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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6 【靈能百分百】Totale Finsternis 心之全蝕 (影山 / 靈幻)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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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雪燄獍
當過自己,夠快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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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08-1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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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6 【靈能百分百】Totale Finsternis 心之全蝕 (影山 / 靈幻)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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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續第二季E06《孤獨的Whit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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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幻新隆一向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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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粉飾太平的說法,講得再白一點,就是他這個人胸無大志,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根據自己有無興趣。如果一時無法決定,那就隨便選一個最有可能賺大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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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除靈這一行之前,他在一家專賣飲水機的公司當業務銷售員足有半年,僅僅半年過去,他就對這份行當失去興趣,沒怎麼猶豫便辭掉收入還算穩定的工作,就好像平常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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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他二十四歲,已然換過不計其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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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除去工作以外,他的人生卻平靜得有如一灘死水。他是家中獨子,自打十八歲成人離家後,平時跟老家父母無甚往來,除非必要相互之間也不會致電給對方,聯絡方面幾乎都是靠著電腦郵件在維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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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著一副中等以上的好相貌,可他其實不怎麼會和客戶身分之外的女性來往,從小到大相熟的青梅竹馬基本掛零,什麼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同學之流,一從學校畢業他就將那些人全給拋到腦後,不光名字,連長相他是壓根都沒記住過。對戀愛無感,更沒打算過將來要和哪個人涉足婚姻,就這麼平平淡淡過完這一輩子,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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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的規則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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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隨心所欲,何須去違逆自身意願迎合他人?他是真的這麼想,也同樣真的將這一套價值觀教給了龍套。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本身的狀態是沒有問題的;等到龍套肅顏表示要自己好好思考的那一刻開始,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忽然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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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的離開令靈幻登時驚覺,這個孩子也是會長大的。他現在有了朋友,有了在肉體改造社的同伴,有了像花澤輝氣這般一樣身為超能力者的優秀同類,與弟弟律原本不冷不熱的手足關係也大幅改善…龍套不再是跟在他身後用稚嫩嗓音叫著師匠,輕易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個十一歲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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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陪伴並支持著自己,十四歲的龍套,不再需要他也是肯定的事了吧。龍套離開也許是上天給他的報應,懲罰他出於一己之私將這孩子禁錮在他身邊利用他賺錢。說到底,他不是什麼師匠,只是個利慾薰心的糟糕大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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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骨氣…」小酒窩嘟囔著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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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少年頭也不回地問,腳步匆匆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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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爺是說,你小子說不定是被騙了,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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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窩改口,一邊思索靈幻恐怕是意圖假藉喝醉的名目製造契機,再想了個隨便什麼蹩腳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順道下台階,既能保住身為成年人的顏面又能跟小弟子和好如初—這傢伙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老實,估計是拿茂夫這認死理的脾氣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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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你見過靈幻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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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想了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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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他跑酒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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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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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不是我要吐槽,但靈幻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只是喝一杯檸檬沙瓦就醉了呢?應該至少有十杯吧?另外,打電話來的那個人妖也很可疑,講話嗲聲嗲氣的,這種人當酒保未免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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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對方致電來親暱喊師匠叫『阿隆』的語氣,龍套抿了抿嘴唇,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你是在關心師匠嗎,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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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關心那個傢伙啊。」小酒窩沒好氣的道,「依我看,他不過是自作自受。沒收你當徒弟的時候,他一個人不也把事務所經營得挺好的嗎,怎麼就非得把你強留在他身邊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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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說師匠的壞話。」少年突然開口,語調平淡卻透著不小的威攝力,效果立竿見影,「再讓我聽見一次,我就要把你除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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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得泱泱閉上嘴巴,不情不願的吞了這個啞巴虧,眼睛依舊在巷弄四處亂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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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酒吧門走進去的時候,龍套本來還在擔心因為年紀問題自己會被人攔下,沒辦法好好接下承擔送師匠回家的重任,不過發現酒吧裡的人幾乎走光了之後,他就立刻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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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致電給他的酒保人如其聲,舉手投足也帶著些女氣,看到他之後,酒保立刻伸手再推了推趴在吧台上的男人,「阿隆,快醒醒…龍套君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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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醉了啊?」