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8 【覆舟虚怀】故事发生之前的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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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9-29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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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8 【覆舟虚怀】故事发生之前的事（完）

[一]
敖鹰总的来说的个好人。总的来说，意思就是有的人也不觉得他是好人，或者他有时候不是好人。
有的人，比如霁寒霄。
有的时候，比如，一些，时候。

霁寒霄：呵呵，垃圾。
敖鹰：霁寒霄，你怎么脾气这么差？喝杯茶静静心。
霁寒霄：垃圾！
皓苍剑霨：喝茶还翻脸，你脾气怎么这么差。
霁寒霄：你也垃圾！
此对话没完没了地重复了十年。

终于有一天霁寒霄在剑宗待不下去，半夜三更搬去了纷雪原，拿着这些年攒的钱请人盖了座房子，本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搬家第二天才发现大事不妙。

靠，他不会做饭。

是夜，霁寒霄坐在拿前两天拿盖房的余钱置办的石桌前，饿着肚子看月亮。看了半宿气性上来了，把家门口的雪踢得一团乱，边踢边骂天之道。

[二]
踢开雪后才发现原来地上还有冻硬的野菜。

霁寒霄拿斩劫把野菜连根撅起来，好容易喝了碗汤。

他的斩劫用着不顺手了，一剑劈下去总差那么几寸。刀锋补不上，只好开始习惯出剑时多向前几分。

就像右眼盲后，他开始学着适应取物时总偏上那么半掌的距离。

[三]
在纷雪原住了有些年，霁寒霄开始变懒，每天刷牙洗脸后只胡乱扯个马尾。不过衣服还是天天穿得整齐，毕竟冷。

每天生活大概是这样的：早起拿着斩劫练剑，中午拿着斩劫出去挖野菜树根，再看看有没有獐子狍子之类的自寻死路被他遇见，晚上煮出第二日一整天的菜量，再晚些睡不着就坐在石椅上看月亮。

原本天之道和月亮之间并没有关系。只是霁寒霄失眠时实在是没什么事做，只好次次都出来看月亮。失眠的人脾气差，脾气差的人失眠了脾气就更差。霁寒霄还没来纷雪原那会，生气的时候把剑宗从上到下骂了个几个来回，只是剑宗的生活一成不变，唯一活蹦乱跳些的飞渊还是小姑娘，害他骂来骂去也就那些东西。但是骂天之道不一样了，天知道天之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心病缠身夜不能寐是天之道害的，那天之道一定过得很好，至少可以心安理得的安睡。今次失眠，天之道睡在秦楼楚馆；下回失眠，天之道身旁温香软玉，哼。

在纷雪原日子久了，睡不着的次数多了，月亮还没看烦，天之道还没恨够，搞的霁寒霄一抬头看见月亮，下意识地：天之道，哼。

[四]
谁能凭爱将野菜地私有，反正霁寒霄是不能。某年某月某日，他又出门挖野菜，打远处走来个提菜篮的姑娘。

霁寒霄：我说怎么今天什么都没挖着净看见坑了。

贺淑一生之中，从没见过这般齐整标致的人物，不由得暗暗喝一声彩：好漂亮！*

霁寒霄：？
霁寒霄：你还看金庸呢？

一年后，霁云出生。霁寒霄重新开始拾掇起自己，还难得吃上了热饭。

[五]
又六年，霁云第一次吃白水煮野菜。

小孩这两天本来就哭得话说不清，吃完饭更是直接打着哭嗝自闭。霁寒霄在门外骂完了天之道进屋，顶着一脑袋蓬蓬乱的头发，语气里夹带着冰碴：吃习惯就好了。

不过霁云到底也没习惯，一是他在纷雪原只住了一年，二是……

后加入的青冥：我听说咱覆舟虚怀之前还有外卖业务？

[六]
西江横棹：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霁寒霄：残障人士不能找工作？逍遥游，我举报西风横笑搞歧视。
西江横棹：改名了，以后叫我西江横棹。
霁寒霄：名字换成什么不都是你，多此一举。
西江横棹：我是失败者，不配用原来的名字。
霁寒霄：嫌之前名字难听可以直说。
西江横棹：你怎么还是这么ky。
霁寒霄：还是因为你俩师弟一人用了你名字里的一个字？
西江横棹：我现在人设是丧，不跟你打嘴炮。
霁寒霄：知道了，西风横笑。

气氛冷了下来，霁寒霄看着西江横棹一头柔顺长发沉默。
这个人的确不再是西风横笑了。

[七]
覆舟虚怀本来不想再单独搞情报网的，有青冥一个就够了。

青冥：你知道吗，西江横棹和霁寒霄原来是同学。
青冥：他俩从小就较劲。
青冥：前后脚娶了老婆。
青冥：还前后脚生的孩子。
青冥：这么说来霁寒霄还挺爱跟西江横棹的风的哈。
青冥：你知道西江横棹改过名吧？
青冥：你说霁寒霄是不是跟在他后面也改了名？
青冥：天涯霜雪霁寒宵，他不用宵字改用的霄，是不是他原来名字带宵？霁什么宵，霁良宵？
戏人间：……霁良辰。

