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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金光論壇 九脈峰 11.21 【史千】楚狂(拉郎)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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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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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1 【史千】楚狂(拉郎)

0
*半架空 y L~W.H  
*史艳文x千金少 拉郎 (谁爽了我爽了) `pZm?}K  
*我流男同 vgN&K@hJ  
)sQ*Rd@t[8  
千金少偶尔会回想起十七岁的某一个夏天,彼时没有知了、没有烈日,他见远方撑来一只小船,船主人并没有高唱。沧浪之水清兮——千金少感觉踩在云端,此情此景如此虚幻不落地,叫他心旷神怡,他轻声对自己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他并没有接着下一句吟唱,只是摘了一丛芦苇,将那些绒白的絮吹去天边,飘飘摇摇,无根、轻盈,被风带去。 J!7MZL b  
$]2vvr  
此时他不会知晓师弟未来会给他自己取名风逍遥,像偷走他美丽的愿望,然后如风般逍遥而去——不过那未来的千金少依旧会是为此欢喜的,若这些理想主义的金子能被延展至另一片天地,那么语言已得到最大的效用。十七岁的千金少亦不叫千金少,于此时的他而言,“人命值一笑、买醉千金少”不过是一句悬浮的浪漫话语,彰显他那无所谓的、风流的气质,如此玩世不恭地立出一个自相矛盾的形象。他的本名叫来福。他并不相信一个名字能给他带来福气,事实上,福气与否不过主观的虚言,于是他秉承着民间的实用主义精神,玩味地批判、又顺从地接受这宗门前辈寄托于身的祝福。 9]o-O]7/  
]:/Q]n^  
他望着那片天空,道域的天空总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白。他眺望最远也不过涳濛的峰峦,视野里偶尔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无声滑过,从画面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一种命运的淡漠流逝。千金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他还太年轻,这年轻是就人生经历而言,有人觉得他一辈子都理想得太过青春,有人觉得他过分的早熟才催出了他吊儿郎当的性格。他从小在刀宗长大,学的是长刀,拟形八法,论能力不在顶尖,顶流中的末流,他也不用功,玩耍混日。六、七年前大师兄天元论魁失败并大受打击,千金少看着他的沉沦,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触及到了大师兄的情感,却无法共情。因为是师兄,所以千金少选择沉默地看着他顺江而下——名利相争而已,他过早地在此事上清醒了,“名者相轧、知者争器”,千金少潦草地翻阅宗门的藏书,《人间世》的内容却如水般淌入他的脑海,浸没下去,与他的血相融合。 *s iFj CN<  
u,Kly<0j  
但他毕竟还是太年轻。道是不可名的道,可他青葱的、如狂生般的张扬在大师兄失利之后却愈发显现,他所丢弃的,那向上的骄傲与动力朝着别样的方向进发了,他的放荡不羁似是对魏晋风骨的粗劣模仿,诡辩与清谈犹如天上浪漫的云带,嬉皮笑脸吧,不必追求有用之用,不必遵循绳墨之规,千金少不敢自比鲲鹏,而此时的他却未能意识到这姿态依旧是高傲,而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分每一秒,这头颅都将愈发低下,如为那三两潇洒出尘的赎罪。 ZWp(GC1NA  
QnX(V[  
他印象里,遇见史艳文是在一个惨淡的阴天。云层厚且沉闷,风是凉风,卷史艳文一袭白衣扬上半空。他应是骑着白马而来的,身负龙泉剑,头戴乌纱帽,目是澄蓝如水的目,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便是圣人么?千金少觉得好笑的,他前两日听说过这史艳文史贤人史将军,被贬官到远离中原的道域,打马上任时依旧是这般认真的悲悯模样,想他中状元时是否有春风得意马蹄疾,而今的萧瑟之秋可又曾被他望见?白马之高他端坐其上,头戴蓑笠千金少渺小其下,史艳文如龙如凤,这可真是趣味,华服如何、有礼如何?不过是被庙堂束缚的棋子,按照规矩行路。