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8 【師策】絆馬索（上，野沁生日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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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

琉璃仙境掃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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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09-08-28 14:0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8 【師策】絆馬索（上，野沁生日賀）

　
　　※
　　寫給阿沁的生日賀～＊
　　雖然只暫時生出了（上），還是要先祝她生日快樂 =w=/

　　這是首次嘗試的其實一點都不熟的師策（毆）
　　源自構想中的某篇設定，只是正文還沒想到怎麼寫出來，就先借背景來寫個番外當生日賀。
　　此處的設定雖不是那個霹靂，不過大體上背景不會差太多…
　　至於角色們目前都是退隱生活的狀態，其他就待正文有機會生出來再說好了ＱＱ（拖走）

　　－－－
　　

　　【師策】絆馬索（上）

　　緣分就像一條絆馬索，當策馬天下遇到師九如也只能頻頻跌跤。

　　魚晚兒最近很喜歡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煞有介事般的為這兩人的相處情形作下結論。師九如這個人顯露在外的形象一向是沒啥脾氣的，更何況這句話模模糊糊聽起來也是他佔著上風多一點，自然就笑了笑沒多說什麼；而策馬天下一開始是不想理會魚晚兒的，儘管這女人常常仗著她家那口子與他過去的那一段因緣來擠兌他，但策馬天下就算揮別陰霾迎回往昔的正義爽朗也不代表他是個會乖乖受人擠兌的好寶寶。可是當魚晚兒把這句話當成俗諺般教給師九如學堂裡的那些小孩子間接導致孩子間傳唱起新的歌謠又被他碰巧聽見後，策馬天下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抄起菜刀去劈了魚晚兒家的大門。

　　所幸在手指摸到菜刀的那一刻，他猛然想起了那隻禍魚正懷著九個月的身孕，母親興風作浪，孩子總是無辜的。策馬天下生怕這一劈嚇壞了尚未出世的嬰孩，便忍著氣強迫自己把手從刀子上移開。

　　只是，那女人連挺著個大肚子都不安分，策馬天下很懷疑，這孩子生出來後到底還能夠保留下幾分她相公的正直沉穩？

　　「誰欠你錢啦，策馬？臉色這麼臭。」

　　思緒飄移間，帶著好奇的女聲驀然響起，策馬天下瞬間回到現實中的情狀來，手中茶盤碰地一聲叩到了木桌上。他繃著臉色，瞧都沒瞧屋內那名半刻鐘前不請擅入、大大方方賴在椅子上嗑瓜子的紅衣女子一眼，拖著腳步逕自在距離她最遠的位子坐下──雖然也不過就是對面。絲毫沒有為客人奉茶服務的意思。

　　魚晚兒見此笑了笑，平時的她按理是不會計較這種小細節的，不過凡事也都要看對象跟看狀況。她現在、可是整個村子裡大家最呵護的人哩。

　　她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喉嚨，「阿善伯說，孕婦不可以、」

　　「請。」

　　「提重物」三個字還沒出口，一杯熱茶已快狠準地放到了魚晚兒面前，一滴茶漬都沒濺出，裊裊冒著稀薄的白色霧氣。策馬天下不善的目光直勾勾地瞪住對面的來客。

　　「謝謝。」語氣輕盈愉快得令人著惱。
　　
　　他憋著氣，朝著滿足地捧起茶杯、又噙著一嘴竊笑的孕婦皺眉：「……既然知道自己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碰，妳還敢三天兩頭往外跑，淨和村裡的孩子胡鬧，到底有沒有孕婦的自覺啊？」而且，還老愛抬出大夫的醫囑來壓他，真是、懷了孩子的到底是誰啊？

　　他忍不住開始考慮到底是不是該想辦法捎信把汲無蹤騙回來，好好管著這女人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等臨盆。

　　「這你就不知道了，阿善伯說孕婦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情美麗，你讓我一個人關在家裡，我怕我會生出一個憂鬱的小娃娃，這太不符合本魚的作風了。」魚晚兒歛起笑容，正經地道。但眼裡隨即又露出一抹促狹。「而且我也不過就跟那些孩子們說說故事呢，別緊張、別緊張。」

　　說、故、事？！策馬天下灰藍色的眼眸頓時熠熠生輝，卻是氣出來的。「妳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妳跟那些小鬼胡說八道，哪會有－－」猛然住口，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神色，顯然是想到了某些說出來未必有不說好的尷尬處。魚晚兒看在眼底了然於心，暗暗一陣好笑。

