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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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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06
)
樓主
發表於: 2008-11-2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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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 【蓮葉果?】枯榮 (全) [虐，慎入]
0
本篇一整個就是怨念扭曲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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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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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是一瞬的，影響卻是一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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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天臨世，素還真為求力除，眾人欲將棄天帝靈識封印於識界。可棄天之威，讓眾人陷入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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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談無慾替自己擋下致命的一掌，隨後滿身是血地倒在自己的懷中之時，素還真的呼吸跟血液都被冰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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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識界中"眾人皆死，獨活他一人"的夢魘就此成真了嗎？至此，素還真不忍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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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識界退出後，遍體鱗傷的素還真正要開口時，淨琉璃交給素還真一封只寫著"勿救"的信便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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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昏迷的師弟，素還真的心跟手上的紙一樣皺，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讓他做出這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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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讓我救我偏要救！"像是被談無慾傳染偏激，素還真在定禪天外跪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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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靈識雖殘非滅，最後在一頁書指點與淨琉璃協助下，耗了素還真一半的元力與運勢，談無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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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武林交給白忘機，是為了給談無慾一個平淡的退隱，像是以前半斗坪那般，所以素還真私心建了琉月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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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歸的談無慾沒有沉重的鳳冠，或是身著低調奢華的金邊玄衣。有的只是悠閒與病體，還有溫順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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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明天，我們去看海吧！」讀完詩經的談無慾看著窗外的月光，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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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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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談無慾，沒再喚過他的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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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代表的是曾經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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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海天一線，讓許久未見海的談無慾比素還真快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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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先是一愣，又慢慢地跟上。見狀，談無慾賭氣地又快走了幾步，拉開了他與素還真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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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不是笨蛋，他知道素還真害怕看到他的背影。但他就是氣素還真眼中從來就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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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該說，他眼中的他不是現在當下的他。素還真眼裡所追逐的，終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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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還真，返樸歸真。這名字都已經叫這麼久了，為何還是沒讓他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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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完，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升。談無慾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鞋被海水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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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素還真見狀趕緊把談無慾拉離開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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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談無慾回頭，看著糾在一起的漩渦眉道「師兄，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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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談無慾又先朝岸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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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談無慾的背影素還真又愣了一會兒，這次談無慾回過身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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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笑笑走上前去「師弟，你的鞋溼了，不好走。等會兒你先穿我的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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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換鞋的事，讓談無慾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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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想趁素還真入睡去書房再拿幾本書回來讀到睡著應該不錯。誰叫素還真總是不允許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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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難得成功溜進書房的談無慾，也想不出想看什麼書，東翻西找地，看到角落的一只木箱便好奇地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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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裡頭的物品，談無慾腦海中閃過從前身為脫俗仙子的風光與詩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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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真聖亦真仙，通儒通道是通賢，腦中玄機用不盡，統轄文武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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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拿起衣服，談無慾臉就垮了下來。這衣服上的破洞是被洗破還是被蟲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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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褓姆果然還是要屈世途來當比較稱職。素還真這種等級的，還是給倒楣的天下蒼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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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離開書房沒拿半本書，卻懷念起屈世途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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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隔壁間的素還真門邊留了"明日，琉璃仙境"的字條，再偷溜到廚房準備路上的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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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談無慾的覺得睏了，才心甘情願地爬上床。睡前，談無慾擔心著是不是有什麼沒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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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會不會睡過頭了？最近素還真似乎很在意自己整天昏昏沉沉的，講話有一搭沒一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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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睡過頭，反正還有素還真嘛 .... 他可以叫自己起來，所以沒什麼還要擔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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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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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亮西沉至紫色的天際時刻，談無慾才安心地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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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素還真沒有把談無慾叫醒，他只是重新戴上蓮冠，披上蓮衣，離開前將琉月渠復原成無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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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無慾天外的刀狂劍癡，見到素還真略露出相當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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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回以微笑「好友，讓你操心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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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素還真沒再回頭看過無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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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唯有劍者細微苦澀的嘆息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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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江湖的人，從來沒有回頭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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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連江湖不知月 算盡歲月不知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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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重出江湖後，卻因當初救治談無慾的逆天之舉而逐漸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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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終前，素還真掙扎著是否要將自身不老的功體渡給後天葉小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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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葉小釵的沉默，最後他只留下了句：「我不想將這份寂寞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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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在素還真的墓前哭著，葉小釵只是默默地陪著。百日後，他墓旁種下一株萬年果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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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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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山中的小村，新搬進了臉上帶疤的啞巴。雖然不能言，但待人相當和善。村人問他姓名，啞巴便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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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村人便稱啞巴為啞巴。啞巴的興趣除了幫著村人外，就是賞著自己闢的蓮池或是修剪池邊的萬年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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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雨夜，有對母子路過那啞巴的家。小孩問母親：那家主人是在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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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聽了之後，看著啞巴的背影說：那家主人是啞巴。啞巴是不會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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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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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荒廢後，啞巴家中的池中蓮葉與樹上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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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隨著哭聲與寂寞，枯黃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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