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7 【天白/天魔×白無垢】千年狐狸精沒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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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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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3-07-0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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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7 【天白/天魔×白無垢】千年狐狸精沒有尾巴

※標題源自噗友的點文。
※半架空，部份原作向，天白雙向暗戀。

（上）

話說當時，白無垢少時在金樹族、花凋族的經歷曝光以後，又經過一些刻意渲染，某個流言就這麼在魔界傳開了——

「星仔，你聽過那個關於老白的傳言了嗎？」

「造謠說他是狐妖的那個？」星野殘紅眉頭微蹙，似乎興趣缺缺，「謠言止於智者，不去談論便不會助長其散播。」

「就稍微關心一下嘛，只要釐清謠言的源頭，就能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造謠了啊！」傲神州仍舊備感興趣的樣子，一副不打破沙鍋問到底不肯罷休的架勢，又道：

「所以星仔聽到的是哪個版本啊？」

「說白先生其實是千年狐妖，也就是狐狸精，遊歷各國四處迷惑君王，甚至連其好友也不放過，復活了魔族文青美男子就為了吸取其精氣。」

「真是亂七八糟的想像，為何要復活對方然後再吸取其精氣呢，」傲神州捋了捋愛鬚，先是評論了一番，接著又道：

「本魔師聽到的版本還加了些細節：不都說狐妖道行是看尾巴的數目嘛，但其實老白是超稀有的那種，是沒有尾巴的狐妖呦，所以才騙了這麼多君王，卻都沒被發現——」

「哎呀呀，是不是還因為跟本人是故交，所以才被造謠說是狐狸精？」熟悉的口頭禪驀然響起，原來是紀忘憂不知何時來了，更用一副自來熟的口吻接話道，「抱歉啦，因為聽見你們好像在聊什麼有趣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偷聽了一些……。」

「哼。」星野殘紅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傲神州則大聲嚷道：「本魔師早知你這算命憂仔在偷聽，但因為我們只是在聊老白的八卦，所以就算讓你偷聽一下也無妨啦——」

「白無垢的八卦？這在魔界應當不是新鮮事了吧？」

「這當然，所以當年老白才會專攻空間術法，避免被狗仔跟蹤，還真是超有先見之明的呦！」

「但可惜這次遇到的是會自行腦補任意造謠的窮奇宵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該三條路給你選：第一條，分享八卦，有勇氣沒義氣；第二條，拒絕分享，沒勇氣有義氣；第三條，明明知道很多卻還裝作不知，沒勇氣也沒義氣，勸你不要選第三條呦——」

「哎呀呀，吾聽到的好像是那啥……迷惑一個君王就可以獲得一千年道行？目標是迷惑魔妖邪三界的君王，最終統一冥界這樣？」

「哇哈哈這個版本也太誇張了吧——」傲神州聽聞這足以媲美逆後宮的結局，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

「……這些，是我們蒐集起來的各家版本。」紀忘憂笑嘻嘻地指著桌上的一大疊紙，看向面色不虞的白無垢，又道：

「當然，還經過本人的一番加油添醋。」

白無垢隨意拿起一張，紀忘憂便一副新聞記者報導採訪的樣子，解釋道：

「這一張是琴魔聽到的版本：講的是千年狐妖白無垢跟成為最強農夫的前魔界君王天魔的故事，這故事裡的魔界覆滅以後天魔改去種田，你則是為了救天魔而死去，轉生成狐妖然後借用稻荷神的力量，幫助前世君王成為最強農夫的故事。」

「……太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了，倒是為何要詛咒我死掉啊——」白無垢無言地說，在一旁看戲的刀劍雙魔似乎還聽見對方喃喃自語說著：「吾竟然不是因為素還真而死，這可實在是太不合理了。」諸如此類挑三揀四的吐槽。

「啊這個，是陰無獨聽見的版本，不過倒是沒什麼內容，主要是講身為狐妖的你只能靠著吸食男子精氣來維持男兒身，所以內容基本上是你狐媚天魔然後夜夜笙歌的故事。」

「……你連這種的版本都蒐集了？」

「哎呀呀，不僅蒐集了，還稍加修改了一下些許不合理之處。」

「……此種坊間流言，這幾年來所在多有，吾因何要特別去在意？」白無垢表情淡定，暗想著倘若在意就是遂了造謠者的意了，他畢竟是經歷過各種八卦風波的人，只道等風波過去便可，便又淡然說道：

