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30 夜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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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將琰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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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7)

樓主發表於: 2006-03-31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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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0 夜蝶《全》

夜蝶《全》

首先~~
請大家用很可愛的心情來看這篇喔~~=w=ˇ
因為這篇是有點教育性質(？)的清純(？)床邊小品文~~*轉*~~

寫的是蝴蝶仔和可愛的桃太郎…啊、不是！是與南陵渡之間的可愛對話…ˇˇ(？)

※※※※※※※※※※※※

昏黃的燈火，照耀滿室光亮，燈火下，少年認真的讀閱著手裡那冊早已叫自己看得熟爛的書，隨著夜的逐漸深沉，燈台裏的油煤漸漸降下，火光也跟著暗下不少，太過昏暗的光線，自是增加的眼睛不少負擔，少年感到眼睛有點酸澀的瞇了瞇眼，緩緩抬頭望了下窗外天色，卻早已是烏雲輕掩，三更半夜時。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呀……」少年喃喃的對自己這麼說著，緩緩起身走到窗邊輕依著窗台看著天際明月的暈黃光輝，有些發神的開始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深夜時分，總是讓人很容易便胡思又亂想。

少年想的事很多，從小自大的理想和抱負，從小自大的認定與堅持，還有白天時宗主對自己說的，那人的事。

白天來訪的劍子，帶著一個人來到鉅鋒里，而那個人卻早已氣絕多時，宗主見到他時沒多大反應，可武千群卻是認出了他是誰。

他是邪影，是當年蘭若經血案的兇手，也是殺害鉅鋒里里民的罪魁、可宗主卻要自己對他敬拜，還說這人是鉅鋒里的驕傲？這個要求讓他感到很困惑。

後來他才知道他也是鉅鋒里的人，當年，他為了自己的抱負而離開，他成了黑暗中的黑暗，偽善者的剋星，卻也成了人人所懼怕的邪影，而如今卻是因為自己的抱負而死。

他不明白他這樣的付出有什麼意義？

隱於黑暗中揪出偽善者的罪行進而殺之，對他而言，只有讓世人負面的評價、而無正面的攢揚！他離開鉅鋒里這些年，所有人都當他是手段殘狠的喪心逆道者，從沒人當他是個為正義而委身於黑暗的人。

「鉅鋒里的驕傲嗎？你從鉅鋒里離開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那麼一天，鉅鋒里的人也會當你是兇殘無道的喪心者嗎？」南陵渡口裡說著的疑問，卻是早已沒人能為他解答。

也許是他還年少，不知他的想法是有多麼遠大、也許是他想的還不夠宏觀，所以體認不出邪影的用心良苦、但如果要他說，若要自己當個隱於黑暗中做不得他人讚揚的人，他怎麼也不願！

翩翩的紅火彩蝶，緩緩的飄降在已陷入沉思之中無所覺的南陵渡四周，等到他回神發覺的時候那蝶陣早已圍繞在自己身旁，燐燐的蝶火，漫著一絲詭譎的氣氛。

「這是……」很美的火紅蝴蝶，但卻不是該在這冷寒冬天出現。

好奇伸手來的想觸摸蝶兒的南陵渡，卻驚訝的發現到那翩然起舞在自己四周的蝴蝶們，竟然是不怕人的！而且有些還會乖乖停在他手上，用著觸鬚輕抵了抵他的掌心，像是在撒嬌一般，他細數了下蝴蝶的隻數，卻意外發現竟然是十三隻！

陰川蝴蝶陣，不知為什麼他腦海中竟會浮現這五字。

眼前這群蝴蝶的模樣，與那日他前往陰川之時所見的很相似、只是陰川的蝶兒們，卻無眼前這群蝶一般的黏人！輕輕擰眉思考著這群蝶兒與陰川的有何不同之處，侵鼻的花香，和熟悉的聲調，卻在此刻此緩緩響起在他耳際。「可愛的南公子、吾家蝶兒們可愛嗎？」

