上靠着看书，无事可做，无处可去。
前尘旧事皆是梦，曾经围着小空转悠只求美人多看他们一眼的小男生们又何去何从了呢。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她轻快地哼起歌来。
——甭管老没老，要是都能来照顾照顾老娘的生意就好了。
一边哼着歌，一边将一双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伸到水里去，左手撑起身子，右手几下扯掉了身上那条裆部已经被撕烂的丝袜。
小逼崽子，年纪不大，鸡 / 巴不小，操 / 你 / 妈，当老娘的逼是铁打的吗。

从前的舔狗自然成不了如今的恩客，说到底舔的也未必尽是小空，多半还是冲着当年鼎盛煊赫的史家。自从史艳文接连出事，他的老相识们也曾伸过援手，只是史君子都是心意领了别的不必，到后来，更是悄无声息搬来和小空同住，在从前的圈子里算是彻底的社会性死亡。
小空则更是潇洒走一回，六年前就从那个让她烦躁的圈子里拍拍屁股走人，不伺候了。
父女俩挤在这小屋子里一年半载的光景，唯独只有从前和史艳文离心离德的二叔来看过一眼。碰巧那次小空在家，以为是房东来要债，叼着烟摆着不耐烦的脸，开了门却猛然瞥见一身质量上乘的西装，她几乎本能地媚笑起来。
门外的男人显然是受不了她这副贱样，眉头皱得梆梆紧：“你爸呢？”
她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面目。
哟，二叔啊。
她一转身，留了个妖娆的背影给这个便宜二叔回味。
两个男人，据说是前后脚来到这世上，一模一样的相貌身段，各经沧桑的半生冷暖。

“你以后就打算这么过？让你闺女张着腿养你？”被叫了一声二叔的男人倒是不留情面，小空去厨房倒水，他大步流星冲进来指着史艳文的鼻子开始喷。
嗨，男人啊，说人家是婊子，声音都不带降低半分贝的。
二叔也别嫌弃我，同人不同命。她端着水又扭着腰出去，我自然是没你家无心命好，问题是就算史精忠和史仗义都是一个妈生的，我也没她那么争气，一进大学就爬二世祖床上去了。如今阔少奶奶当着，却不管自己的瘫子爹……你说这是不是挺讽刺的？
许是觉得她说的每个字其实都是事实，藏镜人到底接过了那杯水，一双和史艳文一模一样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史艳文的方向，史艳文没什么反应，还是低垂着眼眸，无悲无喜的样子。
您犯不上瞎操心。一双玉手夹着烟缓缓吸了一口，我姐争气不争气，我张腿不张腿的，史艳文心里门儿清。
只不过……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长发，争气是一回事，养爹又是另一回事。您说是吧？
小妞话里带刺，藏镜人知道是为着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但他生下来就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只是梗着脖子不愿意服软。
望着露在睡裙外面那白花花的半截酥 / 胸，他也不是不觉得触目惊心的。
争气的不养爹，养爹的不争气，史艳文，这因果你还是自己扛吧。

藏镜人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那个家……或者说那个鸡窝的。他留了一卷子美钞票子在桌子上，去看他们父女之前才刚去提出来的。数目不大，一来觉着和史艳文也不是什么亲兄热弟，二来姚明月近来月月查账，要是知道藏镜人的钱多了这么个去处，难免又是一场闹。
无心快高考了，藏镜人也吵累了。
等红灯的时候，藏镜人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不知道到底是为着自己，还是史艳文。他回想起史艳文面对他的责难低垂着眸子不言不语的样子，这人是让他闺女喂傻了吗。
操……那可是史艳文啊。
双胞胎之间物伤其类起来，有时候真挺夸张的。

