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27 仙境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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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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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樓主發表於: 2005-08-28 03: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7 仙境夢碎

蟲鳴鳥叫在仙境中響起，飄渺的霧氣隨著陽光的出現而消散，豁然之境仍是維持著如仙境般充滿仙氣的樣子…平靜、祥和…

暖黃色調的藥師邁著徐徐的步伐走進豁然之境，手上慣例拿著煙管，輕輕的吐出雲霧繚繞，一臉無賴樣的衝著豁然之境裡的建築物喊著：「劍子，藥師我來找你啦！！」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然，藥師也不在意，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下，隨手拿起了茶葉跟井水泡起茶來，神情輕鬆愉快的盯視著沒有主人在的豁然之境。

「劍子阿，你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出了多少有趣的事情…」逕自對著空無一人的豁然之境說道，藥師仍是悠哉悠哉的吞雲吐霧兼講話「先是蝴蝶君打破了公孫月最愛的花瓶，被公孫月從浮光掠影追殺到陰川蝴蝶谷，再從陰川蝴蝶谷追殺到北隅皇城…不過那個媳婦蝶的笑話太多，現在搞出這些已是見怪不怪，已經不算是笑點啦！」又吸了口上好的水煙，也不管所說的話有沒有聽眾，藥師仍是繼續說最近江湖上的瑣事…像是「北辰胤那個有戀子情結的傢伙昨天阿，因為北辰元凰根玉階飛多說了幾句話、玉階飛多摸幾下元凰的頭，就氣的直接把人從蕭然藍閣抱回皇城裡，還上演了一場親子革命…」像是感嘆怎麼會有人做出這種蠢事的樣子，藥師搖搖頭，語調從愉快轉成悲傷，抽了口水煙，藥師豁達的眼中，意外的流露出一絲的傷悲…藥師走到豁然之境的後山，望著一座被隱藏的極好的孤墳…喃喃的說…

「最近很多人都想你，想找你說話…想聽你說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阿九也想你…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早在你舊傷復發以後，你的命就如風中殘燭，至多…也只能撐個半個月…佛劍不知道，龍宿不知道，阿九不知道，江湖上的眾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只有我……我可不可以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這麼沉重的事實我揹的好累，這麼重的包袱我撐不住！裝作不知道，認為你去雲遊四海，然後等你再次的回到豁然之境裡泡茶，說冷笑話？你可不可以再對我說話？就算是充滿黑色墨水的話？」輕輕的摸著碑上刻的字，就像對著自己最重視的寶貝…害怕碰一下就會碎裂…

「我本來以為我撐得住，我以為我可以撐住沒有你的日子，我以為我可以獨自擔起你的死訊而不崩潰…」結果，仍是空談…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就算沒有十年這麼長的時間，就算你離去不過才三年，但是我很想你…

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從來不哭的藥師落了淚……一滴、兩滴，滴落的淚水在黃土上落出了一個美麗的水花，迅速消失…

「藥師我從不為別人流淚，劍子你是第一個…劍子仙跡果然讓人預料不到…」我還記得你那時候跟我討價還價的情形…回憶起當時，藥師忍不住笑出聲，帶著眼淚的笑顏，讓人感到一陣的心酸…

『…我不喝！』

『喝了藥才有辦法緩和你的內傷…』好意的勸誡！

『不要！』

『喝了你的傷才不會這麼嚴重…』已經有點不耐的抽起水煙…

『不喝就是不喝！』

『給我喝！』╬青筋暴起，沒看過這麼不合作的病人…當下忘了自己極力想保持的優雅氣度，直接挽起長袖，捧起他的後腦杓，猛灌…

『咳咳…』被猛灌的藥嗆紅了臉的白衣仙人，扶著床柱無力的咳著…

『活該…』＝　＝＋幸災樂禍的抽起水煙，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不肯合作的病人。

抽起水煙，緲緲的煙霧盪不去心中的愁…

昔日不肯合作的病人，今日毫不猶豫喝下藥的他，噙著笑意的容顏不復見，被藥嗆的小臉通紅的他也不復在…

『藥師，我還能撐多久？』冷靜到近乎淡漠的言語，彷彿談論的是今天下午會下雨一樣的淡薄…

『如果你之前不妄動內力的話，你至少可以撐半年，但是事實沒有如果，你還是動了你的內力，撐不過半個月…』話語中，有說不出的不捨…

『半個月…夠了！足夠讓我交代身後事了。』輕聲一笑，拂塵再揮『劍子仙跡仍要回歸塵土，成為大地的一份子阿…』

無言，其實藥師心裡有點疼…為什麼劍子為江湖做出了這麼多的犧牲，卻仍是如此的下場，他問過劍子，只見雪衣仙人輕笑一聲『這是不是叫做一步江湖無盡期？無法回頭的是江湖，稱霸天下的是江湖，令人失了性命的也是江湖…』

