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0 老人家们的浪漫年华（送给极乐鸟的单篇，朱、慕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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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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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6)

樓主發表於: 2007-12-11 04: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10 老人家们的浪漫年华（送给极乐鸟的单篇，朱、慕老头）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Bw yx c
儅你老了，兩鬢斑白，沉沉慾睡 d(K+);!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And slowly read, tJmTBsn
在火爐邊一下下打著瞌睡，將這本書拿下，慢慢地讀。 Y/oHu@ _
wC*X4 '
——William Butler Yeats

太陽從早上開始，將整個世界小火慢燉，在正午剛過的時候達到了最佳的火候——溫暖明媚，讓人感覺到幸福。
寧願能變成一只青蛙，就這麽懶散地浸在這潭溫暖之中。

白文鳥喂飽了麵包蟲，花狸貓已經趴在他腿上打呼嚕，魚缸裏的老魚更是從昨天開始就沒動過了。
睡意慢慢从他膝上的猫咪蔓延到他身上，經由陽光的加溫，融入全身，漫过他的眼睛，漫过他的头顶……

慕醫生手上有本書，卻沒有在看，他的一根手指夾在書頁之間，充當書簽，也防止書本從完全放鬆的手上墜落，吵醒他和他的朋友們。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睡到自然醒了，阳光似乎更热了一些，熟过头了。他捧起猫咪，站起来放在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只要有太阳照着，这家伙比他还能睡。起身時往阳台外面一望，看到树陰下坐着一个人，面前摆着木板棋盘，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旁若無人的固執樣子。那時他是個學生，這個人是他的老師，仿佛根本就不是同一代人；如今他自己是個老頭，這傢伙也是一個老頭，時間是怎麽樣把他們之間的代溝給消磨乾淨的？

雖然同樣是老頭，慕少艾的头发很早就白了，甚至從他還能被稱得上“年輕”的時候就是。不过现在他真正老了，却似乎反而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一些。當然他自己也不怕被說老，反而会一笑，“呼呼，医生啊，可是越老越值钱。”
然而，令他偶爾氣郁的是，那個比他還老十嵗的老頭，那個飲食習慣比他還惡劣的老頭，那個脾氣比他暴躁那麽多的老頭——朱痕，至今黑发的数量依然顽强地压倒着白发。

慕少艾走下楼道，迎面而来的邻居大妈打了声招呼，“慕大夫啊，等着找你下棋呢~”
“呼呼，是啊~”連主語都不用加了。
一记杀招，将军！
慕少艾走近棋盘，笑，“该说你是快赢了还是快死了？”
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老頭將棋子一顆顆撿進盒子裏，“你要是再晚点，我就继续挣扎一下，磨点时候。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就直接将了，结束。”
“我睡着了。”
“我看得到。”
慕少艾抬头，果然，自家阳台上的躺椅从這裡看得清清楚楚，現在还能看见搭在扶手上的半只猫爪子。他的老友收拾好棋子，将棋盘夹在腋下，“还是去公园吧？”
“好。”

四十多年前，慕少艾也才剛剛踏入醫學院的大門，聆聽學長們傳授經驗。
“如果想選這門課，千萬不要選老坦克的課，他上課爛考試還嚴厲；如果選那個，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要學點東西，如果只想混分……”
分析了各個科目之後，學長最後說了一句，“這些科還好，垃圾的教授你未必會遇上，課程你也不一定要選，但是只有一個傢伙的課你只能乖乖去上了。”
“是誰呢？”
“教英語的朱老頭。”
“哎呀呀……必修課。”
“不去上課的話，他一定會挂了你。”
“不能求求情嗎？”
“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雖然慕少艾沒有忘記學長的警告，很不幸的是，英文課居然都是早上8點的第一節課，於是他非但沒有做到全勤，更是全學院絕無僅有的一個“全缺”。
他儲蓄了一學期的睡眠，掙扎地參加了期末考試，在那天他第一見到了當時年僅28嵗的“朱老頭”。
爲了展現自己的才華，學生們給老師起的外號，大多是有曲折到已經不可考的背景的，決不會因爲你是個老頭而叫你“老頭”。事實上，儅朱痕成爲了真正的老頭時，學生們就不再叫他“朱老頭”，而改叫他——老大。
慕少艾對於朱痕年齡的驚訝並沒有影響他的臨場發揮，事實上，他的英文很好。
然而正如學長警告過的，不去上課的話，一定挂了你！