「啊！」被眼前忽然冒出的俊美面容給嚇一跳的南陵渡，倒退數步的驚呼了聲、這樣舉止映入蝴蝶君眼裡無疑是可愛到爆！

隻手翻窗進屋，完全沒問過主人意願的，大剌剌走向眼前依然錯愕望著他的南陵渡，蝴蝶君滿是惡質的眼裡卻是得意的樂！「你還沒回答吾呢！可愛的鉅鋒小公主。」

鉅鋒……小公主……？！挑了挑眉，南陵渡因他的話而微瞇了瞇下眼，這輩子他最痛恨的，便是被人這麼稱呼！

「蝴蝶很美，但蝴蝶的主人，卻是嗜錢如命的惡劣份子。」聽來是正經如廝的話語，卻是帶根刺的諷著某人的話風失當。

「啊？」沒料到會被這麼反將一軍的蝴蝶君，頓時傻愣住了下。

看來眼前這位可愛的南公子，也並非如同外表看來的那麼正直不懂暗諷之道。

發覺自己現在說出口的話竟是如此無禮失當，南陵渡有點懊悔自己為了逞一時口快而犯下這口罪、皺起眉來，抿了抿唇的他，卻是偏頭過去的不見蝴蝶君此刻面容之上的錯愕！瞬間無聲的二人，也因這尷尬默然許久。

好像…該說點什麼打破這該死的沉悶情況吧？瞇著眼，看著南陵渡因轉過頭去而讓髮絲遮掩的半邊臉，那自髮間稍稍露出的白皙肌膚，卻是透著些微的紅，很像是那澆上糖蜜的豆花一般…看來很滑嫩的樣子……﹝⊙⊙|||﹞

「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興許是察覺到那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吧！南陵渡感有些難為情的回過頭來，以著純淨不過的坦率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蝴蝶君如何問著。

雖然知道這人不太正派、自己是該提防著他一點！但自己卻還是不認為蝴蝶君會對自己不利。

「沒事就不能來嗎？」挑了挑眉，蝴蝶君邊笑邊說著的走近內室裡，一個帥氣翻身，就這樣毫不客氣的佔據某少主的床。「你這床真難躺！」伸手拍了拍床的蝴蝶君，皺起眉來的說著自己的發現！

「太舒服的床會讓人易生惰。」為蝴蝶君這更得寸進尺的舉動，眉間更加深鎖起來，南陵渡為自己與蝴蝶君眼前的現在情形感到相當詭異！

深夜時刻，原該是自己上床休憩的時候，可今天的他，卻是很詭異的在跟一個自己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討論著自己的床鋪是否舒適的奇怪話題。「你來找我，不可能只是要與我討論我床的舒適與否吧？」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得要好好想想蝴蝶君的意圖了。

「當然不是。」輕笑回言的同時，蝴蝶君不知上那兒變出一把月琴來的，輕依床柱，用著那不輸女子的纖白手指輕忽的在弦上彈著。「只是吾…突然想見見可愛的南公子你而已。」道完自己此行的目的後，蝴蝶君那俊美的顏上，卻是輕綻著那美如雲芍的絕豔。

說句實在話，蝴蝶君有時候的笑容實在是美的很不像男人！為此時深刻感受到眼前這魅力十足的男人的絕美誘人笑靨，而有點熱紅了臉的南陵渡，卻是暗自罵著自個兒的無用！這傢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呀！南陵渡、你是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兒！？

看出眼前這老實孩子的困窘，蝴蝶君百年一次的難得大發了他的慈悲心的不再逗他，他低頭輕彈手中月琴，輕哼著南陵渡從未曾聽過的曲調，雖然意思聽來很普通化，但音調卻很像是搖籃曲一般的溫和。

好奇的緩緩坐在他身旁，南陵渡安靜的聽著他哼著曲兒，一時竟也忘了眼前這花蝴蝶是不請自來的唐突客！「這是什麼歌？」

「兒歌。」難得正色一次的蝴蝶君，卻是很認真的說著聽來一點都不算是太認真的話語。「來自東瀛坊間小孩子們最愛唱的歌謠。」說著這句話的蝴蝶君，卻是笑瞇了一雙異色的眼，叫南陵渡是見得直覺他有什麼壞意圖！