千金少恨不得摘一片那江边的柳叶,送史艳文一曲戏谑之歌,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0S$N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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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艳文为这个奇怪的青年驻足下马,千金少却未像那传说中的楚狂一般飘然而去,有时千金少回想起来也不知这是一种勇敢或是一种残存的眷恋,对于礼仪、文雅、温和,或是达不到的强大,他想起他的师兄,那童年时镶了金边的背影,那沉默如同巨大的掌将他年轻的锋芒包裹,拼命的狠、认真的强、以及对他的那漫不经心的漠视——千金少看向史艳文的第五眼,便知悉了这位马上之人与他的大师兄在他心里的联系,而后这位君子的翻身下马打破这场诡谲的僵局,千金少恍惚以为自己被视作有用之人或有识之士,被那湖蓝的眼睛拖进深渊的同时被赋予所谓正义的意义与责任——这是你的礼待?或许是史艳文的重担太沉,在他鞠躬的那一瞬间千金少几乎敏锐地察觉到那些大厦的砂石倾倒向了自己,宏观、伟大、悲苦,天下人的命途,千金少觉得不可呼吸了,而竟有些诡秘的兴奋,他猛地一震,只见史艳文轻轻地微笑。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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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史艳文,不知小兄台——” y Fq&8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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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少从那晕眩般的神游里惊醒,一时间有些渺然的失神,若有人关注这场精神的失常他会分析说这是命运降临的征兆,只可惜千金少未来那可悲的、被束缚的二十年里都不会有人发现史艳文与千金少短暂的交集。如果说十七岁的千金少是一根针,大师兄是一只捏紧的拳,那么千金少由着自己灵魂的惯性扎破了他的生命中那以大师兄为首的,道域考核制度的天罗地网,而当然此时的他不会明白当世之时鲲鹏也无法飞天,何况一根本不是活物的针。 4tmA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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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艳文是天下人的史艳文,他因着一些千金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的缘由去担这天地,由是他也像天地,人们生在他的心口,死在他的怀中,而千金少本人的逍遥理想,不过是逃离这重重叠叠的秩序,到山间最里、草堂最深、林麓最幽:不作为,于是便无选择;不掌控,于是便无归责——而难道他真的以为人能够避世么?若是千金少胆敢与史艳文相处更久的时日,他定会被史艳文——这年长他十七岁、年龄上已可算他的父亲的男人——轻言细语地教育:一位成年的男性若有一定的能力与地位而不去承担一定的责任,是不合礼法的。他真正想要表达的藏在言语之下:千金少的逃避确实是小人行径。这同孟子不认同杨朱是一样的,道士趋利而避害,仁人却应养浩然正气、入朝入仕、向虎山行。直到与铁枫零的合作前,千金少还无法明白是否他能力的不足与性格的圆滑仅仅是趋利避害的表演,或者表演变成了真实,好在他早已不去挖掘自己的“本性”,该说思维逻辑与推理对他来说也是枷锁,不愿动用的世俗之物已然生锈,当下、当下、当下!在未来那些虚无缥缈的理念失败后,活在当下是千金少唯一注重的东西,生在梦中,死在醉中,世人所言那些现实中的清醒,也不过是他们醉中的幻梦罢了。 F`]2O:[  
ayF\nk4b  
史艳文的话语在中途半顿,等待一次和谐的对谈。事实上,他并非不能理解别人对他的笑颜,那些阿谀的、嘲讽的,但他闭上了眼睛,意图用自己的思维去纠正这些不当的反应,并塑造一种正确、保守的信仰。千金少看到他湖蓝的眼睛,那真诚地笃信于自我的眼睛,于是他再次印证了彼此所思所想: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所以当史艳文等待千金少回复他的时候,千金少已经离开了。迈着轻松的步调,走进未知的时间,在三年之内被光阴的沼泽所纠缠,他沉下去、沉下去、再沉下去。在内战中千金少也隶属边缘,他想要抽离的自我、想要超脱的自我、想要自由的自我,他的这些自我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血的洗礼,难道在目睹门人斗争、力竭而亡时,也能够摘除自己、置身事外么? T:W4$P  
r1RM  