小酒窩驚愕的瞪大眼睛,「這傢伙酒量居然這麼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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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也相當驚訝於靈幻私下的這一面,眼見對方叫不醒,他於是走上前去,小心的碰了碰靈幻手臂,「師匠他,經常喝成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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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哦,算算日子,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上我這裡來了。就算過來,也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太愛說話。」酒保回答,眉間隱含憂慮,又望向桌前趴著的靈幻,「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連過來喝悶酒,還跟其他客人說今天是他生日…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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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聞言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才說過暫時不去事務所幫忙的話,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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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一個人送他回去真的沒問題嗎?」酒保問道,「還是要叫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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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關係的。」邊說著,龍套邊利用超能力讓靈幻身體半飄浮起來,然後舉起雙臂伸向前方,搭在自己的肩上,「我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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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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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著超能力幫忙減輕重量,龍套背著自家師匠在路上走倒也不是什麼辛苦的事。習慣成自然地悶頭走了許久,就在他快要抵達事務所樓下時,一直沉默的小酒窩天外飛來一句「靈幻不是住在這裡的吧」點醒了龍套,使得他停下腳步並在原地駐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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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茂夫?」小酒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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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知道師匠住在哪裡。」少年訥訥的問,「這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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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他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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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啊。」龍套此刻表情堪稱驚慌失措,「師匠真的從來沒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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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窩眨了眨眼睛,無言的瞪著眼前這對師徒,腦筋飛速轉著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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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窩?」龍套看著它的樣子就彷彿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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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到事務所樓下了,你就乾脆把他背上去,放著就回家。」它勉強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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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務所裡沒有床啊,只是坐著會不舒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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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窩都想翻白眼了。面對一個純粹在利用你四處行騙的欺詐師,你竟然還在擔心他喝醉坐著還是躺著舒服?看走眼了,龍套才是嘴巴說不要身體老實的那一個,這倆師徒到底是誰離不開誰啊,半斤八兩正好湊一對,讓人白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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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會把他帶回你家嗎?」它受不了似的喊,「你房間裡總有地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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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拿不出什麼像樣辦法的龍套,最後真的聽從小酒窩的話將靈幻帶回家了。也是幸虧出門前父母和律都已經睡了,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他為什麼會大半夜背個男人回家,就算對方身分是他名義上的師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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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還小的時候,曾見過母親用熱毛巾溫柔的為醉酒歸家的父親擦臉,如今遇上喝醉的靈幻,他便依樣畫葫蘆,毛巾浸透熱水擰乾,細心周到地為尊敬的師匠擦起了那張鎖眉不展的面容,又無師自通一般仔細擦拭過對方雙手,從手臂到掌心,都沒有一絲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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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已經無從吐槽起他們兩人日常的相處模式了,小酒窩乾脆隱匿靈體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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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靈幻的臉和手臂擦拭乾淨後,龍套脫掉對方穿在襯衫外面的那件背心,然後才使用超能力讓靈幻緩緩的在鋪好的地舖上平躺下來,蓋上被子。在被酒保那通電話叫去酒吧前,龍套本來就已入睡,但是因為剛才臨時出去一趟,他簡單收拾好自己,就鑽進被子裡去,依偎在靈幻身旁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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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濛濛發亮的時候,靈幻終於因為口渴而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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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睛,本來還以為自己人在酒吧,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又瞥見抱著他左手臂睡得正熟的小徒弟,這是誰的房間不言而喻。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說醉就醉,所以每次到酒吧去也是只喝一杯就走,從來沒像這次醉得這麼離譜過。更沒想到,去接他回來的人居然會是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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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靈幻思緒複雜萬千,藉著窗外天色注視小弟子半晌,他小心地把手從龍套胸口前抽出來,拿起枕頭旁邊折疊妥當的背心套上,打算就這麼在不驚動影山一家人的情況下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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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計畫趕不上變化,靈幻還沒走出房間,龍套設置的鬧鐘就響了起來。躡手躡腳的靈幻整個人頓時一僵,沒等他回頭,小徒弟睡意迷濛的嗓音就在他背後出現,「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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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著門把遲疑許久,最終他鬆開了手,決意以身為一個成年人的成熟心態面對自己所鑄下的錯誤。心下一定,靈幻轉過身,神情平淡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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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龍套,麻煩你昨天到酒吧去接我回來了。我沒有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什麼困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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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少年跪坐起來,目光真誠,「師匠一直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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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好。