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3 【代貼/赭伏】《玄宗造人》by fakeyan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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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12-13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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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代貼/赭伏】《玄宗造人》by fakeyang【完】

作者的授權聲明：
F 00:29:13
父皇，此文送你。PS：人类是不会输的！

玄宗造人

一，玄明决断

赭杉军被迎入内室。
“天地无私，玄明决断”的铁幡持在手上，赭杉差一点就要手抖。

“道长，小儿寿限如何啊？”
员外郎年过四十得子，高兴得不得了，千托万请才找到传说中的“高人”来为刚满月的幼子断命。
赭杉沉吟一下。“七十。”
员外眉开眼笑。“人生七十古来稀，好好。——这个，命中子女缘分想来不差吧？”
既未夭折，有了子，总是有孙的。
赭杉低头，目光落在复杂难懂的流年盘上，却似要穿透纸盘，直落脚底。
“三子。”
员外乐得大笑。“可有功名？”
赭杉摇头。“经商的材料。”
员外想了想，“不差不差，继承家业，常在膝下，好，好，好！”

算完命，领了赏钱，赭杉一个人走回去。
荒郊孤野，铁幡忽然沉入地底，又幻出人形。
“赭，七十年后吾已闭关，此节由苍断等。”
赭杉躬身，“是。”

——那个铁幡，竟是宗主化身。

回到玄宗，赭杉见到金鎏影。
“如何？”
“一个江湖亡命客怀抱幼儿而来，悬崖绝壁边求我给他儿子断命。我说，你儿子天生刑克六亲，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自身也活不过二十。”
“——后来呢？”
“那江湖客哈哈一笑，抱着幼儿跳了崖。我尾随而下，救回那个幼儿。”
“你……”
“那个幼儿我已经交给山中樵夫抚养，等到二十年后，当地有场山洪，全村断无生机。”
“哈。”赭杉望天。

墨尘音在旁边啧啧出声。
“只花二十年时间，就稳稳过关，赭师兄，你说这世上怎有你这样的傻人？”
金鎏影不解。“怎么？”
墨尘音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赭杉军接下来的七十年内，都小心妥贴保护自己那份试题的安全。金鎏影的试题被山洪冲走而亡的那年，赭杉看着自己的试题娶亲，然后将生子灵丹设法悄悄给女方服下。
五年三子，夭折一名。三年后，又是一胎男丁。
员外仙去时，语重心长，拉着儿子的手。
“赭道长是神人啊神人。你好好经商，你的三个儿子，也都要听赭道长的铁口明断。”

等到这位儿子五十多岁时，身染沉疴，赭杉寻来山中妙药，给他服下。
七十岁时，此人在寿宴上看住儿孙满堂家财万贯，哈哈笑死，无疾而终。

赭杉军终于松了口气，回去复命。
苍蹙眉坐在那里。“人人都在数十年前交卷，你是最后一人。”
赭杉讪然一笑。“劳师兄久等。”
“就连墨尘音，都懂得算别人一个‘克妻’，然后设计那家贫儿连娶两个富家重病女子，以配所算之语。”
“是。那家贫儿得以富贵，第三任妻子十分贤惠长寿。”
“但命运已符，功课已成。”
赭杉自嘲地笑笑。“墨师弟向来聪慧。”

苍微叹口气。
“下一门应试，你选什么题目？”
赭杉展开试卷。
今次题目繁多。赭杉挑了最末一项。“造人。”
苍轻咦一声。“新开课目，尚未有人通关。”
“既开此目，必定有其用意。赭愿一试。”

赭杉临走时，忽然回头问苍。
“所有术士，都如吾等这般，操纵命运，以求神准么？”
“也有人倚仗骗术，胡说一气。”
“就从无人真正能够预测天命，知晓生死？”
“能知晓的不过是病当死，罪当亡，山洪当发，绝壁当倾而已。所谓天命，一来顺势合理，二来强权掌控。这些道理，岂非第一节课上已经阐明？”
赭杉军叹了口气。“赭杉受教了。”
苍微微一笑。“再要执著，休怪吾代师降责。”
赭杉皱眉欲辩，片刻亦坦然而笑。

