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15 【杏默】[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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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n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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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樓主發表於: 2021-01-15 14: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15 【杏默】[限]連理

腿肉黑歷史存檔罷了（。

*還是原劇向，時間點是兩個人離開羽國到中原之前。
**習俗和文化觀念我隨便編的，不要認真考據~~（其實就是懶吧 P_0X+Tz~~

——

自羽國離開後，杏花君和默蒼離在一個偏遠村落暫且安扎下來，好避過尚未完全平定的風波。

村子冥醫很早以前曾經來過，彼時中原瘟疫蔓延，他需要確認病毒的擴散範圍，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這個所在。疾病通過頻繁往來於各地的商販侵入了村子，他便留在此處一段時間施救病患。村中居民大多是得了杏花君救助的倖存者，得知他重訪故地都十分歡迎。默蒼離是生面孔，不過村民聼杏花君說這是自己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怠慢。恩人願意與之交好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

山清水秀是一回事，窮鄉僻壤又是一回事，跟在羽國那奢華的生活相比還是寒磣不少。杏花君開始還在想前任羽國王師會不會不適應，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默蒼離像個嬌生慣養的主，但讓他過艱苦樸素的日子似乎也活得和被錦衣玉食伺候著沒什麼區別。

這天冥醫和默蒼離一同出門，正好路過村頭河畔的一小片桃林。早過了桃花盛放的季節，此時桃樹上已經掛了泛青的幼果。陽光灼目，穿透密密層層的樹葉在地上留下零散的光斑。桃林中央有一棵尤其高大的，觀其長勢約莫也有三十餘年的樹齡了，但引人注目並非因其高大，而是因其上面掛滿了紅綢。

“哎呀，姐姐，別走那麼快⋯⋯你要帶我看什麼呀？”

“喏，就是這裡。這棵桃樹。”

“嗯……我記得好像寺裏也有一棵掛滿紅布條的，不過是松樹⋯⋯”

“那不同，這是連理樹，常有情侶在此許願呢。寺內那棵是祈福樹，不過在那處求姻緣也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姐姐不跟吳大哥過來掛紅布麽？以樹為媒，天地為證，許個願和心上人生生世世在一起，多美一樁事。”

“哪有你說的那麼浪漫。隔壁家的小翠前兩年才跟她那位相好在這發誓呢，今兒早就被夫家休棄了。男人啊，就是甜言蜜語說得好聽，沒了興趣就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依我看，他這輩子能安安分分顧好家就不錯了。”

杏花君看向那掛了滿樹的承諾，少年人情到濃時山盟海誓，有什麼呢。永遠在一起的永遠意義不在於時間，在於說出那一刻的勇氣罷了。人年歲大了幹什麼都如履薄冰，說句話也要前思後想反復斟酌，唯恐沒了餘地。像永遠這種稚氣又可愛的用詞，他是說不出來的，哪怕是什麼一直、以後之類的，出了口還會覺得心底發虛。

“說到這，你不是傾心書院裏那新來的教書先生嗎，不如——”

“這⋯⋯哪有一個人掛紅布條的道理？”

“怎麼就沒有了，求愛者也可以掛呀。要是愛上了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說或者說不出口，就這麼幹。男追女隔座山——妹妹，姐姐跟你講，不要不好意思，趁著年輕有資本，喜歡就大膽表達，說不定就成了呢。”

“可是我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要養，爹娘又老了，一來他可能覺得負擔不起，二來我也不想拖累他⋯⋯”

樹下兩位少女嘰嘰喳喳了許久，由於站得遠，詳細又聊了什麼聽不真切，不過也無關緊要，只因杏花君無心於此，他不知緣何對著走在林間那人愣了神——若是趕上桃花盛開，想來眼前景象應當稱得上如詩如畫吧，衣袂飄飄，長身鶴立，桃花的濃豔嬌麗更能襯其清冷脫俗，不染風塵之姿⋯⋯當真是半個神仙了。

“杏花君一直盯著我作甚。"那人忽然湊近了自己，看了看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銅鏡，“我有這麽好看嗎？"

“⋯⋯你是不是太臭屁了點。"

“不否認。那就是肯定了。"

