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30 吞佛側寫:劍雪專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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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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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11-30 22: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30 吞佛側寫:劍雪專訪(一)

劍雪無名，男，二十六歲，父母不詳。曾是網球教練，在一次重大意外中幾近全身癱瘓，後因積極從事復建，上半身已能正常運作。目前從事線上英語教學。意外是他自己說的，但依我實際上的了解，是惡意的人為傷害。在訪談之前我沒有看過劍雪本人，只聽說人如其名，如劍冷傲，如雪冰清。

我坐在劍雪指定的茶店裡，選擇了靠窗的位置。手上整理著列好的訪談大綱，一邊心理猜測著他的模樣，還有，最讓我好奇的，對他，吞佛童子，這兼具知己仇敵雙重身份的人，他又是如何看待。

「小姐，這是你點的東方美人茶，請慢用。」
「謝謝。」

店裡風鈴清脆的聲音傳來，一名綠髮青年獨自推著輪椅進來。
我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劍雪先生，你好。
劍雪：「你好。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剛剛才下課。」
「我可以幫你推嗎？」
「謝謝。」
我走到輪椅後面幫他，還好店裡雖小，走道倒是挺寬敞的。
「你常來這家店？」
「對，這離我家很近，而且很方便輪椅進出。對我來說比較輕鬆。」

