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30 【赦生/宵/赦生】奇怪的傢伙(首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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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2)

樓主發表於: 2023-08-31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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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 【赦生/宵/赦生】奇怪的傢伙(首樓完)

某個平行時空的現代。 rCA0c8
j!0-3YKv
純愛的短文。 *8u<?~9F
&a\G,Ma
微羽人/姥無艷，吞佛/黥武，螣邪郎/任沉浮。 `J7@G]X;2

________

「你喜歡老師。」

這是句肯定句。

宵沒否認，盯著素描本上的美麗女人肖像說:「你喜歡我。」

這也是肯定句。

赦生坦然點了下頭。

宵歪著頭問，「為什麼？」

「老師知道嗎？」赦生反問。

宵搖了搖頭，「不能說。」

姥無豔是名義上自己的母親，而且也有相知相惜的丈夫羽人了。

「為什麼？」赦生問。

宵蹙著眉，一臉真誠問，「赦生你是不是比我傻？」

「……」

今天天氣好，無雲藍天陽光燦爛。

兩人安靜坐在操場旁的榕樹下，一個專注畫畫另一個刻著木雕，歲月靜好。

宵閤起素描本，轉頭對身邊人說：「我們要交往嗎?」

赦生頓下手中的雕刻刀，盯著宵一會後搖搖頭。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宵很納悶。

赦生又繼續雕木頭，雕的似乎是隻鳥，「你不喜歡我。」

宵沒否認，「但我不討厭你……無艷老師說希望我帶女朋友給她看。」

赦生轉向宵，深深皺起眉。

「……男生也可以。」宵又說。

赦生和宵是同班同學。

課堂上老師讓他們互畫對方，宵正好坐在赦生對面。

那時候正升上大學沒幾個月，赦生還未與設計系班上的任何人熟識，寡言冷漠的氣質令同學們有些畏懼。

宵倒是比赦生好相處些，只是不諳世事又事事好奇，有時候難以溝通與理解。

他們被公認兩個奇怪的傢伙，後來時間久了大家才懂，也不過就是兩個世上少有的單細胞生物。

宵認真動著畫筆，仔細端詳眼前人的面容問:「你為什麼不笑？笑起來會更好看。」

赦生只是瞥了宵一眼，低頭繼續畫著。

「你是不是不會笑，你看很簡單的……」宵用沾到碳粉的指頭，抵著嘴角扯一個笑容出來。

赦生只覺得眼前的傢伙很奇怪。

後來不只這堂課，之後好幾堂課也都被排成同組，於是兩人相處的時間變多了。

兩人怪是怪，可俊美的樣貌在同儕中仍是個話題。

引人矚目並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對不熟悉人情世故的他們而言。

從小至大不是沒被找麻煩過，赦生並不想理會，可那幾名外系的學生不依不饒纏著他不放。

他被推倒在地，包包內的東西散落一地，他抬眼瞅著那些人，冷然帶著戾氣的眼神令他們一驚。

下一秒，一塊畫板飛來砸向惹事的學生們，他們嚇的痛罵，往旁一看，宵拖著根粗大木棍緩緩走來。

宵背著光，無害的臉孔沒有情緒，眼神卻陰冷懾人。

無害之人最純粹的憤怒往往令人心懼。

那幾名外系的學生害怕的逃走。

赦生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宵走過來幫忙，他問赦生，「你為什麼不還手？」

赦生只回:「謝謝。」

「你沒回答我問題。」

「你問題太多。」

