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1 臥看東山一片雲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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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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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4)

樓主發表於: 2008-09-02 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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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 臥看東山一片雲楔子

那個誰誰，自己來收，別說啥，有數就好
匆匆而就，不到之處也就先這樣罷
繼續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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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識時，彼此尚在少年。

三個尚不及冠的小小少年，一俊美，一儒秀，一清麗——同樣出色的三人在林間偶遇，會油然生出結識的慾望似乎也是情理中事。
於是，三抹不同的笑綻放在三張蓋世容顏。

黑髮褐衣的他笑得艷麗：「臥雲先生初行雁。」
黑髮白衣的他笑得溫文：「北窗伏龍白忘機。」
最後，是白髮白衣的他——一笑，若清蓮盛放，風姿幾難描摹：「吾是，清香白蓮素還真。」

相識之後便是相交。
臥雲性子活潑，許是對素還真對了眼，鎮日裡只纏著「蓮兒蓮兒」的亂叫；對白忘機卻是左一口「小白」右一口「小忘」沒個定性——白素二人無數次提醒抗議未果後也只得隨他去了，卻間或一同著意將其視若無物權作懲罰。
白忘機生來恬淡，倒正與素還真相投，二人只憑經書一卷也能怡然自得消磨上數日，談詩論琴好不逍遙自在，目光偶一相交，十九溫柔一笑，直若優曇清蓮齊綻，翩然不似俗世中人——不久，相間恨晚的兩人即以「伏龍」「白蓮」互稱了。
臥雲每每見得二人與生俱來般的默契便忍不住咬牙，心下那陌生的酸澀更讓他自己都摸不清緣由——然而終究發作不得，鬧到最後，也不過徉作不甘冷落，嚷嚷著硬是插入二人之間一展所謂「空前絕後無與倫比畢生摯愛」的琴藝罷了。

這日，臥雲突發奇想，躍然開口：「蓮兒、小白，閒來也是無事，吾等試試易容改裝如何？三人互換身份出去闖蕩一番，且看誰人最是成功——聲名既顯，復不露本尊，即為功成。勝者嘛……」眼珠一轉，臥雲笑得狡黠，「可向敗者任意索要一個要求——如何？二位可敢一試？」
素還真斂眸略思半刻，粲然一笑：「有何不可？吾與伏龍也算相交有日，今日便來一試伏龍之姿罷～」
臥雲笑臉一垮，隨又振作，唇角一勾接過話頭：「蓮兒既有意一試小白，吾便斗膽扮個小蓮兒，何如？」說著說著已是悄然貼近白蓮耳側，口唇開合間，後者但覺陣陣熱浪襲來，微轉過身避過，白玉也似的面頰卻已隱隱浮出一抹魅人的紅暈。
「吾素來不擅喬裝，結果當可預見」，始終靜默的白忘機淡淡開聲，「為免輸贏無趣，此次吾便權充觀眾，為你等做個見證罷。」

密林間。
烏髮白衣手執竹簡的素還真漫步而來，忽有所覺，抬眼望去，前方兀立一人——發如烈焰堆雪，唇色幽藍，顴骨高聳，眉宇凌厲，只那隨意一站，氣勢已是直逼近前。
「汝之名姓？」那人開口，聲若洪鐘極是雄渾。
「素……素昧平生，閣下不覺問的鹵莽？」素還真一怔憶起刻下裝扮，大袖一拂，語氣雖仍平和，面上卻已隱現不悅。
「相逢即是有緣，先生怎也俗了？」那人竟也不惱，傲然一笑，復道：「確也是吾失禮在先——吾名玄貘，先生如何稱呼？」
「北窗伏龍白忘機。」素還真頗是訝異，奈何對方以禮相待，自也不便冷眼以對，只得報上此「身」名頭，「年輕識淺，不敢當『先生』之稱——白忘機見過玄貘壯士——吾尚有事在身，暫且別過，他日有緣再會罷。」舉手一禮，微笑作別。

目送修長灑落的背影隱沒林中，玄貘眼中掠過一道鋒芒：北窗伏龍白忘機？走得倒快！吾記下了！

「玄貘？！」難得的，素來淡定的白忘機失聲驚呼。
「伏龍識得此人？」素還真對這莫名出現的強勢人物亦是難免好奇。
「聞名而已。」白忘機強自一笑，垂眸沉思，半晌輕聲：「白蓮，吾卻需與你別過了。吾離家日久——那玄貘即是來自吾之家鄉，吾雖與他不識，卻可料定必有要事發生方可令其來到此地——吾……必須回去一觀究竟。」
素還真默然。
身後臥雲輕撫其肩，溫暖彷彿透過層層紗衣傳來。
素還真抬首微笑，幽黑的雙眸裡已是平和一片：「如此，吾送你一曲，但求早日再會——一路平安！」

誰也不曾想到，再會之時，光陰已逝數百年，物是，人非。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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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01 臥看東山一片雲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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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1 臥看東山一片雲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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