琳：其實那天打電話去之後我沒想到你會再回電的，很意外你願意接受我的採訪。考慮這麼多
天，是什麼原因讓你願意接受我的採訪呢？
劍：我想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讓吞佛完整的擁有封禪的記憶。我希望吞佛知道因為他曾經有過
那樣的喜怒哀樂，每當想到這些記憶，他能延續封禪未能走完的路。
琳：為了封禪，這是你答應接受採訪的全因嗎？我有些好奇你是否也是希望這樣讓封禪再回
來？這會不會也是原因之一？
劍：(搖頭)。不是。他不會再回來了，他已經結束了。
琳：封禪可以是吞佛，吞佛不可能再變回封禪嗎？
劍：我有這樣想過。但後來想，吞佛可以突破封禪的狀態回到原本的身分，其實是因為封禪一
直不願承認自己就是吞佛。如果他早些承認，就非常有機會可以把握自己。只是他錯過了
這麼機會，現在我想吞佛既然知道了一切而且願意接受，他就能掌控一切。封禪已經過去
了，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曾經。
琳：所以...透過我你要告訴吞佛關於封禪這個人的事。
劍：(笑)我很感謝有這個機會，讓我可以再為封禪做一點事。
琳：(笑)這表示我可以問的百無禁忌了嗎？既然你要說故事？
劍：我想...是吧。(笑)
琳：那麼我們就從頭開始吧，最自然簡單的方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劍：我跟平常一樣到附近公園練球，看到他躺在網球場的角落睡覺。開始我沒特別注意，
後來球反彈砸醒了他，我以為他會過來跟我理論或是揍我一拳之類的，沒想到他居然問
我：「你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裡嗎？」我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他看我沒反應，喃喃自語的不
知道說了什麼起身走人，走了沒幾步又緊緊抱著頭，看起來很痛苦，過沒幾秒就昏倒了。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喝醉，沒打算理他，但他倒在場中央我也沒辦法練球。我走過去想把他
拖到其他地方，結果看到他手臂上有一個火紅色胎記，乍看之下很像刺青，但我看很久之
後才發現那是胎記，很大，從手臂到肩膀都是。我突然想到這個記號我好像曾經在哪裡看
過，很熟悉，又想不起來。後來...覺得這個人很神秘，感覺好像是小說裏面遇到什麼神
秘高人會給我武功秘笈什麼的...我把他拖到旁邊，繼續練球等他醒來。
琳：你確定那是胎記嗎？很少胎記可以自然的長的這麼漂亮的吧？而且你又熟悉？
劍：所以我才好奇。但那卻確實實不是刺青，刺青會有描紋，但那是長在他皮膚上的，不
一樣。
琳：你後來有問他嗎？
劍：他住在我家之後我才有機會問他。我問他很多事。但他都答不出來。我後來才知道他真
的什麼都不知道，家人、朋友、工作唸過什麼學校結婚了有沒有小孩，他真的不知道。
琳：至少記得名字吧？一劍封禪？
劍：我想那是他自己編的。一開始我問他，他思考了很久才回答。我覺得那是他回想他昏倒
前的畫面自己編出來的一個名字。
琳：也許他討厭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感覺。
劍：(笑)我也這麼想。
琳：後來呢？他醒了之後你怎麼辦？
劍：我練完球他還沒醒。我想搖醒他，但怎麼搖還是不醒人事。其實我有點害怕，因為他看起
來應該是黑道份子。
琳：氣質很像還是？
劍：他背上很多刀疤。所以我想還是跟他不要有關係比較好，結果連續三天我去練球，他還
在，而且還是在睡。
琳：沒有人報警處理嗎？
劍：我問了附近的人，他們說他只有早上才回到那裏睡。下午晚上他醒著附近四處晃，很安靜
也不會傷人，只是看起來很詭異，警察有盤問過他，但因為他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只能
注意一點就是了。
琳：他把那裏當家了？
劍：我後來的推斷是那是他跟一蓮托生決鬥的地方。那裡有朱厭的氣息，所以剛開始他變成封
禪的那幾天吞佛還是本能的想找朱厭，才會一直在那個地方徘迴。遇到他的第三天晚上，
是星期六，我到師叔家上佛課，看到牆上我師父的照片才想到，封禪臂上那個胎記，形狀
跟我師父掌心上的佛紋很像。我告訴我師叔，他聽了很驚訝，那種紋路是一字輩高僧才會
有的佛紋，他覺得也許這個人跟師父有關聯，所以要我帶回來。
琳：關聯？一蓮托生是你們的師父，他的事你們不清楚嗎？
劍：我入門的時候師父就已經雲遊四海去了，我從沒見過他。只是因為入在他的門下，所以名
義上他是我師父。真正的師父是我師叔。
琳：原來如此。
劍：隔天早上我去，他不見了。我問值勤的員警，才知道昨晚他砍傷了附近的混混被帶進警
局，後來居然逃獄了。他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去了，而且連他們收好要作為證物的劍
也不見了。現在他們也在找他。警察問我跟他是什麼關係？我只說是認識的朋友。又問我
知不知道那把劍哪來的？做工細緻，而且很神奇，沒人拔的出來。
琳：他哪來的劍？
劍：我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琳：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劍：我想如果他真的跟我師父有關係，是不是會回去我師父曾經待過的佛寺？才這樣想沒多
久，我師叔就打電話來，說封禪已經在鴻蓮寺了。
琳：他自己走去的？
劍：對。殺誡的佛氣領他走到鴻蓮寺。後來我上完課到那裡時，他正在寺裡大吵大鬧，說他厭
惡和尚和佛經，要離開，我師叔和其他師兄一直安撫他但沒有用，他堅持要走，所以我和
師叔商量先讓他到我家住。
琳：封禪同意嗎？他不覺得你們的關心很突兀嗎？
劍：他一直處在失神的狀態，除非別人主動，不然他很安靜沒什麼反應。不過他對佛寺真
的有天生的反感。
琳：(笑)那是吞佛。
劍：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師叔叫我把師父的照片拿給他看，想知道他的胎記跟師父有什麼關
係，但是他真的很討厭和尚，連看照片都不要。
琳：什麼都想不起來，那生活怎麼辦？他沒有身分可以工作呀？
劍：我介紹他到我朋友家的武道館當教練，敎柔道和截拳道。生活在一起之後我發覺他懂的東
西很多，電腦、運動都很強，功夫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身手好的不得了，後來發現連搶
劫偷竊也是一流的(笑)。
琳：(笑)真不愧是異度特務出身。
劍：一開始我還蠻擔心他會跟道館的人起衝突，你知道的，他老繃著一張臉，凶神惡煞的樣
