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12.13 【天宇||紀子焉x左宛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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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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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3-12-13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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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天宇||紀子焉x左宛盈】念

　　緣起。

　　興致突來，指勾琴絃，悠揚琴聲在風月齋響起，琴聲如流水不斷，流入每個細縫，由裡到外，演奏者閉眼沉浸於樂聲，輕而慢的腳步聲藏在其中，紀子焉停下彈奏，緩緩睜眼，落入眼中之人一頭烏黑秀髮，傾斜身子，隨從背上滑落而垂於空中搖晃，茶香瀰漫屋中，纖手將茶壺放下後轉過身，紀子焉見到佳人面容笑意更濃，多年依然愛意不減。

　　“夫君，今日我們一同出去如何？”

　　“夫人所求，子焉怎捨得拒絕，宛盈想去哪裏？”

　　左宛盈看向門外冬日之下風月齋仍有著的綠葉花枝，一陣風吹來，掀起了左宛盈的髮絲和衣襬，她不是纖細像一陣風就能夠吹走，但風吹入了他的心底，掀起了什麼本以為化成塵埃的事，不知為何紀子焉覺得這陣風來得並非時候。

　　“我想去看雪。”

　　雪山上，紀子焉看著腳步不停的她，左宛盈身披他的外衣，紀子焉運起內力讓身體保持溫暖，耳邊的風聲不知為何變成琴曲，他為她演奏下的曲調，左宛盈的腳步聲將他從似是幻聽中的音樂喚醒，他們的腳步都不曾在雪地上留下深厚的腳印，若不是黑髮在白茫雪中彰視訊記憶體在，紀子焉還以為她會消失在這天地。在紀子焉恍神之際，一手被溫暖扣住，回過神凝望面前左宛盈充斥憂心的雙目。

　　“別離太遠。”

　　男人的手正反要握緊她的手時那溫暖卻抽離開了，一陣哭聲引走左宛盈，紀子焉握緊拳頭，心底隱約的抗議聲破土而出，但他也跟了上去。左宛盈將雪地上正哭著的嬰兒抱起，裹著孩子的衣物好像還沾著血，嬰兒細長的耳朵，彰顯他不普通的身份，此地過去的歷史紀子焉怎會不知道，但他又如何能停住宛盈的腳步。

　　“夫君，我們將他帶回去扶養吧。”

　　紀子焉不語，無聲的抗議，只是看向在左宛盈懷中被安撫的嬰兒。溫暖的手撫上他的臉龐，明明內力已經運轉在體內，他不應該感到寒冷，在她的手觸碰到臉時就像觸碰著他的心一樣，紀子焉握住她的手，彷彿留戀著那熱度，閉上雙眼，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好。”

　　

　　劍牙雪狼。

　　本來左宛盈提議要讓雪狼成為他們的義子卻被紀子焉拒絕，他不容許她跟他有更加密切的關係。

　　

　　一道劍氣向著年幼頭一次握著劍的雪狼而來，嚇傻的雪狼不動，連大氣也不敢一喘，臉上被劃出的傷口流下了鮮血，血沾染到地上的綠草上面，雪狼拿著的劍映著他恐慌帶著呆愣的表情，劍氣最後撞擊到了雪狼身後的樹上，樹折，砰的一聲，聲音引來左宛盈而來。

　　“雪狼，你先進去吧。”

　　僵硬的腳步這才挪動，紀子焉沒看雪狼，只是邁步拉近和左宛盈的距離，直至兩人剩下一步的距離，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擋著。

　　“他還是孩子。”

　　“——宛盈，他不只是。”

　　紀子焉止住了話語，彷彿有什麼鯁在喉一般不願說出兩人都知曉的未來，左宛盈撫上人側臉，吻上神人難得緘默的唇，紀子焉半瞇著眼看著面前的容顏，最後還是妥協緩慢閉上眼。

　　“師母，師父今天生氣了嗎？”

　　“沒有，他只是傷心了。”

　　夜晚燭光閃爍，左宛盈面對雪狼困惑的表情不由笑了笑，她替他披好了衣，牽起他的手，離開靈山，雪狼不知她要去哪裏，只是跟著她走著。左宛盈的手非是柔軟如綢緞，相反的，指腹跟掌心有著繭，是拿著何物才能夠有這樣的繭？這個雪狼還沒有一點頭緒，走了很長一段路，穿過林中，來到溪旁，突然一眨眼的時間場景就變了，雪狼還沒開口詢問，一位師太漫步走來。

　　“師姐。”

　　“久違了，我帶著雪狼來一趟秋水庵。”

　　慈眉善目的師太，雪狼抬頭看著，有著一股熟悉感，三人走入庵中涼亭下，熱騰的茶水已經準備妥當，隱約一陣陣的誦經聲傳入雪狼耳中，睏意爬上了眼皮，雪狼趴在左宛盈的懷中，欲要昏睡。

　　“子焉兄知道嗎？”

　　“沒有什麼是能夠瞞過他的。”

　　“師姐，何必呢？”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談話中時間流逝，融化的蠟順著蠟身流下，蠟燭已燃去半根，年幼的雪狼早抵不住睡意陷入沉睡，壺中茶水也剩無所幾，玉採妘略有不捨看著左宛盈，舉杯把涼了的茶水飲下，嘗不到原先熱騰的甘只剩下難以去除的苦和澀，左宛盈則是慈愛看著雪狼。

　　“夫君，你來了。”

　　“宛盈，回家吧。”

　　“嗯，我們回去吧。”

　　不知何時來到秋水庵的紀子焉已經來到左宛盈的身邊，兩人向玉採雲道別以後就走在回去的路上，睡著的孩子趴在紀子焉的背上，左宛盈則是與人並肩走著，慢慢將頭靠在人肩頭上。

　　“宛盈，你知道子焉不能沒有你。”

　　“宛盈明白。”

　　

　　回憶只到此，面對刻著左宛盈之名的墓碑，紀子焉彈著琴，琴聲中含著憤怒、悲傷、無奈，琴絃上滴下了血，過於施力一彈，絃斷，血濺上了「紀子焉之妻」字上。

　　一個腳步聲來到靈山之上，紀子焉沒有回頭，站在人身後的沐秋風也沒料想到他來錯了時間。

　　“天瞳之眼能夠看穿人前世今生，佛狩，在你眼中，紀某的前世是否也有特殊地方？”

　　“天瞳之說只是無稽之談，沐秋風非是佛狩、佛狩也非沐秋風，若要沐秋風說，那就是紀神人的愛過於沉重了。”

　　“哈哈哈……紀某曾聽一位掌院說過，心中有愛，活在這個世界上纔有意義啊。”

　　“但不是走火入魔的愛。”

　　“這個暫且不提，沐先生來到靈山不是爲了探尋紀某私事吧。”

　　紀子焉走到墓前，以衣袖拭去那血跡，轉身帶領沐秋風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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