于是在他二十岁时,他再次感受到那双手掌的重量,明明未曾拍至他的肩膀,却从那湖蓝的眼睛里如千钧一般压下——这就是生命的重量么、这就是责任的重量么,千金少在皎洁的月光下练醉生梦死,他终于明白非是身份、地位或阶级决定了彼此的责任,这一切的重要之处在于他与集体归根结底是不可分割的。生命之间的诡谲奥秘:是否因我们练了同一份刀法,彼此间便诞生了更多的爱?凭借千金少的圆滑与过往年间隐瞒的实力,他当然可以选择明哲保身,如一位合格的道士——好在他并不是一位合格的道士,而是一位(在当时状态下自认为被逼迫的)出山之人。练了醉生梦死,所以生是死死是生、醉在梦中梦亦在醉中,千金少喷出一口酒雾,在悲痛之中已经无思无想,只剩下血气——不再吊儿郎当、不再轻松地狂妄,现实将他裹挟而去,那么他便再次用自己那纯粹的疯狂去扎破这一切、守护这一切——与此同时,自然也被关在刀宗的瓮中,犹如被戴上镣铐的野生动物。 W-lN>]5}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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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都是无所谓的。这就好比人命之重,千金少会觉得难以承受的同时,亦会觉得人命也不过只值一笑。这也是为什么千金少在西江横棹挑战天之道前将牢门打开,却不强迫他的大师兄离去,在大师兄战死后又沉默地流下眼泪。某些时候千金少在西江的墓前还会回忆起他劝大师兄重归宗门的场景,江边的芦苇依旧在飘,道域的天依旧惨白,那时的他刚接下宗主的位置,感觉自己好像那个推石块上山的可怜人。他无端念起史艳文的半句话,毫无关联、也毫无道理的,通晓了那白衣、那剑、那高冠的分量。想史艳文一夜屠了三万大军,他千金少要温柔、怯弱很多,总是想怀柔政策。他认为,史艳文所背负的命运的镣铐一定更加沉重,可为什么这经天纬地的男人的腰板,却挺立得那般笔直?他未曾质疑过自己么? i&G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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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当上宗主那会儿千金少想了很多东西,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摔碎了过往的清谈与理想,开始重新触碰那些实际的、细枝末节的事务与人际关系,金钱、利益、权力,他千金少并非能妥当处理这些事务的人,不过作为某种表演型人格的代表,他的如鱼得水确实迷惑住了大部分刀宗人(虽然刀宗并不剩下多少人)。千金少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他如同被紧绷的弦,满脑子必须是宗门的存亡,他感觉自己游荡的灵魂和这他不明所以的东西有一些剪不乱理还乱的交织,原来属于“楚地”的浪漫只是青春年少的幻想么、原来“狂妄”的利刃不过自我怜爱的镜子么、他那些扶摇而上九万里的羽翼是虚假的装饰品么、这些山水竹林是被自我生命体验给证伪的乌托邦么、乌托邦,就是该破灭的么? wZZt  
ZO c)  
难道他所嘲笑的史艳文的大道——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竟是我们唯一能寻得的、无可奈何的、却又无比正确的道路么! I`4*+a'q&  
-_eLf#3  
二十岁的千金少从水晶球外看到十七岁的自己,就像未来的自己也会时时刻刻雕琢那些过往的回忆,去鉴定、比对此时此刻、彼时彼刻的心意一般。二十岁的千金少会看到什么?看见史艳文的手掌切切实实拍在了他的肩膀,看见史艳文的蓝眼睛流露出一点真诚的疑惑,一恍惚他以为自己和史艳文因观念不同大吵一架,回过神来又觉得仿佛他认可史艳文的话,正在用行动践行这个前辈的选择。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看见史艳文拜访垂垂老矣的自己。他自己已经很老了,或许是玩了一辈子了,或许是复归于婴儿了,他皮肤松弛得不像样子,步态却那么轻盈,仿佛真的比风还逍遥。他说,人生天地间,见着春夏秋冬,遇着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而已,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天与地的运行不是依靠人力去推动的、日与月的长明不是凭借人手去点燃的,难道你要去排列星辰、创造万物么? yY&I dE  
n^6j9 FQ7  
二十岁的千金少推开这扇门,站在永远、永远年轻的史艳文面前,站在满脸胡须与褶皱的自己面前,站在无边的困惑与迷茫面前,站在责任与道义面前。好歹是一种面对,千金少眨一眨眼,画面全部消散了,他又只看到面前的芦苇,和道域无边无际、惨白阴沉的天空,他看见鸟,飞不高的鸟,飞不高也值得喜爱的鸟。在劝西江横棹之后,他逐渐会想通,他千金少将不做君子做小人,将贯彻本性里的油嘴滑舌、浑水摸鱼,将一步一脚印地、痛苦地印证他囹圄中的道,这条路没有指导者、没有追寻者,这条路与其他路平行、不分高低与贵贱。而要到很久很久之后、至少是遇到铁枫零之后,他才能明白,自由是极重要的,可或许有些东西,更高过那孤芳自赏的自由。 / FEVmH?  
pBA7,z"`mP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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