晚饭后小空洗了碗，打算推着史艳文出去走走，架起挺大个势，又是花露水又是小扇子，一股脑全丢史艳文怀里。可是临出门，身上又犯了懒，发现自己四肢酸软，腿肚子都在打着颤，推不动也走不动，显然是出不了门了。今天接的活儿是几个小崽子开par，贪了人家票子给得足，她便答应了三个人一起上。
不用等双十一了，收了钱这不明儿就能给史艳文买个高配kindle了？她双手攀着左右两个男人的脖子，一边娇吟一边想。
这会子当真后悔了，一层一层疲倦的浪花卷着反胃的眩晕从小腹开始往外泛，吞没她。
他妈的，下回泡澡要叫史艳文在外面拿着老子买的kindle给老子朗读李尔王。
小空揉着小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看书的男人。
成熟男人温柔剪影落在昏黄的灯光里，感应到她的目光，便抬起头来对她一笑。那笑容刺得她眼中蓦地一阵酸涩，嘟着嘴逃也似的扭过了头——
什么时候史艳文也得老娘凝住眼泪才敢细看了吗？！
我呸。

史艳文总以为前尘往事在小空心里怕是早就淡了，其实不然。桩桩件件，她都还记得。
特别是……与史艳文有关的那些。
十四岁那年暑假，史艳文提前俩月做准备，左右腾挪好容易挪出来二三十天的自由身，带着她和俏如来飞了一万公里去游学。那时候存孝还小，没法带着出远门，她和俏如来乐得没有力大无穷破坏力惊人的幼弟在身边闹腾，可以一左一右挽着史艳文在欧陆的阳光下笑语银铃裙摆翻飞。三人途经史艳文的母校时，适逢仲夏，古老的大学校园里日日夜夜排着莎剧，好不热闹。这些人说拿十个印度也换不来一个莎士比亚，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既有印度又有莎士比亚，现如今想来怕是装不了这无用的逼了。
她记得那是一场李尔王，上了些年纪的演员演得入戏，她坐在草坪上看得入迷。史艳文和俏如来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她歪在史艳文怀里，又忍不住拿小拇指去勾一勾俏如来的手。
俏如来扑闪着睫毛，微微侧过脸偷偷望小空，长得十足像妈妈的漂亮脸蛋儿上白里透着红，看不出是热得还是羞得。
这个岛国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夏夜的一场风雨更是说来就来。疾风骤雨之下，李尔王便匆忙散了场。演员的行头被狂风暴雨打得零落，可怜的皇冠掉在水里忘记了捡，兵荒马乱之中不知被谁踩了几脚，一片金色沾了几点子泥浆，倒衬托得年老昏聩的李尔王，式微得有了几分哲学意味。
史艳文见雨势[url=x-apple-data-detectors://4]一时[/url]之间怕是难收，即使现在订，出租车大概十几二十分钟之内都不可能来接人。他当机立断，先是反手背起小空，让小空抓紧自己之后，又腾出一只手牵着俏如来，父女三人在数百年的小巷子里狂奔起来。雨帘子里谁都方向不明，一路跑回酒店确实熟门熟路，没花多长时间。显然史君子青春年少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没少做——只是当年与他私奔般雨中奔跑的不知是哪位绝色佳人，而不是这两个姓史的半大丫头。小空没怎么淋着雨，俏如来一早脱下自己的防水外套裹在小空身上，史艳文于是便把自己的外衣给了俏如来。三个人里只有小空为了展露将将开始发育的纤腰长腿，穿得再清凉不过。
隔着九年的时光回过头去想，小空只觉得自己确实就是这么一次次的，拖累了史艳文。
而当年十四岁的小空趴在史艳文背上时，到底想不到那么长远去。她只是悄悄把脸贴在史艳文发间，想嗅一嗅温柔的男人近在咫尺的气息，然而侵入鼻端的却是一股子清甜淡雅又雅致隽永的香水味。
那味道很熟悉，属于俏如来。
她有些懊恼地抬起头，视线越过史艳文的肩头，望着在雨里奔跑的俏如来。后者有感应似地回身过来，却没有对上小空刹那间惊惶的目光，而是伸手，拂去了史艳文脸上的雨水。
默默叹口气，小空一手攀着史艳文，另一只手拢了拢身上俏如来的外套，她忽然很想开口叫一声爸爸，嗫嚅半天，最终发出的音节却是——
“姐姐。”

