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9 【謫月】【劍謫仙x月無缺】無缺有很多小問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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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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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樓主發表於: 2020-12-0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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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 【謫月】【劍謫仙x月無缺】無缺有很多小問號（1-4）

寫點兩個人小時候的小段子。有私設。

1.
“兄長，為什么我的名字是無缺？”
“無缺，寄托了父親母親對你的期許。”
“可是無缺從書中讀到，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月亮，怎么可能永遠無缺呢？”
小小的人仰臉看著自己，那雙清湛蔚藍的眼眸里盛滿了疑惑與好奇，像滿盈月光的湖水，碧瀾微波。
劍謫仙輕柔撫摩著淡金色的柔軟發頂，視線卻不由落向了云海更深處。那里云層浩瀚無垠，亙古以來始終靜默翻涌，云色深淺交替，像是自然的無情，不問世間萬物。
“無缺，為兄會盡力護你此生再無缺。”
月無缺點點懵懂的小腦袋，伸手任由劍謫仙將他抱起。他尚且細短的胳膊摟住對方脖頸，臉蛋兒與之相貼。也許他還有許多疑問，但他知道，兄長會是他此生的依靠。

2.
“兄長，這對玉環要如何解開？”
“無缺，用心去想。”
月無缺小心翼翼捧著那對連在一起的玉環。玉環純凈無瑕，也無接口，像是天生注定相連。
他握住其中一環，撥動另外一個，看它繞著打轉兒，卻無論如何也脫不出對方。
“兄長，無缺做不到。”
劍謫仙接過玉環，并指化劍氣切去一小截玉環，將另一個完整的自缺口處取出。
“解環終須犧牲一些東西，就像缺口的產生是以玉環的碎裂為代價。”
月無缺眨了眨眼睛，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兄長，無缺并不想分開這對玉環。它們就像兄長和無缺，為什么非要把它們分開呢？”
劍謫仙笑著嘆口氣，將玉環重又遞給月無缺。
無缺，如果他日一定要有犧牲，就讓為兄來承受這個缺口。而你，應該無缺。

3.
“兄長，為什么你的眉心有花紋？”
“這是天命印記。”
“那為什么無缺沒有？”
月無缺舉著肉嘟嘟的小手努力摸上劍謫仙眉心。那處奇怪印記有著難以描述卻別具神韻的氣息。然后他又轉手按上自己眉心。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無缺，屬于你的天命尚未至。”
“天命……”
月無缺重復著這個陌生的詞匯。雖然不明其意，但年少聰慧的他卻莫名感到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無缺，你不是想和為兄學習仙法么。”
“是呀！無缺想變得像兄長一樣厲害！是不是這樣無缺也能獲得天命印記？”
劍謫仙似乎有些想笑，但終究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修習仙法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簡單。一旦選擇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余地。為兄不想逼迫你，更不想看你有朝一日會后悔。”
月無缺奇怪歪了歪小腦袋。
“無缺怎么會后悔呢。”
他想，能和兄長永永遠遠在一起多好啊，他一定要成為兄長那樣的人。
“好孩子。”
劍謫仙把他摟入懷中，他仰起頭，怯生生親了下兄長眉心。一道輝芒自印記忽然閃逝。月無缺揉揉眼睛，驚奇指著。
“兄長！它發光了！”
“是因與無缺有血脈感應，產生了共鳴。”
月無缺似懂非懂點點頭。
“等無缺有了印記，也會發光嗎？”
“會，就與為兄一樣。”
月無缺甜甜笑起來。他喜歡和兄長一樣。

4.
“兄長，爹親娘親為什么會離開我們？”
月無缺修習仙法進展飛快，并不比當初的劍謫仙慢。但習練越深，眼界越闊，越知仙法浩瀚。他也終于明白父母曾經亦是修界翹楚，以他們的修為，本不該英年早逝，留下他與唯一的兄長相依為命。
“無缺，他們是為拯救更多人而選擇犧牲自己。”
月無缺難過垂下頭。他何嘗不知父母的離世是為阻止那場災禍，但為什么偏偏是他的爹娘死了。看到其他孩童都有父母陪伴疼愛，他如何不思念如何不羨慕？
“可是，可是無缺好想他們……”
月無缺抽抽鼻子，試圖忍住眼角的酸澀。
“無缺，唉。”
劍謫仙只有在面對這樣的月無缺時才會無措。他輕柔拍著人后背，柔聲勸哄。
“爹娘雖然不在了，但為兄會好好照顧你長大成人，成為他們的驕傲。”
眼淚終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自眼角啪嗒滾落。月無缺埋入劍謫仙溫暖懷抱，努力壓抑的哭腔令人心疼。
“兄長，無缺好怕，好怕兄長有一天也會離開無缺，嗚嗚嗚嗚……”
還是垂髫年紀的他，卻已在午夜夢回時不知驚醒了多少次。當爹娘離世的事實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不再只是模糊的概念，逐漸生長成扎根心底的疼痛遺憾，他越發害怕有朝一日兄長也會因同樣的選擇離開。
他已經不能再失去了。
“無缺，你這么乖巧聽話，為兄怎會舍得離開你呢？”
劍謫仙動作略頓，卻又繼續揉撫他后背。
“嗯……兄長從來不騙無缺的，無缺相信兄長。”
月無缺揚起臉，哭紅了的小臉還掛著淚珠。他伸出右手小指。
“我們拉鉤。”
“好。”
一大一小兩根手指勾在一起，像是浩瀚云海中浮起的一顆微渺心臟。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不，一千年不許變！”
童音稚嫩，語氣卻鄭重其事。
劍謫仙笑著揉亂他的頂發，牽起他的小手，望向遠處翻騰云海。
那里，旭日正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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