「喔？這歌是在說些什麼？」聽蝴蝶君這麼說的南陵渡，相當好奇得想知道原由一臉認真的模樣，一度讓蝴蝶君有那麼一瞬的遲疑！

但最後，還是因為自己壞心的想逗逗他的關係，他還是強忍笑意的說著「是在敘述著一個可愛又勇敢的好孩子的打鬼事蹟。」雖然真的是很想為眼前一臉認真的南陵渡解釋歌謠意思的蝴蝶君，最終還是忍俊不住的笑出了聲、而還是狂笑的那種……

看著蝴蝶君那笑得有些誇張的樣子，南陵渡忽然覺得他方才所唱之歌謠，好像就是在諷刺自己。

瞇了瞇眼，南陵渡眼有些沉了沉的，雙手環胸的冷冷瞪著他。

感受到南陵渡那冷寒瞪視著自己的不妙，蝴蝶君不由得暗想，自己果然還是玩過火了，唉、雖然早就知道眼前這老實少主是個正經的孩子，禁不起人家的這番捉弄，但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的想逗逗他！

「生氣了？」伸手輕輕撫了撫他垂落在頰邊的髮絲，蝴蝶君像是在討好他似的輕柔問著「這麼不喜歡人開你玩笑？」

聽見蝴蝶君這麼問著，南陵渡卻是面色不太好看的伸出手來捉下他的手說著「這種惡劣玩笑，敬謝不敏！」

「哎呀呀~~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在意呀！那…蝴蝶君這就馬上給你陪罪！蝴蝶們、開場啦~~」討好般的陪笑著說著，蝴蝶君拍拍掌招來在屋外頭那群就快玩瘋的十三隻蝴蝶，示意牠們起舞取悅被他惹火的南陵渡，但南陵渡卻是被他這陪罪似的故作卑微模樣給逗笑了！

他這一笑，卻是讓蝴蝶君見得有些怔然的愣了，南陵渡的外貌雖稱不上是華美的讓人驚豔，但卻也是清俊的秀朗！但由於平日向來不茍的性子卻是讓他總繃著臉，但是對於今天首次見到蝴蝶君而言，震驚自是不在話下！

唉、真沒想到這小桃少主（？）笑起來竟然會這可愛……

有點讓人忍不住了……（？）

「你的蝴蝶們平日都是這麼可愛的嗎？」南陵渡有些笑彎的眼裡，帶著溫柔的看著眼前這群看來是訓練有素的蝴蝶們，那乖乖的舞著漂亮隊形的模樣。

「這嘛…得看情況。」緩緩將月琴放置到一旁，蝴蝶君同樣笑彎的眼眸裡，卻是閃爍著莫名光芒的，將眼前笑得很愉悅的南陵渡拉近了自己，然後，低頭說著「若是在像你這樣可愛的孩子面前就會。」

蝴蝶君說出口的依然不正經，讓南陵渡有些錯愕了下，但這錯愕也沒讓他持續太久，因為某人那帶笑的異色眼瞳卻是離自己越來越近。

帶著花香的溫濕氣息，輕柔的覆在自己的唇上，似舔似啃的酥癢感覺，卻是讓南陵渡腦子瞬間失去功用的只剩一片空白，再然後，自己是怎麼被他壓倒在床舖上的，他卻是完全沒半點印象！

直到那不規矩大手開始往自己的大腿摸去……南陵渡這才驚覺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的很！

但蝴蝶君卻不是這麼想，老實說，當你在情慾高漲到某一種程度，看到一雙澄淨大眼直勾勾的無知望著你的時候，那還真是比什麼都有用的滅火器。

將自己不規矩的手抽離開某少主的大腿，蝴蝶君有點無力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南陵渡問著「怎麼不反抗？」

「因為好奇。」

「好奇？」

「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想對同為男子的我做這種事。」眨了又眨的純淨眼底裡，卻是的盛滿著疑惑，南陵渡渾然不覺此刻自己問出的問題，是有多麼讓人想跌倒！