子。不過其實他交的很好，尤其是那些到武館學武為了跟別人逞凶鬥狠的青少年，最後都
被他訓的服服貼貼的，封哥封哥的叫。
琳：失神的狀態持續多久？
劍：大概兩個禮拜。意識清醒之後，有一段時間他很不能接受自己什麼都忘了的狀態。他討
厭...失控，對他來說忘了自己是誰是很可怕的失控。我也曾經嘗試幫他回復記憶，去找了
談醫生，希望藉助他的催眠術幫助封禪，但封禪的意識很強烈，不容易催眠，好不容易說
服了他，催眠成功，但才剛到淺層的潛意識就再也進不去了。
琳：是封禪意識還在抵抗嗎？
劍：不是。談醫生認為不是封禪本身問題。抵抗的意識下會有抵抗的言語，但封禪的狀況不
同。好像...好像是遇到了一道牆的感覺，他想進入，封禪也想，但那卻是無法跨越的高
牆。談醫生說，封禪的狀況不是失憶症，而是受到了非常強烈的催眠暗示，有某部份的意
識完全被封鎖，除非找到催眠暗示，否則很難解開封鎖。
琳：你們有嘗試找出那個暗示嗎？
劍：試了一段時間，但徒勞無功。因為真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雖然後來封禪終於看了我師父
的照片，看到我師父手上的圖案，似乎想到什麼，但一想到馬上就頭痛，痛的他的地上滾
來滾去的。我們只知道跟一蓮托生有關，但找不到暗示是什麼。
琳：有試過殺誡嗎？
劍：試過，但那不是暗示。每次只要封禪試圖想尋找過去就痛，拿著殺誡情況才會好轉。殺誡
有緩和頭痛的功能。
琳：後來還有繼續試其他方法嗎？
劍：試了無數次。試到連他自己都放棄。我那時就勸他，想不起來就別再想。好好的過好現在
的生活。武館給他很好的待遇，學生也很挺他，除了不知道身分沒有身分證等證件比較不
方便之外，其實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活的很自在。
琳：他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劍：算是。他放棄去想他以前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但是他總說他想擺脫某種...無可名狀的情
緒......知道有一種東西、一種...感覺在體內，揮不去，卻又說不出來.....他一直想把那種東
西除掉，但又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一直都是這個狀態...直到他終於認清楚他自己就是
吞佛......只是太晚了......
琳：是誰先知道他是吞佛這件事的？
劍：是我。那天我學生去參加比賽，於是停課。我去武道館找他，看他正在院裡耍劍。單純只
是覺得那樣耍劍很帥，我問他可不可交我一兩招，他說好，剛好他下午也沒課。我們就約
一起到附近山上走走順便教我幾招。我想既然要學總要有把劍吧，所以我就回鴻蓮寺拿小
時候師叔給我的劍。
琳：朱厭嗎？
劍：對。
琳：為什麼你師叔有朱厭？這聽起來似乎有點矛盾。朱厭是一蓮大師與吞佛決戰時得到的，但
你不是說大師從來沒回過鴻蓮寺嗎？
劍：(回想)小時後師叔給我我也不清楚到底這把劍哪來的。只覺得拿了也不知道幹嘛，師叔也
不准我拆上面的布條，所以...老實說，從第一天收到這把「劍」，我連它長什麼樣子都沒
看過。放在供桌上，除了上香禮佛拍拍灰塵之外，我再也沒碰過它。
琳：後來...有問過嗎？(還真是不死心的記者=.=)
劍：(笑)...沒有。你這麼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師叔。
琳：恩...好啦(笑)先跳過這個(還是很想知道)。那後來你跟封禪怎麼了？
劍：後來其實沒學，因為風景太漂亮，我們光看風景就看了一下午，後來到那裡有一家很有名
的民宿旅館圓教村去吃晚餐。
琳：我知道那裡。前幾天才去過，那裡的栗子燒雞很有名。
劍：對，我們也點那道(笑)。不過也不得不點，封禪不吃菜，很偏食。
琳：那剛好，你是吃素的吧？一個吃素一個吃肉，不浪費食物~
劍：我吃全素的。有沾葷的沒辦法吃。所以最後反而最好吃的栗子都沒吃~
琳：連栗子都不吃？
劍：對...封禪只吃肉。他不太在意味道...只要有肉可吃有酒可喝就行了。
琳：(笑)你是佛教徒，生活差異這麼大，平常生活在一起不會有困擾嗎？
劍：其實也只有飲食習慣有差。大部分時間我們還是外食，各買各的，不會有困擾...他最常買
肯德基...然後泡在vodka裡吃掉...
琳：(!!)呃..................
劍：哈(笑的很開心)！
琳：是...喜歡這種味道還是？
劍：他不太在意味道，他只是覺得一瓶一瓶開很麻煩，乾脆全開到在大罐子裡喝掉比較爽快。
琳：那也不必把雞塊到在酒裡吧....酒上浮層油不噁心嗎？
劍：喔~他會在油全部浮出來之前喝完酒，然後再吃有酒味的肉。(笑)他有很多怪癖。我有時候
想，雖然吞佛變成了封禪，封禪還是保留吞佛很多習慣。食物偏好是一種，那跟魔族體質
也有關係吧。他們只吃肉就長的很好，也從不會有什麼營養不均衡的問題。生活上也是。
封禪不賴床，也不用靠鬧鐘。不需要手錶，因為他時間感非常好。
琳：異度是赤道國家，封禪能適應我們這裡的天氣嗎？
劍：嗯...他沒有適應上的問題。不過他喜歡冷，有次我去冰風嶺比賽，開車的是他。開到半路下雪了，他下車站在雪裡站了好久，難得童心大發做起雪球來...也許是因為他家鄉不下雪，反而有種特別的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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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式的文章真的很難寫
原本還想說劍雪要用什麼語氣才好
後來發覺要兼顧敘事和角色營造實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乾脆
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了
所以
其實你也可以把此篇當作是一個布布狂自言自語的對話
我是琳也是劍雪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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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就寫了卻到現在才波出來
對封禪一直有種憐惜
我們可以視他為吞佛的曾經
也可以將他視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無關吞佛
只是我們很少這麼想
因為我們習慣把一個角色在故事裡的發展視為一個整體

