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7 若櫻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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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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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

樓主發表於: 2008-06-2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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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7 若櫻繽紛

若櫻繽紛

　　大海真的很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我總是欣賞美的事物，如你一般。

　　『曾經有一種美，讓我陶醉，那是櫻花繽紛後，綴落下來的情景。』

　　那是你還不是我兄弟時，看著琉璃仙境滿池蓮花，所生出的感慨，用那樣柔和的語調說著……

　　那時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這個地方，回到你的家鄉，雖然你說，要邀請我一同看那落英繽紛，可是，我其實看過了，東瀛我去了不少次，總是一個人看著那不斷飄下的花雨，就算我想避也避不掉，如血一般的綻放殞落，那是我對這朵花唯一的印象。

　　在哪裡，我沒有朋友，只是一個人。

　　那卻是你的家。

　　江邊之上，我捏著你的信，看著遠方的船隻，還撈了一下水中明月，就是遲遲不肯打開，就怕這裡面含有我撈的明月，只有破滅。

　　我寧可回想，回想我和你相處過的那些日子……

　　『你說，蓮花好看麼？』我記得我這麼問過，雖然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愛它。

　　但你喜歡我，所以，你總是點點頭，微笑的看著我，彷彿縱容。那般說著：『蓮花好看，乾乾淨淨的，出污泥而不染，謙謙君子，一如三哥。』

　　『那你說，我再蓋一座蓮花池怎樣？』我其實是個容易被慫恿的人，尤其在我愛的事物上，因為我愛人，總不能如意。

　　你還是笑著，對待我你總是這麼溫柔，將扇子一偏，慢慢道：『就座落在西側吧！跟這裡遙遙相望，三哥，有一天我也該帶你看看東瀛的扶桑，春天的時候，是多麼的盛大，勘比這做蓮池。春日扶桑夏荷花，秋月紅楓冬菊香，很暇意不是？』

　　看著你朝氣青春的模樣，我猜，你希望我有一天，陪你回家，然後帶著我的愛，陪著你的愛。

　　就算你沒這麼愛……

　　雖然，我也不懂什麼是愛。

　　不過，當你摸著我額頭，溫暖我的手，陪我靜靜的吹著風，說些無關痛養的風月雅事，我覺得很寧靜﹔當樹敵四立，你站在我這邊，我將背後全部交給你，我很安心。當所有人都為了自己的事而有所牽掛，我很清楚，我是你最重的牽掛。

　　牽掛到，甚至犧牲自己的一切都要保全我。

　　跟我不同，你的理想裡，可以將對我的牽掛，擺在第一，那是我永遠做不到，也永遠讓周圍人嘆氣的地方。

　　唯一讓我曾經超越界線的，是葉小釵，但我跟他都明白，我們可以為對方做很多，可我們永遠不可能走到最後，因為他愛落紅塵心已死，我於世浮沉境清明。一個死心的人，與一個總以為看透的人，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畢竟我們很多時候，會選擇遺忘自己的心。

　　你不同，你不喜歡跟我猜心，不喜歡試探，不喜歡安慰，你只是就你所看到的，等待又願意的追求著。

　　我依然記得，你跟我說過：『這樣的夜，你靜靜的睡著，我靜靜的看著，能一直下去，該有多好？』

　　眼皮沉重，腦袋混沌，但那樣的輕聲細語，依然清楚的拓印腦海裡，儘管我醒來後再也聽不到，可我記得。

　　永遠記得，心築情巢，夜不留客，但留了我。

　　大海很美，卻有波濤，層層疊疊滑落在我鞋邊，近了又退近了又退近了又退，布製的鞋已是浸漉，就像在提醒我，要嘛沉淪要嘛遠離，不然總會溼透。我將鞋拖了丟在一邊，抱著腿就做在海灘邊，任由那海水，將我一半身體浸了又退，我趴在膝蓋上，側著臉，不該想誰？

　　想你，應該是在想你，想你託風隨行帶給我的那封信，我仍然捏在手裡。

　　我突然想起我曾經很傷心，那時連綿大雨，滂滂沱陀、晰哩嘩啦，不顧一切的從天空灑下。

　　聽說，雨是天空的眼淚，看著眾生悲苦所以傷心。

　　印象中，我碎念著天空的眼睛一定濫了，然後就開始不顧一切的去淋雨了……

　　三界眾生、武林波濤、親情、愛情、友情，那一瞬間的交錯，竟在那雷電交加的夜晚下，讓我有點癲狂。

　　我不怕黑、不怕恨、不怕失去，就怕無力。我忘記你為什麼來了，我只記得你輕輕抱著我，然後說：『三哥，我們一起去東瀛吧！』

　　於是，我清醒了！

　　有些東西，我該堅持下去，如果放棄了，太多人會傷心，我也對不起。

　　你告訴了我一個太美麗的夢，美麗到我開始清醒，我知道我可以選擇，但不會去選擇。

　　『我走不開。』

　　『那麼我們一起走。』

　　年少輕狂總是詩……儘管我知道這只是你一時衝動的許諾，可我感動了！感動到不肯躲雨，我不敢確定，臉上的液體，是否全都是雨滴。

　　你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突然就那麼忍不住笑了，笑的有點大聲，緩著氣道：『你其實不愛哭的，就是眼睛蓄不住水。』

　　我也笑了，摸起一搓你濕漉漉的黑髮，有些邪氣的說：『你其實不像女生，就是模樣太過漂亮。』

　　你楞楞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我們的距離，大概就一個指尖，中間正好是那搓我拿來玩的頭髮，甚至還跟我的白髮交纏了一段。我看的到你細細的眉毛，櫻紅的雙唇，接著，我只看到你閉上的眼睛……

　　你的唇輕輕的碰上了我的，倏忽即逝，然後放開抱著我的手，說：『你的蓮冠都掉了，真不小心。』

　　『嗯……真不小心。』

　　海上慢慢升起了一抹殘紅，一瞬間，我忽然想開了，將捏皺的信給展開，輕輕的讀，慢慢的想著你，我知道我要越來越少想你，所以我慢慢的想，慢慢的讀，直到朝陽升起，我捨不得的將信收好，將衣服鞋子烘乾穿上，慢慢的遠離曾經。

　　我聽到了好友接近的聲音，他的步伐總是亂中有緒，看著悠閒的我，他道：“素還真啊，我還在四處找你，你在幹什麽？看海，幾時這麽又閑情了。東瀛已經退兵了，看來莫召奴這次，返鄉的行動是成功了。不知道他們幾時回來。”

　　“神秘劍客回來過了。”我平靜的說著，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好友狐疑的看著我，我將信交給了他。

　　“啥！一頁書重傷，正在神遺一族療傷，那莫召奴他……？”

　　召奴……莫召奴……你已經沒心力等待我陪你看櫻花，我仍然不明白櫻花有令人動容的美麗，也許你回去會多看到一份落寞，但我依然只記得那如血綻放。

　　我們能不能一起走？

　　原來，能走一段，雖然不是永遠。

　　我面色還是那麼平靜，頂多有一點點的悶，輕輕的道：“他累了……”

　　曾經有一種美，讓我陶醉，那是櫻花繽紛後，綴落下來的情景。

　　若櫻繽紛，你的身邊不會有我，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過客，不小心將唇落在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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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該說什麼，走不開就是走不開。
繼續消失= ="

絕大多數人都不是死在自己討厭和恐懼的事物上，而是死在自己所喜愛和依賴的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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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27 若櫻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