趁著這些成績還握在朱痕手裏沒有上報學院，慕少艾跟著一干被挂的學生跑去求情。敲開辦公室的門，朱痕老師正在干著一件很閑的事——刻木頭，瞟了他們一眼，也不拐彎抹角，“想過嗎？”
學生們點頭如雞啄米一般，“朱老……朱老師，您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行啊。”
都說從來沒有人從他手中求情成功，學生們也沒料到那麽順利，朱痕沒有更多的廢話，用腳踢出一個紙箱，裏面一瓶瓶排列整齊的“紅星二鍋頭”，“一人一瓶，干了，我讓你們過！”
說完回頭繼續刻木頭。

學生們大多目瞪口呆，愣了一會兒，終于紛紛下定決心，爲了分數，拼了！
過程可稱一聲慘烈，火辣的白酒入喉，像從口中一直灼燒到腹中，哪是這些剛進入象牙塔的莘莘學子能承受的，難怪從未有人能達成這個條件。
所以，儅一只空酒瓶輕輕放回朱痕的辦公桌上，連他也不禁驚了一下。

這個干了一整瓶白酒的學生只是面上薄紅，動作穩定，口齒清晰，“這樣就可以了吧。”
朱痕沒有食言，“你過了。你叫什麽名字？”
“慕少艾。”
慕少艾……慕少艾……原來是那個“全缺”，不挂不能平民憤，不挂不能解心頭之恨的慕少艾。不過他的卷面分數確實不錯，放了也不算妄縱。
慕少艾走出辦公室時沖他一笑，“呼呼，朱老師，如果你能多開些課就好了，這樣通過實在是太簡單了。”
他當然是故意的！

——
他從第一次看到他開始，就喜歡跟他對著幹。
如今，他們是名正言順地在“楚河漢界”地對著幹。
慕少艾棋路變幻莫測，可惜下了幾十年，什麽路數也都被看透了；他還喜歡積蓄力量，而最後兵者詭道，出奇制勝，然而他的對手自是不動如山，鮮有殺招，卻更無破綻；於是，很快棋局就成了肉搏……
雙方四車四相全滅，十個兵卒，拼得只剩一個……

慕少艾的攻擊力量稍強，還剩一炮一馬，盡數開上朱痕空曠的領土。
“馬”吃下了朱痕大將身邊最後一個“士”，“將”隨即報仇收了那匹“馬”，慕少艾大喜，正要調上“炮”來直搗黃龍，卻發現，朱痕已經把這片土地上所有的棋子都清乾淨了……
只留下那個無能爲力的“炮”，對著“有能耐你就打死我”的光杆司令。
所謂“隔山打牛”的炮——至少要有三個棋子。

朱痕的攻擊力不強，只剩一個小卒，越過了界河，一步一步走向紅帥，要去單挑……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無聊的慕少艾把“炮”移來移去，徒勞地瞄著那個完全沒有防護能力的“將”，朱痕的小卒一步一個腳印，等得他不耐煩。
“朱痕，都下成這樣了，我們和了吧。”
“不行。”
“……真不愧是你……”

慕少艾無可奈何地拿出煙，點上。
“你也算醫生？煙抽多了不好。”又逼進一步。
“呼呼，酒喝多了也不好。”依然在閑晃。
“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聼。”
“耶，每次我都在好好聽著。”
“虛心接受，屢教不改！”
“知我者，朱痕……”

幾聲笑完，朱痕發現，慕少艾居然靠著樹就又睡着了。
未熄滅的煙卷在他指間，仿佛是畫筆一樣，在空氣中，勾勒出虛幻而柔美的綫條，像離魂。

——

抽煙的問題，儅慕少艾還是學生的時候，朱老師就教育過他了。
“小小年紀居然就抽煙？你算哪門子優等生？”
“強迫學生喝酒，你儅自己是什麽鬼冢老師？”
“少抽點。”
“呼呼，你還是多喝點吧。”
“……”

醫學院的第二學期，慕少艾仍然保持著自己“全缺”的風格。自然，又跟著挂科部隊一起去討分數。
“你們，一人一瓶，干了，讓你們過！你！慕少艾！”朱痕指著他，“兩瓶！”
“呼呼，我還儅是多少~”慕少艾笑得很囂張，也很漂亮，抄起瓶子乾乾淨淨地解決掉，身子晃也不晃，又接連把其他人的酒也干了，滿足似的呼了口氣，“老師啊，你看，你讓我們一起過了吧。”
學生們拼命點頭，而朱痕……也不是那個從來沒有放過人的朱老頭了……