寫這篇當然是因為對吞佛的執著
但也同時希望可以更深入的描繪封禪這個角色
可以將他視為獨立的個體
而不僅僅是吞佛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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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1樓發表於: 2008-12-01 00: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對話文真的很難,但是寫的很輕鬆!
但是想多聽聽劍雪說他對封禪跟吞佛的感覺..
也想多聽聽他們之間的生活點滴跟對話..

謝謝樓主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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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jin

百家路不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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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2樓發表於: 2008-12-01 05: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唉~看到吞佛和剑雪的名字在一起我就会飙进来T_T~

从看原剧到今天，对于一剑封禅，我从来不觉得他是所谓的曾经或者附属品

我觉得他就是吞佛本身~甚至，他就是吞佛摆脱各种精神枷锁最真实的一面~

可能这也是我坚持吞封一人说的潜在原因~

但就这篇文的设定来讲，作者大人刚刚起了一个开头~

我十分好奇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XD~于是继续等待大人更新^____^

为何一个人非要两种身份。
阿吞是被迫的、朱爹是自发的、神无月是无奈的... ...
霹雳还要再产么= =+ 下戏后就去追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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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8-12-02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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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月德貴人:
生活點滴和對話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分呢!尤其是寫到封禪的習慣…例如時間感超好這點…阿…有種幸福的感覺的….我一定會加強這一部分的啦!^^

TO shijin 道友:
光是開頭就花了我不少時間呢!我很認真的想當一個採訪者,用實事求是的精神追問到底….但非常忍不住的到了一半就開始八卦起來…(像就月道友一樣…對描寫生活細節有無法免疫的愛好),車禍阿…(遠目)
我很懷疑你是否會有看到的一天…(典型的不負責任挖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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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 吞佛側寫:劍雪專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