「這無非是窮奇宵小意圖製造混亂的計謀，無須特意理會。」

「老白啊，這一次清者自清不予置理的步數已經沒效了啦，最近甚至有些傳言要老白你證實自己不是狐妖呢——」

白無垢默不作聲，證實自己是否為狐妖的攻訐根本無須理會，畢竟這只要感應一下魔氣便可知曉。接著拿起紙張一張張仔細讀過，微彎的秀眉倒是越發蹙起，又忍不住吐槽道：

「說吾手持金葉只是為了隨時將葉子拔下放在頭上，好變換成各種樣貌？吾可是一貫都以真面目見人的！」

「既然騙過了開世花王跟九鬿栳，那宗王跟天魔鐵定也是被騙過了的……這都是什麼歪理？」

「倘若吾真是千年狐狸精，那吾為何要浪費大好光陰自願被封印於天魔錄？」

「果真如此，佛魔合體時期，吾便不會幫助天魔了——佛門高僧對狐妖來說應該很補才是吧？」

「……蘅佛子才不配被比作唐僧肉。」傲神州一方面驚訝於白無垢連珠炮似的吐槽，一方面又對此感到有趣，好不容易找到插嘴空間，遂道。

「又或者，邪神作亂之時，吾早該趁機讓天魔精盡人亡？然後趁早再去找下一個受害者。」白無垢看完了記載謠言的所有紙條，絮絮叼叼地抱怨著。

紀忘憂倒是頗為樂在其中的樣子，畢竟他特地蒐集了這些謠言，就是為了看白無垢的反應，並且又趁機激了激對方道：

「說到底，你就是這所有的流傳版本都很不滿？」

「不滿？沒錯，吾便是非常不滿。換作是吾來寫這個故事：那狐妖因何四處遊歷，最後卻又在一處停留？自然是因為他已找到最好的那一個。他所有的媚惑手段也只對那一個人使用過。他用盡全力欺騙他，是因為畏懼失去對方。至於他因何沒有尾巴？那是因為他愛上的是一個史上最倒楣的君王，他的尾巴都拿去為對方續命了——」

「……。」一陣短暫沉默，只有紀忘憂無懼於此等怪異氣氛，朝著白無垢又打趣道：

「哎呀呀，倘若吾是天魔，聽到了這一番話，大概會請白無垢你演示一下你說的這狐妖媚惑君王的手段給自己看的吧？」

「……，」白無垢沉默半晌，俊臉微紅，久久只迸出一句話來：「紀忘憂你閉嘴。」

（下）

身為魔界之主，對此界各種大大小小的傳言自當也是清楚的。是故，天魔自然也聽說了各種版本的狐妖白無垢媚惑自己的故事。

「狐妖嗎……？」天魔在腦海裡描繪出白無垢的樣子，再加上那狐狸耳朵跟尾巴，不禁莞爾一笑。

毛茸茸的白先生，加上蓬鬆的狐狸尾巴，可再適合不過了——

沒有尾巴自然是不行的，天魔在心底將那個故事的設定給改了：千年狐狸精不是沒有尾巴，只是藏起來了。

他又思索了一下其他的版本，心中苦笑：這些造謠的人改行去寫話本小說算了，他那個溫和有禮的白軍師，倘若哪天對自己有任何一絲狐媚誘惑作態，他會先懷疑自己是否是在作夢，再來則考慮對方是否為他人假冒的？

不過若真能控制自己的夢境，他倒是也想做一回這樣的夢。

始終拿捏的恰到好處的距離感，唯一一次吐露真心只在為了喚醒被邪神控制的自己那次，儘管他已不再如當初那般冷若冰霜，但佛魔合體時被對方冷淡否定的記憶仍在啊。

想到此處，天魔嘴角一沉，又有些悶悶不樂起來，低頭欲察看桌上公文，倒是發現壓在公文底下只露出一角的紙條，天魔將紙條展開一讀，悚然變色。

那紙條記載著又一個狐妖白無垢跟自己的故事，卻是未曾流通在外的版本：是一個狐妖不斷犧牲自己的尾巴換取君王性命的故事，那故事未有結局，只在最後被記上一筆：

此故事轉錄自湘雨口述。

天魔自然是好奇的，不知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在自己桌上放這種紙條來惡作劇，且一個與自己有關的故事卻未有結局，不免有些心癢癢的。

實話來說，天魔自己是喜歡這個故事的，這個故事多少滿足了自己的些許幻想，比如說白無垢還是有些在意自己的，不是只有自己單方面說著什麼「天魔的白無垢」，而他到處拐騙其他君王。但心裡不免有些抱怨：他只被白無垢救過兩次……啊加上近期的事情則是三次，那故事也太加油添醋了吧？

那個「湘雨」一看就是假名，但寫這紙條的人似乎又別有用意？

湘雨、湘雨……湘水落成雨，去水則成相，兩字合起來不就是一個「霜」字嘛。

在他所認識的人裡，跟「霜」字有關的人便只有一個白無垢。

天魔又在心裡描摹著白無垢述說此段故事的樣子，可能多數時間是冷靜直敘的，但說到轉捩點之時，興許會帶著點不經意洩漏而出的情感。

-

「白先生，是否聽過狐狸報恩的故事？」

「狐狸？」白無垢皺眉，他現在對任何跟「狐狸」有關的事物都極其敏感，只礙於天魔的面子，遂順著對方應道：

「人類救了受傷的狐狸，然後狐狸化作女子嫁人來報恩的故事？」

「嗯，本座想說的是，吾亦聽聞了白先生口述的狐妖故事，但本座對此故事的後續有些想法欲與先生分享。」

「……天魔請說。」

「狐妖之所以隱瞞身份，以軍師的身份自處，是為了保全君王的名聲，他不要君王被看作沉迷美色的昏君，因為在他眼裡，他的君王就算是遭遇失敗，總會力圖東山再起的。無論如何，君王在狐妖心中永遠是值得他追隨的明君。」

「嗯……？」白無垢滿臉狐疑。

「至於故事的後續，便從現在開始示範如何？」天魔笑望著他的白軍師，「本座的千年狐狸精現在沒有尾巴了，自然也沒了道行。」

「君王被狐妖保護了這麼久，現在該換君王來好好保護對方了，可以嗎？」

Fin.

後記：

白：「故事結尾過於平淡不具衝擊力，評價是C哦……。」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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