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0 短箋（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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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茶月

原諒我飛，曾經眷戀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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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4)

樓主發表於: 2008-03-10 22:0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0 短箋（燕西）

不管轉了多少彎，燕子記得路。 }bkQr)us
什麼都忘了不要緊，跟著心裡面的燕子，就不會迷路。───朱少麟〈燕子〉

※

清晨，燕歸人醒來時已不見西風蹤影，他以為她只是出門一會兒不久便會回來，於是便進廚房準備早飯。

然而當燕歸人端上最後一道汆燙青菜，仍不見西風前來，俊眉微折，西風到底上哪兒呢？他想。

這下連粥都盛好了，燕歸人開始察覺不對勁。

前庭，沒有；大廳，沒有；後院，沒有。踅了屋裡屋外一圈，燕歸人想起方才遺漏的房內，舉步入室，說不定西風事情辦完睡回籠睡去了。

正當疑惑之際，燕歸人見銅鏡前的梳妝盒上擱置一張短箋，娟秀的字跡署名給他。

今日，可憐的隻雁迷失歸途，有沒有識路的燕子來領雁回家？

閱畢，燕歸人緊攏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雖然還不明白西風想做些什麼，但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

但是，他該如何尋得這頑皮的隻雁呢？在意識到西風並無身陷危機時，燕歸人靜心思考。

既然給了他短箋留話，那麼應該還有其他線索才是。再度回到廚房，燕歸人想西風必然有提示於此，因為他會在這兒準備早飯。

燕歸人將方才不曾注目之處留心細察，果不其然，他在擺置碗盤的廚櫃上發現與首張折法相同的短箋。

金字招牌不可拆

金字招牌？燕歸人思索一下，他不記得家裡有這種東西，門上也沒掛匾額，要說不可拆的話…

邊走邊想的燕歸人來到自家門前，仔細端詳上頭的橫批。微揚的唇是了然的笑，是了，西風曾說過這有他倆與大哥名姓的橫批拆不得，為此他索性將字題在牆上，漆以金字，與對聯並存。

風迴小路有燕來

燕歸人在橫批靠近屋簷的地方發現了第三張短箋，字跡有些浮動，他幾乎能想像得出西風在題字時抿嘴而笑的模樣，能想出這樣的猜謎，玩心甚重的她必定得意。

風迴小路啊，燕歸人又沉思一會兒，信步踱至屋裡掛有風鈴的廊下，他記得許多個有風的日子，西風總會難得安靜地憑欄聆聽，她說她喜歡看那風鈴底下緊繫的燕與雁，風動鈴響，就像他倆在耳語。

於是燕歸人取下紮在那燕尾的字條，攤開來看。

只看屋前悟明景

又回到屋前？雖是不解，燕歸人還是耐著性子走回門口。

燕歸人深刻明白西風愛玩的性子，相同之處不會有相同的把戲，在尋找短箋的過程中，他慢慢瞭解為何她給的提示是那樣的短句。

因為回憶，悟明峰上，無論屋前屋後，每個短箋置放的定點都有段回憶。看來這隻雁除卻迷途，還出題考驗著他的記憶。

燕歸人笑笑，他當然還記得在那雷陣雨之後，西風吵著要看雲。在他倆相依的寧靜時刻，她說很開心與她看雲的是他。

當下的那份窩心，久久不散。

他在當日站立的地方，發現一株小樹的葉上有著大大的墨字：

在雁心頭暖花開

這次燕歸人即刻領悟，是後院裡花滿枝頭的那樹。可還未抵達後院，燕歸人便在支撐遊廊的柱上發現另一張短箋。

桐花鳳啄桐花露

他記得方才經過時沒有的，莫非…西風尚在屋內？

想必是怕他猜不出何種花來，才臨時又在這兒貼上提示罷。知道她貪玩，更對她的心軟了然於心的燕歸人笑笑。

來到桐樹下站定，燕歸人視線還來不及遊移，耳側忽然一陣疾風掠過，又是一張小巧短箋。

樹影涼亭頂上映

還來？燕歸人擔心那粥涼了不好，再尋不得他的妻啊，他就要出招反擊了。

最後一次，他提功輕躍涼亭之上，但見亭頂並無異樣，只是那底色淡紫的短箋又入眼簾，燕歸人再度展閱。

上天要你從頭來

啪。燕歸人彷彿聽見腦海深處傳來某種斷裂的聲響。

「西風，我知道妳還在屋裡，快別玩了。」點足落地，燕歸人環視著院落道。

忽地，銀鈴般的笑語傳來。「多可惜，都找到這兒了。相信我，從頭來一次你才不會前功盡棄。」

是西風，以傳音之功對著燕歸人說話。

「是嗎？」燕歸人半信半疑。

望著手中部分短箋，正要邁開的步伐霎時頓住。

細看從頭，他終於明白，每張短箋───包含屋前那句寫在綠葉上的───開頭第一字合成了一句話。

金風只在桐樹上

金風又名西風，燕歸人輕歎，仰首望向那正晃動雙足的倩影，落坐桐樹枝幹之上，西風嫣然一笑。

「燕歸人，早。」欸，看來她嫁了個非但廚藝好，而且腦袋不差的丈夫。「你好聰明喔，真的找到我了。」

「要是我猜錯，或者猜不出來呢？」只怕他燕歸人不止丟了妻子，還丟了面子。

「不，你會知道的。」西風一臉十足把握。

「喔？」為什麼？

在回答燕歸人的問題之前，西風插了題外話，「今兒個早飯吃啥，折騰了半天害我都餓了。」撫著腹部，西風心想早知道就吃飽了再玩。

「妳先下來，飯菜要涼了。」究竟是誰折騰啊？

不過，看著西風挨餓他也不好受就是。

西風聞言，忖度了下，而後道：「我要直接下去，你要接住。」

燕歸人展臂承接西風自高處而下的身子，待她穩住之後，兩人相偕回返主屋。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會明白短箋上的啞謎嗎？」一路上，燕歸人並無再開口說些什麼，倒是西風先沉不住氣地問了。

半晌，就在西風以為燕歸人生氣不願回答時，聽見他說：

「我心同妳心。再說，」看見西風為他扳起臉孔而緊張的模樣，燕歸人忍俊不住地笑了。「妳總不能待在那樹上一輩子。」

「燕歸人！」

暖風迴盪，悟明峰上的隻雁，如願跟隨前來引領她的燕子，再不孤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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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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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03-11 07: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心同你心....
這大概是所有戀人都希望的達到的幸福
燕西很幸運的在大大的筆下甜蜜的生活
我這爬文的也很高興可以看到燕西我心同你心的幸福

頂端

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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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03-13 23: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橘茶月於2008-03-10 14:01發表的03.10 短箋（燕西）: Rt=zqfJ
不管轉了多少彎，燕子記得路。 rD":Gac
什麼都忘了不要緊，跟著心裡面的燕子，就不會迷路。───朱少麟〈燕子〉 f9FEH7S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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