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神魔論壇 01.01 【王者/鹤才】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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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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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1-0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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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 【王者/鹤才】能饮一杯无

#神魔布袋戏·王者布袋戏2024元旦产粮活动【19：00】#
配对：鹤天行/异域才子，微武神/仇杀
简介：现代AU/OOC/雪天接孩子，才子头发半湿，和半年没有正式工作和入账的鹤共享一灯。两个失去了过去的人互相缺德。
————

上一棒：#神魔布袋戏·王者布袋戏2024元旦产粮活动【18：00】# https://ziranzhexuedeshuxueyuanli77340.lofter.com/post/4c37fa54_2bacd712d
下一棒：#神魔布袋戏·王者布袋戏2024元旦产粮活动# 【20:00】学千秋个人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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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布袋戏##学千秋# http://m.weibo.cn/status/4985462790031179?

[ 此帖被日月參辰在2024-01-01 22: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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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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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樓發表於: 2024-01-01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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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你在哪里？”
“接孩子。”
“假话。”异域才子说，“我在仇杀学校门口。”
他把电话一挂，闪身躲过逆穿家长堆而来的陌生刀锋。

“您家是哪个班的？之前没见您来过，这是四班，大冷天的，别站错队了。……”
“不好意思，让让，让让。”异域才子搁马路牙子上打滑，顺势扶住边上管纪律的老师的手，露出一个堪称羞涩的笑，挤进本来就人满为患的，撒了融雪剂又被保安铲开冰的，学校旁边唯一的净土。
“喂？”
“喂。”电话接通了。他听见滚水在灶上扑腾，浓重的白雾把鹤天行的回应挤进耳朵。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忙啊？”异域才子冻白了的手塞进外衣兜里，隔着棉纱，按住底下那个流血的孔洞。他闭上眼，嘶了一声。疼痛让寒意回闪。
鹤问：“你在哪里？”
“提醒我一下，仇杀是哪个班的。”他说，“有好心人让我别站错了队。”
异域才子抖了抖羽绒服，帽子往肩上滑，一头七彩栓绳的小辫接连蹦出来，非常的，鹤立鸡群。他不太良善地看向指责他插队的——直到那位家长僵着脸嚅嚅而退。
“情况怎么样？”鹤天行问。
异域才子悄声道：“不太好。我恐怕被认成那种分不出来孩子上哪个学年的缺席家长了。”
“说正事。”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到处都是针线活似的……动作。这孩子招惹了谁？我还以为你们早就退出了。”
“我也这么认为。”鹤说。
轰的一声，学校大门洞开，人群和热气逐渐散失。他哈着自己的手，脚底蹭着地砖来回碾磨——“仇杀平常放了学会去哪里？”
“先回家吧，”鹤天行的声音有些犹豫，“他不会有事。”
“他没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你平常也这样放任他在外面招尾巴吗？”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鹤天行淡定地说。
“现在是我需要一面盾牌，”一副手杖，异域才子想，只要不在失血过多前丢了线索他也算胜利，“跟我说说仇杀在哪。要快。”
键盘被敲打的声音。鹤天行念诵一个地点。
异域才子表示听不懂：“GPS显示速发我手机上。”
“只是两条街之外，我说，你走。”
雪平面被触动，几声翻动尸体的窸窣，然后才是异域才子的声音：“局面都被控制住了。”
“被你？”
“你在说什么？他们在我到之前就原样瘫在地上了。就天气而言，揍得很踏实。”异域才子的声音变认真了些，“不是你吗？”
“……他自己选了自己的老师。”鹤天行声调不甚乐意，“往左走。”
“容我提醒，雪里有弹子痕迹。”
“楼上有更麻烦的东西。”鹤天行指示道，“伞。”
伞！对了，异域才子夹在腋下的折叠伞此时落到手里猛然弹开——他从鹤天行鞋柜上拿的，伞面印着报纸纹，完全不防弹。他撑着超市随手可见的普通货走过摄像头，同时激烈地小声争论。“你真没顺手黑进摄像头？”“我已经退出了，就算你不信，我现在需要维护正常居民的生活准则。”“你是说仇杀的良民信用吧。”“不用故意放低声音，这个巷子里的摄像头无法取景真实声音，很简单的结论从底噪循环就可以得出。”“你还说没黑？”“好友啊，都说了我已经退出……”

异域才子终于追上那道白影。
“彼は話すことができない。”有非常浓重日本口音的白发男人皱着眉。异域蛮夷没有上去就捅他肋叉的原因是：这鬼子正以保护性的姿态滴水不漏翼护着身旁穿着校服的学生。
“就当你是在问名字了，我是异域才子，这是仇，他是我的……”
你跟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异域才子扪心自问。即使是鹤天行也很难在五秒之内给出一个体面到足以接手的回答！
“你的，目标？”男人仍皱着眉。
“仇，回家吗？”异域才子弯下身子挥手。眼见仇杀矮小的一尊，大衣裹着小脸，眼睛亮亮的，一点伤都不见，心先放下一半。
白发男人的手放在仇杀肩上，周身气息温和下来但仍然皱眉，可能几十年前彼人带着眉头正是在诸如北海道这种寒冷之地呱呱坠地，非大变化解不了吧！
“你我都得听这孩子的。我很怀疑你真的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谢谢你，仇杀。”仇杀不发一言就安抚了他，有模有样的，让异域才子想到安抚受伤猎物的鹤天行。
白发男人潇洒离开。
仇杀对男人的背影挥了挥手。而后才牵住异域才子空着的手。两人谨慎地走过回程中肮脏而紧实的雪地，还有那些凹凸不平、阴暗深恶的滑坑。