　　「哎呀，我只是告訴他們緣分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嘛。又沒露了你和師九如什麼餡兒。頂多嘛……」眼睛骨溜溜一轉，她裝得無辜。只是另外再附帶上某人與某人之間的一些相處情事做例子啦。

　　是能有什麼餡兒？說得他們之間好像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一般。他跟師九如，是能有什麼……什麼……
　　
　　本來還想糾正她不當用詞的策馬天下在越想臉色越僵的當兒，卻突地聽得魚晚兒隨口哼唱道：「絆馬索，長短長，策馬哥哥摔地上，九如先生心慌慌，晚兒姐姐笑話講……」末了還朝他露齒一笑，好整以暇地看他飛快竄紅的臉色。「編得挺可愛的啊，還有押韻耶。策馬，你該不會是在意孩子們的童言童語吧？」

　　－－若說策馬天下有什麼最不會應付的人種，那八成就是無賴了吧。當初死纏著他要交朋友的師九如是一例，眼前調侃完他人再笑著裝無辜的魚晚兒又是一例。難怪有句話說物以類聚，他和汲無蹤剛剛好也可以湊成一類，主題就叫誤上賊船。策馬天下咬牙氣結地下了結論。

　　耳廓驀然微微聳動，納入了門外輕緩接近的腳步聲，策馬天下站起身，決定是時候結束掉這一早上的瞎攪和。「……快正午了，我要去做飯，妳也請便吧。」

　　「欸，我不能留下來蹭個飯嗎？」

　　魚晚兒笑得純潔自然，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寫滿渴望被挽留的期待。策馬天下也難得回以一笑－－雖然有點陰惻惻的。「這怎麼行，妳是孕婦嘛，怎能跟我們一樣馬馬虎虎的吃。還是回去好好享用阿善伯交代的孕婦餐多多滋補才是。」一串話俐索地說完，不等笑容轉僵的魚晚兒開口做一番掙扎，隨即扭頭對堪堪踩進家門的男人道：「回來得正好，勞煩你護送汲夫人乖乖回去吃飯，可不好讓小魚兒挨餓。」

　　話落，便自顧自地拐出了屋子。

　　藍衣男人眉眼溫和地應了聲，上前放下手裡授課用的書本。見著魚晚兒氣餒的沮喪模樣，只微微一笑，好似不用多問也能猜想到方才發生了些什麼事。他扶起魚晚兒，讓她搭著自己一隻手臂，以防她走路不小心絆到東西。雖然她住的地方離他們的居處沒有多大距離，她本身也並非弱不禁風，但畢竟懷胎已足九月，可說是到了最後關頭，這種情況下在自家屋外走走還行，一個人摸來策馬天下這裡其實是很有問題的。卻偏偏沒有人管得住她。

　　師九如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盤算著待會兒是不是要再進行一次勸導。

　　方到屋外，策馬天下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手裡提了個自己編的小魚簍，裡頭裝著幾尾前日下午他到溪裡捉來的活魚。他將魚簍遞給了師九如，「待會兒順便拿給劉大嬸吧，讓她好給某人燉湯喝。」說著邊對哀怨的某人又笑了一下，明亮刺眼的程度說明了這份發自內心的愉快。

　　話說劉大嬸是某隻禍魚的鄰居，在汲無蹤有事遠行、卻留下了自己渾然未知的愛情結晶在愛妻腹中孕育培養的期間裡熱心地包辦起魚晚兒的飲食照顧兼生活瑣事，兀自忙得不亦樂乎。初為人母的魚晚兒多半時候也很合作，只是漸漸對餐餐滋補的生活開始暗暗叫苦，卻也沒有耍賴反抗的空間，因而益發助長了她四處串門子蹭飯的次數兼叨叨唸唸著「病阿叔真壞」的頻率。說起來策馬天下是她唯一屢次蹭飯未果的對象，但是因為和他鬥嘴很是趣味，所以魚晚兒也就屢敗屢戰、總愛往這兒走動了。

　　師九如接過魚簍，看著策馬天下不理會魚晚兒咧出的鬼臉又朝廚房折返的背影，輕喚了聲「策馬」。灰色背影被他喚住腳步，回過頭拋來了個詢問的眼神，師九如微微偏首一笑，「……不要做太快。」

　　策馬天下挑起一邊眉毛，唇瓣緩緩地勾起淺弧，悶不吭聲的與他對看幾秒，便逕自進了廚房。

　　這邊得到某種清楚回應的師九如收回目光，低頭迎上魚晚兒在他和策馬天下之間來回打量的好奇視線，溫和地笑了笑，便繼續扶她離開。一路上沒回應過半項八卦打探，倒是又做起了數不清第幾次的孕婦安危勸說。