叨擾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頓了頓,靈幻又說,「另外,房子租約還有差不多一週就要到期,藉著這次機會,我打算結束事務所的經營。正好老媽一直催我回家,你也已經能夠熟練掌握超能力,跟同學們相處也還不錯…我想,事到如今,我是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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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龍—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影山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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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瞪大眼睛,完全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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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師匠不太合適,以後,你就像花澤君那樣叫我靈幻先生吧。」彷彿沒看見少年臉上的難受,靈幻再次將手覆上門把,輕輕笑了一下,「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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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走,實際上靈幻卻一步都動彈不得;用不著回頭,他就知道這是龍套搞的鬼,用超能力限制住他的行動。微微嘆口氣,靈幻轉過臉,毫不意外地看見已經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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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傷害我嗎,影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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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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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超能力是不能對人使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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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聞言突然慌亂了起來,可一想到他要是解除超能力靈幻搞不好又要走,他乾脆把靈幻從門口一口氣拉回到自己身邊才將超能力解除,伸手牢牢拽住了對方衣角不肯讓男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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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又是何必呢,影山君。」靈幻低聲說,「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上壓根沒什麼所謂的靈能力,這三年來我曾說過的所有那些話都只是欺騙你的嗎?從頭到尾,我都只是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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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這樣!」似乎真的很害怕靈幻離去,龍套緊抱住對方的腰不放,邊說邊發抖,「師匠是個好人,我一開始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有師匠在,我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接受自己有超能力的。要是沒有師匠,我根本就沒自信做好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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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幻又再嘆口氣,然後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眼前的小酒窩對了個眼神,後者察覺他的目光,搖搖頭,意思是它也愛莫能助,讓他自己看著辦就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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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靈幻自身來說,他倒是沒料到自己在龍套心裡居然占有那麼高的比重,只是說要結束事務所經營,就能令對方如此驚慌。事情進展到這個份上,就是一貫擅於自欺欺人的靈幻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拿這男孩沒輒的,怎麼拗也拗不過龍套的固執及一些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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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如何呢?這次的事使他看清了,即便龍套長大了,在情感上對方仍舊是依賴著他的。龍套需要他,正如他同樣需要著他那樣,他們彼此的存在適切彌補了己身欠缺的不足。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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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吧。」靈幻對懷裡還在小聲啜泣的少年說,又摸摸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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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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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還沒想好之後要做什麼,就這麼將事務所繼續經營下去也並無不可。既然你想待在我身邊,那就待到你覺得厭倦的那一天好了。」他對眼睛驀地一亮的龍套說道,「現在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只是以後,如果決定不來事務所幫忙,至少提前告訴我一聲,別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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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套不明所以的抬起眼睛,顯然不懂為什麼對方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看著那雙黑白分明還帶著點點淚光的眼眸,靈幻終究選擇將原本想要隱瞞的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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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再像個傻瓜一樣等你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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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由於好面子的本性使然,他又拍拍龍套即使經過鍛鍊也依然稍嫌單薄的肩膀,不忘補上一句,「就算不是靈能力者,我也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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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靈幻不會拋下自己離開,龍套心滿意足地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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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從窗戶送我出去吧,讓你家裡的人看到我忽然出現畢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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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匆匆胡亂擦掉眼淚,起身打開窗戶準備送靈幻出去。超能力施展到一半的時候,龍套突然想起一件自己惦記了大半個晚上的事情。「對了,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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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方回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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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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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今天放學過來再請你吃章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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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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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從二樓窗戶離開影山家落地,走在歸途路上,他發覺自己的心情與前些日子去酒吧買醉時相比,著實有了不小的改變。定下了未來一段時間內必須實現的目標,就算是面對再難纏不講理的客戶,大概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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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努力守著這孩子長大成人,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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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事務所往後源源不斷找上門來的各類委託,靈幻嘴角挑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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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不順從己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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