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2 【一页书/擎海潮】箫穗（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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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塘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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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22-10-0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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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一页书/擎海潮】箫穗（梵海）

纯甜白糖水

从云渡山上下来以后，擎海潮对方才看见的残损战景颇有感慨，虽然以前没来过云渡山，但想也知晓宁静的云渡山是多么花草繁茂，佛气充盈，饶富禅趣。那院中还应该有一方石桌，两张矮凳，闲时品茗对弈，好不乐哉。可如今山崩石裂，尘土翻涌，积累许久的硝烟味还未散去又添上新的一笔……其实，光看一页书方才的样子，就知道足够惋惜。

于是，陪一页书安静走在路上的擎海潮就突然提出，只要有空，用少许时间重建云渡山，景貌一定会复原的。

仍沉浸在各种思绪中的一页书突闻此语，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言下之意，自己虽是无碍，但他的提议倒提醒了自己另一件事。眼前的这个人说一步江湖，红尘无尽，想来曾经雪崖赏花听箫的隐世悠然生活，对他而言也是一去不返。

于是一页书莞尔，“无妨，云渡山也不是头一次遭毁了。倒是银盌盛雪……你可想重新收拾一番？”

擎海潮被说中心事，偏偏又对着那一双深邃暗红眼眸，带着认真的笑意与坚定，观者难免流连忘返。擎海潮有些失神，却还是在可控范围内尽快移开了视线。
“不急，你不是还有事要忙，我先陪你。”

一页书捕捉到他眼神移开时的一丝仓惶，自觉到一些微小遗憾，却又忍不住想嘴角上扬，便替人做了决定。
“收拾居所又不耽误多少时间，走吧。”

未待擎海潮开口拒绝，一页书已经向银盌盛雪方向大步前行，擎海潮只得跟上。

其实上次擎海潮回来时已经收拾好一些，比如亭椅不再散乱倾斜，紫檀杯壶润过茶水后修补了裂缝，房屋也完好如初。积雪没有很多，气温回到了以往的适宜，飘雪淡淡，足以滋养下一朵红色涅槃花。

但银盌盛雪上每一株曾经费心培育的梅花，皆断根枯死，再也难回。这些梅树陪伴了自己多久？仿佛飞雪在的时候这些树就在。梅树自有风骨，傲立冷冽不惧，最初它们在那里静静开着，自己只是留心偶尔照顾，便能换来一树繁花。朱砂宫粉、绿萼照水、玉碟洒金……好不美哉。

“……我知这个地方会让你想起失去的人，但还有很多留在你身边的人可以珍惜，人总要往前看。”

耳边簌簌梅枝摇曳的声音突然变成身边人的话语声，把擎海潮拉回了现实，一瞬愣神间原来已经到了银盌。擎海潮眨眨眼，扯动一下嘴角，才回答身边人的话。

“哈，听你这样说话，我是真的很不习惯。”毕竟几个月前还是我负责考虑句句抚和安慰。

“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一页书偏头。

擎海潮挑挑眉，“事实而已。”

“慢慢习惯吧。”一页书笑了，不再看他，转头向银盌院中走去。

所以他没看见身后的擎海潮，其实也笑了。

一页书环顾院中，发觉了擎海潮在战后曾收拾过一次，物件大致安好如旧，且与他淡泊隐世的品格得宜。只有那残存的几棵枯枝还未铲除，看上去很是萧索伤情。

“这几棵树，好友可要除旧换新吗？”一页书难得有此兴致，看上去很是跃跃欲试。

擎海潮有点意外，“没想到梵天高僧对种植花木也有兴趣。”

一页书略过他话中的调笑，认真言道：“众生平等，万物有灵，何不一渡？”

擎海潮突然想起什么，收回笑意，擦过一页书的肩，走到其中一棵枯树下，手掌抚上斑驳的树纹。
“生死枯荣，轮回常事，却无几人懂得其中真正的意义。”

