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1 【玉鬼（玉离经♀/鬼麒主）】人在屋檐下（单性转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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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it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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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5)

樓主發表於: 2023-07-11 17: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1 【玉鬼（玉离经♀/鬼麒主）】人在屋檐下（单性转一发完

*雷，单性转离经，父女（但是玉鬼），想到了就写了，谨慎观看

　　伏字羲到家抖着钥匙开门前，刚坐完一段电梯。电梯内部装的是镜面般的金属材料，因此就算只有他一个人靠在角落里，四面八方仍然挤满了人头。头歪在右边，脸旁马上就倒出一张和他一样、但又因为反射表面不够平整而扭曲起来的脸。他侧过来看了两眼，仍然觉得自己仪表堂堂，连眉头上略有贴歪的两颗钻都不影响他整体的风流倜傥。电梯在他的孤芳自赏中平缓地上升着，断断续续地回响着一种空荡的声音，在被自己的虚影围住的钢铁的密闭空间里，伏字羲迟疑地想到：现在到底是几点？深夜、凌晨？总不会是正午，进入电梯前空气的一点凉意还残存在他的袖子上。
　　抬头看显示屏，倒数三、二、一，短促的滴声后，电梯门开启，伏字羲就能从楼道开的一侧窗看见天色。一切如预想般运作，又让他心里翻起一阵微小的自得，往外看，只见到灰蒙的天色低垂着，黯淡的日光从剪纸一样的薄云后透出来。天色尚早，晚不过八点，天气普通，不算好也不算坏，实在是平凡得让人找不出话评价。
　　开门才发现中了大奖，玉离经已经换了校服，拿着个刚洗完的杯子准备放下，手上还在滴水。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投来一眼，又像没和他目光相接一样平移到了旁边的电闸上，按照自己原本的行动轨迹去找帕子来擦水。伏字羲觉得很新奇：女人，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孩，但说不定哪天呢，女人的头发不是总掉吗？除这间为了接玉离经同住而临时落脚的公寓外，伏字羲还有过许多住处，许多次，他注意到床单上、水槽里，落下一根或直或卷的头发。可他在家的时候，玉离经样样事都做得很好，一根头发都没掉在过地毯上，更别提洗了东西滴着水走来走去，落下一串圆点跟在拖鞋后。
　　玉离经把手揉进毛巾里，不咸不淡地开口：“见完御天者回来了？”
　　“才开过总结会，他又公务繁忙，哪有那么容易见，上来前我倒是刚打了电话给他，让他别总安排蚩罗和我一起行动。”见到难得的一面，伏字羲心情大好，不吝漏出两句三句无关痛痒的情报。“怎么问得这么犹豫？都站在这儿了，总不会是我儿过于思念为父产生的幻觉。”
　　玉离经表情不变，慢吞吞地去拿搭在餐桌椅背上的粉紫色开衫，套到身上才发现散着的头发都被开衫拢了进去。伏字羲看她面色如常，动作却心不在焉，难免好奇她到底能从这只言片语里推出些什么去偷偷发给正道上的那些人。他走过去，想帮玉离经把开衫里的长发拨出来，玉离经动作却快了一步，落下的发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她转过脸，话里倒是很有些情深意重的滋味：“现在和以往不同，每天早晚都能见到父亲，当然不至于出现幻觉。只是眼看父亲身陷泥沼还不肯脱身，难免忧虑，不知道哪天早上就见不到父亲归家的身影……”
　　伏字羲看着自己的手背：“你都不掉头发吗？”
　　“嗯？”
　　“没什么……还以为你们都掉头发呢。”
　　此时此刻的“你们”想必不是忧思过重、潜伏在亲父身边的女高中生们的代称，伏字羲惯常讲我、我儿、我们家，听到耳朵起茧，连这几个字都像河底的卵石一样，在过度使用中消磨了语意，变成棱角模糊的几个音节，偶尔说起你、你们、你们学校或你喜欢的正道的那些人，固然不是有意，但也轻轻巧巧地把玉离经推了出去，浮出水面，又回到清晰的、明朗的天光下面。
　　但是人在屋檐下，玉离经匆匆忙忙地给自己找事干，穿完衣服又要拿她带的书包，好像真的忙得不得了，只能匆匆地抽空回道：“家里有鬼麒麟。”
　　哦，家里有鬼麒麟，家里当然有鬼麒麟。鬼麒麟虽然叫鬼麒麟，但就跟神话里的麒麟并不存在一样，与任何有机生命无关，是他们搬到这儿的那一天伏字羲夹在胳膊下面带回来的扫地机器人。前一天玉离经出现在玄黄岛，那里是众所周知的鬼龙王的据点，少女的身形虽然高挑，在玄黄岛的破烂招牌下面却并不显得脆弱，风太大，把她同今日一样的毛线开衫吹得鼓起，远看还以为里面藏着一只捡来的小猫小狗、或者一头小熊。
　　车侧着在她面前停下，风被挡下不少，能让她捋平已经有些乱的校服裙摆。她的父亲摇下了车窗看她，第一次，为了开启而不是结束，玉离经是两个人里先开口的那个：“我想和你住一段时间。”
　　伏字羲一点头，他向来重视结果而选择性地忽略过程，答应下来了才问：“这是怎么了？”
　　玉离经垂着眼睛，受那双浓密得以至于有些乱糟糟的睫毛指引，伏字羲的视线落到她已经被冷风吹干发红的鼻尖脸颊上：“我离家出走了。”
　　……暂且抛却这小女孩对家的定义，左右不过是一个来接近他的幌子，玉离经说得坦坦荡荡，是在开口前就笃定了八分结果。伏字羲当然不舍得辜负她这份信任，从君奉天离开后空荡荡的宅中跑到亲生父亲温暖的单身汉工作室，怎么不算一种离家出走？她前倾着讲话时身带清淡的墨香，距离实在太近，伏字羲连闻到这象征意味浓重的气味都不觉得厌烦，开了锁就照样明明白白地招呼：“上车，这儿可不方便住人。”
　　这是暂时断了她直接在玄黄岛书房里找证据的念想，玉离经坐上副驾，还不完全放弃希望的心情和不想让伏字羲在对话里太舒服的惯性各占一半：“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又有什么不方便的？想必是父亲与我心有嫌隙了。”
　　“哪能的事。”伏字羲头也不转，“这边太小，东西又乱，你出门上学的路上都得被绊三次。”
　　“房间大了，父亲工作繁忙，我又要上学，打扫起来也是难事。”
　　“我儿，打扫事小，但……”伏字羲假惺惺地在停顿中加了个叹气，“唉，你还不明白吗？都这么大了，为父与你终究男女有别啊。”
　　玉离经大脑中回话的部分一卡，幸好肢体比心更镇定地安置在躯干上，一没去捏住裙褶，二没去挪动脚踝，三……没有三了，伏字羲等了半响，像才发现这句话的不妥，在开往其他住处的路上找补一句：“今天先住下，明天我再带个扫地机器人回来。”
　　次日，被取名为鬼麒麟的扫地机器人正式上岗，在伏字羲与玉离经作息颠倒的日日夜夜里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起初，一天中常常要听从两个人的命令，扫两次地。充电座的指示灯长亮不灭，玉离经起夜时见到夜里绿光闪烁，有如猫眼。