那场暴雨噼里啪啦出奇地持续到深夜，有些年月的酒店被它衬得像是诺亚方舟。
许多年后，俏如来每次被上官鸿信掐着脖子吻得缺氧窒息时，总觉得耳畔依然泛滥着一场夏夜的雨——潺潺的雨声混合着蒸腾的水雾，像是在溪边——小空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夺走了俏如来的初吻，然后在酒店宽大的浴缸里一遍又一遍爱抚她的长姐曼妙白皙的身体，修长手指流连于俏如来又温暖又柔软的胸脯。她轻柔地按上去，猜想着俏如来的心摸起来是不是也和这触感一样，又软又暖。
姐姐，姐姐。
她趴在俏如来身上哭着叫。
为什么你是我的姐姐，他却不是我的爸爸。

幸好他不是。
时年二十三岁的小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史艳文扛到她那个尺寸惊人的浴缸里——步既然散不成了，干脆早点洗洗睡吧。
史艳文从善如流，只是觉得辛苦了小空。尽管如今他已经很懂得如何在小空搬动他的时候随着她的动作转移身体重心为小空减轻负担。然而再如何注意，史艳文毕竟是个高大的壮年男人，小空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身子摆在那里，每次都把她累得汗如雨下。
史君子有时候也会好心帮倒忙。
他撑着浴缸的边缘慢慢自己坐下去，却不知怎么的，后背一不小心碰到了开关。莲蓬头猛然被开到最大，瓢泼似地洒下一天一地的水，刹那间便把史艳文浇了个通身湿透。水珠子噼里啪啦打在浴缸边缘，不少都飞溅起来，小空身上也是瞬间就湿了大半。
拂了一身还满。
在这当口，他忽然没头没尾地想。
“嗨……史艳文你在急什么呀，我哪回让你吃自助餐了？这种事情只有俏如来干得出来。”好像不太在乎一身的水，小空一边拿头绳扎马尾，一边继续言若有憾地叹息，“你把俏如来养得那么好，到头来还是得我来服侍你。”
史艳文的手握紧了浴缸边缘，指尖用力抵得有些发白。
大约是冷，大约是忍。
平日里为他擦身的自然都是小空。夏日里穿得随意，那圆滚滚肉嘟嘟的胸脯屡屡恶作剧似的在史艳文身上蹭来蹭去，没完没了。
史君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别的反应，心底肯定是不太舒服的，却又碍于情面皱着眉头不好表露，这般姿态落在小空眼里，总能逗得她嘻嘻哈哈笑起来。
“想说什么你就说呗，你是瘫了，又不是哑巴了。”她望着史艳文发白的指尖，又一次心情大好。
“小空，你先去换个衣服，别着凉。”
“换什么换呐！你把我弄得这么湿，我不也得重新洗个澡？”三下两下，小空上上下下已经脱得只剩一条蕾丝小内裤。
这回史艳文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身，挺翘的臀，修长的腿，原是世间难得的靓丽风景，只是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未消散，史艳文垂目不曾多看一眼，不知他此刻作何感想。
小空就在这沉默中跨进浴缸里，坐到了史艳文对面。
你怀疑过我是野种吧？她忽然问。
男人闻言，有些意外地抬头望向她，雪白的胴体映入眼帘，却只映射出他深深的叹息。
“爸爸从来没有这样觉得……你当然是我的女儿。”良久，他回答。
“史艳文，”小空笑眯眯地摸上了史艳文毫无知觉的腿，“你真恶心。”

我比杀手更应该自首，甚么我都没有
你太温柔，拿一个枕头
问我，撑着的理由 *

-tbc-

______

* 「下流」

[ 此帖被sandofganges在2020-03-16 09:52重新編輯 ]

大抵人生聚散中

AO3：YourHoneyMustard
LOFTER：不过一粒恒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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