擎海潮转过头，“你可知我最初为此地命名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佛家的宝镜三昧？”

一页书颔首，意有所指，“银盌盛雪，明月藏鹭，你与佛有缘。”

“我原以为能像经文说的那样，看淡生离死别，但当局中人变成自己时，发现还是堪不破。”擎海潮淡淡叹气，语带几分自嘲。

一页书思索片刻，微微笑起来，覆上擎海潮放在树干上的手，在掌心握紧。
“一念执着，是对特定的人事物。人世难得有不愿缘尽的执着，痛苦外也是一种幸福，不必忧心。”

坚定的温度从手背传来，擎海潮看着他，终于又能放松眉头，“梵天也有不愿放下的执念吗？比如这芸芸众生？”

一页书的视线缓缓转到两人交握的手，“……或许还有其他。”

一页书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掌心握着的手轻轻抽动，于是一页书加重了交握的力度，把人手从树干上牵下来，再转头看他。

“这满园梅树，我们重新栽过吧。”

清风阵阵，飘雪如絮沾染上两人的发丝与衣裳，忙碌中谁都没有在意。待到树全部植完，两人看着园中蓬勃生机的嫩绿新芽，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擎海潮双指拈了一枝长得最好的含苞梅，难掩笑意言道：“不久后这满园又会盛放如昨。”

一页书见他这几日终于有些开心时刻，也舒心几分，环顾银盌一圈，问擎海潮：“庭院全部完成，可还有别处吗？”

“……倒是还有一处。”擎海潮怀想片刻，带一页书上了雪崖。

上次一战，雪崖崖尖断裂坠落，一同葬送的还有那棵擎海潮最爱的花树，与树上每一柄珍稀名贵的箫。树与箫大部分已经散落崖底，崖上残存的断枝裂箫，已被经久不息的雪覆藏。整片雪崖战迹残烟，几乎看不出曾经被人处处呵护。

“珍视之处被毁至此，着实遗憾。”一页书拨开地上的雪，捡起曾遗落在地的一支箫，指腹摩挲几下擦去灰尘，箫身虽然摔有裂缝，但依然光泽如新。

擎海潮凑近一页书身边，接过他捡起的箫，同样摩挲着开始怀念。
“以前不知为何就对箫情有独钟，后来才知是为了等一个答案。”

“那现在呢？”

“现在……”擎海潮顿了顿，缓缓抬眸，“新人旧物，早在荏苒中暗换，心中的答案其实也已明了，留着树与箫倒也无必要了。”

一页书与他相视一笑，又突然开口：“但光论这箫本身，成熟的紫金竹木本就难得，世间更少有巧匠能雕刻如此精细，满树的箫现在摔裂一半丢失一半，好友就不惋惜？”

未待一页书一句话说完，擎海潮匆匆留下两字确实，便开始在满崖雪地上找还残存的宝贝箫。一页书看他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低头藏笑。

这一低头才突然注意到，方才捡箫的雪地里还藏有什么靛蓝色的东西，一页书拾起来看了看，原来是一串箫穗，曾编着的同心结已经开线了。

擎海潮仍在另一边忙碌，背对着他，不曾注意。一页书本想喊他交还，但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掌心的靛蓝青绳，最终没有出声，将绳结收进了自己袖中。

待两人忙碌完，擎海潮取新雪煎茶犒劳“帮工”，正是上好的碧潭飘雪。还没等一页书细品几口，擎海潮就说：“你该走了。”

一页书轻笑，“这就是好友的待客之道吗？”

擎海潮皱起眉，有些担忧，“不是，你不是要……”

一页书品完最后一口后放下茶杯，宽宽起身，打断擎海潮：“我知。待我此行回来，满园梅花也该跃上枝头了。”说着，一页书的视线移向远处花枝，明月正给它镀上一层清辉。

擎海潮颔首微笑，“当是晴雪佳期。”