第三個學期，出乎慕少艾的意料，朱痕居然沒有挂他。
不過，習慣成自然，有了上次普渡衆生的先例，他依然代表著被挂的部隊去找朱痕的麻煩，反正除了他，也沒人搞得定那酒鬼。
“慕少艾，你這次好像沒有挂吧。”朱痕皺眉，“這次我減小了出勤率的調整分。”
“朱痕呐~”進入了大學的第二年，慕少艾資格已經非比當年了，平輩似的勾肩搭背，“你老是這樣刁難學生，我不來他們不是死down？”
“慕少艾，我這次已經放得很寬了，連你都過了。”朱痕忽然也換上了很似乎很溫和的語氣，“不過，你知道爲什麽嗎？”
“嗯？”
“因爲如果我這次挂了你，你就死down了。”
“爲什麽？這次是喝幾瓶啊？”
“你要我放所有人嗎？”
“是啊。”
“除非你灌倒我！”
那些翹首以待的挂科生只等到慕少艾一夜未歸。

第二天，還迷糊著的慕少艾回到宿舍，挂科生們也不顧人道主義關懷，連忙追問分數情況。
慕少艾晃悠著爬回自己的床上，只給他們丟下一句話，“……那傢伙……根本……不是人！”

從那以後，慕少艾作風大變。朱痕的課哪怕再早，他都會到，當然，出席歸出席，不過是換成儅堂睡覺。
也說不好他是改正了，還是更氣人了。
其他學生看連慕少艾都去上課了，也就少有逃課的了。
朱痕那裏也善良了很多，不再是鐵板一塊，也不怎麽難為學生喝酒。

七年的學習之後，慕少艾畢業儅了醫生，還常常回來看他，有時就會遠遠看到現在的學生們纏著他求情的樣子。
“老大，我們保證下學期好好努力。”
“老大，我以後再也不缺您的課。”
“老大，您喝水。”
“哎，我這裡還有煙，正宗的‘雲煙’，我們家裏人給我帶來專程向老師表達敬愛之情的。”
慕少艾遠遠地笑，朱痕也遠遠地瞪了他一眼。

“也別廢話了，”他一發話，所有人都靜下來，像是等待審判，他接下了那包煙放進口袋裏，學生們頓時升起了無限的希望，“這次算你們是菜鳥，給你們適應的時間。下次，玩什麽都沒有用。”
“萬歲！”歡呼過後，都是此起彼伏的“謝謝老大~”
以及，一聲弱弱的“老大，你不是不吸煙嗎？”

朱痕瞟了他一眼，“你還想不想過了？”
噤聲……

——

太陽漸漸下沉，在西方的天際渲染出一種妖異的金紅色。
逢魔之刻……

“你也該醒醒了吧，睡得多會得老年癡呆症。”
“嗯……”眼睛眨了眨，迷朦地看看天，又迷朦地看回棋盤，伸手，“將！”
朱痕一驚，棋子都快沒了，怎麽將的？
“對光將。”剛睡醒的人呼呼一笑，“誰是癡呆症？”
還有這一手……
“回去吧……”
“好，順道拿報紙。”

朱痕收拾棋盤，慕少艾又習慣性地拿出煙來，朱痕也就隨著習慣性的說，“少抽些！”
沒指望他能聼。
“嗯……”慕少艾把煙放回去了，倒讓朱痕感覺詭異，“你是怎麽了？”
“也許，是該少抽些了。”

他們一起慢慢地走回去，踩著梧桐金黃的落葉，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老年之前，從來沒有對這樣的季節那麽有歸屬感……

身體的成長和心理成長並不一定是同時的。
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繞著自己轉的，一個人便長大了；
知道要如何去珍惜另一個人，一個人便成熟了；
知道去計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那便是老了……

慕少艾取好報紙，“你知道我平常都會看一些什麽版嗎？”
“娛樂版。”
“開玩笑。”
“美女多。”
“那倒是。”慕少艾吸了一口氣，“我看卟告版。”
“……”

“看那些人是幾嵗去世的，比我大就會于心稍安，比我還小，就會擔心。雖然也不是說多怕死，但是，總是有些事放不下。”慕少艾看著朱痕，“我本來以爲只有我一個人在看，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你也在看那個版。”
“沒辦法，聼你剛才說的，果然也不能指望你看的時候，能幫我也算算。”
“嗯……不過，我一直覺得你會比我活得長，你看，”慕少艾摸摸那頭令他怨念甚久的灰白頭髮，“你的頭髮還黑著呢。”
“我比你大得多。”
“都是老頭了。”
“我一直覺得你還是那個明明已經撐不住了，還爲了別人的分數，拼命往下灌酒的呆瓜熱血青年。”
“嘿嘿……”