二，照业冰心

魔界守关将懒洋洋地拦住赭杉。
“去哪里？”
“露城。”
“找谁？”
赭杉军想了想。“穷途千岁吧。”

直接说找伏婴的话，找了太多次，赭杉有点不好意思。
守关将继续懒洋洋撕了一张魔符贴在赭杉军额头上。“日落前必须出来，过夜的话要另外申请。另外，不许带货物出入，否则要罚十倍赋税。”
赭杉军乖乖把剑留下。
“紫霞之涛十分名贵，劳烦看好了。”
“知道知道，快去吧。”
守关将抱着赭杉的宝贝剑走去睡觉。

找到穷途千岁。
穷途千岁带赭杉军去鬼狩阁。
“伏婴师在教雪蛾天焦功课。”
“雪蛾天焦是谁？”
“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穷途千岁撇了撇嘴。“你在阁外等他好了，日落前一定教完的。”

赭杉军坐在鬼狩阁外的寒冰池上。
意念一动，池中结出半亩花影。薄薄冰面尽碎。
晚香玉静谧地停在波纹不动的水面，幽幽莲香，沁入露城深处。

阁楼高处，白衣白发，圆圆眼睛的小姑娘惊呼出来。
“好好看的花啊！”
伏婴师的身影从她身后出现。
赭杉抬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伏婴师匆匆下来。
他一接近池边，那一池香玉，便化回寒冰碎屑，屑屑堆在水面。
“找我何事？”伏婴师伸手捏了捏赭杉的手腕。
手指比冰还冷。
赭杉反手暖住他帮他搓揉。
“我的新科目要开始了。”
伏婴讶异。“哦，这么快已经七十年了？我给你的药……”
“十分精准。最后一次给他服药是他六十九岁寿辰。整整一年后无疾而终，师门众多同修都以为是此人命该寿终。”
“……你之前批算过他寿限七十，他已存此心，在七十寿宴上百无牵挂，自以为大限顺至，命终身故，也可算是常情。——你的同修们大概是这样想的吧？”
“我没有问。”
“他们都觉得你诚恳忠厚，我又叫你在寿辰当日停药，惟以巧合，才更不致于生疑。”
“其实本也不必如此刻意。大家都各行其事，并没有什么可瞒之处。”
“却也更没有什么需要刻意解释的道理。哈。”伏婴师心情大好，手指竟也微微有了一丝温度。“新的科目是什么？——先去我房中吧，有冰水喝，亦有冰镇的点心。”

伏婴师一个人喝着冰水，吃着冰镇点心。
赭杉军细细将课程所求描绘给他听。
“造人……”伏婴沉吟半晌。“我们魔界倒是必修再生这课，但是再生有限制，最多同时存在两体到三体。你的试题要求造出至少十个本人……令人讶异的难题啊。”
“苍给我试题时也讶异了。”
“……哼，交给我，迟早帮你赢了那个苍。”
赭杉苦笑着岔开话题。“资料里好多法门，你今日不忙的话，先陪我参详第一段吧？”
“要看就先全看一遍。”伏婴冷哼一声。
“你明日不用值殿？”
“一宿通宵而已。”伏婴轻笑，“你觉得我已老了？”

苍白灯影。
露城寒意重重，伏婴师终于想起来怕赭杉寒冷，将身上大氅脱下来给赭杉。
赭杉推托两回，挡不回去，却也真的不冷，于是将大氅抱在膝上。
伏婴师在灯下仔细研究，浑身散着薄薄寒氛，脖颈皮肤如寒玉逼人。

三，真人化魔

天色将明。
伏婴师唤出的式神们被赭杉点为实体，歪歪扭扭成为纸片，躺了一地。
玲珑女纸呻吟道，“好冷。”

伏婴忍俊不禁。
“你不妨试看化些你所熟悉的形貌，省得观想辛苦。”
赭杉皱眉，随手摘了一个苍出来。“是这样么？”
由于他对苍的形貌虽然熟悉，细节却十分地模糊。因此虽然化为三维，不必再做纸片，但头上无冠，发丝被束在空中，衣服形貌，也是一塌糊涂。苍那复杂的衣衫，到赭杉化中，就变成了极简单的一件紫色笼统的袍子。
赭杉泄气。
忽然看住伏婴师，咦了一声。