-----

从众相凡窟出来后，一页书感悟良多，众生苦难汇聚，正是至暗地狱沉沦之景，无渡无解。虽则只是一种佛考表象，但仍不免生恻隐之心。

路上缘醉莫求像是也察觉到什么，同行时不断说一些轻松的话题，好让一页书放宽心怀，免于过分沉浸。

一页书明白他的用意，便也随意聊起天来，从他师尊一直聊到缘醉莫求自己的修行之路。

走了几步，一页书突然想到什么，问起缘醉莫求：“方才你可有注意，巫阳神女衣裳上有一种绳结很特别？”

缘醉莫求摸摸脑袋，“这样一说……好像是有。”

一页书来了兴致，“你可会还原那结？”

“喔，倒是可以一试。”缘醉莫求点头，把葫芦别在腰间，翻出一根绳来。

许是过往经历，缘醉莫求真的很擅长这些生活技艺，即刻边走边编也不在话下。一页书在旁看一根绳编出的无数不同花结，心感佩服，两人又探讨了许多手法与花型。

在去天佛原乡之前，一页书特来跟擎海潮告别，前不久擎海潮遭逢大劫，好在两人化险为夷。那份惊心动魄，那份有可能失去他的一瞬惊恐，一页书直到自己真切体味，才明了许多以前不曾理解的事。

相遇之前，江湖盛传北冽鲸涛云云，一页书耳闻后虽有赞叹，也觉只是如其他江湖人物一般，未曾设想过相知相交，对自己也无意义；略城之上，惊鸿一面，白衣胜雪，雷峰座前，羽氅翩然，明眸如昔……众多因果交替下的相识相伴，他人虽言错缘，一页书却感谢那一战。

命运如结相交，一念游走，绕千千暗网。原来，直到那名足够独特的人出现，才知情动心动，不能免俗，才知苍茫红尘，已习惯他在身旁，不能再少他的陪伴。

情谊至此，于己于他早已超出普通友人太多，而他是否早有发觉？

一页书自来到银盌话便不是很多，仿佛在思考什么，擎海潮大抵能猜到一些，于是也只陪他并肩坐在中亭栏杆，静静抬头赏月。今夜月色朦胧，有淡淡云雾浮绕。

擎海潮知道一页书是个行动派，不善言辞，而往往不善言辞的人都其实更重情。天下情与私情，一页书已往自己肩上揽得太多，而许多思绪，都是他心里想，却不曾表现出来的。

前次生死一瞬，教自己明白了许多事，他知一页书同样也有许多未开口的话。

两人静静坐了很久，耳边唯余轻柔雪落声音，月亮悄悄爬高。擎海潮看一页书好像还在沉思，便想去碰他的手，再说些什么。

刚一动胳膊，两人突然被亭旁抖动的梅树枝惊到，原来是那枝上覆雪太多，梅枝不堪负重，将身上所有的雪抖落，引得几枝一同摇动。

两人看明白后相视一笑，但擎海潮的手就悬在那里，突然不知是进是退，直到被一页书握在掌心。

擎海潮被打乱阵脚，一时无措，想说些什么，便抬头望向梅树。
“飞雪沾花，你说雪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知道这句话被一页书听在耳里变成了什么问题，总之他回答了两个字，“有意”，滚烫又有力，何况目光还直直地盯着某些人，让擎海潮没办法再认为一页书说的单单只是雪了。

一页书又问：“好友觉得呢？”

擎海潮低头笑起来，将两人牵着的手化为十指相扣，再坦荡对上他的目光。
“自然是有意的。”

一页书身体前倾，手揽住人的腰，吻从眼睫一路滑向双唇，由温柔变得激烈，擎海潮不禁吟出声。一页书沉在这断断续续意犹未尽的声，不自觉将人锢在亭柱，擎海潮退无可退，只得将双腿分别搭在一页书的腰侧。

一时沉醉失神，待擎海潮再反应过来时，衣领已经开散大半，雪肌在月下泛起淡淡粉红，一页书的手正往他腰下移去。

擎海潮扶住一页书的胸膛，轻轻拉开一丝距离，“别在这里……”