“是是是，看你這講的，我就算説否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杏花君轉身揮散方才那些遐想，在這種事情上跟默蒼離鬥嘴肯定最後是被佔便宜的，更別說他一語中的，“要下雨了，衣服還在院裏晾著呢，回去啦。"

兩人的住處是一所不大的農宅，農宅的主人當年也染了疫病，幸得杏花君幫助才撿回一條命。老兩口唯一的兒子沒能捱到醫生出現，本建好留給他與他那未來妻子的土房便空了出來。見救命恩人有需要，老兩口二話不說就將這宅子騰出來讓給了杏花君和默蒼離。

天色漸晚，夜蟲開始吵鬧起來，正是蛐蛐兒求偶的時節，草叢裡有唧唧吱、唧唧吱叫的，也有些覓到了雌蟲，帶了顫地吱著交尾。到了這當口，常有農戶在空地擺一盞燈，掛一層半透的紗布，挖一個淺坑，等那傻愣大個兒自投羅網——裹了麵糊下鍋油炸之後的蟋蟀肉質脆香營養豐富，吃著和河蝦有幾分相似。有人覺著吃蟲子噁心，但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們普遍都愛這當季的小吃。杏花君說不上特別喜歡，但也不討厭，畢竟早年的艱難歲月裏連樹皮都能吃出幾分甜味，更不要說有肉的蟲子。默蒼離則對此不置可否，在他那處食物唯一的作用就是維生，口腹之慾無關緊要。

杏花君點上蠟燭收回屋外晾曬數日的雞毛，那是平時宰殺公雞時順帶留的，能用自然不浪費。他用紗線將羽毛分門別類扎成小捆，煮熔先前備好的松脂，蘸了點在毛管處，趁熱貼在砍下的雜竹柄上。默蒼離對著他坐下，乘著燭光擦起那面乾淨得不能更乾淨的銅鏡。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剩下外頭蟋蟀吱吱和大蛾子撲棱著翅膀撞在紗窗上，不知疲倦的，一下接著一下的啪啪啦啦。

燈花零落燭光漸弱，這雞毛撣子紮著紮著，眼睛就忍不住往對面那人身上瞟。不得不說默蒼離著實是生了副好皮相，眉眼間或銳或柔，雌雄莫辯，隱在一層紗一層霧後，朦朦朧朧叫人捉摸不透。

“杏花，一整日了，還沒看夠？”

杏花君像幹什麼壞事被發現一樣打了個冷戰。他不自在地別過臉，語氣裏藏著幾分心虛，“哪，哪有。往你那邊看又不一定是看你。”

“哦，原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杏花君方才是想什麼出了神？”

“……我是在想，今早咱們看見的那棵姻緣樹。”杏花君眼神躲躲閃閃的，這種時候他不敢看默蒼離那雙銳利的眼，好像僅僅是目光相接他就能把自己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這麼說是杏花君也想掛紅綢了？"默蒼離慢條斯理地擦著鏡子，指尖推著布面順鏡沿的紋路摩挲，“若真是有了心儀的對象，杏花君何必忸怩呢。”

“胡講些什麼……”

“還是說，你這段日子與我同床共枕，顧忌自己沒了清白——"

“喂喂喂！打住打住，又揶揄我。不是都說了屋子擠，臥房也就一間，稍微擠擠節省位置而已。和我這麼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很委屈你了？"杏花君紮雞毛的動作一頓，作勢要去捂默蒼離的嘴。

默蒼離似早有預料，往後一仰避開他。“我是說，像杏花這樣，是時候娶個賢淑的姑娘了。"

杏花君手巧得很，連雞毛撣子都要紮出花樣來，哪個姑娘嫁了這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過日子精打細算還能省下醫藥費的好夫婿，那可真是修來的福份。

“別叫我杏花⋯⋯我沒那門子想法，別瞎操心。不說這個，下個月林家嫁女，他們設了喜宴，前兩天才給我送了請帖，你跟我一同去不？"

“我不喜歡這種場合，你知道的。"

“行吧行吧，那我到時給你捎點喜糖回來。哎，你這悶葫蘆，整天跟棵不會說話的琉璃樹待著，也不怕發霉。"

默蒼離垂眸，權當杏花君那發紅的耳根都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他思忖著杏花君該去湊湊熱鬧沾沾喜氣，成日跟著自己，眉頭都鎖起來了。