“怎么？”
“别动。我化个你看看。”

人在眼前。
一丝鬓发也好，一缕衣领也罢，都纤毫毕现。
伏婴看住自己身旁缓缓升起的双胞兄弟影子。

赭杉很快观想完毕全体，一个惟妙惟肖的伏婴师站在那里。
伏婴哈哈一笑，“真是有趣，来。”
他手上忽然式神如刀，割破自己手指。一滴魔血，洒入那个“伏婴”的眉心。
那个伏婴动起来。
走马灯似的一换。

然后两个伏婴在赭杉两旁站定，笑吟吟地问，“好友，哪个是真？”
赭杉气结，忽然抓住其中一个的手。
指尖安然无痕。

转身压住另一个，指尖一点朱红。
“好友，赭杉不笨。”

真伏婴故作负气地背过身去。“谁说你笨了？”
赭杉大笑。
伏婴收起玩心。“法门理顺，百年之内，你可以去交卷了。”
赭杉手指他的幻体。“这只可以存活多久？”
“血干则命尽。”
“叫他伏婴生。今后百年内我就以好友形貌来练习，下一个叫伏婴一，再下一个叫伏婴二……”
伏婴师气结。“好友，我有件东西送给你。”

一转身，伏婴拿出一面银镜。
赭杉照见自己全影。
“你看，用你自己形貌来做样本，第一个叫赭杉一，第二个叫赭杉二……然后呢，”伏婴一脸严肃，“好友你就改名叫赭杉真。”
“那你是否要叫伏婴真？”

不到百年，赭杉军就交了功课。
赭杉一百零六去交的功课，带着从赭杉一百零五一直到赭杉九十七。
赭杉真在魔界和伏婴真喝冰水聊天。
伏婴展示给赭杉看他的一个新式神。“这叫奉雷。”
“有何妙处？”
“妙处是其实它后面有一个很长的空间——来，我带你看。”
伏婴抓着赭杉的手，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一个暗暗的空间中，一个长长的槽，里面躺着无数个伏婴。
“你上次带给我的伏婴一百七十六到伏婴二百八十五都在这里。一百七十五以后，应该都没什么瑕疵的咯？”
“绝无。其实从一百二十开始就已经可算完美。”
“唯一的苦恼是，自一百九十到二百六十那一堆，你并不在我面前亲眼观想，虽然面貌上……分明都是我，但却各有细小不同。”
赭杉仔细看一下。“……果然。”
赭杉系就无这个问题，伏婴所赠的银镜十分实用。

赭杉思量片刻，忽然手中幻化。
片刻之后，半幅漂亮的面具被平空打磨出来。
“送你。”
伏婴错愕了下，然后才明白过来，将面具盖在伏婴一百九十的面孔上面。
“……好奇怪的造样。好吧，我也有东西送给你。闭上眼。”

赭杉依言闭目。
空间内一片混沌，含着一丝空间主人的忐忑。

片刻之后，赭杉睁开眼睛。
“……这个是谁？”

一个红袍长发面容坚毅的男子躺在长槽尽头，一看便是用同样的方法幻化而出。
“我也想一试你的法门，本来想观想好友，却观想出这具……这具……”伏婴师掩口笑。“这个，叫赭杉魔吧，好不好？”
“好友！”赭杉气苦。“这……明明全不干我之事啊。”

伏婴手中忽然冰花一绽。
擦过赭杉脸庞。
碎冰带着一缕血丝落在那具赭杉魔的眉心。

“现在，干不干你的事了呢？”伏婴师笑吟吟地看着赭杉。

四，霹雳神州

霹雳神州完结之后。
赭杉军迎来苍。

经过那么多波折，终于在苦境修完最后一门课程。
“你是赭杉几？”
“我是真的。”赭杉苦笑，指指那边在等朱武的伏婴师。“那只是伏婴二百六十一。”

苍拂尘一甩。
“接宗主法旨，赭杉你已经通过了最终的苦境实习，表现优秀，足以毕业。”
“多谢师尊，多谢师兄——咱们先回去玄宗再说吧。”
“赭杉，”苍低下语声。“吾现在……还不能回去。”
赭杉疑道，“师兄难道有课业未完？”
“不错，吾已决定修习最高的终极课程，需要继续留在苦境收集资料。”苍压低声音，“对了小赭，你所修习造人之术的法门，可有速成之道？”