『以前我總認為，時間對我是一件無意義的事，對先天人來說，十年就像一個眨眼，彈指即過…我從不畏懼死亡，可是當面對死亡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我無法真正放下…號稱的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的道教先天也是畏懼死亡的一個凡人阿…』繼續說下去的劍子仙跡，神色自然，雙手玩弄著拂塵的白色長尾…

『藥師阿，我死了的消息可別告訴別人阿，就當我去遊山玩水吧…順便交代一下我的身後事，我死了以後，就把我埋在豁然之境吧！這裡是屬於劍子的地方，劍子合該待在這裡，就希望你幫我照顧這塊曾經屬於劍子的豁然之境啦！』輕快的說著，一點也沒像在交代身後事的樣子『果然是一個豁達的修道人阿，可惜藥師我不是修道人，沒辦法像你一樣豁達…』吐出的水煙，掩蓋了藥師部分的表情…

『藥師，你也別管江湖事了，就此退隱，回到你悠閒的生活吧。江湖，是讓人無限憾恨的地方…我怕你再待下去，總有一天你跟阿九會出事情…』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隱隱的有些許笑意…

『是阿…要不是我，藥師可不會出現在這武林道上阿，個人造業個人擔，是我把你扯下這攤渾水，不然你到現在還是逍遙散人一個阿。日子輕鬆自在，也不用打打殺殺，是我害的…』

『不用太在意，道法自然，這不是你們道家的思想嗎？你要作的不過是順應天意…把我扯下來攤這攤混水而已！』輕摟著雪衣仙人，藥師語氣溫柔的說著。

『藥師，你真的很溫柔…』眼對眼凝視了許久，劍子吐出的一句話。

緲緲的水煙，跟當時一樣的相似，卻怎麼也回不到當初…

無法形容當時看見白衫染血的感覺，白蝶折翅，被紅色的血污了白色的衣袖，頹然的倒臥在地…身下有一片無法不在意的血泊…

『劍子、劍子…』心急如焚，急忙抱起雪衣仙人，卻痛苦的發現，他無法延續他的生命…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他消逝在天地間……現在想起來，回憶仍是絞人心肝…

『阿…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阿九還在等我回去吃飯呢！』深深望了眼心中的依戀，彷彿看到眼前有個人影在對自己笑，藥師笑了，緩緩吐出了口水煙，離開了豁然之境。

╳╳╳╳╳╳╳╳╳╳╳╳╳╳╳╳╳╳╳╳
這個是不算結局的結局…
很沒頭沒尾，但是某燄我打了很久…T^T越打越心酸…覺得快油盡燈枯了…
尤其是名字還取的不夠好，跟內容一點關係也沒阿～Q^O[/color]

[ 此貼被燄零在2005-08-27 07:17 PM重新編輯 ]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城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釵頭鳳

某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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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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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5-08-28 1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閣下別氣餒!!是倒敘法.倒敘法啦!(小女子在催眠作者~)不會沒頭沒尾唄~
不過藥師有段話倒是說的好呀--無法回頭的是江湖.稱霸天下的是江湖.令人失了性命的也是江湖....
這些話真的是每一位據中人物的寫照...唉~想來只要是露過臉的人物.就算最後一心想求退隱.
大多數(跟本要是全部了==||)都不會有好下場....
而要是論及"稱霸"的.就真的是歷久不衰的"江湖"這個代名詞了呀~(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orz)

雖已陳跡,不減心中風采
過往雲煙,難忘雄圖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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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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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2樓發表於: 2005-08-28 16: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晨飛精闢的理論，也感謝晨飛的鼓勵…
小子我收下了～
對於江湖，某燄我的感覺是…就算你為江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不管是為稱霸武林亦或是拯救正道…
反正跟江湖這二字扯上了關係，等於是被一塊超強黏性的橡皮糖黏住，怎麼樣擺脫不了…
有的人卻在退隱江湖前～要退隱江湖後的這段期間掛點…譬如說…妖后（她沒死）、小黑、佾雲…
所以說江湖＝傳說中有用的不幸的信…不轉寄出去就會被惡運纏身阿…
而劍子…算是某燄我對江湖感覺的第一位犧牲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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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 仙境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