　　她觉得沉静，才驻足多看几眼，但停下脚步后，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就显得明显了，沙发上有人的轮廓，但对方显然没注意到起来的玉离经，开口就叫：“鬼麒麟？”
　　扫地机器人配备的智能语音说：“我在。”
　　轮廓又说：“打扫的时候小声点，我儿睡了。”
　　检测到语音关键词，扫地机器人欣然出窝，机器转动着在屋里逡巡一阵，很不智能地撞到玉离经的脚下，放出滴滴的鸣声。也因此，她不得不站在原地，直面伏字羲那不仅微不足道，甚至因她醒着而全盘落空的好意：“今天放学回来我扫过一遍了。”
　　“原来扫过一回了。”她这才听出轮廓的声音带着醉醺醺的笑意，“幸好没养猫，不然也一天喂两顿，真不知道要胖成什么样，还是说你是比较想养的那种……”
　　“我还没有养猫的条件。”玉离经走近他，果然有酒气，黑暗中摸不清距离，伏字羲的膝盖隔着长裤睡裙撞到了她腿上，才把她弹开到合适的位置上。
　　“为父以为我儿喜欢可爱的东西。”
　　“我不会在和你住的时候养的。”
　　对话又戛然而止，伏字羲摇摇晃晃地扶着沙发准备站起来，玉离经不能不上前一步扶他，两只手在黑暗里反而精准地扣在一起，伏字羲高出半头，因此声音低低地在她头顶响起：“那鬼麒麟也勉强能胜任家里的宠物一职了。”
　　家里非得有宠物不可吗？不管怎样，那之后鬼麒麟倒是少有超负荷地工作过，挂了伏字羲点的宠物一职，反先一步被他所忘。玉离经终于找到包，拎在手里，发出“咔啦”的一响。伏字羲神魂归位，又重复一遍家里有鬼麒麟，原来如此，答案太简单，即使玉离经投来的目光绝对说不上赞同，他仍然忍不住要笑起来：鬼麒麟既然在家，那无论是别的住处或酒店，自然都是请人来打扫卫生，情人的发丝落在哪处，就在哪里多留下一处待销毁的罪证，而玉离经只趁他不在家时落下一连串的水滴印。
　　玉离经不明所以，拿了书包就要借道，她今天其实早醒，偏偏遇到才回家的伏字羲打岔，又被迫地拖到平常出门的时间点。事情总是这样，伏字羲自由散漫地出现，拖住她的脚步，但总的来说，什么也没改变。她以堵在路上半天不挪的伏字羲为镜，挨个检查了自己的领巾与裙褶，领结和纽扣，最后还是得开口请他：“我要去上学了。”
　　伏字羲嗯了一声，理理衣襟，双手往前一摊：“其实为父今天白天也有工作呢……但实在太久没打过领带，还请我儿代劳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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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llowkn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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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1樓發表於: 2023-07-11 17: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离经～～～这次真的是公主了（公主的心思你别猜（？）

=唢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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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it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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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5)

2樓發表於: 2023-07-1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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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pillowknife) 的帖子

JK好文明我狂查图片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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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羊

冥迹99，lov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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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7-11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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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低頭……
離經啊，系領帶的時候可不要分心用太多力氣哦……

常年冷逆，北極啃雪
《養狐為患》存稿完畢，《了了》存稿進行中～
玉鬼群：Q 767962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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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it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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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5)

4樓發表於: 2023-07-12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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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樓(五羊) 的帖子

是要小心的，把坏男人勒爆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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