赭杉瞥一眼那边等不到人有点不耐烦神色的伏婴。
“有。师兄记下……”

苍匆匆离去了。
赭杉去到伏婴身边。“喂，等很久了，换一个来吧？”
伏婴摇摇头。
赭杉只好问，“真的那个在哪里？”
“好像是在等雪蛾天焦。她在苦境考初级再生，穷途千岁陪她去的。”
“你们魔界的试题难度，实在不亚于玄宗。”
伏婴叹口气。“还好吧，主君那个魔界终极课程要求至少四次再生才能合格，比较难过点，所以去了一大堆人配合。考初级的就只剩一个雪蛾了，之前几个小朋友都已经早早通过。对了，你最近都没见过雪蛾吧？她已经长成大人了。”
赭杉随口问。“有没有华颜无道漂亮？”
“喂，好友，色心勿起。”
赭杉心情轻松，“——我闲着也没事，不如陪你等。”

暮色滚滚，道境中人烟萧条。
赭杉军和伏婴师幻出座椅，坐在那边。赭杉喝茶，伏婴喝冰水。

赭杉闲着没事，就再观想一个伏婴出来。“伏婴二八六。”
两个伏婴齐齐一笑。
真•伏婴师踏着落日而来。“好友你再造下去，奉雷就装不下了。”
他袖子一摇，也观想了个赭杉出来，小小的在掌心，却是赭杉魔的版本。
“这是魔十七。”
赭杉瞪着他。“我在你面前，你竟造这版本。”
“我白日里还造了第四个朱武。来看，银鍠小四。”
赭杉噗哧笑了出来。
伏婴许久没见到他主君，造出的朱武面貌半似半不似，气质奇怪，气鼓鼓地望着二人。
“笑什么？”伏婴师看了一会，也知道不像，悻悻然地把小小朱武掐灭。

等着等着，夜色便浓重了。
伏婴师失望地看着来处。
赭杉军只好安慰他。
“不怕，就算等不到，大不了造个好的。”
伏婴师忽然跳起来。“来了来了。”

他迎上去。
赭杉军看着伏婴师的背影。
偷偷一念。

一个小小的背对赭杉的掌中伏婴被造出来。
赭杉拿手指尖戳了下伏婴二八七。“跟我回去玄宗修行算了，別回魔界啦。”
小小小伏婴被戳得很恼怒的样子，理也不理就跑下去，跟小小小赭杉玩在一起。
小小小赭杉是魔化版本，一把把小小小伏婴压在桌子上，两只小小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翻滚厮打起来。
赭杉正看得入神。
“喂，一起回去吧。”伏婴挽着朱武过来，另一只来挽赭杉。
“啊，好。”赭杉赶忙一手一个小小小的人儿，胡乱塞进自己的水袖里。

“道境人烟稀少。”赭杉忽然说，“多些就好了。”
伏婴和朱武都没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一句，只好随便附和了下。
赭杉捏了下袖子当中的小小版，带点憨色地笑起来。

完。

[ 此貼被204720在2008-12-29 00: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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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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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1樓發表於: 2008-12-13 1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我想，我想着是生子文
赭杉那最后是增产报国的和谐理念吧
说起考试，玄宗和魔界这些名堂还真是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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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thdyna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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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12-13 10: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老爷生辰快乐XD

这个算是对等级考试的怨念凝结物么XD 好吧，那满满一水池的伏婴师其实让我囧到，虽然我还挺喜欢老碇大叔，也喜欢赭班长和伏婴师，可是还是会错乱的啊ORZ

伏婴师其实是萝莉控(摊手)，不对，应该说是罗太控XD其实我也爱冰镇点心(这是啥= =|||)

小小的赭杉军和小小的伏婴师很赞，这两只其实是5cm游戏的爱好者><突然想看他们两个满霹雳派发各种5cm的情景了(众：听你说不如去飞)

[ 此貼被faithdynasty在2008-12-13 10: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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