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15 【憶風】所以．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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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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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

樓主發表於: 2006-08-16 06: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5 【憶風】所以．瞭解

剛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只注意到他的冰冷。
清冷氣質築出一道牆，清楚劃分世界中所有事物，鮮明切出人我之別。

忍不住，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直往那人身上轉，像雪雕塑一般的外貌，比他見過的任何美景都，

美。

不，不對，不是美，而是一種打從心底深處魂魄被直勾勾拖著走的吸引。

那人是魔他知道，魔物方經歷一場戰事他也知道，浴血身影好似雪地中幾點紅豔孤梅，逼他打了個小小寒顫。

可是，他還知道，乍見之時重封冷漠背後，其實埋藏著深不見底的孤獨。

又是沒有緣由，他直覺地想把魔拉來懷裡哄，直覺地想告訴魔，生命無須這般孤冷。
只是啊，倘若真這麼做了，恐怕不是斷手斷腳，而是掉腦袋了吧？

於是，秉持躁急容易誤事的真理，他開始囉囉嗦嗦絮絮叨叨拐彎抹角東拉西扯準備敲開僵持。
嗯嗯，先說什麼好呢？哎呀，就說說今日天氣如何好了。

「出劍。」清澈略低的聲音，乾乾淨淨的很好聽。
「欸？」眨了眨眼，對方剛剛說什麼，出劍？

「跟吾比劍。」簡短字句，那魔似乎真的不怎麼愛說話。
「…」歪著腦袋，他抬腳在魔的身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轉了幾圈，然後，他篤定地說：「不要。」

哎哎哎，那抹閃過碧綠雙眸的光亮可是不滿？
但是，他真的不想起手動招，一來不喜無端動劍，二來，他不希望他們的相交熟識起步在勝負之上。

「為何？」雪色劍眉有些彎蹙，偷偷暗吸了口氣，魔連蹙眉都萬分好看哪！

「因為在下尚且不知美----啊，不對不對，」嘖嘖，好險好險，還來得及煞車，他可不想交情還沒攀到就先變成魔劍犧牲品。「是不知閣下是哪位？」

「魔流劍，風之痕。」
風之痕。如風、之痕。

「劍痞，憶秋年。」
直視那雙無畏碧綠眼眸，向來無特定欲求的他平生頭一次這般期待這般盼望。
他啊，越來越想交這個朋友，越來越想親近這冰冰冷冷的魔，想到根本不願停止。

劍聲輕吟，魔手中透體黝黑的魔劍旋飛起舞，動招瞬間，他起步輕挪，按下劍身，拉開一抹笑。

「比劍之前，風仔啊，咱們先去喝茶聽曲好不好？」撇首，抬眉，眨眼。扣除內心，他笑得極不正經極不認真。

「你--」

遲疑了？抓住這短短一瞬的猶豫，他笑，笑在樂不可支的心底。
跳過比劍生死勝負，他開始盤算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對對對，以後呀，就喊魔「風仔」吧！

＃

再看見到魔的時候，他發現魔的生活根本不若一般人對魔族印象。

單純一貫，嚴謹自律，堪稱嚴以律己的最佳典範。

魔的生活裡，除了劍還是劍，所有能讓魔開金口對他有所回應的，不管大小通通都跟劍有關。

「憶秋年，你師承何方？」聽得出來，魔問得認真。
「太白金星。」想也知道，他答得隨便。
「為什麼不提劍？」之於劍術，兩人間的不同，一直都令魔在意。
「因為手會酸。」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憶秋年，認真回答吾的問題。」啊啊，聲音低了幾分，風仔瀕臨不高興邊緣了。
「吶，風仔，鎮上開了家新茶館，咱們去喝茶好不好？」回頭，眨眼，不惜擺出飢腸轆轆的模樣。