「只是好奇？」挑挑眉的蝴蝶君，為他這回答感到有絲不可思議、這位可愛小少主的腦子裡到底都給我裝了些什麼了？

唉…就知道可愛的小動物是吃不得的……

現下，他該怎麼解釋自己這種大野狼行為的用意才好？！

看著在自己身下一臉很認真的在等待自己回答的南陵渡，蝴蝶君實在是感到很頭疼，這小桃少主一但認真起來，自己實在是會拿他沒法度！

重重嘆了一口氣，蝴蝶君像是消氣皮球一般的，將臉埋進南陵渡的肩頸間，悶悶道著「等你長大一點我再跟你解釋……」

「嗯？」不明白蝴蝶君這話用意何在，南陵渡依然是天真的單純說著「吾已經成年了……」

聽見南陵渡這番話，蝴蝶君卻是沒好氣的抬起頭來翻了翻眼的想著，是喔、外表上成年了，但心智絕對還是未成年的小毛頭一個！

看著蝴蝶君一臉無力的表情，南陵渡不免覺得困惑、自己是有說了什麼叫他這般無奈的嗎？而他也在同時發現了蝴蝶君的眼，不同於常人一般的顏色！

緩緩伸出手輕輕碰觸著蝴蝶君那總是半掩的栗黃色瀏海，在還未來得及撥開的時候，蝴蝶君卻是在這時略偏開了頭！但南陵渡還是清楚的看見了，他方才的疑慮。

「你右邊的眼…是藍色的……」瞠大眼的直視著蝴蝶君左右不同顏色的眼眸，南陵渡有些驚訝，他的眼睛，是一邊天蒼藍的，一邊琥珀棕的，而這二色極端，正映照在自己一雙墨色眼底，照耀出異詭的美。

而被人給知道自己眼異於常人的蝴蝶君，卻是捉下南陵渡仍觸碰著自己臉的手，輕抵在自己唇下後，忽然笑得很莫測的說著「很駭人嗎？南公子。」

被蝴蝶君這麼問道的南陵渡，卻是感到有一股莫名壓迫在威脅著自己，他在發怒！為什麼？自己有做了什麼叫他感到生氣的事嗎！？

「不…」搖了搖頭回答著，南陵渡不解的神情，盈滿面容的問著蝴蝶君他的困惑「你動怒了，是嗎？」南陵渡充滿困惑的問題，卻是只得到蝴蝶君低頭輕咬著自己置於他唇下的手的奇怪回應。

「我沒動怒。」只是小小的動氣了下！「不覺得我的眼睛奇怪嗎？南公子。」

雖然不知道蝴蝶君這麼問有何用意，南陵渡還是老實的回答著自己的想法「不覺得。」一點不怪呀、相反的自己反倒是覺得很特別！不曉得蝴蝶君知不知道他的眼睛…其實很美……「我覺得很美…」輕笑了下的說著自己的真心想法，卻是讓蝴蝶君詫異的微愕。

「說我眼睛很美的人，你是第二個。」說著的同時，蝴蝶君俊華無雙的面容上漾著幾許溫柔！

「喔？」為蝴蝶君的回答感好奇不已的南陵渡，忍不住開口問著「那第一個人是誰？」

南陵渡的問題讓蝴蝶君臉有些陰了陰的暗淡了下來，在幾經思考（？）一番之後，他挑了挑下的眉抿嘴道著「一個讓我哭三年的無情人。」

「呃…b」他是不是問了他不該問的問題了？

看著身下南陵渡錯愕中帶了點懊惱的模樣，蝴蝶君緩緩伸手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之後說著「你一臉在懊惱什麼？我可沒怪你說錯話吶！」唉、真是個老實孩子！越來越覺得吃了他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一件事！

見蝴蝶君似乎不在意自己方才問他這話的模樣，南陵渡忽然想到什麼的道著「你不喜歡別人談論你的眼睛嗎？」

「其實也還好。」只是這問題會讓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罷了！討論過他眼睛問題的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去找閻王老爺哈茶去了、至於剩下來的那幾個…只是湊巧的讓他看得很順眼！

「你眼睛真的很美，為什麼老愛瞇眼看人不讓人看得清細？」還是不明白他平日總不愛以正眼看人的理由，南陵渡依舊問著這個讓蝴蝶君不爽到足以砍人的問題！

這問題若是換在平日那些個死雜魚問的話，現在都不知道會投胎到那裡去了！但現在他卻還能很好心情的耐心想著要怎樣回答他才好，為自己這點反常，蝴蝶君也有點驚訝！低頭再仔細的看了看南陵渡那張清秀的面容，蝴蝶君卻是只有一種越看越順眼舒爽、好吧！也許自己的這點反常，是看在這小桃少主認真正直的可愛份上的原因吧！