“嗯。”
一页书看着他脖颈连到耳根一片的红，深吸了一口气，便就着现在的姿势，衣衫半挂，托住擎海潮夹在自己腰上的双腿，将人抱进屋内。

一页书突然想到袖中的箫穗，已为他修补好，打上自己独特的结，但好像还缺些什么。算了，礼物可以日后再送，今夜先睡个好觉。

-----

擎海潮收到业途灵送来的礼盒时，还算很是欣喜，毕竟某人去佛乡闭关修行那么久，虽然偶有书信，但没见到本人前，说不挂念也是假的。

业途灵带来这个礼盒时，说他师父已经自佛乡而出，本人先去做一些任务，将这份礼先送给你。

礼盒很是简洁，细长方形盒，覆明黄色祥云纹路，再无其他多余装饰，很能看出是一页书本人的手笔。虽然比起物先至擎海潮更希望是人先至，但他还是很期待这份礼物。

但当擎海潮打开盒子时，一切感觉都变了。

盒子里面是空的。

擎海潮先是一愣，然后把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以确保其中没藏着什么机关，无所发现后盯着盒子许久，最终冷笑一声。

这个一页书……闭关修行一遭佛法更加精深了嘛，送空盒是什么意思，一种四大皆空的象征？一种无胜似有的禅意？佛乡的习俗？

擎海潮说服了自己，决定不跟一页书计较，毕竟他这么久都跟一群和尚在一起，想也没有什么浪漫的点子。

但是擎海潮仍然决定生气，毕竟这是他的权力。

可惜还没气几天，擎海潮就收到了一页书重伤在葫芦洞天休养的消息。

擎海潮在去之前原本有些担忧着急，在路上逐渐冷静下来，突然想到前几天那件事。

把气撒给一个病号似乎不太好。

擎海潮想着，决定就这样做。

一页书在迷糊间感受到脸颊冰凉的温度，伴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有一点淡淡的雪梅香，是自己熟悉且喜欢的。

于是他慢慢睁开眼。

擎海潮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毛巾。
“一段时日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一页书尚未适应白日的光线，视线也很模糊，皱着眉眨眼，努力分辨眼前的人影，虽然不睁眼就知道是他，也已从声音更加确信，但还是想看看这么久不见他的样子，虽然一页书想，他与记忆中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你怎么来了？”

“现在全苦境都传遍梵天一页书辞世，你的吊唁葬礼正在云渡山举行。”擎海潮坐在人床边，故意不将话说完，装作误信传言的样子，沉默地低下头。

一页书听罢，急忙道：“抱歉，我……”

“但我听到这些传言，是得知你在此养伤很久之后。”擎海潮突然抬头打断他。

一页书将擎海潮的笑看了个清晰，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便也同他笑起来。
“如此便好，免累你平白担心。”

擎海潮趁一页书睁着眼，便又可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满头舍利光华，两鬓留有白发，一身衣裳简洁又明亮。原来这才是百世经纶正经的样子，其实他很早之前远远见过这样的一页书一次，只不过久远到他都有些忘了。

“你瘦了。”擎海潮慢慢开口。

“有吗？”

“看来天佛原乡伙食不好。”擎海潮刚说完，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擎海潮又看了他几眼，轻叹口气：“你这个样子，我都不习惯了。”

“第三遍了。”一页书说。

“什么？”擎海潮没明白。

“没什么。”一页书抿抿嘴，“我渴了。”

“渴了自己倒水。”擎海潮虽是这样说，还是起身为人倒了一杯水，并扶他起来。

“是跟你说话说渴的，当然你要负责。”一页书接过水杯，擎海潮翻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页书喝罢一口，抬眸盯着他，察觉出一丝端倪。
“你在生气？是为我的伤么？”