——

嫁女的林家是這一帶的富商，府上張燈結綵，房檐掛滿大紅燈籠，院裡院外樓上樓下合著擺了幾十桌。杏花君到的時候已起了席，賀禮當然是要給的，夫家人喜形於色，將那禮物收下，頗為熱切地將他引至席間。宴請賓客的酒罎堆疊成一個小塔，罈子用油彩繪上了各色花卉山水鳥獸，看得出光是酒器便花了不少銀子請人打造。

"這花雕酒足足埋了二十年，冥醫先生不妨一試。"新娘子的哥哥拿著兩杯酒迎了上來，他是林家的老大，先前兩夫婦懷不上，請了杏花君去診察，現在估計年底就能抱孩子了。

"二十多年？這樣說來……"

"哈，我妹妹脾氣很倔，眼光又刁鑽，請媒婆說了好幾門親事都告吹，二十八才有相中的。是鄰村那到外地做茶葉生意發家的小夥子，正好門當戶對，她嫁過去我們也好放心。哎，她再不嫁人，恐怕真找不到好夫家咯……雖然我們也不是沒錢養她，但也不能讓她就這麼一直待字閨中吧，讓人聼去，要被笑話的。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杏花君接過那精巧的酒樽抿了一口，含糊地應了聲。不遠處的新娘子昨日拜了堂，這廂濃妝豔抹的，正同丈夫跟賓客敬酒。花釵綴上了珠翠玉石，別在髮間沉甸甸的壓低了她的頭。新娘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和疲憊，不過那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這是個幸運的姑娘，很快她會有自己的孩子，相夫養兒，度過屬於平凡婦人應有的一生。平凡沒什麼不好的，平凡很好……甚至平凡有時候是一種奢望。

林大哥見杏花君神不守舍的，以為他是觸景生情，"冥醫大夫，可是想起自己的愛妻了？"

冥醫大夫來這村子時，見他身邊有一個綠袍的公子，白淨文弱，只説是遇上了些麻煩事，來此暫避風頭。除此之外別無他人，村民們便習慣性以為他們是不想連累家眷。畢竟這個年歲的人，一般孩子都能下地幹活了。

杏花君聞言，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乾笑一下，"這酒當真不錯，甘香醇厚，我方才是在回味呢。"

閃爍其詞。林大哥明白自己多是逾了界，頗有些過意不去地咳了兩聲，又給杏花君斟上半杯陳釀，"我媳婦在叫我，您知道的，孕婦嘛，總該多上心點。抱歉，先失陪了。"

主人家走開後，杏花君才意識到方才的滑稽念頭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從自己的腦子裡冒了出來，當他聼到愛妻兩字，想到娶妻生子的時候，第一時間浮現的並不是什麼含羞帶嗔的女嬌娥，而是默蒼離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一定是酒的作用。杏花君又心煩意亂地灌了大半杯，卻發現那荒唐想法揮之不去。他投降似的用手掌撫了撫額頭，終究是騙不了自己。有道是酒後吐真言，看來這才是一直以來心中所想。

説沒動過心思是假的，但也僅限於動動心思罷了。再者，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默蒼離那樣聰明的人，怕是早就察覺到了——有些感情註定要在心裡生根發芽而後腐爛，開不了花結不了果。夫妻不見得就比朋友來得長久，做朋友有什麼不好的，相逢分別如飲白開水般稀鬆平常，面對離別也可以安慰自己是緣分已盡，何必執著。

杏花君不是會酗飲的人，或許是主人家盛情難卻，或許是那酒過於性烈，又或許是長久以來積壓的種種情緒需要一個宣洩口，自己什麼時候怎麼離席的都不記得了，茫然中好像被誰扶出了府門，然後還聽到不好意思給兩位先生添麻煩了希望默先生別計較云云。

真熱啊。

喜糖沒捎回來，倒帶了滿身的酒氣。默蒼離半揹半扶地把杏花君弄到床上，後者嘴裡咕噥著什麼聽不明白的胡話。默蒼離皺皺眉，幫著除了外衣，走到廚房熱了碗解酒藥。他趁等藥涼下來的空檔打了盆溫水，取毛巾來挽起袖子給杏花君輕輕擦拭鬢角的汗珠。