「還好沒跟他們打架，不然無豔老師會擔心。」宵湊近赦生，「你也會怕有人擔心嗎？」

赦生還是沒回答，倒是盯著宵的木棍看。

宵舉起木棍回：「雕刻作業。」

整理好包包赦生摸了摸頸口，東張西望像在找尋什麼

宵見狀問，「你在找什麼。」

「項鍊。」

「很重要嗎。」

赦生點頭。

兩人在校舍間的巷弄尋了好久，最後發現掉在水溝裡。

水溝蓋很老舊，但要打開也費許多力氣，最後兩人合力用木棍將蓋子撬開。

赦生不怕髒的撿起項鍊，萬分珍惜用衣服將鋼墜擦拭乾淨。

宵湊過去看，是塊刻著雷狼兩字的鋼牌，「雷狼是誰？」

赦生拿出手機，裡頭滿滿白色狼犬的照片，淡淡說:「過世了。」

宵明白的點點頭。

兩人合力又將蓋子裝回去，這忙好一會全身都是汗，赦生見宵雙手舉著已經斷成兩截的木棍，又夾著裂開的畫板在腋下，那模樣莫名狼狽的有些好笑。

「你笑了。」宵有些開心。

赦生替宵拿了另一半的木棍，輕輕敲了下宵的頭。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很難，但有時候也很簡單。

--------------------

交往快一年，赦生帶宵到兄弟和熟人的日常聚會上，指著宵淡然說是戀人時，震驚了在場眾人。

大哥螣邪郎衝擊不小，先是鬼吼鬼叫崩潰好一會，接著便是對宵宛如在偵察國際罪犯般的身家調查，他對小了十歲的弟弟可是萬般寵溺加保護慾過盛。

「大家快動筷子，菜都快涼了。」

跟大哥愛情長跑多年的任沉浮趕緊打圓場，即便驚訝沉默寡言的赦生竟然有對象，但還是保持鎮定，他說完塞了口菜到還在喋喋不休的螣邪郎嘴裡。

「你們快吃吧。」雖然也挺震驚，但堂哥黥武蠻快接受這事，給兩個孩子夾了菜，見身旁戀人盛了碗藥膳湯給自己，他皺眉說:「我不吃這個。」

「這麼大還怕吃中藥？」吞佛嘴邊勾起優雅的弧線，得到黥武一記白眼後，便自己將湯喝完。

螣邪郎將氣出在吞佛身上，「死心機的，你說你為什麼沒顧好我小弟！」

「我只是兼任老師，宵可是好學生又那麼乖，你偏見太重。」吞佛聳聳肩一臉無辜。

「赦生都二十一歲，是大人了，別管那麼多。」任沉浮勸著。

「宵看上去挺乖的。」黥武附和。

螣邪郎一時語塞，瞪著三名叛徒看。

宵用著宛如天使再世的無害面容，對螣邪郎真誠說：「大哥，我會好好照顧赦生的。」

「誰準你叫我大哥！」

螣邪郎向服務生要了一手啤酒，開了一瓶放在宵面前，「酒後能看出真性情，本大爺一定要……欸欸欸！小弟，不是給你喝的！」

赦生接過那瓶酒一口氣灌完，抹了抹嘴角，瞪著大哥說:「別鬧。」

其它人感慨萬千想，他們家赦生長大了啊。

「你幫我，我也幫你。」宵立刻也拿了瓶酒灌入喉中，其它人想阻止也來不及。

「宵。」赦生難得口氣有些急。

螣邪郎拍了下桌子，「好樣的！今天本大爺就跟你喝到底。」

夜已深，螣邪郎在任沉浮攙扶下走出快炒店門口，身上酒味非常濃厚，嘴中嘀咕著:「還沒幾個人可以……跟本大爺喝成平手.……今天放你一馬。」

「好了，快上車。」任沉浮受不了，直接將人推進車子後座。

「真的不用載你們回去？」黥武拿著車鑰匙問。

赦生扶著醉醺醺的宵，指著對面住宅區，「很近。」

「對了……期中作業改到後天截止，記得交。」吞佛好意提醒著，但壞心眼成分居多。

「別鬧他們了。」黥武說完上了駕駛座，吞佛也上了車。

見車子駛離，赦生帶宵走回合租的公寓。

回房後，赦生將人放在床上，本想去浴室拿毛巾替宵擦拭，卻被抓住手拉向床，得到充滿酒味的吻，宵的吻有些笨拙。

宵說:「我好像有喜歡上你了……」

赦生沒回答，只是同樣笨拙的回吻宵。

姥無豔得知這事很高興，約他們在家裡吃飯。

比起赦生兄弟間的歡樂鬧螣，宵的三人小家庭溫馨而祥和。

姥無豔在廚房忙進忙出，臉上微笑沒停過，羽人安靜在她旁邊幫手。

赦生和宵本想幫忙，被趕到客廳看電視。

螢幕上撥放著他們喜歡的影集，宵將視線移到廚房。

姥無艷和羽人即使各做各事，卻有種無聲的默契，她看向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充滿溫暖與幸福。