到家已经夜深。他原来直挺挺的辫子被雪压得半垂，仇杀则丝毫未损。小孩从卫生间出来，半湿的手指敲敲外客胳膊，贴心地递来干浴巾；主卧关着灯，床铺冰冷，鹤天行在书房撑着脑袋打哈欠，头面不理，乱糟糟着。异域才子并不介意他是不是真的困倦。
见他进来，鹤天行把茶杯往他这边弹过来。异域才子捏着茶杯仰脖，
“哗！好凉。”
室温把茶针浸得很苦。不过，这下吐出来的汽总算不再是白色。他伸手去捉鹤的肩膀，鹤给他冰得一哆嗦，反盖住他的手指。
“视察之后，感想怎么样？”
“这是你珍贵的和平生活，我可担负不起刺破它的重大责任。你刚刚一直站在窗户边上？”
“得在家门口留个雪堆。等明天一早拿仇的鞋下去，用雪洗，洗得干净。”
鞋柜边上几个凌乱的红色鞋印浸在深夜里，正逐渐褐变。
火苗从喷灯里呲呲地烧蓝。鹤天行擦掉剪刀上的血。异域才子躺在躺椅上，衬衣被剖到肋骨，带回来的新伤不大，伤口却深。鹤天行掐着他小腹上的肉看了半天，往里糊了段医用凝胶。起身，“我去拿点白糖。”
“小事。”异域才子抓住他的手，手心有冷汗，不全是痛的，虽然在温暖的地方肉也解冻一般露出了几缕鲜红，但异域才子并未被打败，鹤天行当然也没有，他们处理过远比这恐怖得多的东西，异域才子抬头看着模样已然陌生的鹤天行，对方隐遁了，但表象并不比合作时松弛，就好像真的退休了。他不想让鹤天行离开自己的视线，尽管体温仍在持续剥离，他在虚弱，更要防备下次回来的鹤天行变成他更陌生的样子，
“只是小伤……”
他发现鹤天行也直视着自己：“你是决心考验我现在究竟还能处理多大的伤口吗？”
遂放开手。
比起我的健康，我更重视你的能力。异域才子张口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开始自己教他？”

“……怎么，他们以为单凭取材就能代替我？好像每一个人都认为顾问的脑子能替他们完成所有自己该做的事！还有今天的……仇杀不用说话就能和他沟通。抱歉。今天我话太多了。”
鹤天行摇摇头。
“不用。刚认识的时候我劝过你，不要为异域做事，至少不要‘只’为异域做事。现在留下的还有谁呢？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鹤天行起身把大衣披在他腿上，说完，又用那大神跳完了的疲惫劲儿看他。
“世事无常啊。”异域才子闭目道。
“天下第一家……看看现在的我们俩。”鹤天行冷笑。
“我在见证真正低落的鹤天行吗？”
“我刚刚跟你说过，这间屋子没有假话。”
“正如你所说，过去是过去的事。”异域才子说。
鹤天行双手按在桌子上：“言多必失啊。我输了。”

“异域当时的情况……要掌握先机，要入侵，要重组它所有的力量，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革命和反叛之间只有一念之差。”异域才子说，“这边的英雄，必然就是祖国的叛徒。他们不知道。他们……”
“你的一念之差救了很多人！”鹤天行反对道。
异域才子赏鉴了一个呼吸的鲜活的反方辩手鹤。
“那么，你是吗？”
“……”
“鹤，跟我说。你是天下第一家的叛徒吗？”异域才子质问道，“你救了人，也由此被无关众人审判成为了中原的叛徒吗？真正能感谢你的人不复存在，活着的，没有任何人会感念你的付出。这就是决意插手的后果。就像他们直到现在，依然如何称呼我。”
“而你还愿意接受我的邀请。”鹤天行用一只胳膊搂住他，同时闷死自己。
“我……”最终，异域才子只是干巴巴地：“有邀请当然好。当然。”没有也没关系。鹤天行还在这里，他还是会迎头而上。
在雪天的终结，日月交替时短暂的呼吸，异域才子选择用情绪而不是理智渡过。他们在一张躺椅上挤得好紧，鹤天行让开了他的伤口，任其在空气中抽搐。
“这是我招待朋友最好的茶。”鹤天行说，“是我误判了时间，下次再请你来喝。”
“别。你都半年没正经工作和入账了。还是省着你那放凉的好茶吧。”
他听见鹤的笑声。

而今鹤天行张开伞，伞下空出第二个人的肩膀位置。白雾呵出，他面无表情，而这面无表情的脸也被完全隐没。英雄终成英雄，留待他捧着失温的匣子往荒山公墓。
雪飘下来，把路挡住。
雪落在废墟当中的一角。雪也在他身上，短暂地追随明亮的火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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