「我不愛那些雜魚們細碎著我眼睛的異常於人。」講黑暗點的話，就是他討厭有人拿他眼睛大作文章、說光明一點的話，就是他不喜歡太引人注目！

這句話，透露出明顯抗拒再談的意味濃厚，也說明了蝴蝶君也許曾經因為這雙眼而有過什麼不好回憶，南陵渡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邪影這個人嗎？」

「當然這麼出名的人，我蝴蝶君若不知道未免級數也太低了點！」

「那你知道他死的消息嗎？」

「知道，這麼震驚社會的新聞我若不曉得就別想再混啦！」

「那你知道他是我鉅鋒里的人嗎？」

「啊？」有些傻眼南陵渡現在這話的蝴蝶君，卻是愣了住的獃了，這…倒還真的是不知道……

看著蝴蝶君微愣的錯愕，南陵渡卻是神色略為一暗的喃喃說著「很訝異嗎？無怪乎你會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身份，現今武林會有誰會知道蘭若經血案兇手，會是我鉅鋒里之人呢？」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他所殺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吧？真可笑、明明就是個極富正義之心的人…到頭來…竟然會是背負著黑暗中的黑暗這樣惡名而死……」

「你這樣說就不對啦！南公子！」緩緩起身坐正身，伸手拉起南陵渡，蝴蝶君俊秀美顏上卻是輕漾著溫柔笑意的，撫了撫他有凌亂的髮說著「每個人都有適合他的生活、抱負、和理想！而邪影，不過是選擇最不利於他名聲的方法去實行他所謂的正義，至於他後來所背負的這一長串罪惡不堪、我想，他也從來未曾後悔過半分吧？！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是不會去在乎自己那默默致力而作的行為，是否夠正當的讓人讚賞！」見南陵渡為自己的話而有些動搖，蝴蝶君略頓了頓再接著道「真正的英雄，是不會在乎外人的看法與批判的，南公子！」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他就是無法認同邪影那樣浮不上抬面的正義是正確的行為。

看眼前這老實少主依然故我的不懂變通、讓蝴蝶君實在是不知該說他心是太剛正不阿，還是説他太死板！？

「說句白點的話，在鉅鋒里，你是少主、是有為的正義青年！但走出了鉅鋒里，你便什麼也不是！如果遇到了像那種偽善者，你又有何種理由讓外界的人信任你是個極富正義感的人？」說得針鋒相對的同時，卻也見到了南陵渡略為受傷的神情、這讓蝴蝶君心生不忍的嘆息輕道著「有時候你所認為的正大光明，對反覆無常的江湖而言是沒什麼作用的、這世上沒有所謂的真正的正義公理可言，也沒有所謂的真正的朋友知己！」

抬頭看了看窗外漸漸變亮的天，蝴蝶君自覺自己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但，看著南陵渡那被自己的話給激得更加黯然的面容…他實在是覺得有必要負起讓他別這麼低沉的責任！

伸手，輕勾起南陵渡秀氣的下顎，蝴蝶君為他再度展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安慰般的説著「我可愛的南公子，可別因為我方才的那番話而感心鬱想不開喔！你啊、還最適合用著認真非常的眼神直目視人的可愛神情呀！」

聽著蝴蝶君這聽來十分不像是在安慰，反倒像調戲的話，南陵渡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他對著那轉身正要從窗口翻出離開的蝴蝶君問著「聽說蝴蝶君殺人有一定價碼，那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殺我，你會出價多少？」他倒是很好奇這邪美的男人將自己的等級置於何處！

這問題倒是讓蝴蝶君沉吟了會兒，沒多久，他便轉頭對他回應著「看你可愛又和我談得來的份上、我會讓那個人付出鑽石級一般的天價！」說完之後，蝴蝶君卻拋給南陵渡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之後，翩然離去。

「鑽石級的天價嗎？」嘴邊為蝴蝶君這話細細碎磨了會兒，南陵渡卻是不清楚這價位對於蝴蝶君而言究竟是屬於何種地位！

不過……他想，應當是挺高的吧？

※※※※※※※※※※※※

我不否認這裡面還摻雜了一些我對於尋的怨念…*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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