真好。

無艷老師幸福，真好。

開心、快樂、失落、嫉妒、難過。

這些情緒太複雜。

對宵來說太難負荷。

宵感到手心一熱，赦生緊緊握住他的手。

手熱熱的，心頭也很暖。

宵笑了。

姥無豔剛好見到這幕，一滴晶瑩忍不住自眼裡落下，難為情說：「洋蔥太薰了。」
羽人只是默默拿出紙巾遞給她。

宵並不是不常笑，可笑的真心幸福很少。

姥無豔那時在國小教美術，遇到才十歲的宵，個子比同年齡孩童小又瘦弱。

那時她替宵清洗手上油彩時，發現這小孩手臂傷痕纍纍，接著便急忙帶去廁所檢查，衣服遮住平時外人見不到的地方，舊傷新傷全有。

宵是家暴的受害者，但他本人並不知道。

那單純的孩子以為每個人都是如此。

姥無豔想起自己，也想起羽人。

他們的童年破碎不堪，但宵的可以不一樣。

或許是天可憐見。

宵那該下地獄的父親意外過世。

幾經輾轉在友人幫助下，她和羽人領養了宵直到現在。

雖然宵仍習慣喚她老師，但她是他母親，這是無庸置疑的。

宵若能和她一樣，有一位懂自己的人長伴身邊，那就太好了。

姥無艷和羽人做了一整桌豐盛的家常菜，飯桌上幾乎都是她和宵在對談，羽人和赦生偶爾應幾句。

姥無艷明白少言的人只是不擅長表達，但不代表在乎人的心意會少。

這頓飯簡單的一如往常，卻也平靜安樂。

姥無艷送兩個年輕人離開，站在大門時對赦生說:「宵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赦生點頭，眼神堅定。

姥無艷望著兩人並肩同行的挺拔背影，才意識到宵已經長那麼大了，不再是當年瘦弱的小孩。

宵頓下了腳步，回頭輕輕說:「媽，我再帶赦生來吃飯。」

那對年輕的戀人已經走遠，姥無艷摀著嘴淚流滿面，肩頭上傳來熟悉的碰觸，羽人站在她身後。

他們在一起度過學生時期的青春歲月，又出社會感受工作的艱辛。

赦生在吞佛創立的工作室，沒日沒夜的埋在設計案子中。

宵研讀好幾年考上美術教師，在小學教書外也在姥無豔畫室幫忙。

赦生回家時通常宵已經睡了，宵總會開著夜燈，讓他回來時再關。

難得兩人都有休息時，會賴床到中午後去外頭吃頓早午餐，在回家一起窩在沙發上看影集，有時候看著看著便移到床上,感受對方熟悉的體溫。

這樣的日子平淡也充實。

這天，螣邪郎和愛情長跑的對象總算辦了婚禮，硬是拉不愛熱鬧的赦生當伴郎，宵便也陪著赦生一起。

新人互訴完誓詞親吻著，鮮紅的花瓣自上頭灑落，紛飛在歡呼鼓掌的賓客們上，一切如此美好。

宵望著滿天的花雨對赦生問:「我們要結婚嗎？」

赦生回:「好。」

靠近舞台的賓客們一陣驚呼後，又是另一波熱烈的鼓掌。

伴郎們互相親吻，搶了新人風采。

今天天氣真好，無雲藍天陽光燦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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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的靈感，一鼓作氣給它寫完。
我也喜歡姥無艷X宵，或許在另外一個時空會寫他們哈哈哈。
赦生跟宵都是好小孩QQ

[ 此帖被秘密在2023-08-31 11:44重新編輯 ]

偶爾回來瞎寫然後失蹤
文章備份在AO3/作者名：Undercove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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