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7 走馬燈（現代月族三兄弟主，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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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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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樓主發表於: 2009-12-27 06: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7 走馬燈（現代月族三兄弟主，序~1）

本文作為《以父之名》的前傳存在，背景和設定與本傳相通，講述夜麟在成為黃泉以前的故事~雖說是前傳，亦可當做獨立故事閱讀~

女裝有，蘿莉控有，性感美女有，八點檔有，惡趣味吐槽有，慎入之。

不過因為現在仍舊是以本傳為主，所以這篇，大概會更新得慢點吧。

本傳地址：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86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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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輪擁騎駕炎精，飛繞人間不夜城，風鬣追星來有影，霜蹄逐電去無聲。秦軍夜潰咸陽火，吳炬霄馳赤壁兵；更憶雕鞍年少日，章台踏碎月華明。
——元•謝宗可
序
那句話到底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說出來的已經不重要了。

總之，幽溟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然後說：「其實我更想要一個二姐。不過二哥，你也很不錯了。」

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火狐夜麟就是此中典型。瓜子臉丹鳳眼，就是放在女人身上也稍顯媚氣，後來乾脆把瓜子臉練成撲克臉，丹鳳眼也硬生生扭成流氓兔，加上他聲音夠粗，性格也夠man，墨鏡一戴風衣一披，就算不是馬龍白蘭度，也是半個尼古拉斯凱奇。

如今幽溟老生常談。

按理說，他應該立刻沖上去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揍上一頓才對，但身為一個已經有家有室女兒剛剛出生不久的成熟男人，火狐夜麟，或者說黃泉，很想要拿出他一貫的作風，從夾克口袋裏掏一根雪茄點上，然後眼神深邃，酷到沒邊沒際地說：「走，喝一杯去。」

然而他只是僵硬了五秒，欲言又止，最後對幽溟說：「下個禮拜你侄女滿周歲，和弟妹一起過來吃飯吧。」他想了一下，又加上一句：「……銀雪也一起來。」

「上次把你家的花瓶打碎了，這次我會好好管教他的。」幽溟有些無奈地說：「明明只差一個字，為什麼性格會差這麼遠啊……」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夜麟擠出一個稱不上好看的笑容，用以表示理解。

「二哥，你很久沒這樣冷笑過了= =」

果然是老了吧，所以才會開始懷舊……夜麟看了看身邊的幽溟，突然意識到倆人已經正在奔向幸福又悲劇的中年時代，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天真小毛頭，如今已經學會了這麼惡趣味的吐槽了。

「要不要我讓你回想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冷笑= =+。」

「喂，大哥可是在天上看著呢=v=」幽溟抬起頭，對著天上喊道：「大哥，麻煩來一隻正在鬧肚子的小鳥吧~」

「……你真的學壞了，幽溟= =++。」就在夜麟準備敲幽溟的頭的時候，天上突然飄下了點點冰晶。

「下雪了。」幽溟笑著說。「看，他聽到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偏袒你。」

「二哥你不至於吧，記恨到現在……」

每當下雪的時候，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想起那個人，只是現在能以這般輕鬆的心情聊起，大概也是他的心願。

1

夜麟第一次見到銀血也是在一個雪天。

夜麟很討厭下雪，因為一旦下雪行人就會減少，行人減少了就沒什麼生意可做，沒了生意可做就得餓肚子。

冷，冷死了。不管他怎麼跳躍，變換步伐，手上不斷地交替扔著彩球，身子也絲毫沒有暖和起來的跡象——等冷到極致也就麻木了，小丑的花臉永遠是笑著的，他儘量扯著嗓門喊著：
「來看雜耍啊！精彩的雜耍和馬戲！」好像叫得大聲，就可以驅逐寒氣似的。

他撇了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和自己不同，她穿著綴著亮片的緊身背心，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光著雙臂，露出古銅色的健康皮膚，有些濃的妝容遮蓋了歲月的痕跡，卻並沒有讓她的笑容消失，她笑得那麼開心，好像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夏天一樣。她的嗓音很尖，配上雙精明的細眼，別有種勾人的風情。

「那邊的小夥子，帥哥，來看雜耍啊，精彩的雜耍和馬戲！」她的聲音帶著笑，就算是對面街口也能聽到她那種特別的笑法，一串一串的，好像世上根本無可傷心的事情般。

女人猛地拍了下夜麟的肩膀，低聲道：「嘿，小鬼，精神點！我早就勸你你不聽，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明白麼？」

這一拍，他才知道女人的手其實也早就冷到沒有一點溫度。於是挺起背脊，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來看雜耍啊！精彩的雜耍和馬戲！」

「對，就是這樣！」女人揉了揉他蓬亂的頭髮，滿意地笑道。

其實真正停下腳步來看的路人少得可憐。有的會說聲「不，謝謝」，有的乾脆就這麼走過去，什麼話也不說，也有小孩子停下來，卻被家裏大人拉走的。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女人抱起雙臂搓了搓，對夜麟道：「你先回去做功課吧，總不能剛轉學就給老師留下壞印象。」