到了樓下，朱痕看著他上樓，他卻停下來，“朱痕，你知道我剛才睡着的時候做了一個什麽夢嗎？”
“什麽？”
“我夢到我在那邊下棋，然後說該回家了，可是一走，天就黑下來了，周圍的景色也都變了，都不認識了。我只能隨便亂走，周圍也有人在走，但是都不理我，在夢裏的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們都是鬼，這裡是鬼城。然後我看到了一條河，我想我沿著河走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家，可是，又覺得不對。這個時候，河上漂過來一條小船，有人跟我說‘你既然不知道怎麽走，就過河吧’。”
“然後呢？”
“然後啊，就聽到有人罵我癡呆症，就醒了。”
“……你是睡太多了。”
“呼呼，沒錯。只不過難得有夢記得那麽清楚，才想告訴你。”
“走吧，明天早上，我還來叫醒你。”朱痕修正了一下，“我每天，每天早上6點，都來叫醒你。”
“……好吧……”
“也別老是下棋，學學太極拳？”
“逍遙云掌怎麽樣？”
“隨你。”

慕少艾上樓，去喂飽他傢的海陸空。
朱痕離開了，回去刻木頭吹笛子。
無需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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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爱觉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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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5)

1樓發表於: 2007-12-11 04: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10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朱痕和少艾，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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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en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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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12-11 05: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10 老人家们的浪漫年华

来收礼物+送花~^^

顺说，那个在楼下看到躺椅的描写让我想起来猫少艾里大黄猫望山门的那一慕（三次打成慕以后决定不改了！）

天子的文里，两人都是嘴巴死硬不肯说一句好话的别扭家伙，然而细品起来，却总能在不经意的小地方感受到两人的温柔，这也是一种默契吧，心有灵犀~

药师是个强悍可靠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也确实是在逞强。“呆瓜热血青年”一句，感慨良多，无言以对，幸而还有朱痕明白，针锋相对之下的关切之情让人心生暖意。最后的结尾，每天叫起床那里是让人很感动啦~不过……6点……＝＝+

朱痕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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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da

夜幕低垂星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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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3樓發表於: 2007-12-11 06: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10 老人家们的浪漫年华

好平淡的幸福
兩個人能夠扶持到老
不管兩人的關係是朋友.是師生.是伴侶.是不可或缺的人
這樣的關係綿長卻帶著許多美好的回憶和甜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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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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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4樓發表於: 2007-12-12 19: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10 老人家们的浪漫年华

第一遍閱讀時還沒怎麼感覺到，到了第二遍，頭一句「太陽從早上開始，將整個世界小火慢燉，再正午剛過的時候到達了最佳的火候」便覺得哎呀～小慕老頭已經噴香軟爛可以讓咱大快朵頤了呀ˇˇˇ

「時間是怎麼樣把他們之間的代溝給消磨乾淨的？」
這句子真好。像個警句，卻又安靜、又祥和，也像個結論，但餘韻猶存。

朱慕老頭下棋這邊半懂不懂，想起外公曾經很想教會我陪他下象棋，可是我總學不會（不弄錯規則不能算會啊～）Ｔ＿Ｔ於是他學了跳棋陪我下……

接下來一連串大萌啊ＸＤＤＤ
朱教授的課我絕對不會遲到的＞ｗ＜但也很想去喝酒～～～＞／／／／＜
（所謂廉價烈酒？好有興趣Ｑ．Ｑ）
少艾居然讓朱痕晩了一學期才見到他～好長遠的路，白頭偕老（咳）的開端嗎＝ｗ＝
鬥嘴喝酒～好幸福～萌萌萌ˇˇˇˇˇ
七年後孩子們（？）那一聲聲老大真好聽ˇ
少艾也真有口福（？？）。話說朱痕老大雖然叨唸小慕老頭抽煙不好，但是當年還是為了少艾收下那包煙了嘛ｖ／／／／ｖ

這邊也常看訃聞版，但我這是小孩（！）的看法。
話說今天看到那位的孫輩名牧天、牧雲、牧俠（後二是女孩子），很喜歡。

老大一定要每天叫醒小慕老頭呀Ｔ．Ｔ別讓那個擺渡的拐走了！──這裡本來是有一點點虐的，不過，夢醒後和緩適意回來了。（安心～有老大在太好了。）

老人家的浪漫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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