[八]
霁寒霄：他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西江横棹：……你听不见？听力退化还是武学太差？
哪个都不想承认的霁寒霄：我听见了，考验一下你。
西江横棹：我确定你听不见了。

[九]
五德兀者开会，众人发现青冥留了小胡子。

西江横棹看了一眼没说话，霁寒霄摸摸自己的胡子冷笑一声。铁枫零：你才多大，就开始留胡子？
青冥嘿嘿一笑：男子气概，懂吗？
铁枫零：靠胡子撑起的男子气概有什么可得意的。
青冥：至少这是附加分，而且是五德兀者主流，你们随大流一点。
这个真不行的铁枫零：……不要，你蓄须之前没胡子才是主流。
逍遥游：我也不要，我是精致老男人。
在场唯一修剪胡型的霁寒霄不大乐意：说谁不精致呢？
逍遥游一拨琴弦：精致男人会做发型。
逍遥游看看霁寒霄：瞎梳头。
看看西江横棹：不梳头。
看看青冥：连头发都没有。
逍遥游扬起下巴，像个骄傲的Tony：连浪飘萍的发型都是我设计的。

[十]
逍遥游：我决定我们用鱼传讯。
西江横棹：没意见。
青冥：上班合法摸鱼，我喜欢。
霁寒霄：我不会钓鱼。
逍遥游：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人不会钓鱼？
霁寒霄梗着脖子：因为之前住纷雪原，那没有鱼。
逍遥游：你很骄傲啊？
霁寒霄：我在那有房，自主产权。
铁枫零：有房又怎么了？
西江横棹：千金少给我买的江景房。
逍遥游：说得像谁没房似的，我住的还是浪飘萍给搭的呢。
青冥：行了，再说就烦了。

[十一]
铁枫零：霁寒霄，你知道给你传一次讯要多少钱吗？你当一次性偃甲人很好搞吗？
霁寒霄：不知道。
铁枫零来回拨弄算盘：再学不会钓鱼以后不给你报销了。

霁寒霄：西江横棹，今晚去你家吃鱼。
西江横棹：论斤收钱。
霁寒霄：铁枫零让我来的，算出差，你找他报销。

青冥：你说……
病养生：戏人间别听了，过来干活。

[十二]
铁枫零：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别害怕。
西江横棹：快进。
铁枫零：我们找到天之道了。
霁寒霄：你出去一下，我们要笑了。
霁寒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霁寒霄：你怎么不笑？
西江横棹：我现在的人设是丧，不笑。

[十三]
霁寒霄对着水面倒影陷入沉思。

青冥：听说天剑慕容府钓鱼一绝，你说他是不是被天之道刺激的决定开始学钓鱼了？
铁枫零：青冥你跟谁说话呢？
青冥左右一看，原来身边一个人都没：跟鱼说话，不行吗。
铁枫零：可是你连胡子都不像海王。
青冥撇撇嘴：那你说那谁……
铁枫零：更像海王他兄弟。**

思考三天三夜没有结果，霁寒霄面前的水面被搅乱，他一抬头，看见正划船过来的西江横棹。霁寒霄打量西江横棹几个来回，几分顿悟，难得诚恳道：你帽子不错。

又三天，五德兀者又开会，众人发现霁寒霄戴了个帷帽，连逍遥游都多看了两眼。

原因无他，霁寒霄五步路里撞了三回竹子。

铁枫零：你是左眼也受了伤吗？
青冥绕着人转了几圈，摸着也修剪成型的胡子推测：你是不是最近沉迷天龙八部？***
西江横棹想起前几天霁寒霄莫名其妙的话，又想起更久之前青冥的嘀嘀咕咕，看向霁寒霄的眼神几分微妙：噫。

霁寒霄懒得理他们，从纱的缝隙里看逍遥游：开会吧。
逍遥游将天之道正在前往道域的消息烧掉，高深莫测一笑：你是不是梳不好头发？

[十四]
略侧过脸让右眼和几缕发丝在帷帽缝隙中露出来这个动作霁寒霄偷摸练习了三个晚上，练成功了又开始生气：不练剑在这练这个有的没的！

霁寒霄又在看月亮。
天之道。天之道。他把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几遍，连带着劣酒一起狠狠咽下。

酒杯旁放这张纸，涂涂抹抹写了大半。
全是见天之道注意事项。

[十五]
霁寒霄最后一遍看过备忘录，目光牢牢锁定在记得自称名字一行，他把纸揣好，正了正帷帽，在月亮刚好被云遮掩后的第三秒念着诗号出场。

霁寒霄完美背诵自我介绍。
霁寒霄将恩怨娓娓讲述完了。
霁寒霄阴阳怪气了天之道一番。
霁寒霄没忍住，又夸了天之道两句。
霁寒霄很后悔，赶紧损了两句敖鹰补救。
霁寒霄发现这个补救没什么卵用。
霁寒霄侧了侧脸。

莫离骚：哦，原来你瞎啦。

*：狄云雪山见水笙
**：西江横棹和拜月教主
***：木婉清的黑纱帷帽和见脸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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