　　＊＊＊

　　「策馬，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半頓飯時光，正在廚房裡忙活的策馬天下便聽得熟悉的溫和男聲帶著詢問出現，他轉頭一看，師九如邊挽著袖子邊走了進來，身上已圍好了做菜用的粗布圍裙，指尖不停滴著水珠，顯然是先洗過手的，卻不小心弄得衣袖皺摺處落著點點濕印。策馬天下輕輕扯了扯唇角。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汲夫人今天有這麼聽話肯乖乖吃飯？」沒回應師九如的問題，策馬天下重新專注在手上的動作，隨口拋出別的疑問。

　　「劉大嬸和阿善伯都盯著她呢。」師九如取來牆上的乾淨布巾擦拭著手，走近正切著佐料的策馬天下。「我想不需要多我一個，便快快回來看看還能不能趕上幫你的忙囉。策馬？」

　　某種詢問的口氣聽似溫和柔軟得可以掐出水來，其實裡頭總藏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堅持執拗。這種類似的拿手好菜，策馬天下在師九如的身上也算是嚐得很夠了；也演變成有些時候對於某人要求的直接跳過或假裝沒聽到，其實都只是在終將鬆口前的一些小小的故意反抗，你知我知，故微笑以待。－－或者，以魚晚兒的觀點，她會說這根本就是某兩人調劑生活的一種情趣手段。此話暫且不表。

　　圍著圍裙的策馬天下拄著菜刀微微斜睨過去，竟生出一番高手架勢：「還想挑戰？」

　　「是啊，策馬大廚。」師九如笑道，淺淺地拱了個手。「請不吝給我一個機會。」

　　策馬天下瞇起眼看了他一會兒，終於伸手指了指角落的菜籃子。「那就麻煩你把那些洗過的青菜摘去葉子、根處，留下莖部給我。」

　　「謹遵吩咐。」語畢，師九如便拉了小凳子坐到菜籃前，低頭仔仔細細的開始幹活。

　　策馬天下姿勢不變的瞅著他專心拈去菜葉的模樣，一向靈巧的手指因估量著根部該折去多長才合適而顯得緩慢中略帶些微笨拙，但睫毛低垂的認真姿態，卻也有一絲說不出來、他也不太想說的可愛。……不過，讓他這麼一根一根找白頭髮似的摘下去，要想炒他手裡這道菜，可真是有得耗了。唇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來，遇過這種情況不只一次兩次的策馬天下不預備告訴師九如，其實他午飯差不多都準備好了。某人自動自發討去、現下正忙著的活兒嘛，就留著晚上那頓再做吧。

　　「對了，師九如……」驀地出聲輕喚，溫和男人抬首望了過來，他忍住一絲促狹的笑意，淡淡道：「下次洗手之前，記得先把袖子挽起來。」

　　說完故意忽視掉藍衣男人因著他的話而低頭審視自身服儀的愣直反應，策馬天下將切好的佐料、肉末拋進鍋中，專心地炒起最後一道菜來了。

　　（待續）

　

[ 此帖被雁行在2009-08-28 16: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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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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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3)

1樓發表於: 2009-08-28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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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阿雁
這篇文寫得真好。
淡淡的過生活，在平日與大家的相處當中，還能找尋一些樂趣，就是魚晚和策馬的相處之道吧

阿雁寫得好好，這篇文我好喜歡啊
平淡中又帶著滿滿的幸福感，真是個很棒的生日禮物
感謝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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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紫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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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2樓發表於: 2009-08-28 16: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這裏也有如此溫馨美好的師策……期待下文XD

前行是天意，回头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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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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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3樓發表於: 2009-08-28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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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這篇讚！（姆指）
篇名也是 =/////=
緣份就是來絆策馬天下的啊 XDDDDD（才不是）

是說我真的很愛晚兒欺負策馬（毆）
策馬也報復性的欺負回去，這個真的是很棒的損友情誼呢！（啥）
師策和飛魚，湊在一起也的確有十足的趣味性，畢竟是兩個無賴對上兩個正常人（爆）

說回師策，我最萌的只有一點！
一個眼神就知道師九如要做啥……，噢、好萌～＊（喂、冷靜）
然後我還是要說，策馬被晚兒激出來的脾氣真的很有趣～＊（喂）

總之阿雁加油！（於是拿出碗來敲）

神草本＊國士無雙　一直記得，一直天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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