擎海潮努力让自己向一页书那边偷瞥的眼神看上去不那么明显，“听说敌方正常情况下只能和你过招到五莲法指？若非喊了外援围攻，他必无胜算。”你也不会输在我们的BGM里，“不过，你平安就好。”

一页书忍不住笑了，“那你在气什么？”

擎海潮必须承认，真的很难在那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你的时候再装什么，毕竟那视线过于真诚滚烫，那双眼睛的主人又那么了解自己。

擎海潮只得泄气，转过头去对上他，带点脾气开口：“梵天修行一遭，送礼技术都愈发高深，是我不懂送空盒背后的禅意了。”

或许伤重的人刚醒来时真的不应该动脑说太多话，因为一页书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礼物？他确实有东西要送给擎海潮，但还在自己身上，尚未送出手。盒子？确实曾经想过将礼物放在盒子里，但最终因为想亲手交给他，所以放着那个盒子没用。为什么现在擎海潮现在会收到一个源自自己的空礼盒？

“……是谁带给你的？”一页书皱眉。

“你徒弟。”

“噢……”一页书这下明白了。

一页书轻笑，从袖中拿出一串靛蓝，牵过擎海潮的手，放在他掌心。
“这下可是……一点惊喜都没了。我想亲手给你，便把盒子留在云渡山，业途灵不知道，所以直接带给你了。”

擎海潮看着那串箫穗，一时错愕，他记得这股线，原以为它已经坠下悬崖，消散成烟，没想到……这可真是所谓有时失去的往日种种，冥冥中会以另一种形式转化为来日的拥有。

擎海潮拿起靛蓝色的箫穗看了看，前端是正常的编线，中端挽着一个特殊美丽的结，其中围嵌着一颗洁白宝石，尾部坠着流苏。
“这结叫什么？”擎海潮笑起来。

“相生结。”

“哦？”

“相生相伴，莫失莫忘。”一页书说着，把手覆在擎海潮另一只手上。

还是这么爱打直球，擎海潮抿抿嘴，努力不让现在的感动太过流露表面。
“这中间点缀的宝石，可是砗磲？”

“正是，而且是佛乡中成色最好的一颗。”

擎海潮拿在手里又翻看几下，“这样好的东西，只做箫穗挂在箫上，似乎有点可惜。”

一页书拍拍他的手，“当配名贵好箫。”

擎海潮将箫穗再细看一眼，然后妥帖收进胸前。
“那我便等你什么时候再送我一柄箫来了，”擎海潮笑着，“相信你品箫的眼光。”

“哈，好。那么，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

“海潮，若你真听得江湖传言百世经纶去世，会信么？”

“或许半信半疑。”

“哦？”

“百世经纶智勇双全，福大命大，我相信你。但与你有关的事，总难免多几分担忧。”

“那你下一步定是要去寻我了。”

“自然，要直到我亲眼看见你才能确定，至于他人再说什么，便都不重要了。”

……

两人继续静坐闲聊许久，窗外云雀吱吖，树影拂扫窗楹，清风送来竹林叶香。

那串箫穗在一页书下一次远行时又由擎海潮送还给他，以代己伴，直到一页书回来，再为他将箫穗亲手挽回箫上。

一页书有此挂念，每一次出行只会更勇武细心，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完-

一个聪明的人，只有在拥有足够的好奇心后，才能将智力转化为生产力，而这种好奇心所带来的风险和挑战，才能令我稍微感到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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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塘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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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10-02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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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2 【一页书/擎海潮】箫穗（梵海，首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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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近期正反派动向]

[求助]友人性情大变后如何与他相处？

0楼楼主已匿名   :三月十五

是这样发帖的吗，第一次用。总之，李涛，朋友的性格最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是好的变化、虽然是我有意促成的…但是，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的不习惯说不上来…

1楼  无辜群众   :三月廿七

水经验

2楼  群众某   :四月初一

楼主解决了吗？

3楼围观群众  :四月十五

变好还不好吗，一般都是变差才会提问。不用在意这个吧既然是朋友，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就好