哼，他才不信除了劍，他找不著事物轉移魔的注意力。

＃

後來常見到魔的時候，他感覺到魔對勝負非常在意，非是執著輸贏，而是對自己劍術的極端磨練。

勝不曾驕，敗不曾餒。
雖然，他幾乎不曾見過魔的敗績。

挑戰強者，等同挑戰自己極限，魔專注於自身實力的粹煉，而他，只在意生活要如何過。

遊山玩水，舞雲弄月。逍遙閒散，遊遍天下。
那句興來倒臥醉花顏，逍遙山水憶秋年，可不是喊高興的口號。

劍，是他防身護人的方法，不是生命的唯一意義。
魔的選擇沒有對錯，只是那樣的執著太過，孤獨。

若有一天他們真分出了勝負，他與魔之間是否還會有交集？
若有一天，劍，不再存在他們彼此之間，那麼，他們是否從此兩不相干？

獨來獨往慣的魔，堅毅要求自身攀上強悍高峰，魔看上的是他指尖的劍，劍裡的劍意，他試圖轉變這點。

為了延遲那永遠最好不要到來的勝負輸贏，再好笑的理由，他通通用得上，也用得很順口。

「哎哎哎，憶秋年輸了輸了。」閃過魔劍劈頭一記，佯裝腳下步伐失穩，他樂得往後倒向岩壁偷懶。
「你----」揮劍，停步，倘若風仔停下腳步，多半是打算隨他去的前兆。

「吶吶，聽說望月湖畔的滿月景緻很有名。」想起前幾天老舒報來的消息，他眼中浮現月滿映湖的景，月美，景美，人亦是。「風仔，咱們去賞月好不好？」

推託理由可笑又如何，反正，他是劍痞！

＃

有段很長時間無法見到魔的時候，雖然拜把兄弟們都在身邊，他卻感覺有些失落。

這種感覺很少有，可說不曾有過。本以為幾日就能適應，可每當一人時，他總不自覺地爬上山頭吹風。

風，吹來遠方西漠的沙，飄散於空，一分一毫，都是他想念的痕跡。

這是一場攸關武林未來的賭局，一個攸關兄弟五人日後百來年自由的賭約。

五場比試，五場勝負，輸家一方將被禁錮孤島不見天日。

頭一次，他這麼在意一場武鬥的勝負。

輸了，他可就再也見不著風仔了。

＃

等到終於結束封靈島戰約再到孤獨峰的時候，路上，他遇著了一名孩子，一個聰明過頭卻父母雙亡、一個性子堅強卻橫禍臨身的孩子。

沒頭沒腦，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出手幫忙。

許是那孩子一副機靈聰明的性子得他緣。許是那孩子那雙傲氣不屈的眸子讓他想起了誰。牽著商兒的手，他沒有改變行進路線直往孤獨峰。

就說是天意注定，他撿著了個孩子，魔的身邊則是一口氣多了一雙，足足兩個。

他家的商兒鬼靈精怪嘴巴硬氣得很。風仔家那隻小的嘴巴硬氣，偏偏就是鬥不過商兒。初見面，兩隻就不對盤鬥個沒完。倒是另外較大的那隻，安靜沉穩的模樣，隱約有點兒風仔的些許樣子。

看著黑衣小娃想要獨占師尊皇兄，又經不起商兒利舌挑撥，氣到小臉紅漲掄拳追人的模樣。看著白衣男孩想要安撫皇弟，又擔心自己踰矩一臉著急的模樣。他索性放任商兒和他們一塊兒鬧去。

開口說起他的默契絕佳之言，狀似不經意地停至魔的身畔，對於他的言論，魔表現得不置可否。
可他一點兒也沒有漏看，風仔觀看三名娃兒時，流洩目光眉間的那點溫柔。

他想，日後的孤獨峰，應該能夠比過往要熱鬧要暖和些吧！

＃

後來當他越來越熟悉孤獨峰事物的時候，他越來越習慣生活中有道雪色形影。

就像，空氣一樣。

當韻姊送來糕點，若不拿到孤獨峰，他便覺食物無味。
從蒼兄摸來的酒釀，若不拿到孤獨峰，他便覺酒味平庸。

步雲崖開了什麼花兒，多了什麼事物，他總直覺地想要搬到孤獨峰去。

那山名字不好，冷冷清清寸草不生，八成就是如此，連帶風仔整個人才會冰冰冷冷。

每回上山，他只想把魔從那種冰冷孤獨中拉出來，替那冷峻嚴厲的生活步調，參進些許溫暖。

他沒有貪心到想要成為魔生活中的唯一，他，不過就是想跟魔，永遠，並肩同行。

＃

現在，清楚感覺魔一身氣息的時候，他眷戀地連手都不想移動半分。

「憶秋年，放手。」魔的聲音隨著姿勢轉變由遠而近，就在耳畔。
「唔…」咕噥一聲，他順勢把手腳越收越緊，難得風仔那兩隻小的不在，有此良機，不把握才是傻瓜。

「憶秋年----」肩頭被搖了搖，語音穩定依舊，表示還在魔的忍受範圍。
「人家會冷。」聲音碎在對方頸邊，這種摟著風仔的機會比流星出現還少，他不會傻傻的自動放棄。

閉著眼，魔淡冷氣息縈繞鼻間，耳邊沒了聲音，想來風仔應該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就算看來似乎耍賴，但他可不管，這種福利出現機會太少，能賴則賴能凹則凹，最多大難臨頭記得要跑。