"唔，蒼離……別總是擺著一張死人臉嘛……"被猛地一拉，默蒼離猝不及防趴倒在杏花君胸前，他捏捏默蒼離的臉，"來，笑一個⋯⋯"

"杏花，你醉了。"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怎麼可能這麼老實……"杏花君傻乎乎咧著嘴，笑成了一朵呆花。默蒼離推他，"放開，我去灶上拿湯藥。"

"不要，你這人怎麼連我好不容易做個美夢也要叫醒我……"醉酒的杏花君蠻橫得很，手不安分地試圖解默蒼離腰間的束帶，"還是說，你真不喜歡我呀……"

"杏花。"

這種時候他怎麼忘了杏花君是個男人，也難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默蒼離就沒把自己當人看。夢著醒著都是活著，讓杏花君从夢裡得到些安慰，很過分嗎？

今日忘了添煤油，見了底的油燈再難為繼，焰舌顫巍巍跳動兩下終於不甘不願地熄滅。清冷的月光取代了溫暖的燈火，默蒼離瞳中被洗出一片澄明，他僵持了頃刻，最終鬆開抵著杏花胸膛的手，揉了揉對方的眉頭。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他想，杏花君真是個傻子——這樣一個傻子，本值得一場美夢。

幾場激烈的糾纏下來，還是以不死不休的架勢，換作誰頭一回這樣折騰都吃不消。默蒼離強忍酸脹麻軟的不適感把弄髒的衣服換下，借著微光還能看見手腕被掐出了淤青——杏花君是真憋壞了吧。昏睡過去之前，那人還隱隱約約地說著傻話。具體說些什麼，也許是他沒聽清，又也許是他不願意記得。

——

大抵是體力透支過度，默蒼離罕有地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坐起身拿過放在床邊的外袍，恰好迎上推門進屋的杏花君的目光。

“蒼、蒼離，昨晚我是不是……"

“杏花，明知故問。"

裝傻沒什麼意義，杏花君乾脆破罐破摔，頭一低腰一彎就差原地跪下，"對不起！我那是喝了酒……"

“後面，痛。"

“呃……弄傷你了吧……我去給你搗點葯。"

衣領蓋住了默蒼離頸側的吻痕，杏花君在身邊這些年，他自然也習得些醫理，真正醉得一塌糊塗的人，怎可能硬得起來呢。半推半就和你情我願僅僅一線之隔，自己又不是弱柳扶風，若真有意，可以想出九百九十九種先把杏花君弄暈過去再神不知鬼不覺要他命的辦法。

不過是交換罷了，他的心分給天下蒼生，身體給杏花君，應是不過分的。

杏花君早上看到兩個人都赤身裸體的就徹底被吓得什麼酒都醒了。他到屋外打水洗了把臉，本以為衹是一晌貪歡，沒想到是真把默蒼離睡了，期間還說些沒羞沒躁的話……這酒怎麼比春藥還要命。

做都做了，默蒼離反而坦蕩，他坐到床邊分開腿，撩起衣襬讓杏花君給自己上藥。入口還紅腫著，殘留了些沒有清理乾淨的濁液，看得杏花君又是羞自己荒淫又是惱自己無度。冰涼的膏體抹上內壁，舒緩了火辣辣的痛感，杏花君低頭避開默蒼離的視線，"現在會不會好點？"

“嗯。"

“蒼離，我錯了。你駡我吧……打也成。"

“不怪你。今日求診的人應該很多，杏花，別讓病患久等。"

竟然就這麼翻篇了？默蒼離面無表情，杏花君摸不透他是生氣還是真的不當一回事，但氣氛著實尷尬，便也只好應了聲忐忑不安地出了門。

入秋的蟬叫也嘶啞幾分，淒淒切切，仿佛要耗盡最後的氣力，枯葉在腳下發出碎裂脆響。默蒼離看向天空，眼神有些恍惚——他竟生出幾分不忍了，不忍讓杏花君成為這樹上一串琉璃，不忍讓杏花替他掛上他自己那串琉璃。但不忍也終究是不忍，他的任性只能夠停留於允許自己把這點私情放在心裡。