「媽……」夜麟正要開口，一記爆栗卻敲在他頭上。女人叉起腰，佯怒道：

「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啥？」

夜麟摸了摸頭，暗自吐吐舌頭，賠笑道：「知道啦，泉姐。」

「噗。」

夜麟和女人同時回了頭。

牆角躲著個小男生，說是小，倒也比夜麟高出一個頭來，白色的羽絨服和帽子，紅色的書包和手套，一看就是被雜耍吸引住的附近小學的學生。見二人回頭，被發現的尷尬讓那張圓臉頓時漲得通紅。想上前吧，又沒勇氣；想跑吧，又覺得沒禮貌，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

「喲，這是哪來的小兔子啊？」被叫做「泉姐」女人笑道，隨即便大踏步走了過去——
而那男孩終於下了決心，轉身欲逃，可腳步還沒邁開，羽絨服的兜帽便被女人一把抓住。「小兔子，你見過我這麼年輕漂亮的大灰狼麼？」

「那個……我……」男孩轉過身，閉上眼大聲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對不起！」

「哈哈，這會兒變成充血小白兔了。」女人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看男孩窘迫的樣子，忽然想逗他一逗，便拉下臉來，道：「喂，小白兔，我們這兒看表演可是要收錢的。」

男孩顯然沒料到眼前人變臉如翻書，當即有些手足無措，微微一愣，隨即神色一正，放下書包，從側面口袋裏取出個紅底繡白色雪花的小錢袋，把袋子往手上一倒，掉出一大堆硬幣，捧給女人，有些忐忑地問：「這些……夠麼？」

這些錢雖然少，但顯然是男孩的全部財產了。女人本是開玩笑，誰知他竟是這麼認真，正要讓他把錢拿回去，轉身一瞥，卻看見躲在自己身後，有些怯怯地望向這邊的夜麟——女人當即心思一轉，仍是板著臉道：「這點當然不夠——你想想，大冷天的，我們藝人容易麼？你在那裏偷笑，是藐視我們的自尊。這表演費倒不算什麼，關鍵是：精~神~損~失~。」

女人說這話，完全是訛詐的意思。夜麟拉了拉她的衣角，對方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似的。依舊自顧自地指責著那男孩。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男孩用那雙不帶一點雜質的撲閃撲閃的眼睛仰望著她，只怕十個人裏面有九個都會被這眼睛晃到罪惡感陡升——很可惜，女人是那剩下的一個。她嘖了兩聲，道：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為尊嚴是無價的。」

男孩咬了咬下唇，道：「我媽媽也說過同樣的話——到底要怎樣，才能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女人眼珠一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忍住笑，她一臉嚴肅道：「這麼說來，你什麼都願意做了？」

「只要不違背良心和法律。」男孩一板一眼道。

女人道：「放心吧，簡單得很。」說罷，雙手一抖，袖子裏便突然變出一大朵玫瑰花來，再一抖，那玫瑰花又變成一大堆系在一起的彩巾，她朝著那彩巾一吹，憑地便燒起一團火焰，兩掌一合，哪里還有彩巾和火焰的影子。男孩看得目瞪口呆，直直盯著女人的手，像是看見了這世上最美的奇跡一般。

「不是說推己及人麼？我要你學會這些，才能好好體會我們的難處。」女人道，隨即托腮沉思道：「不過呢，本人可是很忙的，看你這木頭樣子，我哪有耐心慢慢教你——」她轉過身，把夜麟往前一推，道：「從今以後，你每天放學，就得到我們這兒找夜麟報到，他會負責搞定你。」

夜麟夢也沒夢到女人會這麼說，驚道：「泉姐，這個戲法我還沒……」

女人目光一掃，夜麟當即噤聲，不然惹毛泉姐，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地~他忽然想起團裏一個叔叔說過的話：「女人心，海底針。」

「好了，夜麟，你現在就開始教你的徒弟——我繼續招呼客人去。」

「你剛剛還叫我做功課呢……」夜麟嘟囔道。誰知女人的耳朵卻超靈，轉頭道：「別以為我沒聽見——他一看就是個優等生的樣子，你不會讓他教你麼？」說罷揮揮手，聲音已經遠到幾步之外，「——算是戲法的學費！」

這學費到底是怎麼算的，恐怕世上還只有女人知道。等她一走，便只剩下倆男孩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唯有烏鴉呱呱飛過。

「你叫做夜麟是麼？我叫做銀血，蒼月銀血。」男孩伸出手，開朗地說。

沒有回答，夜麟細細的眼睛被油彩遮得越發看不見。銀血並不明白那是一種叫做「戒備」的東西，并不管他，反而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我教你功課，你教我戲法，好嗎？」

夜麟冰冷的手上傳來銀血皮膚的溫度，像是抱了個手爐似的。

「我看見叔叔們見面都這麼做的。」銀血有些害羞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啦，不過他們初次見面的人都這樣。」

「笨，這叫握手。」夜麟從鼻子里哼聲，一副「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的驕傲模樣，開口道：「我媽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社會習俗。真要說為什麼，那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吧。」

「我好像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銀血抓了抓他柔順的銀髮，有點困惑地問：「你明白意思么？」

「鬼才知道。」夜麟聳了聳肩，道：「還有，我是夜麟，火狐夜麟。」

（待續）

[ 此帖被哈利路亞在2009-12-27 07: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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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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