「憶秋年……」
嗯？聲音怎地變了，慣有冷然少了幾許，本能很自動地要他睜開眼。「嗯？」

「你要給左手還是右腳？」
「欸？」這聲反應有些呆滯，倏然逼近眼前的絕緻容顏，當場讓什麼手啊腳啊，半個字也沒進到腦袋。

「你要給吾砍左手還是右腳？」
「啊？！」失神視線努力睜開，魔流劍鋒距離臂膀已至半寸。

什麼左手還是右腳？思緒費力地從眼前面容轉到自己的手腳，當風仔越是平心靜氣說話時就越得小心，因為，那通常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說，手、還是腳？」
「風仔...」努力地把眼睛眨了又眨，苦苦笑彎眉角，他的手腳仍舊纏著沒動，小聲問：「行不行都不要？」

欸，他說，風仔才捨不得剁他一手一腳，否則就算他有百隻手百條腿也早就砍光光。

「選擇二。」魔流劍刷地移動，劍鋒從臂膀移到了頸邊。
「嗯嗯。」果然有其他選擇，趕快點頭。

「動手跟吾比一場。」

哎哎！最終還是得比劍！
偷瞧了眼外頭，白靄靄的大雪連天，狂風吹得天地一片寒冷，怎麼看，都是躲在屋裡抱著魔睡覺好。

「可是外面好冷…」毫無偽裝地垮下眉毛，他試圖和魔打商量。

「否則--」沒理會自己，魔恢復以往冷傲，送出的語音冷冽已極：「你永遠都不用上孤獨峰了！」
「哎，等等，風仔，等等啊！」

收劍離去的雪影飄然如風，顧不得剛起床一身雜亂，他喳呼著一堆無意義挽留話語，急匆匆追了上去。

屋外狂嘯寒風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飛雪刮得他凌亂的髮更顯狼狽，提起衣袖，緊盯那抹快要消逝的白影，他有些急。

他曉得魔八成會不理不睬不聽不回自己，所以他得認命地在魔的身旁多繞幾圈。
他曉得魔應該會冷面冷目冷言冷語面對自己，所以他得自動自發地在魔的耳邊多說幾句。

就算對方真煩了，他也要裝作不知。就算對方真惱了，他也要設法解決。
因為他曉得，魔不是生性孤獨，只是，習慣於孤獨。

現在，說什麼永遠別上孤獨峰？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他都不想有驗證機會，有太多事，他還沒說也還沒做。

他還沒告訴魔，他，到底有多麼想陪著魔，直到地老天荒。

反正，等會兒先陪風仔過個幾招，再想方法停止比試，至於今天該用什麼理由好？就說早膳未用氣力不足吧！
然後，他會藉故跌到魔的身邊，感覺疼痛不已且眉開眼笑地問。

「吶，風仔，今兒個日子不錯，咱們上哪兒玩去？」

照以往經驗，這樣應該是成的吧！

想到這兒，望見幾步外的冷白形影，他，笑了。

..........

胡言亂語的小記：
兩篇本該在七夕寫出來的東西，不過那時候狀況太差。
(好像打從進入夏天之後就沒好過。)

感謝幾位看倌賞的花，知道還有人記得兩位劍術先天，好開心。

[ 此貼被風逍遙在2006-08-16 00:19重新編輯 ]

----

見世間缺憾太多，故而釀。
聞人世悲傷太濃，故而釀。
思念之，得見之，
望形影，訴衷腸，
雖不得改，猶能平憾。

---
釀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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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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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1樓發表於: 2006-08-16 07: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呀~看到續了~~(灑花)
溫馨感動的一篇，雖然描述淡淡的，但看得出憶杯的決心很重
而且痞得好可愛呀～～～～～～
以憶杯的角度來看，風杯淡漠中卻很有感情（笑）

我也相信兩人一定能在一起地老天荒的～～～～～～～＞口＜

師九如與策馬天下專屬論壇~＝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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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楓

躲在步雲崖上的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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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1)

2樓發表於: 2006-08-16 07: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守候著天荒地老~

這是給予他們最大的祝福!!!