到了那一天，他會以怎樣的方式犧牲杏花君呢？

晚飯的蒸河魚清淡得嘗不出鹹味，默蒼離停下碗筷，入眼的是杏花君心不在焉扒拉飯的樣子。

“杏花，你很在意。"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算表面再風輕雲淡也不可能恢復原狀，不如放到檯面攤開說。

“……我昨天喝多了，沒想到那酒勁頭這麼猛……呃，蒼離，我知道就算解釋你的傷也沒法馬上好，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你說你喜歡我。"

“那是……抱歉，你就當我在說胡話吧。"

“你是希望我當真。"

“……蒼離，我自己可以處理好，你不需要這樣……"

默蒼離盯著他沉默片刻，再繼續這個話題就是在為難他了，“下回做魚記得放鹽。"

杏花君將殘羹和煮過的內臟拿到屋外喂阿黑。阿黑是大半年前杏花君在村頭撿的貓，剛回來時斷了一條后腿，毛髮被凝血和污泥粘結成一縷一縷，小小一團髒兮兮地縮在他懷裡發抖。現今養得雄赳赳氣昂昂，一身黑毛油光發亮，杏花君撓它下巴，它咪嗚咪嗚叫著眯起眼睛，滿足又親昵地蹭杏花君的手背。

沒有期待的愛太過乾淨，實在是不值得。默蒼離手顫了一下，墨汁从懸空的筆尖滴落，慢悠悠洇開去。潔白的宣紙面染出一團痕跡，突兀得很，壓得人心口發悶。他掃一眼硯臺，今日磨墨磨得太濃，大概改用前幾日留下的宿墨更好。

再看那墨漬，竟也生出幾分殘杏的模樣。

——

默蒼離再來到那棵連理樹下已經是來年仲春三月。桃花開得正豔，芳菲璀璨，千嬌百媚，濃麗妖嬈而灼人眉目，無拘無束而只管爛漫，彷彿在慶祝一場千載難逢的狂歡盛會。

論爭春，杏遠遠比不上桃，有言春物競相妒杏花應最嬌，又有言一枝紅杏出牆來，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杏担上了濫情浪蕩之名。默蒼離想這是委屈尚在春寒料峭之時就悄然綻放的清秀花朵了，含情不語，凝然如思，淡泊無香而幽柔涵蓄——杏花，實是極好的。

四下無人，他拉下高處的桃花枝，在上面縛了一條紅綢。風過留香，落了滿地余英。

——

End

結果還是寫完了⋯⋯並不滿意這一篇但是不發又可惜（？）其實初衷是想試試寫主動的杏花，不知道為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對著自己的車完全衝不起來呢.jpg）~~
因為是去年挖的坑，對他們倆的解讀跟我現在不太一樣了。修又修不好，再不發真的會爛在文檔庫裡（過於ooc而無法直視）之前確實覺得他們就應該是夫妻，現在覺得不是了，更接近可以有肉體關係的知己（濃霧）用原劇的說法說是朋友吧，又感覺少了點什麼（也有可能是蔥蔥語帶保留）反正他們的關係太獨特了，只能稱之為默蒼離跟杏花君的關係（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Anyway他們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嗚嗚嗚嗚嗚嗚嗚
所以為啥蔥蔥最後要在連理樹上掛紅綢呢，我的理解偏向於這是蔥蔥對自己的感情的一種交代，蔥蔥對杏花沒有往夫妻方面想，就是單純的有箭頭，到底什麼關係他不會那麼在意，但是看杏花花有那意思就覺得夫妻也不是不可以（好隨便啊！）（哎總之他不可能真的說出來就是個悄咪咪的回應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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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21-01-15 17: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哈哈哈哈，后记里说擦擦不会说出来但是会悄咪咪回应，真的是太可爱了
杏花你出息了敢借酒睡了擦擦，但是要相信你是被偏爱的，大胆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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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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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1-16 02: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又甜甜又香香的文，好吃好吃，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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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guilu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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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01-16 0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没有期待的爱太过干净。我好喜欢这句话。可惜世上的爱大多要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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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ah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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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1-01-16 14: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棒，寫得真好，很久都沒有杏默的文章了，謝謝分享，好喜歡😍

刀上曼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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