4楼楼主已匿名  :五月十九

都快忘了还发过这个帖… 两个月了竟然都没有什么有用建议…也猜到会这样。

不是那种在意，肯定是会像以前一样相处，但是…… 唉，大概我需要先想清楚内心的答案吧

5楼路人甲  :五月十九

借水经验，谢

6楼楼主已匿名  :六月廿八

突然发现是我想太多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最主要是他的答案我已经看出来了

7楼只是群众  :六月廿九

没懂

8楼路人丁  :六月三十

目测似乎又是一对即将要变成恋人的朋友，毫无新意，果然不只是普通朋友，不然也不会发这种问题帖子啦

9楼楼主 北冽鲸涛（已认证）  :七月初七

哈，大概是有够明显吧，总之经历了一些事，问题完美解决，确实以后不只是朋友，得是男友了…按他说的慢慢习惯新性格、新身份

10楼路人乙  :七月初七

火速抢楼？？是我看错了吗？北冽鲸涛本人？这是在说那谁吗？？

11楼路人丙  :七月初七

哦天呐天呐

12楼路人柳  :七月初七

火钳刘明

……

1062楼只是路人  :七月初七

看看楼主之前匿名时的回帖数再看看现在的回帖数吧…果然论坛冷漠到不会去理普通人的问题

1063楼路人杨  :七月初七

笑死，为什么会突然实名啊，这难道是七夕的正式官宣吗？

1064楼小粉一枚  :七月初七

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版区发帖？

1065楼小粉二号  :七月初七

大概是真心希望从普通群众那得到什么建议吧……然而……

1066楼围观群众  :七月初七

？为什么大家聊的还是1000楼之前就在讨论的问题！

1067楼随五百  :七月初七

说实话看看楼主他说的人除了百世经纶外我想不出第二个

1068楼路过丁  :七月初七

不然呢就是他啊他俩的事全境谁还不知道？都1000楼啦你跟紧时事好不啦

1069楼无辜群众  :七月初七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解答我们只能一直发

……

1314楼 百世经纶（已认证）  :七月初七

嗯，官宣。

1315楼群众某某  :七月初七

还没有得到消息吗

1316楼随五百  :七月初七

捕捉！惊！

1317楼震惊路人  :七月初七

1314楼？也太有心了

1318楼普通路人  :七月初七

梵天好救！竟然能把一个意外手滑实名帖变成光明正大官宣帖

1319楼路人刘  :七月初七

这是能说的吗？我以为按梵天的身份是不能……

1320楼路人丙  :七月初七

为什么我一个普通群众要在这一天在我们的版区被先天高人们撒狗粮攻击

1321楼 公开亭（已认证）  :七月初七

哈哈哈楼楼上然后就上演一段地下秘密恋情是吗

海天两人的关系全苦境早知道了x建议你多来看看公开亭

……

2663楼楼主已匿名  :七月初九

！？我是什么时候开的实名？竟然…没勾选匿名吗？？

2664楼鲸鱼粉  :七月初九

哈哈哈哈他果然，那你现在开匿名有什么用啦

2665楼好奇路人  :七月初九

给先天高人留一点面子吧v

2666楼楼主已匿名  :七月初九

呃，忘了……

2667楼随两万  :七月初九

快往前翻翻，查收某人的表白

2668楼前线群众  :七月初九

论坛手滑从而导致的官宣竟然是他们俩继海天决之后的再一爆点……断崖式差距……这就是先天高人吗

2669楼 略城豪少（已认证）  :七月初九

阿舅肯定着急到想删帖( ￣▽￣)

2670楼楼主已匿名  :七月初九

晏儿你怎么也……这能删吗？怎么删？

2671楼鲸鱼粉  :七月初九

高人的丢脸时刻哈哈哈哈管理员请千万不要让他删掉啦x 留个纪念x

2672楼只是路人  :七月初九

楼上真的是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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