能在回味他們感覺~其實要感謝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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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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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8-16 22: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對是我很欣賞的一對...不論是相貌,武功,個性,專情程度(老夫老妻嘛...))都是霹靂的模範阿><
每次看到憶伯死掉那段就超想飆淚..嗚嗚..而且他死後,風伯似乎有種看破紅塵,不理世俗的感覺,因為唯一那個能讓他笑,讓他快意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們和那三個徒弟就像個大家庭阿~很可愛說...大人把他們的個性抓的很好喔~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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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li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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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4樓發表於: 2006-08-17 01: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这两对这样觉得好温馨又窝心的说/////不过曾经有过的幸福是不会随着时间消逝掉的,现在大概只能这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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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香的大胖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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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6-08-17 0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每次看到忆伯和风伯的文都不敢轻易点进,就怕最后看到悲文.....幸好大人写的是温馨文啊!!能看到这两个的温馨文真让人高兴!!
不过....忆伯,我说你真的只想并肩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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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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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6-08-17 08: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相信風叔已經習慣了吧~~~
挑戰時被轉移注意力。以及順道被拖去吃東西………………
習慣，望著那條路，等待某人出現，叫一聲“風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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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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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7)

7樓發表於: 2006-08-17 18: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蘭無攸
憶杯的決心自然得非比常人，才能追著老師到處跑，才能死死卡住風之痕身畔這個位置哪。
畢竟，過往的魔孤獨慣了，堅強慣了，實力毅力不夠者，最終只會被拋下啊。
只是咱們憶杯本就非常人也，有的是辦法跟耐心慢慢轉變魔物心思。
是故，風之痕不是沒有情，只是表現方式總在不經意的地方，變化總在細緻微妙之處，而這樣的細小部份，在在都給某人捕捉到了哪。

TO 紫楓
「地老天荒」不只是某人野望，也是劍術雙先天迷的野望啊。
這兩人能永遠一起，不就曾經是咱們最大的期盼麼？
否則，也不會每次想到乾坤陵想到孤獨峰就痛罵連連難過不已！
謝謝紫楓賞文，還能與人談起他們，真的很開心啊。

TO罪觴
他們是怎麼看怎麼瞧怎麼相都很適合一起的兩人啊。
放眼霹靂史上，有幾對能有詩句都是光明正大湊成對，還不只吟了一次而已！
其實魔物本就對世事不甚在意，所關心之人也就那麼幾個，會攪入武林渾水也多非本意。
所以，待某劍痞一走，風老師自然也就無須多理世俗，畢竟就像您說的，那個能逗他笑陪他一遊天地的人不在哪。
兩位先天和自個兒的徒弟一塊，如果沒有紅塵俗事打擾，這家庭應該很令人羨慕吧。
謝謝您的花^ ^

TO kidlinda
只要曾經擁有過的幸福，一定都能永遠留存在不曾忘卻的心中。
待得日後一身孤孑之時，尚能有這絲溫暖記憶，輕柔陪伴自己啊。

TO圣香的大胖兔
佳節不能寫悲文哪，不然會被親朋好友用芭樂丟死(笑)。
沒啦，每次寫這兩人悲文都會跟著難過，這回兒要換換方式，就像前頭道友有言，七夕嘛，什麼乾坤陵孤獨峰都自動忽略忽略！
另，這兒的並肩同行指的是憶杯要陪老師長長久久的意思。
風老師是個孤傲粹煉自身的魔，他的目光是向前向著遠方而去，他所需要的，是伴其腳步之人，而不是等待原地等待他回頭的人。
所以，或許也只有憶秋年能伴之左右。
只不過，憶杯似乎也不要求老師眼中只有自己就好，畢竟，那樣不就有些自私了嗎？

ps小作想，就現實生活論，某痞子應該也不會滿意在老師身邊轉而已啦。

TO風神夜月
說的是啊，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習慣，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微小變化。
習慣那聲音，習慣那身影，習慣被拉著到處跑，習慣那除了某人沒人敢喊的稱呼。
所以呀，哪天某痞子真惹惱了魔物，風老師應該也捨不得一劍掛了這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